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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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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攥紧了拳头,将指甲掐入肉中。             
             
不错,狭路相逢,退无可退。             
             
吴家操纵着五千御林军,可负责守卫宁都的七千江阳军,城外的永州军、苍南军,均是萧宝溶召来,显然会听命于以才识风度闻名天下的惠王。             
             
至于萧彦……             
             
那个能令魏军数次大败,十余年不敢南窥的大将军,究竟是怎样的人?             
             
我想不出,却深知有太多的未知和变数,都系于此人身上……             
            


佳期误,风雨杳如年(一)

             
这晚又陪着萧宝溶与那些志同道合的朝臣相见,筵席之间,除了议论当前战局,还将弹劾吴相枉顾国法,贪功受贿之事提上了日程。这些朝臣以文臣为主,以往零散也曾到惠王府赏过歌舞,吟过诗词,此时却已凝在萧宝溶周围论起国家大事,应已成为朝中不可低估的一派势力了。            
             
我委实太困了,筵席一散,便匆匆回房休息,却睡得极不踏实。许多光怪陆离的梦境,连白天都不曾想过的,居然在我回到自己家中的第一晚接踵而来。             
             
一忽儿,见父皇立于丹墀之上,面斥永兴帝耽于女色,不事朝政,却对三皇子萧宝溶的才华天纵赞不绝口……            
             
一忽儿,胆战心惊地听那一步步稳稳踏在地面的靴声,一回头,便是拓跋轲将我瘦瘦小小的身体拎起,掷到床上。我哭着,居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恨不得自己也越变越小,成了万事不解的婴儿……             
             
一忽儿,明灭的火光有江面燃烧,火中扭动着无数的人影,姿势妖异而别扭,忽然一齐大吼一声,向我扑来……             
             
一忽儿,母亲依旧风鬟雾鬓,倾城无双,一袭轻碧披风,独在花下凝坐,渐渐泪盈眼睫,低低而歌:“断香残香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最后,居然又见到了阿顼,我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去想起的阿顼。             
            
他依然那样倔强地红着脸站着,栗色的长随飞乱舞,水晶般的眸子上有一抹微微的蓝,飘来泊去,慢慢簇成烈烈如焚的火焰,烧得我心惊胆战,只想快快逃开。而身后,犹是他凄黯嘶哑的呼喊:“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             
             
被从最后一个梦境中唤醒时,我还听得到自己悲伤的哽咽,那样惨淡地唤着:“阿顼……”             
             
勉强坐起身,叫侍女取来茶水给我吃了,才觉略好一点,心底便有些好笑。             
             
阿顼……             
             
阿顼到底算是什么呢?             
             
一个月的期限早已过去,也不知他有没有寻过我。             
             
不过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这人这么霸道,甚至还不许其他男子与我拉手,不然不要我……             
             
其实不过相处了两三日而已,哪里就有什么丢不开的深情厚意?他不要我,我还不希罕他呢!             
             
可为什么一想起他来,干涩的眼眶总觉得有些潮湿,连心里也是满满的酸意,不断地弥漫上来,让我只想流眼泪?             
             
在魏人魔掌中过了一个多月,倒让我变得多愁善感了,大约梦中忘了自己已经回到惠王府,回到我自己的家了吧?             
             
我舒了口气,望着熟悉奢华的精致卧房,和小落、小惜他们几个轮着看护我睡眠的侍女,抱着软软的织花薄衾,又闭上眼睫,静待背脊上的汗水慢慢洇干。             
             




佳期误,风雨杳如年(二)

第二日,萧初晴来得挺早。             
             
花厅的筵席尚未备好,她已扶了侍女的手,着一袭天碧色碎花暗纹凤尾裙,烟水纹薄纱披风罩住绿色精绣梅花上襦,一路分花拂柳,姗姗而来,竟比阶下的芍药还要自在妩媚几分。            
             
“阿墨,你可回来了!这些都是什么事呢,快把我给吓死了!”             
             
一见着我,她也丢开了外人前的尊贵矜持,高高兴兴地奔过来拉我的手,眉目舒展,笑出了一室春光摇曳。             
             
她的笑容明净得一如当日,连欢喜都是纯粹的为我欢喜,并无半点寻常富贵女子的矫揉造作,顿时把我心头的阴霾也冲去不少,终于有了点完全摆脱广陵那场噩梦的感觉。             
             
“瘦削了很多,得多吃些羹汤好好补补!”             
             
她捏着我的面颊,一一判定我的状况,“脸倒还白净,不过有从肤色里透出来的黯淡,试着多吃水果,我那里还有些才制的珍珠冰附膏,等我回去了拿些给你用了试试。”             
             
我拉她到夔凤纹梨木软榻上坐了,笑道:“我天生丽质,绝色无双,还需用那些东西?”             
             
初晴和我玩笑开惯了,嗤嗤地笑着,拉我并头在软榻上挤在一起半卧着,绝口不提我入魏后的遭遇,只将近日遇到的新奇人新奇事一一讲着,一边说一边磕着松子喝茶,落了一地一床的松壳碎屑。             
             
我也努力提起精神,和以往一样无聊地打听着她最近又爱上了哪家的少年,做了多少花样的新鲜胭脂,只是不知怎的,再没有了原来那样多的话,可以和她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我到底和以前是不同了。难得初晴不想我闷着,依然找着趣事儿来和我逗乐。             
             
眼看有几次差点冷场,我笑着提到今日之事:“初晴姐姐,你的好日子,怕快要到头啦!今天来的云麾将军沈诃若,听说是少有的少年英杰呢!”             
             
初晴笑道:“是么?待我瞧瞧再说罢。不过他若拿他家的破规矩来拘束我,最好还是剩早打消了这主意。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也不会让人像牛马奴婢一样管着,过得多不自在!”             
             
我啧啧地笑,叹气道:“不知我三哥会不会把这话转告给沈诃若?论起怎样把人家好好的高门公子给吓跑,你的手段可着实是一等一的!”             
             
初晴又来捏一捏我的脸:“你还敢说我?我只问你,拿了我的名义,在外面做了多少坏事?”             
             
我大声叫屈:“哪有!你瞧我三哥看得我有多紧,最近又遇到了那桩子倒霉事,还有空拿你名义去做坏事?”             
             
初晴笑道:“少抵赖!把你贴身戴过的凤纹臂钏都送给人家了,还敢叫人家到敬王府找人!”             
             
凤纹臂钏?             
             
顺畅的呼吸忽然阻塞,难得拥有的放松下来的愉悦顷刻无踪。             
             
“是……是么?当真有人……拿臂钏到敬王府找过我?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吐字有点困难,想来脸色也变了。             
             




佳期误,风雨杳如年(三)

虽然已经学着去掩饰,不愿再让人看清我的大喜大悲,可那一刻,分明是无可抑制的心跳如鼓。             
             
“大约半个月前吧!”初晴小心地打量着我的神情,忽而苦笑起来:“小妮子,不会动了真格了吧?”             
             
我强笑道:“怎么会呢?不过……不过是个漂亮些的少年罢了,脾气又坏,人又傻。”             
             
初晴点头道:“嗯哪,脾气是不好。我听说有人持了宝钏来寻我,认得是你的东西,猜着是你闯的祸。当时……你又不在宁都,我也吃不准你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便让人去说,说你出门去了,一年半载的回不来……”             
             
心脏的部位如被人扯了一下,脆生生地疼痛。眼前忽然便蒙上了分别那日清晨的绿意蒙蒙,山霭隐隐。             
            
那个少年奔走于山径,红着脸向我喊:“一个月,我一定会来,你……你不许找别的男子,知道么?”             
             
我的记忆也早就笼上了雾霭,他的容貌也日复一日地愈发模糊不清,只有一双晶莹澄亮的眸子,淀在春日淡粉色的明媚里,从雾霭中折射着阳光般的璀璨华彩,牢牢铭刻在心底深处,夜深人静时偶尔会钻出,然后被我忙不迭地甩落。             
             
“他……后来走了么?”我吃力地问,手指扳紧了软榻的边缘,呼吸间有怪异的凝窒闷疼。             
             
“开始没走,硬往里闯着,声称要见我父亲,要问明你的去向,打伤了好几名奴仆。我没法子,让人包了一大包的珠宝给他,说是你说的,若有人持宝钏前来,就赠这些东西给他。”             
             
“什么?”我忍不住地惊呼,不敢想阿顼收到那包珠宝会有何反应。那样痴傻自负的人,为情而去,怎堪忍受被阿堵俗物信手打发?             
             
见我神情,初晴也慌起来:“我后来也觉出不对劲啊!听说他拿到那包东西,当场就将珠宝连同包袱一起甩下了台阶,头也不回就走了。他走的时候,脸都白了,手都在发抖。我猜着他和你应该情谊不浅,可不明白你怎么连自己是谁,住在哪里都没说清楚。阿墨,我坏了你的事了么?”             
             
“没……没有。”我自嘲地笑:“不过是……我做过的无数荒唐事中的一件。”             
             
初晴静默了一阵,问道:“你现在觉得自己以往做的事很荒唐么?”             
             
“或者,不荒唐吧?只是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许多事忽然失去了兴致。”             
             
我懒懒地说着,无声无息地别过脸,用袖子悄悄掩住眼睛,感觉那湿意缓缓在薄绢的面料上散开。             
             
够了,够了,不想流泪。             
            
前路步步危机,一不小心,便能踩下悬渊深渊,甚至牵累最疼我的三哥,一起摔个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哪能再有那等风花雪月的闲情逸致?             
             
“阿墨……”初晴抓过我另一只紧扳住榻沿的手,小心地抚摸着,犹豫地说道:“不然,你告诉我他住哪里,我去找他,和他说明白?”             
             




佳期误,风雨杳如年(四)

缩回初晴拉住我的手,不让她看刚在榻沿勒出的深陷红痕,我用力吸一下鼻子,悄悄揾去泪迹,若无其事地轻笑:“不过在外游玩时偶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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