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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部分

调教大明-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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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们没有太多的直接关系,属下无能,实在查不出更多了。”
    “这已经诚属不易。”惟功叹道:“等十年之后再看吧。”

第570章 老奴
    冯保回到禁城的时候正是清晨。
    旭日初升,阳光照映在红色的宫墙和白色的汉白玉栏杆之上,映射在金黄色的殿瓦之上,看着刻着各色神兽的瓦当在殿檐下摇曳生姿,发出叮当的脆响,冯保的整个人,都是有痴醉之感。
    自少小入宫,在这禁城和万岁山、西宛和南宫这几处地方来回的奔走。
    从无名白小火者到奉御,再到少监,到总揽司礼诸司,再到现在待罪之身,这一生兜兜转转,好象是一场大戏,自己唱的热闹,演的入神,想来别人看的也是精采。
    看着宫中来来往往的青年太监在飞速的奔走着,各司其职,奔走忙碌,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头上苍苍如雪,身上衣着也是十分寻常普通的老太监了。
    这样的老太监和宫女,年老之后,都是有各自的归宿,不少青年太监看到冯保时,只当这是一个要送到安乐堂去等死的老人,眼神一扫,就各自离开。
    每个人在盛壮之时,看到老人都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从来没有人想过,自己在未来不久之后,也是会有这么一天。
    或者潜意识里有,但只是拒绝去深思罢了。
    冯保看着这些,突然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
    押解他的太监和锦衣卫们都是不解,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个年老的阉人。
    “这厮怕是疯了。”有个锦衣卫官嘀咕道:“这样的人,能送到皇上身边么。”
    “这可是你们堂上官的意思。”一个青年太监尖着嗓子道:“这老东西身上臭味熏死人了,也不知道多熏些香。”
    冯保被关押到锦衣卫北镇抚司多日,然后才定下日子来送进宫里,虽然勉强洗浴了一把,也换了衣服,但身上恶臭仍然十分明显。
    被这些人这么说着,冯保也并不生气,眼神之中,仍然是充满宽容的色彩。
    他已经完了,但他的一生也着实精采过,身为一条阉狗,曾经与人共掌天下,这样的经历,此生足矣了。
    只有一个人他是放不下的,与那人的仇怨,真的只有至死方休!
    ……
    ……
    “老奴见过皇爷。”
    在乾清宫东暖阁,冯保一进殿,便是在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上跪下,叩头如捣蒜,什么三跪九叩的规矩也是根本顾不得了。
    “罢了,大伴起来吧。”
    万历斜倚在榻上看书,意态闲适,不远处一只博山炉内燃起香料,殿阁之中,有一股清香外放,令人闻到之后,精神一振。
    几个中年太监,都是御前牌子,站在四周伺候,每人都是拿着一柄铜拂尘,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冯保。
    锦衣卫官不能进入乾清殿以内,这里属内廷了,外臣哪怕是锦衣卫或旗手卫这样的皇帝亲军,亦不能擅入。
    几个都人也站在廊柱四周准备伺候,皇帝随时会叫小食,换茶,更衣,洗漱,这些都人都要随时伺候。
    大殿之外,最少有三百左右的太监和都人时刻待命,不远处,还有杂戏班子等候着,还有专攻书画和绘画的太监,捧着前朝和本朝的名家字画,站在殿阶之下,随时准备将这些书画进呈上来。
    还有各式古董器玩,一个个放在红色的托盘之中,都是皇帝命令取来的,准备有时间拿在手中把玩。
    任何一个器玩,可能是价值千金,万金。
    任何一朝,只要是在承平时节,古董器玩都会价值大增,在乱世时,就不如布匹粮食最为值钱,现在是万历十年末,在很多人眼中此时还是大明盛世,就是万历本人,也喜欢这些太监手中捧着的器物。
    不仅是古董,也是有很多宫中内造的上等的珠宝和器物,金光宝气,望之十分璀璨,令人心动不已。
    有这些东西,万历现在经常托病,十天半月的不见大臣,连阁臣也是不见,与半年多前截然两人,也就不足为怪了。
    当然,也是与他越来越胖,跛足越来越重有关。
    “奴婢谢过皇爷。”
    冯保叩头谢过,这才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此时的他在万历面前,十分恭谨老实,已经看不出来曾经的权阉模样了。
    “此番听说大伴还有话要同吾说,”万历放下手中书籍,看看冯保,淡淡的道:“有什么话,大伴就直说吧。”
    冯保知道自己的生死关头就在于此了,眼前的青年皇帝虽然接见自己,但眼中一片漠然,也是十分冰冷,没有丝毫情感,如果自己的奏对并没有答成一定的效果,则虽然被皇帝接见也是白搭,底下可能是斩首,赐死,或是凌迟,均有可能。
    最是无情之辈,便属帝王。
    当下赶紧道:“老奴在此之前的举措,并无对皇爷有不轨之心,若有此意,天人共怒,老奴必成齑粉!”
    万历冷冷一笑,没有理他,冯保的行径都做出来了,此时就这么红口白牙的一说,他如何会相信?
    “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冯保又顿首道:“张惟功练强兵,藏甲胃,蓄财力,养死士,他的顺字行,生意遍及南北,年入百万以上,其店伙计数千人,均以兵法部勒,虽然他号称是养孤儿,也曾上报过皇爷,但皇爷可曾想过,他竟然能到如此规模?”
    在京师,勋贵养孤儿也不是随便可以的,太祖高皇帝就养了很多孤儿当义子,做监军,徐达,蓝玉,常遇春,还有胡大海等诸将,都有太祖诸义子监视。当今黔国公一脉的始祖沐英,就是太祖皇帝的义子,名为狗儿,沐舍,惟功托名自己是孤儿,也曾收了不少孤儿训练,此事当然禀报给皇帝知道,万历倒也不曾太在意,现在冯保这么一说,他赫然一惊,额角已经是见汗了。
    “你这狗奴!”
    万历回过神来,怒道:“张惟功坏你大计,叫你没有祸害吾成功,现在你还敢出头攻他,你好大的胆子,你的身后又是谁?当吾年轻可欺么?”
    天子一怒,殿中诸人都是吓的魂飞魄散,原本只有冯保跪下,现在忽啦啦一声,顿时就跪了一地,只有几个护卫太监不敢跪下,但也是脸色发白。
    “老奴纵是不死,也必定是要继续守陵,世间之事,已经与老奴无关了。”冯保也是有些慌乱,但仍然是尽可能的坦然答道:“今日奏陈之事,俱是藏在心底深处的苦衷,敢不教皇爷知道?请皇爷派人去顺字行崇文门店查看,是否有伙计工匠过千人,是否可以打造兵器甚至火铳?”
    “张惟功试造火铳,不经工部,这是吾允了他的!”万历确实有些心慌意乱了,皇帝是天底下最无情最自私的人类,他对惟功的信任原本是充实的,但冯保这样的身份这样告发,加上锦衣卫在此之前的水磨功夫,由不得他心中不疑了。
    “皇爷对他还是太信任了。”冯保叹了口气,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来,叩头奏道:“此是张惟功的顺字行在蓟镇宣府各路各府州的分店数字,还有规模,伙计人数,年入出息,此时老奴提督东厂之时,查察到的细节,如果不是因为此事,老奴狗急跳墙,受逼于他,也不会做出种种糊涂之举。”
    冯保这算是将所有的过失,轻轻巧巧推到了惟功身上,而他自己的野心和手段,无形之中也是被淡化了下来。
    万历微微点头,一个御前牌子神色紧张的将这密奏接了过来。
    “好,你们都好……”
    万历看了一会,就是觉得头晕目眩,有一种震惊之感。
    这奏报,是晋党和锦衣卫,加上申党诸党联手,一多半是事实,一小半还有夸张之处。万历已经亲政,又是张居正****过的,一看就知道其中最少有一半是真实的。
    他是真没有想到,惟功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经营起了这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在当时的中国,还远远没有私产属于自己的概念,特别是大明皇室,更是一点儿这种意识也没有。在英国,大宪章已经诞生,那并不是国王高风亮节,是因为贵族的实力足可抗衡国王,大家为了把局面维持下去,各让一步,所谓的大宪章,便是如此。
    而中国是在集权之路上越走越远,至大明开国,连丞相这种分薄君权的制度都取消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人亦都是王臣,当然也包括其所有的财产在内。
    太祖皇帝对沈万三就是如此,成祖太宗皇帝时,成祖亲自有口谕,叫宫中太监到街上搬取商人财货,若有敢不进献者,拿去杀了便是。
    万历的见识,当然不会比他的祖宗们强过什么,只是二百年下文官政治渐渐成熟,大家各有一亩三分地,对皇帝的约束渐渐比国初要严密的多,就算如此,万历一看到惟功资产之丰,货殖之多,仍然是心头起火,感觉有一种十分异样的情绪,升上心头。
    “他居然真的这么欺瞒于我!”
    万历心头,燃起熊熊烈火。

第571章 进献
    以前惟功在京师时,确实常有进献,这两年出京,也并没有断了给万历上贡。但与冯保所献上的资料中所写的资财来比,真的是九牛一毛也没有。
    其实勋贵和太监,找皇帝伸手要赏赐的时候多,主动贡献几乎是没有,但那些勋贵是全部家当可能有个几十万,过百万,而且是整个家族拥有的财富,太监则是以全部精神在宫中伺候,索取盐引茶引也算是皇帝对其功劳的酬劳。
    而惟功以一人之力,创立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且是在不到十年之内。
    根据张惟贤等人的确定,顺字行的规模已经有超过二百万到三百万两之间,他们为了耸动万历之心,将数字夸张到五六百万。
    年入在百万以上,这个倒是和此前的顺字行经营规模和利润相差不多。
    对万历来说,他真正的岁入就是百万金花银,还要拿出来做不少事情,惟功却是自己一个人就岁入这么多,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十分荒唐,既不公平,也不合理的事情。
    而惟功坐拥这么庞大的财富,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个皇帝,对万历来说,在这一刻,当年按刀宿卫在乾清宫外的小小身影,牵马与他在宫中和万岁山练习骑射马术的张惟功的形象,在这一刻,终于粉碎了。
    ……
    ……
    “冯保欺君蠹国,罪恶深重。本当显戮,念系皇考付托,效劳日久。姑从宽着降为奉御,发南京新房闲住,还赏银一千两,衣服二箱。伊弟侄冯佑等,都着革了职,发原籍为民。”
    当内使读完手中诏旨,冯保长长出了口气,感觉浑身都是瘫软下来。
    “恭喜大伴了。”
    就在宫门处,张惟贤带着人照应,不少文官看到冯保在午门前跪接旨意,远远看着,指指点点的议论。
    皇帝处置一个家奴,旨意都没有经过内阁,也无须副署,但冯保的地位曾经是那么高,掌握的权力又是那么大,在处置他的谕旨出来之后,还是引起不少人的围观。
    “往南京的路上,还请都指挥大人多费心了。”
    自正德年间开始,大明的朝官被贬或被革职回家的路程不是那么安全了,颇有一些当权的为了一了百了,也干出派刺客从**上消灭政敌的事情,虽然成功率不高,但冯保显然不希望成功的例子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也不会拜托东厂,东厂之内他原本的部下肯定被清洗的差不多了,求张诚这个后辈还不如求张惟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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