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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基三之师徒作者:水星来的二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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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被撕裂的痛苦,痛苦地让人不得不装傻、不得不执着、不得不去等待。
  不要告诉我已经不会有人耐心而安静的等我去下副本了。
  不要告诉我已经不会有人凶恶地对我说话却不许别人对我不友善了。
  不要告诉我已经不会有人带着淡淡地调侃和浓浓地亲昵叫我“二货”了。
  我不要听我听不见我不知道有这种可能性!!!!
  羊单枪匹马杀进了恶人谷——
  ——我端了你的老巢,就不信找不到你!
  只是不到两个星期不回恶人谷,感觉却好像已经过了几年。
  还是暗沉的天,还是嶙峋的石头。以前没觉得多么凶恶,只是觉得不够灿烂……现在,却感到浓浓的杀机。
  作为一个浩气,你不感到浓浓地杀机才奇怪呢,孩子。
  一路杀着NPC和玩家,也被NPC和玩家杀着,羊缓慢而坚定地朝着恶人谷主城的日常任务点挪动。
  骑着马冲,被打下马就打两下,撑不住就插了无敌往前冲,被弄死了就躺在地上等原地复活,顺便等无敌的CD。挺尸的时候也不闲着,会仔细地研究对话框,看着每一个在世界频道喊话的名字,揣测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兄弟。
  以前用不到5分钟的路程,现在一小时都不一定能冲得上去。
  以前是个很玄妙的东西,让人怀念地不得了,让人……苦涩地不得了。
  因为忍不住回忆起以前跟某个少爷脾气的混蛋一起奔驰在这些路上。少爷骑着拉风的黑马,时不时停下来等他的短腿小马跟上,声音里都带着莫名地笑意:“速度啊,二货。”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他拍拍自己的脸,从暖瓶里倒了杯水,又回到座位上,难得深沉地叹了口气,小声念叨:“……最近感觉我这心都是玻璃做的,动不动就要碎啊。”
  从这天开始,每天,羊都要骑着自己的短腿小马欢快的顶着红名奔跑在恶人谷的大陆上。
  不得不说,恶人谷的群众都非同一般,有着独到的审美和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他们的态度很快从“啊红名,好可怕,浩气的逆袭,杀掉他!”
  变成了:“咦红名,好眼熟,怎么又是他。”
  再变成:“哟,羊咩咩来了?今天稍微晚了一点啊。”
  后变成:“咩咩你又淘气了~你是不是暗恋王大叔啊,还是喜欢莫雨兄弟?”
  最后是:“咩咩~!加油!”
  然后等羊千辛万苦冲到日常点之后,弄死他,进行惨无人道地围观。
  羊也不恼,毕竟等待的过程是枯燥而漫长的,他挺乐意有点事分散他的注意。
  ——同时让自己的PVP技术更上一层楼。
  整个过程很欢乐,结果也很有意义。但比在NP被人围剿更让他苦恼的事情是,他还是没有找到花。
  “也许……他就在旁边这些围观的人中间。”躺在地上羊转动着游戏视角默默地想,“他看着我,只是已经不愿跟我说话了……而我,根本认不出他来?”
  他说话有什么习惯来着,PVP的时候,跑位有什么特点来着?羊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湿了,因为有很多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
  我们究竟有多久没一起下过本,没一起巡过山了,兄弟?
  就这样坚持了一个月。羊觉得自己的这份执着如果在高三就被拿出来,那他一定是优等生。
  这天他又空降到了昆仑,准备往恶人谷地图里冲,却突然停了下来。点开Y看了看自己的轻功试炼,发现玉虚峰的轻功成就没拿到。于是调转马头,往玉虚峰跑去。
  他记得花花AFK一起,是最喜欢昆仑的地图的。
  “白茫茫的一片很漂亮,也没什么外人,只有咱们两个。”他说。
  那时候羊就停下马,跟花一块看着白茫茫的雪,和并排亲昵地站着的两个人。天空很蓝,白色的雪似乎映着那种干净纯粹的颜色。旁边的花明明不该有什么表情,但他莫名奇妙的……感觉到一种笑意。
  “很漂亮,很安静。”想了半天,语言匮乏的羊说。
  “羊羊嘴里吐不出象牙。”花花说话还是一样的不给情面。
  可是羊看着景色很开心,丝毫不恼,还配合地说了句:“咩。”
  此时此刻的昆仑。羊停下了马,环顾四周。
  还是很漂亮,还是很安静。
  但是……太冷了,太寂寞了。寂寞得……
  他突然纵马狂奔,换了5000G的浩气白马狂奔,飞快地跑到了玉虚峰拿声望的地方,然后下马开始跳。
  羊记得,羊记得在上一个服地时候,他就跟花来跳过这里,只是无论如何都上不起,两个人就坐在下面的屋檐上相互聊天耻笑,然后再携手去看雪。
  ……可他这次一不小心就跳上去了。
  羊呆呆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环顾着四下的景色。天很蓝,映着昆仑大地的雪泛着温和地蓝光。
  很漂亮、很安静,也太冷了、太寂寞了,寂寞得——
  让人忍不住哭出来。
  羊把脸埋在毛巾了嚎啕痛哭,不管不顾,好像要把压了一个多月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他受不了了,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一个少爷脾气眼高于顶却对他莫名温柔的人!
  回来啊,你回来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是混蛋,我是渣!是渣!你回来杀我好吗,你狠狠抽我耳光好吗!
  你在哪里啊!我求你,我求你,我只求你回来!
  我连玉虚峰都跳上来了,我们跳了很多次的玉虚峰,我都跳上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做这个成就嘛?我召请你啊,然后我们一起去看雪,你再对着我笑,我再咩给你叫好不好?
  ……求求你了,……求你了……你回来……求你……
  我找不到你了……我……把你弄丢了呀……
  羊哭到嗓子沙哑,哭到蹲在地上揪头发,哭到直接给高中班主任打了个电话,抽噎着问:
  “老师,他是哪个学校什么专业,我TM要见他!”
  有道是,付出就会有回报,而等待这种事,又一定会有结果。
  要么等到了,要么没等到。
  羊也不晓得自己这算是等到了,还是没等到。
  好不容易搞明白自己对花存的什么心思——玩蛋的兄弟,兄弟会想把对方扑倒先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看着对方哭然后抱着对方睡觉吗!
  ——也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人的密语:【二货,你转浩气了,好大的本事。】
  好不容易两个人在玉虚峰上气氛良好的重逢——打是亲骂是爱闹着玩是谈恋爱!花戳他是对他有感情的表现!
  ……结果呢,花却只是跳上来帮自己的徒弟拿成就的。
  羊终于意识到,很多事情都已经变了。
  曾经无论如何都上不来的玉虚峰,现在两个人都跳上来了。曾经一起加入的阵营,现在已经彼此红名了。曾经彼此是最最亲密的兄弟,现在……他存的已经不是那份心思了啊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开窍了的羊很清楚,现在的自己看着花跟女孩子打情骂俏携手江湖一定会忍不住……
  一遍一遍杀那个女的然后去复活点守尸的。
  兄弟我对不起你,我其实想把你带上床。
  羊的内心十分纠结,他最后看了花的新号一眼,果断自绝经脉下线然后删掉了客户端。
  我是个混蛋,是个渣……以前我不顾你的感受,自我为中心……现在我不会了。
  这么肮脏龌龊的心思我实在是……不想让你看到。
  而且,我已经等到你了不是吗?我等到你了,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你回来了,你心里还有我啊。
  即使你做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我们是兄弟”,我仍然觉得很满足。
  那么,这次换我跟你说再见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等待,不会让你为难,兄弟。
  删掉了剑三游戏的羊,前所未有的投入到跑图书馆的洪流当中。
  游戏里泡得久了,一离开游戏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必须要被什么东西填满才行。
  网页什么的看不进去,总是忍不住潜水在论坛里,看技术贴看得手指蠢蠢欲动,还不如跑到图书馆准备英语六级。
  只是有时候会盯着高中毕业照出神……只是有时候,要半夜爬起来洗内裤。
  悲伤和寂寞是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剧烈地成长。
  这天,羊正泡在图书馆,突然收到了室友的短信:“回宿舍一趟,你朋友来看你了。”
  朋友?羊一愣。他当时报考的时候直接报到了东三省,搞得跟发配似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在学校里,除了同班同学,还真的没有什么朋友……谁啊?
  心脏突然充满期待地跳了两下。羊捂着胸口念叨:“想太多想太多,前一阵玻璃心,这一阵换着自动水泵了么。”
  就这样疑惑着,他收拾了东西就往宿舍走。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终于在宿舍楼下看到了一条单薄的身影,穿着黑色的风衣,脖子上围着方格羊绒围巾,想冻坏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是花。
  所谓二货,就是思维异于常人,脸皮厚度异于常人,而行动先于思维的人。
  看到花的羊只觉得脑子嗡得一声响,等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用身上的外套把花裹在怀里。而花挑着好看的眉毛,嘴角挂着尖锐地扎人的讥笑:“你这是干什么?表演饿虎扑食?加入哈尔滨杂技团了?”
  “呃……嗯……”羊的脸直接就燥红了,他支支吾吾,却舍不得让花离开他的怀,就生硬地岔话题:“才,才秋天呢,你怎么穿成这样。”
  “哦,我从厦门飞过来的。围巾还是现买的,我没想到这边已经这么冷了。”花解释,从羊的怀里挣脱出来,还拉开自己的外套给他看里面那件单薄地衬衫。
  羊顿时就心疼了,抄起花的手就往自己怀里塞:“你怎么就这么没常识啊,东北的天气能跟厦门一样么。啧,怎么那么凉,走,回宿舍,我给你找手套带上。”
  “喂,二货。”花盯着羊看了一会,突然笑了。笑得很好看,整张脸都柔和起来:“我想你了。”
  羊觉得自己的周身都泛起了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他仔细打量着花现在的样子,头发稍微长了一些,但是打理地很整齐。脸上的戾气消下去不少,即使不在微笑,也没有那么充满杀伤力。只是比高中更受了一些,似乎是长时间飞机后的疲惫,眼眶下面有点青。
  羊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哑,憋了半天他只说:“……我也,想你了。”
  花又笑了笑:“你知道么,游戏里,跟你一起蹲玉虚峰的那个天策,他说,你一直在等我。”
  “嗯,我,我一直在等你。我去恶人谷找到你,我以为你会立刻建号……”羊说着说着声音小下去,他想起了自己漫长的等待,以及,等到的结果。
  “据说你还跟班主任要了我的地址?”花把手抽回来,摸了摸羊的脑袋,又问。
  “……嗯。”羊说。
  花盯着羊的眼睛看了一会,摸出了手机看了一下,就说:“我的飞机马上就要飞了,我得去机场。”
  “哎,什么?就走了?”前后话题跳跃太大,把羊晃得厉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来,你来就……就这样就走了?”
  “我来只是想当面跟你说。”花的表情很认真,几乎是一字一顿:
  “我知道你存的是什么心思,而且,我也是。”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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