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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逐鹿江湖-第20部分

小说: 逐鹿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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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到老夫人,她真的快乐吗?而我真的值得吗?

  雷泽突然舞动一下鸳鸯铲,雷鸣般的响声,震得我有些发颤。

  他大声向郑广延道,“王爷,此时不拿下这妖女,更待何时?”

  也不待郑王爷答应,他大踏步走来,双手不时互恪,放出雷公怒吼的声音。

  他身后,众人跃跃欲试,剑拔弩张。

  永乐坡第一快剑叶挺,挡在我身前,一触即发。

  我若无其事的臻了一杯水,抬起头,冷冷的望向雷泽。

  他的眼睛触到我寒冷刺骨的眸光时,突然不由自主的滞了滞。

  我冷冷的问他,“你的鸳鸯铲,真的天下无敌了吗?”

  他恼怒的说道,“虽然不是天下无敌,对付你绰绰有余。”

  我冷笑,“那对付兰雀萧,也绰绰有余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20。故人
远处,一个人影,缓缓的走来。

  脚步踏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即使雷泽手中的震耳之音,也掩不过那飘渺得并不真切的沙沙声。

  陌生人一身藏青色的长衫,布满灰尘,一双破烂的草鞋,几个洞耀武扬威的都在外面。

  一柄料峭剑,极其醒目张扬的挂在腰间。

  我紧抿着最初,凝望着风尘仆仆的客人。

  他的容貌并不出众,只两点星眉下一双极其闪亮的眼,让人一见之下,就再也不会忘记。

  他的脸,似曾相识。

  我望向郑广延,却发现,他也注视着陌生人,眸里,写满了探究和疑惑。

  雷泽走到他面前,声若洪钟惊问,“你是谁?”

  陌生人淡淡的回答,“故人。”

  雷泽破锣的嗓子喊道,“你是谁的故人?”不是他的故人,就是他的敌人。鸳鸯铲适时的举起,他的大手在阳光下,愈发的闪亮亮。

  陌生人却走到我面前,刹那间抬起头,眼中精光四射。

  我心中一惊,听他喃喃道,“啊瑶,你好吗?”

  我眼前突然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再见他。

  我以为,我们隔着山隔着水隔着阴阳两世的轮回。

  我以为,我们隔着难解的宿命隔着无可奈何的怨恨和忧伤。

  我以为,我与他远在天涯。

  没想到,我与他如此之近,近到我看得清他的眉眼,他眼中的忧伤,他脸上看见我那一刻动容。

  那时候,他十岁,我八岁。

  他在汉中,我们一起长大。

  他说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是我。

  那你呢?

  他说,我在你身边,我们永远子一起。

  那时候以为,永远就是一辈子。后来才知道,永远不过是随昙花一现匆匆而逝的青涩光阴,就像烟花璀璨绽放后,徒留的苍茫和寂寥。

  他指着夜空说,“你的星还在。”

  我道,“你也在,只是远了。”

  小时候玩过家家,他说,啊瑶,我们快些长大,长大了,我就娶你。

  我把母亲的红手帕顶在头上,我说,我现在就嫁给你。

  我突然鼻子发酸,我清楚的记得我失去意识前,听见他怒吼着掏出腰牌,向那些向我逼近的人道,“我是皇上御封的钦差吴罹寒。”

  我艰涩的闭起双眼,一个身份,便隔绝了所有的过往。

  他难过的望我一眼,终于什么也没说。

  蹲下身,卷起我支离破碎的裤管,露出一排怵目惊心的幽蓝色水泡。

  冷风夹着凌厉愤怒的扫来,阵阵寒风刮在我腿上,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吴罹寒抬起头,心疼的眸光落在我脸上,他叹息着说,“啊瑶,你总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我眼睛涩涩的胀得难受,我记起小时候,每当我受一点伤,他总是这样宠溺的说,“啊瑶,你总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末了,还会补上一句,“若是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呢?”

  我把头瞥向别处,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心中一阵唏嘘。

  我终是忘不了他啊,忘不了汉中的大火,忘不了他对我的恨。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逾恨逾无法忘记,而我只希望他不要恨我。

  带着期盼和牵挂,这一别,,就是十几年。 txt小说上传分享

21。试探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真的会失去他,而且失去得那样纯粹。

  他取出一盒精致的药粉,细心的均匀涂抹于患处。

  一阵清凉,然后是麻麻的痛感。

  他用细针一只一只挑破幽蓝色的水泡,我竟然没感到丝毫的不适,只是那清凉愈发的浓烈。

  清澈透明的液体顺着我惨不忍赌的小腿,一路淌下,如琉璃一般在风中闪烁。

  他望一眼我蹙紧的眉头,心疼的说,“忍着点。”

  他手上就多了一只小巧的瓷瓶,白色的粉末,刀子一般在我腿上划出一条条彻骨的疼痛。

  然后,又是一阵清凉,像浩瀚大漠中的一叶绿洲,盛放着傲人的春意。

  恍惚中,仿佛我仍是八岁的啊瑶,他还是十岁的寒哥哥,他牵着我的手说,“啊瑶,你看,等我长到柳树那么高,你就嫁给我。”

  不觉湿了眼眶,我以为忘记了过往,可过往一直住在我心里。

  吴罹寒并未看我,只将瓷瓶递与环儿,温和的声音轻轻响起,“早晚两次换药。”

  他喃喃的叹息,“伤口太深,难免要留疤的。”

  他抬起头,不曾发现,我的柔软,只在那一瞬间。

  我淡淡的瞥向别处,淡漠道,“要留的,总会留下。”

  他定定的看着我,呢喃着,“你,变了。。。。。。”

  人总会变的,变好,变坏,变无知,变聪明。一个从来都没有改变的人,也许,就变成了另外的人。

  他咬着唇艰涩的问我,“璎珞。。。。。就是那个女孩吗?”

  我冷冷的望他,面无表情的问,“你恨吗?”

  他就笑了,笑得极尽苦涩,他道,“那时,我着实恨你,可是却越发的想你。后来才知道,你是我的劫,渡了,就飞身成仙,渡不过,就万劫不复。”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动情的道,“啊瑶,让我来帮你吧,你这样子让我心疼。”

  他的温柔和关切,终于让我动容。可是我已不是我,而他也不是他了。

  他和我说着如此暧昧的话,他的体贴昭然若揭,可我的心却已是捂不热的冰,疼痛疼痛的求死不能。

  这一世,我是永乐坡朱释累的遗孀。

  这一世,他是天朝邀月公主的驸马。

  我们离得如此之近,却又隔得如此之远。

  远到,我们都不能彼此相信。

  我冷冷的问他,“你如何,才能让我相信。”

  在那样的时刻,那样的地方,以那样微妙的身份出现,这绝不是偶然。

  而我只有三年命可挥霍,我要留给璎珞最好的。

  他反问我,“怎样,才能让你相信?”

  我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在他面前,优雅的洒进碧蓝的茶盏,晃一晃,给他,“仙人醉,喝了会像醉酒一样,说出所有你想说却不敢说的心里话,知无不尽,尽无不答,没有人可以抗拒。”

  我挑衅的望向他,淡淡的道,“喝了,我就信你。”

  罹寒突然很忧伤的望我,当曾经心心相知的伙伴,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时,心痛,就已在不言中了。

  他淡淡的举起茶盏,淡淡的笑,“他们都说是你杀了人,可是我不信,我不信我的啊瑶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所以这杯茶,我喝。”

  他向我举杯示意,我突然就后悔了,我说,“你别喝。”

  他却向我笑笑,淡若清风的举起杯,一饮而尽。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那一刻,我仿佛听见心碎的声音。

1。国色天香
天香酒楼的老板,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

  中年发福的脸庞,仍掩不住曾经绰约的身姿。

  天香酒楼,有的是登徒孟浪的男子,却没有人敢对天香酒楼的老板无礼。

  不仅是因为天香的泼辣的性格。

  还因为天香酒楼原本是永乐坡的产业。

  天香——是玑瑀的奶娘。

  所以当那个男子,怒气冲冲的在天香酒楼横冲直撞的时候,人人都惊诧的望着他。

  “毛头小子,不知死活。”一个酒客喃喃摇头。也许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湖上,这样的人很多。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管什么地方,都敢闯一闯。

  天香妖娆的从阁楼走下来,人未至,柔媚的声音已响起,“呦,这是谁呀,这么大的口气!”娇笑涟涟,几乎酥了酒客的心。

  早有不安分的酒客叫嚷起来,“老板娘,是个雏儿!”“这么小的男人,也敢来偷腥!”“他是男人吗,敢喝最烈的女儿红吗?”“老板娘,你可要教训教训,你对我们,可那么绝情呢!”一裙人哄笑起来。

  酒客纷纷叫嚷,却没人敢上前,只幸灾乐祸的守在桌边,等着看好戏。

  天香扭着腰从楼上走下来,浓郁的香气,瞬间盈满了整个酒楼。

  她站定,突然惊诧的看着男人,“玑瑀?”遂甩了手帕,尖声道,“该干嘛干嘛去,少管闲事!”又放柔了声音,“瑀儿,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走,上楼说话。”牵他的手,上了阁楼。她知道,他来找她,一定有心事。

  身后,传来蚊蝇般的窃窃私语,和无数无端的猜测。

  天香有些无奈,明天,不知坊间又会流出什么样的留言。

  玑瑀略略挣了一下,道,“天香,给我上两壶酒,我要最烈的女儿红。”

  天香皱眉道,“酒伤身,少爷还是少喝的好。”却给他倒了一碗茶。从前,玑瑀最爱喝茶,尤其爱喝她泡的*茶。淡淡的*香中,他说有母亲的味道。因为这句话,她湿了眼眶。

  玑瑀怒道,“我来这就是喝酒的,到酒楼不喝酒,我来干嘛?”

  天香无奈的摇摇头,向目瞪口呆的伙计摆了摆手。

  玑瑀偏头闷闷的望着天香,道,“天香,你说一个那么慈善的人,她心里怎么会藏那么多的秘密?”

  天香心疼的望着玑瑀天真的脸,没有说话。她知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她越安全,尤其在这样微妙的时刻。

  朱家的事,她知道的一些,却不想深知。永乐坡就是一个小江湖,江湖事,暗潮汹涌。

  酒来了。玑瑀挥手,“天香,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天香为难的看一眼他,终于起身,带着一抹苦笑。有些事,他终是察觉了。

  做一只精明的鹰,亦或是无知的绵羊,不知道,哪个好。 。。

2。迷障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酒,真是好东西。涩涩的,辣辣的,苦苦的,五味杂陈。

  天香酒楼的酒,都是烈的,是汉子喝的酒。

  天香酒楼的酒,都是有血性的,快意恩仇,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舌头上的刺激,很快添补了心中的空缺。

  他的心,不痛了呵。

  “大哥是怎么死的?”

  “死于相思。”

  “小蛮是怎么死的?”

  “死于急症。”

  “恐怕也是死于相思吧。娘,究竟是什么,让你连亲身儿子的命都不要了?”

  伊若尖利的声音,突然像刀子一样刺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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