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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永久的记忆-第1部分

小说: 永久的记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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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里的一个大家庭(1)图
建国之初,中共七大当选的中央五大书记有四位住在中南海。毛泽东住在菊香书屋,周恩来住在西花厅,刘少奇住在字廊,爷爷先住在含合堂,后住在永福堂,都是四合院式的平房。  1952年,爷爷从永福堂搬到了中南海的西楼大院。这个院子是中南海西南部的院中院,建国后又新建了几座楼,分别为甲、乙、丙、丁楼和西楼会议室。甲楼是刘少奇家,乙楼是我们家,这两处都是四层高的住宅楼。丙楼和丁楼是西楼院落里较大的两栋,为中央办公厅机关。丁楼东头有一栋两层带大屋顶的老式小楼,小楼的一层被一排屏风一隔为二,左边为会议室,中央政治局常委常在这里开会,右边是我们和刘少奇、###几家的餐厅。一到节假日晚上,将屏风一撤,这里就成了电影厅或跳舞厅,中央领导人和机关工作人员的许多娱乐活动基本上就在这里进行。  在中南海大院里,还住过董必武、彭德怀、邓小平、###、李富春、李先念、谭振林、陈毅、陆定一、胡乔木等一批高级干部,还有几十位工作人员的家。在这些家庭里,爷爷家算是人口最多、最热闹的大家庭。  爷爷一生中有两个儿女,除了和萧夫人生了我父亲朱琦外,还有一个女儿叫朱敏。虽然爷爷在史沫特莱写的《伟大的道路》一书中只字未提姑姑生母的情况,但从姑姑回忆爷爷的书中可知,她的生母叫贺治华,曾和爷爷一起到法国、苏联留学。姑姑在回忆中曾说:“我常常怨恨母亲,她为什么不要我,不抚养我,不给我母爱,长大后我才知道,母亲弃我而去,甚至叛离了我爹爹……”这恐怕就是爷爷后来绝口不提姑姑生母的原因之一吧!  在我的记忆中,五十年代中期,我们家里曾经有很多小孩子,其中就有我姑姑朱敏的两个孩子——刘建和刘康。小时候,他们在我们家生活了几年,上小学后,就又都回到我姑姑身边去了。  剩下的其他孩子都比我大,我管他们叫哥哥或姐姐。当时我就问奶奶:我怎么有那么多哥哥姐姐,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奶奶总是笑而不答。  等我长大了一些后,从奶奶的讲述和有关的信件里,我才知道了其中的原委:  爷爷年轻的时候,全家人节衣缩食,甚至举债供他念书、求学;他参加了革命后,又连累亲族在白色恐怖中倍受煎熬,遭受迫害。  建国后,爷爷没有忘记家乡亲人支持他、支持革命的恩情。他想尽自己的能力对他们有所报答。思来想去,爷爷最后决定,还是让家乡亲族送几个孩子来北京读书,好将他们培养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当时,正好在北京工作的爷爷的一个侄子要回四川老家探亲,爷爷就把他叫到中南海,同他谈了自己的想法,让他回去后与亲族的各家商量商量,每家送一个孩子来。  爷爷说:“到北京是来受教育,所以你要告诉家里人,不要挑岁数大的,要挑在学龄左右的。来了从小学学起,一直到大学,争取能培养出几个真正的人才。”  没想到这人回去后,却将亲族中的五十多人送到了设在重庆的西南军政委员会,然后要来北京……  中共西南局把这一情况报告给在北京的爷爷后,爷爷非常生气。他说:虽然是建国了,但国家尚不富裕,老家“哗啦”一下子来这么多人,那将给国家带来多大的负担!于是就给西南局写信:  “……率五十二人之多,已到渝,再欲来京,是犯极大错误的行动。他回家时我只允许他带三五个小孩,六岁到十三岁以下的为止。他竟将亲族都带来,浪费公款,又使他们脱离生计来过寄生生活,是十足的封建思想作祟,我请统战部留下几个小孩,以外全部送回仪陇家乡自谋生业……”  就这样,过完春节,爷爷几个兄弟姊妹的孙子孙女,通过四川省委统战部部长程子健的安排,先后被送到北京。他们分别是爷爷大哥朱代历的后代朱香林、朱玉珍、朱和,爷爷二哥朱代凤的后代朱自明、朱小兰,爷爷三弟朱代均的后代朱春元,以及爷爷的大叔朱世和和小叔朱世禄的后代朱传书、朱俊书等。  奶奶说过,爷爷此举,一来是为减轻家乡亲人的负担,答谢他们对爷爷走上革命道路所做的贡献,更重要的是要给这些孩子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把他们培养成对国家、社会有用的人才。  他们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由爷爷奶奶从他们的工资收入中支出的。  就在这群孩子来到北京的前后,我家搬到了中南海西楼新居。本来安静的老人之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孩子中有男有女,小的五六岁,最大的才十多岁,聚在一起,磕磕碰碰,吵吵嚷嚷。  奶奶后来回忆那场景时说:“热闹得不知从哪里下手才是了!”  把他们接来的那天,奶奶先是帮他们洗头洗澡,还和工作人员到西单商场给每个孩子买了一套新衣服。我母亲说:“从那以后,每年我都要陪奶奶采购几次,买春秋季的、夏季的、冬季的衣服,还有鞋子、袜子。反正不论买什么,每个孙辈都得一人一套,我们一人抱一堆回来,分别给孩子们换上。”  爷爷经常对这些孩子说:“接你们到北京是来读书的,你们还没有为国家和民族做什么贡献,所以也不能享受不该享受的待遇。”  所以,当时爷爷除了让年纪太小、需要大人照顾的两个女孩子暂时先和我们住在一起外,其余的孩子就在西楼院外工作人员的住处找了两间房子安顿下来,并要求他们尽快学会自理。  

中南海里的一个大家庭(2)图
在安顿好这些孩子的食宿穿戴之后,奶奶又按照爷爷的吩咐,为他们一一联系好入读的学校或幼儿园。  我这些从四川家乡来的哥哥姐姐,在乡村闲散惯了,突然进了都市的学堂,又拘束又不习惯,难改的乡音,既影响他们听课,也不便与同学交流。所以,总盼着下学回到那怎么折腾也出不了圈的中南海大园子,和自家的兄弟姐妹聚在一起纵情嬉闹。  不久,这种情况就被爷爷奶奶发现了。有一天,爷爷把这些孩子召集在一起说:“接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念书学习、做有用之材的,你们学习上这么畏难,生活上这么放纵,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这之后,爷爷就把这些孩子交给院里的警卫部队加以管束调教,克服他们身上的散漫旧习。奶奶还专门为他们请来老师,利用周日给他们补课,让他们巩固课堂知识,练习普通话。  经过了这么一番调教和补习,这些孩子都有了长进,但毕竟是原来的基础不好,多数人学习成绩仍是平平。后来,陆陆续续地,有的进了工厂,有的去了部队,有的去了生产建设兵团……最终,只有朱和、朱小兰、朱春元三人完成了学业,考上了大学。但爷爷对此事并不后悔,他说:“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都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国家的栋梁!”  爷爷奶奶搬到西楼大院后,由于甲楼、乙楼内都没有厨房,我们家就在西楼会议室一侧临时隔出的小餐厅吃饭,在这里吃饭的还有刘少奇和###两家。  1959年以前,彭德怀家、邓小平家也曾在这里吃饭。  因为我家的人口最多,有时一张桌子挤不下,就得放两张大桌子,上菜要用盆端,热闹的场面,堪称中南海西小灶颇为壮观的一景。许多生活在中南海的孩子,见我们家吃饭时的这个场景,好生羡慕。许多年后,陈毅的女儿陈姗姗还回忆说:“有一次,我看电影去得稍微早了点,看见朱老总一家、刘少奇一家,两家人围了两大桌子吃饭。不知为什么,那其乐融融的气氛,那含饴弄孙的亲情,顿时打动了我。后来去西楼看电影,我就故意去得早一点,就想看看那感人的场面。”  在西楼小餐厅吃饭的几家的厨师,都各有自己的绝活,我家的厨师邓林长于川菜,刘少奇家的郝师傅却长于湘菜。如果谁家做了拿手的菜,就招呼其他人家一起来品尝分享。###也是四川人,和爷爷口味相近,但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家的厨师却不是四川籍,也不怎么做川菜,特长是甜点和小吃。所以每当开饭时,###常常笑呵呵地端着碗,跑到我家的餐桌上来,尝尝这个盘子的,品品那个盘子的,嘴里一边嚼着一边不住地说:“嗯,嗯,好吃,好吃,还是老总家的菜好吃!”  因为###总喜欢到我们家的餐桌上品尝川菜,奶奶便和他开玩笑:“杨主任,你吃饭我可是要记账的!”###笑着说:“从井冈山起,我就老吃你们的饭,你要记账,我可是付不起了!”说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儿子杨小二说:“以后,就由他帮我付吧……”  说得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返回目录'   。。

淘气淘上了毛主席房顶
我和哥哥小时候都挺淘气,有时一不小心就要惹事,让爷爷奶奶跟着操心。  哥哥援朝和刘少奇家的刘源、薄一波家的薄熙成都在一个班上,并常在一起玩。有一天,哥哥和薄熙成约好,星期天让他到我们家里玩。薄熙成说没去过中南海西楼大院,不知怎么走,哥哥说:“那好办,我给你画个路线图,照图找就是了。”  上课时,哥哥没好好听讲,埋头在那里画图,画得很仔细,从中南海西门进来到刘源家、到我们家的路,沿路的每一座建筑、每一道岗哨、每一个标记,都画得清清楚楚,而且是按比例画的,很是准确。  他画得正用心,老师来到了身边,他还没发觉。图刚画完,就被老师没收了。  哥哥没想到事儿还没完。下午,我和哥哥放学回家,进门一看,中央办公厅警卫局的副局长正在家里坐着,面前桌子上摆着被老师没收的那张图。  这位副局长是爷爷战争年代的老卫士,平时和我们可亲热了,现在却一脸严肃。他指着桌上的图问援朝:  “这是你画的吗?”  “是啊。”  “你画这个干什么?”  “随便画着玩的。”  “这东西能随便画着玩吗?”老卫士看援朝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急,加重了语气问:“你画完了准备给谁?”  “我是想给薄熙成的。他要来刘源家和我家玩,给他这个图,他进海以后就知道怎么走了。”  一听是给薄一波副总理的儿子薄熙成画的,不是什么危险人物,老卫士这才松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  “以后可不能乱画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记住!”  哥哥惹的这件事,当年在中南海里算件大事,都传开了,要孩子们引以为鉴,至今还有人记得。  可是不久,我又惹出一件动静更大的事。  有一天,我和李富春(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的外孙李坚,放学后在中南海院子里玩,爬上了中南海一片平房的房顶,居高临下,很是开心。我们顺着房顶乱窜,竟然爬到菊香书屋紫云轩的房顶上去了,我大概知道那是毛主席住的地方,好奇心驱使我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毛主席的卫士猛然发现紫云轩房顶上露出了两个脑袋,顿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当时毛主席就在房间里面,卫士也不敢开枪。我们还得意地向院里的警卫看了看,卫士马上认出了是我们两个孩子,向我们直摆手,示意我们立刻悄悄下去。  我回家的时候,警卫局的人已经到了,还用电话通知李坚也立即到我们家来。  “你们两个爬房爬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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