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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盛夏青橘-第5部分

小说: 盛夏青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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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先拍照。”东西上来许娜也顾不得那么多,抓起手机逐个将玻璃杯拍下,又摆正中间的冰欺凌火锅,也咔嚓一声。



  邹辰问:“还玩吗?”



  许娜剜了他一眼:“玩,怎么不玩,就我一个出洋相。边吃边玩。”



  这个游戏的精髓就是我死,你死,大家一起死。如果无法独善其身,至少得拉个人垫背。挖了一口香草的雪球,白墨将牌盖在桌上,9,很安全的一个数字,总会有人比她低。果其不然,掀牌时,邹辰是J,许娜是7,韩小曼依旧是4。



  许娜幸灾乐祸地拿过邹辰前方的牌:“今天穿什么颜色内裤?”



  她音调略微高了,数道隐秘的视线不怀好意地瞅过来,咖啡吧说得再怎么好,再怎么安全,终究鱼龙混杂。



  邹辰护着韩小曼:“不想说就别说。”



  “不带这样的啊,说好的必须遵守规则。”



  真心话比大冒险简单多了,不过动动嘴皮子。韩小曼把邹辰推出去,眼神示意自己没事,红着脸侧头小声说:“黑色的。”



  许娜啧啧摇头,重新发牌。



  白墨看着手上的方块4,应该没有人比自己更小了,知道大限已至,豪气地将牌甩在桌上。



  韩小曼立起手中的A:“把你杯子里的东西一口闷下去。”



  这容易,白墨紧绷的神经立即松懈了。



  她刚举起杯子,被邹辰拦住:“这么容易蒙混过去可不好,大家说是不是?”



  邹辰转向许娜,后者频频点头,愤愤不满。白墨满头黑线,许大小姐到底是哪家带出来的间谍?邹辰微微一笑,将杯中朗姆可乐和许娜的果汁一起倒入她杯里,轻轻一晃:“喝吧。”



  无毒不丈夫,喝酒最怕就是喝杂了。



  白墨喝完后一拍桌子,继续。



  桌上的咖啡渐渐冷却了温度,沉淀着更深的色泽。一轮又一轮玩下来,时来运转,都是白墨许娜拿到大牌,韩小曼永远是被整蛊到的一个。冰欺凌火锅的蜡烛吹灭了,巧克力凝结一层薄薄的壳,桌上甜点一扫而空。



  不同之前的随意,这一轮揭牌后,众人脸色各异。



  邹辰拿到最大,黑K,韩小曼是红5,白墨是6,许娜是Q,游戏规则上写着:“请把老板叫过来,献上法式缠绵的热吻。”



  许娜偷偷准备着手机,打开拍照模式,白墨在底下打着她的手,面部神经抽搐,那是想笑又使劲憋着的后遗症。



  这几轮下来,随着小女友的不断受罚,邹辰脸都黑成包公了,白墨心说,耗子君啊耗子君,没想到最狠最凌厉最致命的一击是你给摸出来的。她觉得韩小曼这姑娘挺可怜的,运气忒背了些。



  邹辰盯着那张牌,似要把它烧穿一个窟窿。



  韩小曼小心翼翼地问:“这局能不能不算?”



  “当然,”许娜笑,“不行。”



  白墨打了个响指,叫道:“老板,结账。”



  该出钱的时候,她是不会吝啬的,该帮人一把的时候,她也十分乐意。蓝书多养眼呀,散发着书卷味儿的温润,水一样温和的人。



  “阿墨,同学难得来一次,就……”



  蓝书话都没说完,邹辰蹭地一下站起来,压住他脑袋,嘴唇就凑上去,嗑,牙齿碰撞清脆得像剥开花生壳的刹那,四眼互瞪。



  许娜:“……”



  白墨:“……”



  韩小曼:“……”



  真豪气。



  “嚓咔嚓咔。”



  惊醒一群呆若木鸡的人。



  阿随在吧台上笑得气儿都喘不过来,直捶桌子,带头鼓掌。邹辰把蓝书推开,猛灌一口桌上的啤酒,喉结顺着滑动。



  “可以了吗?”



  蓝书定定神,嘴皮上还磕破了一点血,桌上的牌让他一眼明了,笑着:“既然是阿墨的同学,又是店里难得七夕,还是我请你们吧。这位,男同学,你的吻技实在有点……”



  似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蓝书终究没说,笑笑回到柜台。衣角携带的风,将黑K卷落,孤零零地贴在地上。



  “继续。”邹辰铁青着脸,一遍又一遍用纸巾狠狠擦着嘴皮。



  这玩意儿就和赌。博似的,赢了的人想继续赢下去,看他人出洋相,输了的人却也想翻本,不肯结束。
第六章
  夜风吹拂,白墨在距离学校的一站前下车,慢慢沿着小路走回去,醒酒。



  她很小的时候,白磊就训练她喝酒,先是用筷子蘸了点白酒放到她嘴里,接着是玫瑰花酿成的酒,接着是红酒,偶尔回家过年也会招呼她喝了少许白酒。她不容易醉,喝酒却上脸,只沾一点便会双颊通红。



  她爸爸,白磊是做生意的,经历很复杂,原来是一个小城区的大队长,后来自己开了矿山赚了一笔钱,累积了不少人脉。她小学三年级时,白磊调配到G城,监狱管教,算是升职,不过白磊的重心不在这儿,还是在生意上,他承包了H城一家酒店,一直到去年才结束。具体白磊现在在干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或许工作原因,白磊不常回家,一周也不过是两三个晚上待在家里。



  周日,L中是要求大家返校上晚修的,十点二十分下课,白墨与佘清海请了周日的假,说是要去补习,佘清海乐意得很。她每次回来都特意提早一点,不想撞上下课的人潮。



  闹剧后,邹辰就带着韩小曼先离开了,许娜家本来就在那儿附近。



  北门很热闹,小吃摊在十点钟就摆起来,或白或红的小灯将烤串鸭脖映衬得美味十然,香味飘浮。她今晚上比平时多喝了半杯,喝杂了,心跳得有些快,转进贵哥卤肉卷小店,里边只有一个人背对着她,也在买肉卷,比她生生高出一个头。



  这个身高,除了邹辰不做他想,小电驴停在店铺外,呵,原来是送完佳人了。



  点了里脊加鸡蛋,出来时,邹辰斜靠在车上,大长腿撑着地面保持平衡,一支烟夹在手指间,偶尔弹抖烟灰。她咬着肉卷从他侧边经过,满口蛋香,酒气停留在邹辰鼻尖,



  “喂。”



  白墨脚步有些凌乱地往前,专注地盯着手上的食物,根本没意识到叫的人是自己,她现在的脑容量只够考虑要不要把肉卷里的葱花给挑出来扔掉,难吃的配菜。懊恼十足,老板不在,老板娘手太快,她还没来得及说的。



  “你还欠我一件事,别忘了。”



  最后一副牌,他摸上红心10,最大,白墨是2,10上写着,“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他那时候没想好,说欠着。



  邹辰拉住她手肘,往后一扯,算是止住了白墨的步子,不巧,这突然一扯的劲道也把她手中的肉卷弄掉了。这下不用纠结吃不吃葱花了,连到嘴边的肉都没了。她使劲摇摇脑袋,瞪着眼凑近去看罪魁祸首的真面目,邹辰的脸放大出现在眼前。



  沉默了几秒,举起手打招呼。



  “哦,是你啊耗子。”



  哦,是你啊耗子,你看,多么诚恳的语气。



  邹辰一根手指抵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开,酒味,油腻腻的里脊味全杂到一块,熏得刺鼻。



  白墨指着地面的肉卷:“你赔。”



  “我赔?”



  她理直气壮:“对,赔,不然我吐你身上。”



  说着,她还捂着嘴,发出干呕的声音:“唔,呕,说到做到。”



  邹辰直接拨开她捂嘴的手,被遮住的面庞根本没有呕吐的迹象,都是装的,他眼底滑过一抹兴味。白墨酒品好,醉了一般只是睡一觉吃点醒酒药就好。她有些火大,上次抢走自己书的事没算好账,马蒂尔里让你们拼桌就算了,现在还顺着杆子往上爬。



  “真不信我吐你?”



  邹辰环抱着双手饶有兴致,“如果你不怕挨揍,吐。”



  白墨直勾勾地望着他,深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呕,呕,呕,吐不出。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肚子里又咕噜咕噜地催促,现在只想马上吃点东西回公寓好好睡上一觉,偏偏口袋里钱不够了。讨厌的耗子,她朦胧着眼,“你真的不赔?”



  课铃打响,一波学生从北门涌出。



  “蔡舒老师好。”嗲嗲问好,白墨一本正经的鞠躬。



  邹辰转头,她把食指伸到喉咙口,用力一摁,唔,呕,一肚子的白俄罗斯全浪费在他身上,酒气冲天。事情的发生往往就是一刹那,邹辰反应过来脸色涂成猪肝,宛若墨滴的阴沉,江底沉沙的冰冷,白墨还自然地就着他的衣服擦了擦嘴。



  “我不打女生,可你在我眼里还真不算是女生。”



  白墨压根没理会,她看人很准,这人在老师眼中是个刺头,在同学眼中也是一副桀骜不羁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她就觉得邹辰像藏獒,很凶,秉性却是直的,她将魔爪伸向挂在车头的袋子,想顺手牵羊,却被邹辰直接钳住手腕。



  “不相信是吗?”



  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腕关节,纤细的,稍稍用力就会断。



  这一吐,酒也醒了半分,她打量着他身上的污渍,黝黑瞳孔里盛着满满的嫌弃:“你好脏。”



  邹辰盯着衣服半响,似在权衡,手上的力道逐渐松开,他撇过眼,眉头皱成了锁,小心翼翼地避开深色的酒渍,猛地一拉,大衣的拉链哗啦一下到底,一件衣服就那么扔在地上。再看白墨,人又没了,连带的,车头上挂着的卤肉卷也没了。



  “草。”



  一脚踢向地面的运动衫,把它狠狠撩往一旁,长腿一跨,小电驴消失在街道口的转弯处。



  白墨站在二楼,从上往下俯视,那件红火的运动服在店前的白炽灯下有些寂寥,路过的学生好奇低头看看又走开,没有一人走过去捡起。她下楼,慢慢走近,把它拿在手里,最后,挂在了阳台上。



  陈芬过来的几天,公寓里是最干净的时候,桌上没有一点碎零食,卫生间里所有泡在盆里的内裤袜子全都洗了澡,柜子里的衣服裤子也都睡得整整齐齐。当然,每天少不了几句河东狮吼和延绵不绝的叨叨。



  她来得突然,也没打招呼,白墨还没把邹辰的运动衫收起来就被她眼尖看到。陈芬知道白墨喜欢穿男款的衣服,这件运动衫的码子却着实大了些。



  陈芬起疑,问:“宝贝,这不是你的衣服吧?”



  白墨:“不是,我同桌的,和您说过,于洋玖明记得吗?”



  “他的衣服怎么在你这儿?”陈芬表情有些严肃,“你不是谈恋爱了吧?”



  “想什么呢,吃早餐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油溅人家衣服上了。”



  白墨的表情太过自然,不似作假,陈芬放心,尔后又交代,“衣服干了,妈妈给你收柜子了,记得拿去还给人家。宝贝,现在呢,一切还是以学习为重,千万不要把心思花在其他地方上。”



  白墨左耳乖巧地听自家娘亲扯了一堆又一堆不着边际的早恋危害论,一转身,右耳再一股脑全倒出去,有些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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