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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有缘千年来相会-雪影霜魂--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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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安王一听王妃这话,心里的恼怒去了七分,取而代之的是忧心。李略会去哪?一想就想到阮若弱,难道又找她去了,面色一沉,立即吩咐总管道:“备车,我要出府。” 
  雪下得越发密了,风飘万点正愁人,仿佛无数地泪水纷飞。静安王冒雪赶到阮府,面色亦清冷如雪,指明要见阮若弱。阮老爷觑他神色甚是不妙,一时不知自家女儿犯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措辞道:“小女年幼,若是不慎对王爷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静安王重重地哼上一声作答,骇得阮老爷并阮夫人双双失色,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个三丫头到底是怎么招惹上王爷了?正在瞎琢磨之际,阮若弱和玉连城一前一后奔进厅来,一眼看见静安王,阮若弱便急急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是李略出什么事了吗?” 
  静安王被她问得一怔,忖其神色,完全是自然而然地惊惶,心顿时为之一沉,却还是要问道:“难道略儿没有来找你? 
  “你都把他软禁起来,不让他出府,他怎么来找我?”阮若弱反问道。 
  “他刚刚从王府里跑出来了。”静安王沉声道。 
  “他居然跑出来了?他是跑过一次被你逮回去的,你理应是防他如同防火防盗一样严密,怎么会让他再跑出来了?” 
  静安王被触动心头恨,忍不住愤愤然地道:“这个不肖子,接圣旨接到一半……”猛然住口,目光如电地看向阮若弱,满腔怒气都朝着她发泄出来,“若不是你这女子,我好好的一个儿子怎么会变得如此不知轻重。真正是红颜祸水!” 
  阮若弱只听了他前半段话就已经怔住了,接圣旨?一定是赐婚圣旨了,居然这么快。李略是接圣旨时跑掉的?他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顾不上细听静安王后面的话,她转身就往外跑,她要去找李略。玉连城一把拽住她:“表妹,外面雪大风寒,穿件大氅再出去。” 
  “不行,李略不知去了哪里?我怕他会出事。不能耽误,一定要快点找到他才行。”阮若弱真的着急了。 
  玉连城拦不住她,只得陪着她出门:“那坐我的车吧,就停在门外。” 
  静安王也马上尾随而出,他当然要跟着她,此时此刻,或许只有她才有办法找到李略。几个人旋风般地出了屋去,留下一屋愕然不已的人,面面相觑一番后,阮老爷终于说得出话来了:“我有没有听错?三丫头,是跟静安王世子好上了吗?”没有人答他,这事情太过突然了,简直是乍听翻疑梦。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八十三节(2)   
  阮若弱在玉连城的陪同下,首先奔往的地方是凝碧湖,这里是她和李略的爱情发源地。下车一看,四野苍茫,唯见雪花飘落,翩跹似杨花,天与云,与山、与湖,上下一白,哪里看得到半点人踪,李略没来过这里。他去了哪里呢?难道是西郊山外? 
  马不停蹄地,他们又朝着西郊山外赶,静安王自始至终跟着他们的车辆走,但他们已经顾不得了。只是马车方才驾到长安城门处,有一匹快骑追上来,扬声喊道:“启禀王爷,有小王爷的消息了。” 
  后面静安王的马车顿时停住,前面马车里,阮若弱听得这声,忙急地扑下车来,跑向前去,殷殷地等着听他细报。如同她顾不上防着王爷的跟踪一样,王爷也顾不上防她在一旁听,只管劈头问道:“小王爷在哪里?” 
  那传信的侍卫面带忧色言道:“七皇子派人传话到王府,说是小王爷进宫面圣,引得龙颜大为不悦,请王爷王妃速速入宫。王妃已经先去宫闱了。” 
  什么?静安王听得浑身一震,这个孽子,他进宫面圣去干什么了?难道……想抗旨不遵?一种寒气由踵至顶,瞬间寒彻他全身。顾不上别的,王爷马上发令:“速速入宫。” 
  阮若弱也听得震动不已。李略,他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看着静安王的马车哒哒地驾离,她突然疯了似的追上去:“王爷,王爷你带我入宫吧,让我去劝他回来!王爷!”她跑得太急,而雪地又太滑,一个不慎,重重跌倒在地。雪地柔软如绵,摔得并不痛,可是她的眼泪却哗地流出来,泪落如雨。雪花飞舞,天地俱寒,却有一双温暖的手扶她起来,泪眼朦胧地看去,是玉连城。他眼角眉梢满是怜惜,对她温和言道:“走吧,我带你入宫。” 
  大明宫武德殿前,雪深埋踝。李略跪在雪地里已经半晌了。 
  被关在王府里,如同困兽般不甘不愿的李略,心思百转千回,终于接过圣旨的一刹那,决绝般下定决心。他冲出了王府,跨上了院外的骏马,直奔大内皇宫。重重通报后,被引至武德殿。七皇子李珉迎出殿来,笑眯眯地道:“李略你大喜了,是进宫谢恩来的吧?随我入殿吧。” 
  李略却没有入殿,而是长衫一掀,在殿前的积雪里直直跪下去,李珉顿时愕住了:“李略你干什么?” 
  “臣有负圣恩,不敢入殿。”李略容色黯淡而坚定。 
  听上这句话,李珉基本上能猜得出他几分用意,震动得难以置信,呆立半晌后他转身入殿。片刻后,皇帝一脸惊讶地随李珉步出殿外,看着跪在雪地里的李略问道:“李略,你这是做什么?” 
  李略咬咬牙,举起手中的明黄圣旨道:“臣斗胆,恳请皇上收回圣谕。”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因为有着一种热烈到几近疯狂的勇气和执著。为爱痴狂—只有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痴狂吧? 
  李珉脸色都变了,收回圣谕—这不是抗旨是什么?皇上金口玉言,岂能出尔反尔,李略真是疯了!皇上先是一怔,几疑是自己听错了,片刻后回过神来,霍然变色。他定定地看了李略半晌,沉声言道:“李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皇上厚爱,臣感激不尽。但是,臣已心有所属,与另一女子订下三生之约。实在不能从命。” 
  “你心有所属了?是哪家的闺秀?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早跟朕说呢,朕也就不必费心为你挑来选去了。”皇上一听事出有因,容色稍稍和缓地问道。 
  “不是大家闺秀,是一位……小家碧玉。” 
  皇上容色又转为冷漠:“朕为你所选,乃相国千金,才貌双全德容兼备,远胜小家小户的女子不知几许。你竟弃大家闺秀不娶,要聘小家碧玉为妻,朕选定的卢家小姐难道会不如一个蓬门女子?” 
  “皇上所选,自然是极好的。但是,我却不喜欢。”李略低声却清晰地言道。 
  是呀!外人眼中看来都是很好很好的一切,奈何当事人却不喜欢,都只道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薛宝钗品格端方,容貌美丽,人人多谓黛玉不及,可是宝哥哥眼中却偏偏只有这一个孤高自许的林妹妹。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却独爱你这一种,取次花丛懒回顾,只因情有独钟。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八十三节(3)   
  皇帝被他这句话噎住了。由他九五之尊赐婚,是无上荣耀与恩宠,人人无不感激涕零,这是头一回,有人对他直言不讳地说“自然是极好的,我却不喜欢”。既惊且恼,皇帝的脸如同漫天乌云般阴暗起来,满脸不悦地一拂衣袖,他进了武德殿,不再理睬跪在殿前的李略。李珉怔怔地看了李略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了想也跟进殿内去了。 
  武德殿中,殿内四角的鎏金炉中生着红亮炭火,暖气袭人。皇帝偷得浮生半日闲,正伏在紫檀木雕花的御案前,浓墨宣纸,闲情逸致地点染开了几枝墨梅花。方才绘到一半出去了,此刻回来再重拾御笔接着绘,却没有了兴致,执笔在手迟迟不能落下。李珉知道父皇心情欠佳,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地看着,半晌后他瞥了一眼窗外的稠雪如织,再忖了忖皇帝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父皇,李略还在殿前跪着呢。” 
  浓眉一蹙,皇帝的语气冷冷地:“他既要跪,由着他去跪好了。”话虽如此,那幅墨梅图到底是画不下去了,御笔一抛,他转身进了侧殿的翠云斋。 
  李珉细细一想,召来一个小内侍,附耳吩咐道:“速去静安王府,请王爷王妃即刻入宫。” 
  静安王夫妇赶到之前,晴阳公主先到了武德殿。她是进宫请安来的,公主辂车方进大殿前的宫门,便一眼看见跪在雪地里的李略,当下怔住。 
  “晴阳你来了。”李珉接到通报,忙出殿来迎上前招呼着她。 
  “七皇兄,李略为什么会跪在这里?”晴阳公主劈头便问。 
  “父皇下得赐婚圣旨,李略他……竟跪请父皇收回成命。” 
  什么?晴阳公主听得倒抽一口冷气:“父皇是否龙颜大怒?” 
  “自然是龙心不悦的,但盛怒却还不至于。父皇素日是厚爱李略的,只是他不能再一意孤行下去,否则圣意就真难预测了。晴阳你不妨去劝他一劝?”李珉道。 
  定定心神,公主扶着宫女踩着绣墩下了车,朝着雪地上的李略走去。殿前积雪虽然晨起时由内侍们扫尽,但雪飘飘扬扬地一直在下,这会又是深可埋踝。公主一双凤头履,只在雪地中行上几步,便觉寒透骨来,看着浑身是雪的李略,她又是怜惜又是震撼:“李略,你这是何苦?” 
  李略在雪地里跪上半晌,大雪纷飞,风像刀子一样冷。他从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奔出来,身上不过一件薄薄的丝绵夹袄,身体和心一起冻得生疼。起初只觉寒冷如有齿,在啃噬着他的足,渐渐的,由疼痛至麻木,仿佛从足至膝都已经连皮带骨被噬尽,完全不存在了一般,但寒冷的刺痛仍在身上蔓延着,如同无形的千刀万剐。 
  “李略,你快别傻了,起来跟我进殿去,向父皇陪不是,认得错服个软,这事也就过去了。”晴阳公主温言相劝。 
  李略置若罔闻,只是沉默,无言而坚定的沉默,任晴阳公主说什么,他一个字也不答。已经走出了这一步,他就绝对不肯再放弃,仿佛在乱流纷涌洪水滔天里跋涉争渡,每一步都无比艰难的困顿,却仍然要渡,那怕会被洪流的漩涡所淹没。   
  《有缘千年来相会》第八十四节(1)   
  静安王妃急急赶到武德殿时,晴阳公主已经劝了李略半晌了,却半点作用都起不到,他沉默如冰雕。王妃一见儿子跪在雪地里,马上扑上前去,一把拥住他就呜咽起来:“略儿,略儿,你这个傻孩子。” 
  李略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温度般,脸和手更像冰一样冷,王妃脱下身上的白狐大氅想把他裹起来,他却挣扎着避开了。儿子居然与她疏远至此,母亲的心疼得要裂了:“略儿,你就这么怨娘吗?娘后来已经明白了,你有多么喜欢那个阮姑娘。可是,皇上要赐婚,娘也没有办法呀!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李略,父皇金口玉言,下了圣旨岂有收回的道理,你听你娘的话,别固执了,快起来,冻坏了身子可就糟了。”晴阳公主相帮着劝道。 
  李珉不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在他的思想中,女人只是点缀物装饰品,从不曾真正用心用情。然而李略,居然可以为着一个女子如此不顾一切,甚至不惜生命,这实在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不能理解归不能理解,十分震动,却是无可避免的。 
  无论他们怎么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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