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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壮志骄阳 第二部-第14部分

小说: 壮志骄阳 第二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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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火大的说你是海啸里的谁? 

“靳蠡。”我一脸憨厚。 

她哼了两句,说靳蠡是吧,很好。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还回头怒瞪一眼,“你们五个就属这名字难听,别的焦啊闾丘康啊林那个某某啊,都比你这名字强。”。 

我笑内伤了,回到原地,看见闾丘康和sexy两人对峙而立,脸色都不好看,估计谈了实质问题。 

SEXY说,“小康你听着,我是怎样的人,从来彼此心知肚明。我就烦你那一脸被背叛的表情,当初说好的事情,各乐各的,我不懂什么叫一心一意,你受不了就分,你知道我从不勉强人。” 

闾丘康倔强的一憋嘴,“那我就问现在,现在要求你放弃所有的别人,行不行?” 

我叹气,人啊,起初一无所有,就祈求时间,以为自己可以承受无限委屈。等有了时间,就奢求爱情,等有了爱情,就奢求唯一,等有了唯一,就奢求永远。 

SEXY皱着眉头,“你非要玩到这一步么?” 

闾丘康很悲哀的说,“肖恩,走到这一步,早已经不是玩了。” 

SEXY一阵沉默,突然扬起雅痞的笑容,“小康,这样吧。只要你去跟家里坦白,你是怎么缠着我,死都离不开我,我就答应你。” 

“这算施舍?”闾丘康脸色苍白。 

“傻孩子,”SEXY一揉他的脸颊,“这是条件。” 

闾丘康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我在旁看着,胆战心惊,生怕他一撒腿,真跑回家找挨打,半晌,他抬起头,要笑不笑地看着sexy,“肖恩,你是不是在害怕?” 

漂亮,我心里赞叹。 

果然sexy脸色难看起来,藏不住的狼狈,“说什么废话。” 

“被我逼到防线松动了吧,害怕真的相爱了吧?”闾丘康边说边笑,笑了很久,慢慢变成叹息,“肖恩,你何必这么嫉世愤俗,我爱你要紧么?” 

回到宿舍,我累倒在沙发上,周黎本来坐着发呆,一见我,才惊醒似的,跑进厨房切西瓜。 

我看着她的背影,四天了,这丫头不出门玩,也不太说话,没事就开着电视,等我一轮俯卧撑作好,看她早不知魂都飞到哪儿了。 

那天我犯懒,让她给我递遥控器,两手一碰,她惊得直缩,脸上飞红。气氛别提多尴尬。那一刻,我突然发现,义薄云天是天大的笑话,我自诩为救世主,生生捏碎掌心的幸福,到头来,我和周黎都是没看清生活的孩子,停留在儿时,天真单纯的善良。 

害怕辜负,却忘了,感情是一杯茶,茶香会袅绕也会飘散,水会冷也会暖,也会蒸发。 

“焦,”周黎端着西瓜过来,“我爸刚才打电话,催我回家。” 

“我都没好好陪你。” 

“傻话,”她笑起来,“你每天累这样,我都觉得自己烦到你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周黎看着窗外,神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寂寞。 

“黎,”我拍拍沙发,“我俩谈谈。” 

她有些警惕,“谈什么?” 

“谈……我俩,”顿一下,“和连冬。” 

周黎的脸色刷地白了,不自然的别过头,“啊……连冬,对了,他也在市区工作吧?……你不说我都忘了,还好么他?” 

“不好,糟得很,”我说,周黎把头垂的很低,“记得我回家接你那天么?当时我刚从连冬宿舍出来,他糟的一塌糊涂,他说被网上的小情儿给甩了,对方的网名,叫洛菱。三点水的洛,草字头的菱,比德娘子好听的多的名字。”周黎震动了一下,我叹口气,“要说也怪,对方也不像故意玩他,两人都是动了真情,对方已经和男友分手,怎么会一知道连冬的名字,就立马放弃呢?实在奇怪。” 

周黎扯着裙子,沉默很久,瓮声瓮气地说,“不奇怪,因为觉得做错事,因为是连冬,因为觉得背叛了你。” 

“那如果不是连冬,就不会觉得罪恶感?”话既然摊开说,大家都爽快。 

“我会对你愧疚,但是能面对。”周黎抬头看我,眼眶红红的,“可因为是连冬,我……不行,觉得自己恶心。” 

我叹口气,无理的原因,可是我能理解,周黎就是这么一个别扭扭傻乎乎的丫头,保留着孩子般的是非逻辑。拒绝成长,拒绝取舍。 

我伸手抱住她,“暖和么?” 

她点头。 

“可也只是暖和,对不对,没有火。” 

她一震,想抬头说话,我不让,于是她安静着。 

“黎,你看,亲情和爱情,总是不相同。亲人之间,可以拥抱着取暖,而对彼此无欲无求。爱人之间,会燃烧,会剥夺,要侵犯对方的自由空气。” 

“……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没了爱情,变成家人的?”她哽咽着。 

“……不知道,”我茫然的叹口气,“即使知道,你我也都无力改变。感情好奇怪对不对,一点点积累,也一点点稀释,结果都是面目全非。” 

“焦,你长大好多。”她的眼泪落在我的脖子上。 

“长大一点,代价沉重。”我苦笑。 

“那时候,我求你回头,不分手,是不是太任性?” 

“女孩子有任性的特权,”我擦擦她的眼角,一点点湿,“但记得泪水要留给那个想要他心疼的人。” 

她又说,“焦,那天你答应不分手,是不是害怕我又像当年,无意识的自残?” 

“你会么?”我认真的看她。 

周黎沉默了好久,绽放开微笑,“这个好像是病呢,我妈跟我提好久了,我就是不承认,看来,不认不行啊……”叹口气,“焦,陪我去看看?” 

我也笑了起来,“是得看,不过不用我陪了吧?” 

她低头抿嘴,我俩肩并肩窝在沙发上,良久,我说,“黎,当天我是真心愿意,没觉得牺牲,也不想后悔。但今天我才知道错了,我太他妈把自己当英雄,你要一双手,但救世主决不是我,如果今天,你说不爱连冬,夫妻也好,兄妹也好,我陪你到老,可是,我这几天明白一个道理,原来能回头的事情不如你想得那么多。” 

周黎又哭又笑,紧紧抱着我脖子,“焦,那你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 

除了我妈,我最重要的女人就是你。”我特认真地说。 

“骗鬼。”她笑着打我。 

“怎么骗了,你看我咳巴么?没吧。嘿,咱们得先说好,跟了连冬那臭小子之后,不准不认得我,你还得给我作红豆汤。” 

“嗯,就给你一人做,其余谁都没得吃。” 

“成,就这么说定了,连冬也不能做给他尝。” 

“当然,偷他的存折出来,给你玩。” 

我欣慰地叹气,真是没白疼这丫头。 

我一通电话,把连冬叫来,小子看到周黎,还挺客气的叫“嫂子”,我狠狠捶他脑门。 

周黎不知所措,我说你自个儿告诉他吧,关上门的时候,看见连冬莫明其妙的脸。 

我溜达到路口,钻进网吧,杀了好几个人,天昏地暗,直到连冬打我手机,声音收敛的风骚着,“兄弟回来吃饭。” 

我走在大路上,一伸懒腰,神清气爽。 

三个人,找了个小店,连冬和周黎尴尬又欣喜的样子,恋爱中的男女,再怎么掩饰,甜蜜还是冒出来,我放下菜单,说就来一个酸辣汤,那对鸳鸯不好意思的直笑。 

席间,周黎的爸又打来电话催她回家,连冬一沉吟,这样吧,明天周末,我俩一块儿回去,我也回家陪父母。 

路上,有小摊贩卖长毛绒玩具,大大软软的熊,周黎一步三回头地看,我说这丫头打小就喜欢这些,连冬二话不说就掏钱,周黎满满地抱着,笑的灿如春花。 

那晚上,我们仨,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海阔天空的聊着,连冬笑我偷甘蔗的傻样,我一脚踹的他滚了个圈,周黎笑呵呵的看着我俩狗咬狗,手上抱着元宝,元宝咬着熊布偶的玩具,口水嘀嗒。 

次日傍晚,我送他俩到车站,要等坐满人才肯开车。 

周黎坐在车上占位子,连冬和我在底下。 

连冬掏出一支烟,夹在指尖,我心神一下子飘散开,那个人,总喜欢把烟叼在嘴角,贼笑。 

连冬递给我一支,我摇头,“不会。你小子几时开始抽烟了?” 

“工作,应酬,难免。”他揉揉我的头发,“不会好,焦,你还就是呆呼呼的好。” 

“男人的帅,不是靠抽几根烟就能抽出来的,”我伸手把他的烟夺了,周黎正隔着车窗看我俩,见我扔了烟,举起大拇指赞扬,连冬抓抓头发笑起来,周黎也笑,害羞得别过头不再看我们。 

“焦,恨不恨我?”连冬说,傍晚时分,有风吹过来,很凉爽,我记得小时候,我俩在这样的傍晚抓蟋蟀。 

“……有点儿。”沉默了会儿,我问,“当初陪考,反而我被录取,你恨不恨我?” 

“……有点儿。” 

又沉默会儿,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我勾着他的肩膀,说,“小子哎,当天就是坐着这辆车,我俩从那小旮旯来到市区。” 

“没错,在拐角的路口,我买了两百八十块的伞。” 

“人生全变了。今后,还会有很多个路口,很多个拐角。” 

“嗯,可能做不到永远并肩齐行了。” 

“是啊,总不能再一块做作业一块留夜校了。 

“焦,说了你别笑话我,我只要一想到不能再和你背着书包头甘蔗,就难受。” 

“傻子,不笑话你笑话谁,学人玩深沉。” 

“……嘿。” 

“我这人事儿多,找你麻烦的时候,你天大的事都得扔了。” 

“废话,兄弟最大。” 

“不准欺负那丫头,今后连我的份一块照顾。” 

“这话说得,你们俩不联手欺负我,我就该偷笑了。” 

“妹夫。” 

“滚蛋,你穿开裆裤的时候多乖啊,跟在我身后叫东哥。” 

我一憋嘴,也就这会儿没别人,我才肯承认。 

我拧他的耳朵,他掐我的脖子,两个人狰狞万分的笑着。 

“焦,周黎把她无意识自残那事儿和我说了,我觉得是一种轻微臆症吧?” 

“干吗你,嫌弃我妹啊!”我立马翻脸了。 

“蠢货,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我昨晚给舅打了电话,请他帮我找医生。” 

“……连冬,我借你的那些钱,甭还了。” 

“…………你发烧了你。”他很惊悚的摸我额头。 

“真的,就当我提前送你俩的红包。” 

“不行,我俩要办事的话,你非得送双份。” 

“你明抢啊!” 

周黎一走,宿舍彻底空空荡荡,我变得不喜欢回去,打开屋门,满堂寂寞,整个晚上,看牒也好,运动也好,都孤身一人,想说话,发现伙伴早已离开。 

打开冰箱的那一瞬,扑面而来的冷气刺的我眼眶发疼。 

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这么怕寂寞的人。 

后来,在某个深夜突然醒来,我习惯性的伸手往身边,才明白过来,因为想要的人不在,才会如此寂寞。 

周黎和连冬的事儿,没几天就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起因还是连冬那小子,尽琢磨怎么给三方父母交待情变史,要说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急出结果来,他非跟宇宙飞船那样,跑来排练室堵我,大嗓门一嚷嚷,得,隔着门板什么都被别人听见。 

我多要面子的人啊,简直郁闷坏了。 

可这份郁闷,看在旁人眼里,就是头顶绿云笼罩,闾丘康和林磔轮流背诵“天涯何处无芳草”,靳蠡懒得过问,他光顾着惦记自个儿,臧关陌一直靠在墙角,神色复杂,我不敢期望他能猜到当日我放弃他的原因,更不敢猜测时至今日,他是否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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