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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逐鹿江湖-第15部分

小说: 逐鹿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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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欣喜的向杂工打招呼,“哎!”他挥手。

  杂工有些惊诧的望着他,指指自己,“你是在叫我?”

  玑瑀猛点头,“对,就是你。”

  杂工有些玩味的噙着一丝笑,然后有条不紊的举起棹,倒掉网中残存的浮萍,又将棹支在船头,才慢条斯理的抓起桨,慢慢的划到池边。

  他从头上取下一枚束发的金冠,谄笑着说,“我想要一点这荷花的种子,”他把金冠塞到他手里,紧了紧,“只一点,就好。”

  杂工失笑的望着他问,“你认识这花?你敢种这花?”

  玑瑀赧然的笑了,撒谎道,“不过是荷花的一种,我见过两次。只是苦于没有播种的种子。”他扯着杂工的袖子,“我保证,不让你家主人知晓。”

  他不知道,他为何会鬼使神差的扯那谎话。他以为,物以稀为贵。他见过,他拿花给他,便算不得大逆不道。

  他只想要那花的种子,一句谎话,骗两个人心安,实是福大于祸。

  只是他没想到,杂工面色复杂的对上他漆黑的双眼,唇角喉间,缓缓溢出三个字:半枝莲。

  玑瑀踉跄的退后一步,白玉一般的脸颊瞬时胀得通红。

  半枝莲?传说中*众生的毒中之王?

  杂工大笑着从舟上跳下来,将绳索交给不知何时已侯在荷池边的童儿,然后转过身,满眼含笑的问他,“半枝莲,你还要吗?”

  玑瑀惊恐的退后一步,涩声道,“刚才我,我是开玩笑的。”

  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玑瑀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是,我是来见鬼医的。”

  杂工笑道,“我就站在你面前,而你一直视而不见。这样的人,我还会给你机会吗?”

  玑瑀吃惊的望着他,竟然忘了回答。

  原本,他以为,鬼医之所以被称为鬼医,必定是鬼气森森。他的眼睛至少有铜铃那么大,他的耳朵应该和扇子一样圆,他的嘴是要像挂了条香肠一样丑陋可怖。

  没想到,鬼医竟然是这样一个俊俏迷人的玉面郎君,而且,还这样年轻。

  他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鬼医面前,咚咚咚,便磕下头去。

  鬼医并不躲闪,亦不阻止。只玩味的望着玑瑀。

  玑瑀喜形于色,说道,“您答应了?”

  鬼医好笑的摇头,漠然道,“我受你这三个头,你是应该心存感激的,若不是看在方止水的面上,此刻,你已经死了。”

  玑瑀一怔,“关她什么事?”

  鬼医不答,只淡淡道,“我是不会离开鬼谷的,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他冷笑,因果报应,老夫人二十年前种下了因,注定二十年后食它的果。方止水终是手下留情了。只是,这些,本不是他要关心的,他只要看好半枝莲的长势,看好满塘艳艳的荷花,等到第一场雪花纷扬飘落的时候,收获最怵目惊心的美丽。

  其实,半枝莲已具雏形。每每想到这,他就无比的欣慰,象听到他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半枝莲就是他和毒娘子的孩子。毒娘子,你,高兴吗?

  玑瑀扯着他的衣襟急道,“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

  鬼医道,“我若见死就救,还会博得鬼医之名吗?鬼医,鬼医,只医鬼,不医人。”

  玑瑀恼怒的望着鬼医,咬紧下唇,倔强道,“你若不救,我便长跪不起。”

  鬼医就笑了,突然间觉得,他与止水竟然如此相似,明明已经输得一塌糊涂,却仍然倔强的不肯服输。他很温和的冲玑瑀笑,他说,“傻小子,你即便跪到明年,我鬼医不救的人,仍是不救。”

  他忽然坏坏的笑,“追风剑有子如此,已属难得,我可以送你一样东西。”

  他取出一个物什递到他手上,轻声说,“它叫凤鸣,凤鸣九天。”

  他刚想看看,陡地一股大力如泰山压顶般驰来。不由退了几步,那力还在,他翻了个筋斗,仍没消去那股力,再退几步,已出了池外的长廊。

  鬼医的声音缓缓从十里荷花池外传来,“以后,你不要再来了。若果有勇气,谷底的障毒残虫,又能耐你若何?”

5。出嫁
九月初五,六合相应。黄历上书,宜婚嫁丧娶,大吉。

  永乐坡方家的二姑娘要嫁人,喜柬请帖满天飞。

  她要嫁人,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竟然是她。

  环儿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溢满了喜悦的神情,“庐陵王世子,你想了很久吧?小姐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真是惊喜,只有惊,没有喜。

  她形容不出当时的感觉,只记得砸了环儿手里的翠玉手镯,把止水请来给她裁嫁衣的裁缝打出了永乐坡。

  环儿不明所以,只怯懦着,“你这是怎么啦?”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只是悲愤莫名。

  他不相信,这是姐姐的意思。那么,就是她的意思。

  那个躲在尼姑庵里面若桃花却心如蛇蝎的女人。

  很久以来,她依然无法对那个女人产生一丝一毫的好感。象天生的猫与鼠、天生的狗与贼。剩下的就只是厌恶。

  她亦不明白,止水为何独对她推心置腹的信赖。

  止水说,你给他真心,他就会还之于甘泉。

  她不信,她只知,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变得强大。刀俎与鱼肉,适者生存。

  她去找伊若。

  她冷冷的望向伊若,“这门婚事,是你应下的吧?”

  伊若微笑着回望她,波澜不惊的脸上淡若华连,“是,如何?不是,有如何?”

  璎珞咬唇道,“是你,就去退了这门婚事。|”

  伊若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郑翳吗?他是个好人。”女人,都是要嫁人的,身逢乱世,找一个好人不易,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尤其是心尖尖上的人,那就更不易了。

  璎珞道,“喜欢是一回事,但嫁人,是另外一回事。”

  伊若慈眉善目的问,“有什么区别吗 ?”她只知道,如果他也喜欢她,她就义无反顾,哪怕最后害人害己,她也在所不惜。

  她望向璎珞蹙紧的眉头,委屈的眼泪汪汪的脸,突然想,是不是他们朱家真的亏欠她太多,他们没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任她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雨打风吹,没有归属,没有停泊的港湾。她心里是否有恨|?

  她不由放软了语气,柔声说道,“ 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嫁人?”

  璎珞一怔,恍惚的抬起头,冲伊若甜甜一笑,“我,我不是不愿意嫁,我只是想陪陪姐姐,这些年她太苦了。”他仰起头,“我还小,不是吗?我才十六岁。”

  伊若“扑哧”一笑,孩子话!他和玑瑀还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呢。

  她伸手掐掐璎珞苹果般纯净的脸颊,沉思道,“是女人,都是要嫁人的。你嫁了人,就去了止水的一块心病。永乐坡的事,你不是不知,天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火并。无论一个朝代,还是一个国家,没有永远的输者,也没有永远的赢家。她这个时候将你嫁出,就是不想你分心,璎珞,你明白吗?”

  璎珞心中一惊,脸色在瞬间变得雪白,有些事,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她不敢去想。他突然感觉自己很自私,她从来没站在她的角度上,为她想想。她觉得自己坏极了。她闭上眼睛,蜀地漫无边际的黑暗恐惧惊悚终于回归,就像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浇得她直打冷战。

  她睁开眼,问伊若,“是我姐姐定的婚事,是吗?”

  伊若道,“她和我商量,我觉得非常好。”

  她冷笑,好?哪里好?是人好,心好,还是家世好?她突然感觉左胸口闷闷的痛了一下,接着全身都痛得颤粟起来。

  伊若关切的问,“璎儿,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她的手抚上她额头,璎珞愤力的打掉她的手,怒道,“不就是嫁人吗?我嫁。” 。 想看书来

6。鹬蚌相争
酆砾山庄。

  永乐坡属下第一山庄。

  安安难过的望着白雪,那一刻,她突然心痛得就像失去至亲的人。

  陆康安慰她道,“师妹,你何苦为这畜生伤心。改天,我给你弄一只漂亮的波斯猫回来。”

  安安锐利的目光,突然冷冷的盯了一眼陆康。那似乎带着刻骨仇恨的目光,生生的冰得他背脊发凉。

  他说,白雪是畜生!?

  白雪,他岂只是一只狗?他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挚爱的爱人,是她最贴心的知己。而且,他永远不会骗她。

  男人是什么?男人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

  堂外,几只乌鸦不知死活的“哇”“哇”叫起来。

  陆康随手一扬,那乌鸦突然扑腾的栽下来,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陆康邀功的向安安一笑,说道,“师妹,这乌鸦真不知好歹,这时候,却来聒噪。”

  安安皱皱眉头。这个男人心思,她不是不知,只是,她有白雪。

  白雪助她立过很多功,他还救过她的命。

  白雪知道她想要什么,白雪明白她的心。

  她想,人活一辈子不易。这辈子,她有白雪,就够了。

  男人?男人都是只会花言巧语的骗子。

  男人没有纯粹的感情,男人纯粹只会利用女人的情感。

  男人不喜新厌旧,那么母猪都会上树。

  男人的承诺听了,浪费感情。不听,又浪费生命。

  男人。。。。。。她冷笑。

  她忽然笑了。她说,“师兄,你的暗青子如此了得!”她皓面明眉,在厅堂之侧静静的向他微笑。两颗梨涡若隐若现的浮在她粉红的颊上,她吐气如兰,柔声说,“师兄,你真了不起!”

  他不由些飘飘然,不自觉的,握上她莹白如玉的手。安安厌恶的眸色一闪而逝,她说,“师兄,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也要禀明了庄主,你三媒六聘的娶我。”

  陆康诺诺道,“是,是。。。。。。”他痴望着安安忽而娇若幽兰般清冷忽而又艳若玫瑰般妩媚的脸,心突然不自觉的跳起来。

  安安冷笑着道,“要娶我,师兄还是要多费些心思想想,怎么让你的糟糠妻,变成堂下妾吧。”她继而妖娆的笑,“我,可是不会受委屈的。”

  陆康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媚笑道,“那是自然,她。。。。。。。怎么和你比。”他的眼睛盯在安安娇艳欲滴的唇上,如翡翠清凉,又如水桃诱人,他突然抑制不住的想抱着她的头,在她唇上很很的吮上几口。

  安安不动声色的推开他,淡淡笑道,“师兄,其实我一直钦慕你呢。”

  陆康一怔。

  安安续道,“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她的声音渐渐微小,仿佛带着小女子的娇羞,“你莫辜负了我。”

  陆康兴奋的凑上去,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紫罗兰花香,心中不禁一荡。

  突然看见她手中多了一柄刀,弯月形的半透明,薄如蝉翼。

  是她赖以成名的“劫”。

  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石榴裙下,牡丹花丛,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陆康只觉喉头一痛。他诧异地望着安安,喉咙里含糊的咕哝一声,“为什么。。。。。。”

  然后他听见安安如冰雪般寒凉的声音冷冷的传来,“你觊觎我已经多时,可是,你不该杀了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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