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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调教大明-第50部分

小说: 调教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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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朱希忠没有在意,老头子时日不多,只能抓住重点了:“老夫对你有厚望,你练武的毅力和天赋很好,将来会是一员勇将,喜百~万小!说,不会是那种只知道耍大刀片的莽夫,还会挖坑埋人,心智也颇佳……又是勋旧子弟,忠诚上尽可放心,再有,现在又在宫中为亲从官,皇帝对你年纪差不多,将来会信你,用你的。”
    惟功微微苦笑……被这老头一分析,自己好象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呢。只不过这个人才,现在还真的是一无所有。
    “老夫会上奏折,临终遗疏密揭,会保举你,请朝廷将来大用你的。”
    “朱爷爷厚爱,小子实在不敢当……”
    “老夫要你做的,就是重新整理京营!”
    “什么?”
    惟功又是一震,他想来想去,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所要求的居然是此事!
    “以老夫识人之明,你小子将来必定不是凡俗之流。老夫所盼望的就是你不要和戚元敬学,他太能明哲保身,不能逆流而上。当然,他是山东卫指挥的世家,底蕴不足,你就不同了,你是英国公的后人,谁他娘的敢说你有异志?京营已经烂了,老夫当年当然是想重新整理,但老夫力不从心,才不能胜任,加上世庙不是那么容易伺候……”
    朱希忠的苦衷,惟功尽知。
    嘉靖皇帝不好伺候,威权之下,任何人都不能轻举妄动。而嘉靖当年好道,每日在宫中练丹,除了以权势掌握大局外,他不希望朝局和地方有什么烦扰到他的地方……河套之失,倭寇之乱,鞑靼之祸,都是这样由嘉靖放纵出来的。
    自有明以来,最失败的皇帝排名中,世庙肯定是遥遥领先。
    在这个皇帝之下,朱希忠这样有雄心壮志,自身能力也高明的老人,居然也就只能在火场上救救人,雌伏数十年不能有什么展布,对一个有心改变现状的有能者来说,这真是莫大的悲哀和讽刺。
    惟功看向老人的眼神,已经是充满同情。
    “今上现在看着还算聪慧,也仁厚,不过听说有些喜欢财货,这一点和他的祖宗到不一样……”朱希忠笑了几声,又正色道:“和帝王是不能攀交情的,此点也要牢记。叫他时刻知道你是一个有用的而且没威胁的臣子,比和皇帝之间有什么私情重要的多!”
    惟功正是这么做的,所以他欣然道:“小子一定会照做。不过,现在谈将来整顿京营,恐怕还为时尚早。”
    “老夫只是叫你这样有能耐的孩子记着此事,至于能不能成,付天而已……”朱希忠脸上已经尽是唏嘘之色了:“大明立国二百余年了,京营从五十万以上的虎贲之士到如今,帐册上,十二团营,五军营,神机营,四卫勇营,二十六卫……加起来还是有数十万之多,但实际上呢?老夫这个当家人惭愧啊,加起来可用的京营兵,无非就是四卫勇营和皇城禁军,还有五军营里有一些,总共也不足十万精壮,能随时奉调出京征战的,不足五万,能堪称精锐,和蓟辽边军相比的,不足三万,能和戚元敬练出来的戚家军相比的,那是一个也没有了……强枝弱干,承平时还好,万一有什么大的变故,比如当年土木之变那样的巨变,再出也先那样的豪强鞑虏,我大明恐立刻有亡国之危,就算一时不亡,也肯定会有类似大唐末年的那种藩镇之祸。京营不强,我心不得安,老夫死亦难瞑目了!”
    不愧是几十万京营的当家提督,朱希忠虽然在历史上不是什么鼎鼎大名的人物,但此时俨然如神!
    明末之时,可不就是因为京营没有力量,朝廷失去统驭地方压服地方的能力,结果出现辽东镇这样半**的军镇,祖大寿敢在阵前自行离开,朝廷居然也无能为力,固然和当时的皇帝能力有关,但自身无力,才是最主要的原因,随着辽镇如此,左良玉等统帅有样学样,一个王朝,尚处于大一统状态,军队已经自行其事,几乎不能节制,骄兵悍将无可统驭,其中弊病,有财政原因,也有将领家丁私兵化的原因,更有中枢无力,朝廷之令只能行于督抚,督抚之令不能行于总兵,总兵之令则只下于寥寥无已的家丁,三万人的统帅,所统管的其实只是自己身边三百人的亲兵和家丁,遇战则营兵必溃,平时则毫无军法,骚扰地方,军纪败坏无可节制,种种弊病,在嘉靖和万历年间,有识之士就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朱爷爷,我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能做到什么样的位子,能做多少事,事实上,现在我心底有一件隐秘之事,那才是我最迫切要完成的目标。但无论如何……我答应你!”
    看着眼前已经风烛残年,而心系的却是国家社稷的老人,惟功心中也是异常的感动。明朝勋贵之臣,若都如眼前这老人这般,又何至于到如今这般田地?
    “甚好,老夫心中甚是安慰……”朱希忠深感欣慰,也是觉得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眼前这少年,一看就知道是心志坚毅,不会轻许诺言,但只要许下诺言,也就绝不会轻易改变的那种人。
    惟功答应了,就是会将此事视为毕生的抱负,至于成或不成,那就真的只能看老天的意思了。

第六十二章 赠王
    “朱爷爷,你怎么知道我在给惟贤挖坑?”
    朱希忠闻言又复大笑,半响之后才止住笑声,他对着惟功摇头道:“你这小子,真亏你想的出来这种损招……只要每天看邸抄,就一定知道张叔大在弄丈田之事,限制勋贵是紧接着的,他不惜叫太后心中存在芥蒂也要把武清伯的要求驳回,真的是差那几百号人?不过是要拿武清伯做个伐子,李伟若是老老实实叫人找不到把柄也就算了,不然非得碰一鼻子灰不可。他是太后的父亲,张叔大不好怎么着他,别人若是掺合进来,那难看就大了去了。这个坑,你挖的好深哪。”
    “呵呵,请朱爷爷见谅,有些事,实在是情非得已。”
    朱希忠摆手道:“我不会管你这些事,大家子里头是常有的事……”
    一语未了,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朱希忠大为不悦,扬声道:“不是说没事不要进来……”
    他又对惟功低声道:“我这些儿子孙子,一个两个都不成话,开官店,占良田,多有不法情事,朱鼎臣这个重孙倒是好的,你将来好歹看顾他一下,好么?”
    惟功感觉哭笑不得,朱鼎臣是未来成国公,自己顶破大天是世袭的三品都指挥之子,到底谁该看顾谁啊?
    不过老头子这么说,惟功也只好这么听着,谁叫老头子耳提面命,又有赠物的恩德呢。
    “曾爷爷,是我。”
    “鼎臣么?进来吧。”
    “是江陵相国来拜……”
    “哦?我到内书房见他,请他稍等。”
    饶是朱希忠是国朝第一勋臣的身份,听说张居正亲自过府,竟然也是霍然起身,一副惊奇之极的模样。
    看到这样的情形,惟功才深刻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权臣……张居正在大明秉政的这几年,确实是把相权和皇权都兼顾了一部份,说是大学士,实际上是半个皇帝和宰相的身份。
    朱希忠既然有客,张惟功便是提出告辞。
    “不不,你随我一起去。”
    “这不大妥当吧?”惟功颇感为难,张居正这个时候突然来拜会朱希忠,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商量,自己在场,会惹怒张居正的。
    “不妨事,几句话的功夫,老夫说完你就相机告辞便是。”
    既然朱希忠坚持,惟功也无可不可,等朱希忠换好袍服,便搀扶着他,出小院,绕山石之间的小径,一路往外院的内书房去。
    距离很近的时候就看到成国公府上下都站在院落之外,满满当当黑压压站了一地的人,全是戴着方巾,穿着各色燕居袍服,意态雍容的贵人模样,外围则是长随和小厮们,也是站满了整个院子。
    张居正的绿呢八抬大轿,就停在中门不远的地方,隔着一排排的戳灯和气死风灯,还能看到轿夫们就在大轿两边等着,护卫张居正的侍卫,也是站在中门之外,如一个个木桩子般,站的笔直。
    这是这个国家握有最高权力的文臣,以及掌握着京城武装力量的最高武臣之间的见面,排场和气场都是十分庞大,想到这一点,张惟功也是感觉颇为激动。
    “太岳。”
    “国公好。”
    朱希忠和张居正两人却是老熟人了,张居正从嘉靖中期就开始在北京为京官,一晃三十多年下来,一直在京为官,没有放过外任,朱希忠亦是一直在京提督京营,两人不论是在朝会或是公余闲暇,总会有机会碰头,朱希忠一直是国公,张居正却是从一个普通的翰林到执掌天下,这两人的见面,也是叫人有沧海桑田之感。
    “游七见过国公。”
    “呵呵,好啊,有空常来走走。”
    “是,小的遵国公爷的教。”
    游七是张居正的心腹伴当,在这种场合十分有分寸,上来请过安问过好之后,就很机警的退到一边去了。
    “太岳,进去谈吧。”
    “好的。”
    两人相视而笑,把臂而行,外间等候的公府中人,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在外头,包括朱鼎臣在内。
    但张惟功却是亦步亦趋,跟在朱希忠身后,一起进了布置的十分典雅堂皇的内书房。
    “惟功,你怎么在这?”
    张居正可能有点近视,适才没看到惟功,进之后才看到,也是一征。
    “小侄拜见阁老。”
    惟功不回答,只是老老实实的躬身施礼。他和张简修情同手足,到阁老府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和张居正也是常见面的。
    “太岳,惟功是老夫叫进来的。”朱希忠正色道:“此子将来成就不在老夫之下,京营是否能整顿,戚元敬的心愿是否能达成,老夫寄希望在他身上。”
    “哦?”
    就算是张居正,此时也为之动容,他打量了惟功良久,才微微点头,答道:“诚朴弘毅,本性淳良,然亦有机变,此番给他哥哥挖个大坑,也是极聪明的举动。文才,武学,心智,家世,皆有可观之处,老国公放心,我会关注他的。”
    张惟功在一旁默然……他自以为高明的计谋,只能哄一群猪脑子的纨绔勋戚去上当,在朱希忠这种老狐狸眼里,或是张居正这种久历宦途的大臣眼中,一切如白纸一般分明可见。
    “可能未来二十年内,此子都仰赖太岳你了。”
    张居正此时刚过五十,处于政治家的黄金年纪,如果按当年严嵩的例子,他当国可能还有三十年,最少也有二十年。
    听了朱希忠的话,张居正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谦逊的手式,这样的手式,在近年的他已经很少做出来了。
    “学生此来,是有关勋臣优免田亩和力役之事。”
    “愿闻其详。”
    “勋臣田亩优免止容二百顷,戚臣按五世递减,至五世之后,止留一百顷为世业。且按律,功臣家除拨赐公田之外,但有田土,尽数报官,纳粮当差。”
    朱希忠点点头,笑道:“太岳,这是大手笔,大胸襟啊。”
    “仆自当年陈六事疏之后,心心念念,不过是如此。公爷,功臣田土,系饮赐者,粮且不纳,而况于差。锡之土田,恩数已渥,岂文武官论品优免者可比。若自置田土,自当与民一体办纳差粮,不在优免之数,今已经议定,每亩起科按三分银起征,若有多勒田亩,纵家人下乡占地者,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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