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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部代课教师的辛酸血泪史:沙滩上的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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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母亲来过后,汪然一下子变得有些消沉,母亲在新桥乡的事情全乡人皆知,让汪然感觉大大地丢了面子。很多人好言相劝道,你母亲都闹得这么凶了,看来她铁定是不会接受你那个“小电脑”了。

  成天宇听了各方言论,也狠狠心故意疏远汪然道:“你还是另攀高枝吧!”

  从不哭泣的汪然泪如泉涌,这让成天宇又忍不下心来,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他也很矛盾,一个多么讨人喜欢的女子怎么舍得就这样放弃,他连做梦都在感谢上天给他认识了一个能说会道、能歌善舞的可人儿,只是照她母亲所说,他一无所有、一穷二白,身在农村,能给这位清纯的女孩带来怎样的幸福。这不能怪她母亲太势利,这是世上所有母亲的正常心理啊!

  虽然这段感情不被汪然的母亲承认,但也不是这样能够说断就断的,两人依然暗暗地相处着,只是节日的花儿再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送到学校来了,他们开始地下来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 相爱太难(5)
陈丝瑜和卫曾征的交往也终于让母亲证据确凿地给逮了个正着。那次母亲准备出去买菜,走到巷口,正看到两人缓缓并肩前行,她立刻走上前,像稽查队一样不断地审视着卫曾征,并进行详细地盘问,虽然卫曾征吞吞吐吐地只说出自己的单位名称及家庭住址,但她还是立马拉下脸来,知道那是个不景气的厂子,几乎处于倒闭状态,她可不愿女儿跟着一个快要下岗的人。

  陈丝瑜看着母亲铁着的脸,很识趣地跟在后面不吭声。

  回去后,母亲正色对陈丝瑜说明利害关系,并声明她不是太同意两人的来往。当然母亲没有绝对地说死,因为一方面听说卫曾征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从这个条件上看还是很有些面子的;另一方面感觉样子还过得去,且听丝瑜说还有些电子方面的技术,一个人只要有点手艺总不会挨饿,所以她也不想仅靠一个照面就全盘否定别人。

  善于抓住机会的卫曾征现在熟知了陈丝瑜的家,在老夫妻俩还未有任何心理准备下忽然登门拜访。他特意买了些菜,在丝瑜家里大显身手了一下。老夫妻俩就开始暗暗想:这小伙子倒挺会做事的,手脚也勤快,态度也就稍稍转了下弯。

  以后卫曾征就经常来,反正现在比较闲,他有的是时间。曾在厂里走过业务的他陪陈丝瑜父亲咂咂小酒,说说自己为别人修理电器的情况,讲讲在外做业务时的奇闻轶事。老夫妻俩便开始在陈丝瑜耳边吹风,嗯,这小伙子还不错,到底是正牌大学生,见多识广,又儒雅,只是命运不济分到半死不活的国营企业,但他没有泄气,继续拼命钻,农村的孩子到底没那么娇气。

  既然父母都这么说了,那总不会错的,陈丝瑜便与卫曾征开始光明正大地谈起来,而卫曾征此时竟也慢慢走了运。

  那一天两人正在常去的夜排挡吃牛肉粉丝,有对夫妇俩走进来开始谈论家里的洗衣机坏了一直无人修理,卫曾征很职业性地听在耳中,便主动与他们打招呼,说自己会修,可以进行上门服务,当下他们就相互留下联系方式。

  第二天,卫曾征按地址去了,才知他们夫妻俩都是一所职业学校的领导。他把洗衣机修好后未收一分钱,这对夫妻很高兴,便和他聊了会儿,随口说了句学校正缺少机电实训这一块的教师,心思敏锐的卫曾征一一记在心里。

  过了两天,卫曾征让陈丝瑜一起陪同拜访,请这对夫妇帮忙将他引荐到这所学校当实训辅导教师。闲谈之中,这对夫妇听说卫曾征是个大学生,且有这方面的技能,便答应试着替他向学校推荐推荐。

  没几天,学校真的通知卫曾征到学校去报到,并让他每个星期六与星期日进行上课,这天大的喜讯使卫曾征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自己也有半只脚踏在了教师行业当中了,至少在地位上他与陈丝瑜已经齐平了。

  有天,卫曾征突然向陈丝瑜提出结婚,让她吓一跳,自己还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平日只想着工作、学习,再就是想转正,与卫曾征的见面只是一种形式,是再普通不过的约会流程,两人的感情一直是很缓慢很缓慢地发展着。她犹疑很久,含糊地说等再过些时候讨论这个问题吧!

  母亲看到女儿还没有转正的消息,心里有些急,听邻居讲有时经过这条巷子的那个开眼瞎子算命很灵验,便寻着一个机会将那个算命瞎子请来为女儿算一算未来的命运如何。算命先生要了陈丝瑜的生辰八字,便装模作样地一边掐着指头一边叹陈丝瑜是个富贵之身,而且有帮夫命,可使另一半快速提升……母亲乐坏了,有些怦然心动,她想让陈丝瑜早点结婚借此早点转转运。

  陈丝瑜笑母亲是个老迷信,不过自己的心里也开始琢磨着,有的时候这个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对与卫曾征的感情开始泛活了起来。

  秋去冬来,经过汪然与成天宇、陈丝瑜与卫曾征的忙碌,时光真的转瞬即逝。

第八章 相爱太难(6)
汪然的母亲还是发现了女儿与那个“小电脑”藕断丝连着,极其气愤,这次她是真的对女儿发了火,将汪然的老爸一起拉来进行轮番说教。看着母亲又是捶胸顿足,又是喋喋不休,和她平日判若两人,汪然的心有些不舍,母亲终究是为着她好,她又怎能如此自私,让母亲急成这样,心里开始犹豫不决。

  母亲又进一步到成天宇的家里进行了口水轰炸,甚至惊扰了成天宇年迈的老父亲。成天宇的老父亲虽说是老实巴焦的农村人,但也听得懂这个女人的奚落的言辞,遂平生第一次与儿子产生了争执。

  寒假快开学的一天,汪然突然哭红了双眼来到陈丝瑜家,陈丝瑜吓一跳,忙问是怎么回事,汪然啜泣着说母亲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么选择与成天宇分手,要么选择断绝母女关系。

  陈丝瑜道:“你母亲怎么这么固执呢,何必做得这么绝!”

  “没办法,她是对我的期望值太高了,总希望我是朝着完美的方向发展。”汪然此时痛苦不堪,前日她真正狠下决心与成天宇道分手,当时她是哭得昏天黑地,而成天宇却一直默不作声,沉默得可怕。

  昨晚他一个朋友偷偷打电话给汪然说成天宇烂醉如泥地倒在店里两天两夜了,突然发病似地将所有东西都廉价转给了他,自己则嚷着要出国,要到南非去。

  汪然实在太担忧了,那儿可是个野蛮的、艾滋病盛行的地方,这一去可真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陈丝瑜看着好友红红的、水葡萄似的双眼,不知如何安慰,看得出汪然是付出真感情的,只是爱恋才开始就被她的母亲给扼杀了,就因那个成天宇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殷实的家境、没有较高的学历吗?难道现代人都是如此的势利?难道一直单纯地教着幼儿园孩子的老师也是如此现实?

  陈丝瑜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未经历过像汪然这样轰轰烈烈的感情波动,没有让人脸红心跳的甜言蜜语,没有太多的郎情妾意,卫曾征是个爱钻的人,平日比较忙,两人见面、吃饭、看电影、跳舞似乎都很程序化,他除了欣赏过陈丝瑜普通话标准、聪明好学外几乎很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似乎说那些动听的话会让他丢面子,因此两人的感情温度一直未怎样增加,就像萤火虫的尾巴闪闪烁烁,有着光亮却毫无暖意,让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在谈恋爱,还是内心因得不到价值体现而产生的一种精神寄托。

  汪然哭了很长时间,看着墙上的钟将要指到了十四点,立刻站起来拉着陈丝瑜往外跑,她要陈丝瑜陪她去车站。

  成天宇就要离开她的生活圈子了,就要消失在她的视野中了,无论怎样,她要送一送他,他可是她终生难忘的初恋。

  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到车站,汪然突然又害怕地躲在一旁,她看到成天宇一脸落魄的样子正四处张望着,他的眼神里充满期待,很久,那眼神开始暗淡,极其失落沮丧地背着行囊走进去检票。看着他充满留恋而又无精打采的背影,眼泪婆娑的汪然好想喊,可还是未敢走出来,感情的背叛者是她,对于母亲的不断加压,她进行了彻底妥协,无颜再面对那深情的目光,从此两人将天各一方。

  成天宇走了,连同她的心也一齐带走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有如失去魂魄的肉体,只在这孤寂的世界里游荡…… 。。

第九章 代课考试(1)
四月的一天下午,竟下起一场大雪,本该是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却来了个倒春寒,下起史无前例的大雪,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要故意捉弄世人,直到第二天,鹅毛般的雪花还在飞舞,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灰色的、冰冷的钢筋水泥世界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反倒有了种温馨感,光秃秃的树木一夜间成了玉树琼枝开出梨花……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汪然抬头望向远方,怅然若失,不知怎地忽吟起《红楼梦》中的一句话。

  呸呸呸,怎说得如此凄凉,她一连呸了自己好几声。自己应该是个很乐观的人,怎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虽然这是一场烂麦根的春雪,有些不合时节,但人生没有必要应了这景。

  门一开,一股冷气直钻到屋里,想想在这厚厚的积雪路上行那么远,她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母亲心疼地说:“今天不去了,隔天向学校补请假。”

  “怎么可能,又没通知不上学,孩子们还等着呢!”她笑母亲有时太可爱了,虽然有些恼母亲对她的专权,可毕竟是爱她的一种方式,她不就是在母亲的溺爱中快快乐乐地生活了二十多年吗?成天宇走了,她又和陈丝瑜同来同往,除非偶尔卫曾征来接陈丝瑜,她便落寞地借故离开。

  陈丝瑜此时在桥头等着。因雪太大,自行车不好骑,连汽车的影子都没有,她们只能徒步跑向学校。

  路上,洁白的雪被踏、被压,变成脏兮兮的雪水,美好的世界被玷污了,让陈丝瑜有些难过,世界本是纯洁干净的,都是因为有了人才混沌肮脏,她想。 

  越往农村,积雪越厚,人烟越稀少,世界也就越干净。雪白的原野中两个女孩还在急急地往学校赶,风执拗地把一切都朝一个方向吹去,纷纷扬扬的雪花借着风势横扫过来糊住了眼睛。两人把身子裹得紧紧的,雪花又淘气地钻进衣领里,冷冷的。

  “怎么都四月份了还下雪啊!”汪然走得气喘吁吁。

  “没听说六月飞雪嘛,只是我们还没达到窦娥这样的冤屈罢了!”陈丝瑜轻轻道。

  是啊,怎么还没有消息,不是要代课教师考试吗,现在也未有半点儿风声啊!一想起转正的事,两人又开始郁闷了!只得转开话题。

  “你什么时候结婚?”汪然自“小电脑”走后,很少问别人感情上的事,但她看到陈丝瑜好像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也有些急了。

  “我也不知,他提过好几次了,只是我还未确定自己该不该嫁给他。”陈丝瑜望着辽远的地方,白色的世界与天空混为一片,模糊,单调的模糊。

  “我觉得你并不爱他!”汪然一针见血。

  “什么爱不爱的,我们之间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词。有时我也搞不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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