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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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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笙满脸泪痕地摇了摇头,“我的心乱得慌,总觉得小 姐像是已经出事了,不,都是我不好,方才应该坚持留下的,小 姐再聪明,到底也不过只是个不懂武的弱女子罢了,怎么能逃得过那帮人的手心?”
  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直视着严知,“我想回去看一看,就算被抓,我也要陪在小 姐的身边。”
  严知眉头紧皱,抓住碧笙肩膀的手不由重了一些,他想了想沉沉说道,“我们答应过世子妃的,要照顾好世子,如今世子还未醒来,你就要去自投罗网,若是让世子妃知道了,她定然会生气的。”
  他忽然叹了口气,将碧笙搂入怀中,“你着急,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先等爷醒了再说吧!”
  也不知是被哭声惊到,赵誉皱着眉头悠悠转醒,碧笙见状,立刻从严知怀中挣脱出来,然后关切地对着赵誉说道,“世子您醒了?可觉得还好?”
  赵誉的眼睛微红,转头看到身处的环境,以及碧笙泪痕还未褪尽的双眼,不由浑身大震,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她竟敢将我踢下水去!真是……”
  他懊恼地垂下头去,面色阴晴不定,直到良久,才又将头抬了起来,他沉声说道,“花满的人没有追我们,定然是知道我们不管走什么路线,最终的目的都是要入都城。所以璎珞城也好,都城之外也好,他们定然设置下天罗地网。也就是说,这一路,他们会继续由水路行进,直到璎珞城码头靠岸,再转换马车进入都城。”
  碧笙闻言,眸中忽然放出光亮来,“世子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走陆路先一步到达璎珞城码头,然后再将 小 姐救出来?”
  赵誉点了点头,“说对了一半。是我,不是你们。”
  他转头对着严知说道,“到了璎珞城,我们就分道扬镳,你和碧笙带着我父王的印信先一步入都城,然后想办法接近西域国的丞相府。据我所知,西域国的丞相一直都对女王让位给皇夫有些怨言,对皇夫更是多有怨言,若是能想法子让丞相引荐,那么事情便算成了一大半。”
  严知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和碧笙人微言轻,又没有您和世子妃那样的口才,丞相不会那样轻易就相信我们的。再说,花满人手众多,您一个人怎么才能从他手中将世子妃救出来?”
  他想了想,沉沉说道,“我们三人合力去救人,这样机会才更大一些。”
  赵誉拗不过他,只得先应了下来,“此时多说无益,咱们快点赶去璎珞城才是正理。”
  他勉强起身,将头发和衣裳整理了一遍,然后笑笑对着严知说道,“借你的玄炙掌烘个衣裳呗!”
  不多久后,三个急切而焦虑的身影,便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花满面色阴沉地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手下,“她当真病了?”
  那人点了点头,“厨娘过去送饭,开了门便发觉不对劲了,她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好在厨娘胆大,摸出还有呼吸,但是属下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所以先来回禀主子。”
  花满脸色阴郁,大手一挥,“大刑还未上就自己病倒了的女人,就像脆弱的花草一样,看着真让人讨厌,就让她那样死掉算了!”
  但一想到临行前秦焱那百般哀求的眼神,他不由又是心中一软,几番天人交战之后,终于还是又将那人叫住,“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到璎珞城了,等靠了岸,去找个大夫替她瞧一瞧。真麻烦!不过……还 算了,她就算要死,也绝不能死在我的手上。晦气!”
  立在一旁的亲随吴刚有些不解地问道,“主子奉命来此,是为了要将这四条漏网之鱼赶尽杀绝,这女人若是病死岂不是正中下怀,何必还要替她请医问药?若 让主上知道了,岂不是平白添了麻烦?”
  花满凌厉的眼神望过去,板着脸沉声说道,“你知道什么?那女人曾经掌握过安远侯府的核心,赵慕能登上皇位全赖她的功劳,这样厉害的女人能让她随随便便地死掉?”
  吴刚越发不解了,嘀嘀咕咕地道,“那样厉害的女人,让她活着岂非更加麻烦……”
  但他惧于花满的威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但心中却打定了主意,主上命他们前来,是因为得知西门有可疑人马逃出,要阻隔掉所有一切坏事的可能,按照他的想法,主上所下的是绝杀令,而主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肯亲自下手杀了这女人。
  他心中想道,这女人是绝对留不得的,既然主子不愿动手,那便由他来吧!
  过了不久,船只终于入了港,徐徐停靠在璎珞城的码头上,花满吩咐左右道,“入璎珞城容易,进都城难,他们没有身份铭牌,此时恐怕还在璎珞城内打转。通知我们的人,全力上岸去搜捕那两男一女,务必要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将他们捉住。”
  他想了想又沉声说道,“活的捉不到,就要死的。”
  侍卫闻声而动鱼贯而出,花满的脚步微滞,对着留下看守的人说道,“派人去岸上请个大夫来,不要让她死在我的船上。”
  又对着吴刚说道,“你留在这里,若是有什么消息也好及时接应。”
  这话正中了吴刚的下怀,他忙点头说道,“主子也要万事小心,这璎珞城里认识您的人也不少,若是被认出来了,难免要惹都城里那位起疑。”
  花满冷哼一声,“认出来又如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更何况,她不 早就退位让贤,将西域王的宝座让给了父上吗?”
  他冷冷地望了亲随一眼,随即警告地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自作聪明,这屋里的女人不 你能动得的,希望你不要自作主张做什么让我失望的事。你虽然 是父上信任的人,但如今你的主子是我,我若是要让你死,父上是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吴刚被这威势震慑,连声道是 ,恭送着花满离开,等到花满以及侍卫的背影消失之后,他却抬起头来阴恻地说道,“虽然称呼你一声主子,但我却仍旧是主上的忠部,那女人留不得,我就不信主上会因此而怪责于我。”
  他转身对着看守沈棠的侍卫说道,“那女人现在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侍卫不敢怠慢,引着亲随前去。
  此时厨娘已经帮沈棠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床铺也已经收拾过了,见了亲随进来,忙行礼说道,“这位夫人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若是大夫还不来瞧,恐怕……”
  吴刚粗鲁地将厨娘推开,“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又对着侍卫说道,“你也下去,将门带上,若无吩咐,不准进来!”
  厨娘心中觉得古怪,但以她的身份却并不敢出声,只好悄然退下,侍卫却有些犹疑,“主子命我看好这位夫人的……”
  吴刚怒声斥责道,“主子不在,这里谁最大?我让你出去,自然有让你出去的道理。信不信我就地惩处了你,主子也不会伤我分毫?而你迕逆了我,我却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侍卫再不敢久留,匆忙退下。
  吴刚冷哼了一声,便走到了榻前,看到沈棠之后,他的眼睛忽然放出了光亮来,他扁了扁嘴巴嘲讽地说道,“怪不得我说怎么向来狠辣的人,独独对个女人下不了手去,原来这女人竟然是这样的绝色。嘿,果然常年累月在聚雅集扮演小倌,但心中却还是有渴望的啊。”
  他嘴角微咧,轻佻地说道,“这样的美人,若是就这样死了果真可惜,不如……就让爷我尝尝这侯门嫡女王府佳媳的滋味,再送你上西天吧!”
  吴刚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了起来,他将床榻上的被子一把掀开,一双贼手就要伸过去……
  这时,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把弯刀,生生地将他的双手切断,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光秃秃血流不止的手,眼睛移到地上那两只方才还连着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嚎叫起来,“啊!”
  第二百二十三章 伶馆
  这哀嚎划破四周的平静,但却忽然嘎然而止,因为吴刚的喉间不知道何时被直直地钉入一把短刀,不偏不倚,恰正中他脖颈的动脉,他用尽最后的余力徐徐转身,见到来人,怒目圆睁,“你……”
  话未及说完,肮脏的灵魂便已经先行倒下,鲜血直喷,吴刚软软倒下,已然断了气。
  赵誉一脚踢开碍事的尸体,径直奔向前去,床榻之上,沈棠的身体如同风中残露,随时都像是要飘走似的,他心中一阵猛烈的抽痛,急忙将她抱起,然后冲着门外喊道,“外头如何?你们两个能应付得了吗?”。
  外头有短兵相接的声音,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寂静,碧笙俏声说道,“都趴下了,真不经打。如何?果真是病倒了吗?”。
  随即她赶了进来,见到沈棠惨无血色的模样,不由大惊失色,她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又捏起沈棠的脉搏来,片刻之后,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胸口说道,“还好,只是着凉受冻后得了风寒之症,又疲惫过度昏睡了过去。”
  赵誉闻言眉头略展,但却仍旧有些狐疑,“你也会看脉?不会看错吗?可当真是无碍的?”
  碧笙一愣,随即说道,“我是学武之人,素来跟得久了,虽然算不得懂医,但约莫总也有些略懂的……再说……”
  她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瓶子来,从里头掏了一颗赤红色的小药丸喂入沈棠口中,然后点头说道,“这是玉露丸,让随身带着的,幸亏还在。这是清热解毒万事万用的佳品,用过之后,再带去岸上寻个医馆开两帖药吃吃,应该很快便能好的。”
  赵誉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大半,他四下张望了一圈,然后果断地抱着沈棠出了舱门,“花满的人鬼得很,定是有人溜出去报信去了,咱们还是赶紧上岸为妙。”
  严知望着赵誉疾驰而去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他转身弯腰进到舱内,将弯刀和短刀俱拾起,用干净的布擦干血渍,然后吹了吹气,这才放入了腰间,几个纵身之后,跟着赵誉他们一起消失无踪。
  良久之后,花满闻讯赶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不由狠命踢着死状凄惨的吴刚,“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死有余辜!”
  话刚说完,他便立刻问清船上残余护卫,然后诏令众人,“他们三个人带着一个病弱女子,定然是不会走远的,给我从此地搜起,不要放过任何一处所在,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等到手下之人应声而去,花满再忍不住狠狠地一拳打过去,手掌落下处,舱壁凹入,显然是用了狠劲,他阴戾地说道,“沈棠,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这一次,再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而沈棠此时正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悠悠转醒,她微微睁开双眼,映入眼料的却是赵誉那布满的血丝的双眸,几疑是在梦中,但若这是个梦,她期望永远不要醒来,因此她又闭上了眼睛,往赵誉怀中缩得更进了一些。
  赵誉紧张地问道,“你不是说喝了药就能醒来吗?怎么她又睡过去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方才亲自去了药铺,用西域语买了两帖治风寒的药物,回来时也给碧笙验过了,虽然碧笙再三保证过,药没问题,但碧笙那半吊子的医术,实在令他不敢信服。
  碧笙也甚是不解,“风寒药最是常见了,我是绝不会搞错的,的症状也确实算不得太重,这药量应是足够了的,怎么会到了此时还不醒来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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