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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崇祯皇帝-第4部分

小说: 崇祯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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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时远时近,变幻莫测,心里忍不住又暗自惊悸起来,看着徒弟安心地仰卧而眠,注视良久,闷闷无语。良久,少年醒来,见师父面色阴郁,一言不发,起来偎到师父身边,轻声问道:“师父,你还在生弟子的气么?都是徒儿不好,忘了师父的教诲。”他见师父依然不语,哭道:“徒儿可是伤了您老人家的心,令师父对不起师门了?”流泪跪在驼背老者面前,伏地抽泣。

  驼背老者眼内一热,摸着少年的头说:“起来,快起来!不要胡思乱想,师父不是怪你。”

  “那师父怎么半天都不与徒儿说话?”

  驼背老者被他说得开颜一笑,将他拉起道:“师父在想今天的事情如此奇怪,教人琢磨不透。”

  “师父可是在想荷香阁上的那三个人?”少年刚刚破涕为笑,便追问起来。

  “嗯!”

  “依师父之见,刚才茶楼上的三人会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霸道!”

  驼背老者回头看看,叹气道:“那些口诀你虽背得烂熟,但阅历终觉太浅。我门道术之要在于历练,将各色人等与口诀相互印证挥发,才越发觉得契合若神。你看那蓝衣公子天庭丰隆圆润,印堂神采焕发,想必位极尊贵。他衣著虽不华丽,但手中的折扇乃是川中蜀府的名产,自永乐朝起就是入宫的贡物。再看那一老一少,都是面白无须,虽然极力掩饰嗓音,但是还能听出有些尖细,想必是宫中的太监。”

  “师父,该不会是当今天子朱……”

  “噤声!”慌得驼背老者用手掩住少年大张的嘴,急声制止道:“天子的名讳岂是随便称呼的!小心锦衣卫和东厂坐记抓你到诏狱,问你个大不敬的罪名,就地砍了。那为师的衣钵还能靠谁传承,我门岂不是后继无人了?”

  少年见师父眼角噙满泪水,不由心头一震,靠在师父膝上道:“师父,弟子又性急了。”

  驼背老者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拍,点头道:“你小小年纪,哪里体会得人心险恶,人情冷暖,慢慢历练吧!将来你的成就不可限量,必可超过师父,光大我门。”言语之中极是欣慰,轻拍少年的肩头,忽觉少年浑身一颤,忙用手扒开他的衣服,见肩头一片殷红,关切问道:“可疼得紧?”

  “师父,弟子只不过伤及丁点皮肉,不打紧的,师父放心。”少年早没了父母双亲,已把师父当作了爹娘一般,听师父话语殷殷,不由万分感动,将头钻入师父腰间,满脸含笑,轻声宽慰。

  驼背老者含笑俯看着他,见他脖颈肤色异常光亮,倏地笑容僵在脸上,摇头悲叹道:“天意呀!天意!你命该如此,徒唤奈何!徒唤奈何!”大滴的眼泪落在少年脸上、脖子里,少年仰面一看,见师父老泪纵横,竟自呆了。自己跟随师父多年,见惯了师父游戏风尘,开朗诙谐,何曾见过他落过一滴泪来?今日因为自己卤莽,差点连累了师父,心念及此,眼圈一红,顿时也泣不成声。两人抱作一团,呜咽良久。驼背老者道:“孩子,你道师父因何而哭?”

  少年依然泗涕长流,哽咽道:“是弟子无知逞强,没有牢记师父的教诲,使师门受辱。”

  驼背老者道:“若是如此,师父管教不严,督导不周,也是有份儿,怎么会全怪你一人!师父管教你,要是有机会改过,为师也不会如此伤心,只是这、这……”一时悲愤过度,竟然哽咽再三,说不下去。少年见师父伤心欲绝,吓得跪在地上哭道:“师父可是不要徒儿了?徒儿早没了父母,若是师父再不要了,岂不又孤苦无依了?”

  “师父喜欢你尚且不及,又怎的会不要你了?”驼背老者见少年吓得浑身颤抖,手足无措,一把将他拉起来,用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为师没有怪你,是替你伤心。好不容易千辛万苦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徒弟,想着让你光大师门,谁知却遭此横祸!”

  “什么横祸?”少年听师父不是怪罪自己,登时放下心来,但却不明白师父话语里的意思,心中甚是不解。

  驼背老者似乎没有听到少年的问话,只顾自言自语道:“所谓艺不压身,后悔当年没听你师祖之言,单单看中了这些占卜算卦的本事。”少年更是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师父。驼背老者望着氤氲飘浮的远处,思绪回到了数十年前,手抚少年头顶道:“当年你师祖得到一本天下武功全书,嘱我好好钻研,为师那时一心放在道术上,不愿吃苦习练,只将天下各门各派武学招数、图形、口诀背熟,应付你师祖的提问,蒙混了一时,你师祖见为师实在无意武学,也就不再逼迫。现在想来,真是悔恨不及。你道刚才在茶楼上灰衣老者的大内摔碑手伤了你的肩骨,就算罢了?那大内摔碑手不过是外家刚猛的功夫,出手所及,固然是石破天惊,但那蓝衣公子及时喝止,他的掌力多半已经卸去,只是掌风擦破点儿皮肉,没什么打紧处,倒是他后来他那一摸一按,却用上了上乘的内家功力,掌力已透入你的脊椎和腿骨,看不出什么皮外之伤,也不至于死,只是你的身子怕是要废了,今后再也不会长高了。”

  少年听得惊心动魄,呆立良久,腹中的惊愕便化作满腔的怨恨,悲声问道:“难道普天之下竟无药可解?”驼背老者摇头道:“解药想必是他独家炼制,自然秘不示人。即便是他答应解救你,可他人在大内深宫,岂是容易找他去求的?来,师父先看看你的伤处。”

  那少年将上衣解了,露出细细的脖颈,上面隐隐有一丝血气沿颈椎向下蠕动游走。驼背老者苦笑一声,说道:“看来掌力之毒已然发作,寻到解药,怕是不及了。你平日口没遮拦惯了,心想口说,出言无忌,当日为师也曾反复告诫你,干咱们这一行,口不择言,恐遭天谴,你却不放在心上,以致今日惹祸,损了身子。哎!本想带你游历京师,开阔眼界,谁知竟使你遭受此劫?还是随为师回去隐居,颐养天年吧!”拉了少年起身要走,却见远处突然腾起一团尘雾,如旋风般飘来,定睛看时,数匹雕鞍快马飞驰而来。二人慌忙躲避,不料马上之人骑术甚精,纵马围着二人飞奔,几圈以后,一齐捋住丝缰,健马急停,将二人团团围在中央,大喝道:“哪里走?”

  驼背老者见他们戴着缠鬓大帽,身穿花锦红袍,袍绣飞鱼纹,腰配绣春刀,在马上耀武扬威,霎时面无血色,骇声向少年道:“完了!你我师徒万难逃得此厄。”

  少年年轻气盛,并不理会,上前拱手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师徒与众位素不相识,为什么拦住去路?”

  为首一人在马上扬了扬鞭子,神色傲然,连声冷笑道:“嘿嘿……我们是什么人,你也配问?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们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

  少年见他们个个如狼似虎,情知怕也没有用,于是将心一横,定了定神,在身前的褡裢里摸出几两散碎银子,仍嫌不足,索性将褡裢取下,向另一袋中摸索,那知竟摸到一锭大银,不胜欣喜,便与散碎银子一起双手奉上道:“几位大爷,我与师父行走江湖,却也知道遵守朝廷法纪,一不偷窃,二不拐骗,从来没有干过那些作奸犯科之事。这十几两银子权作薄礼,把与几位大爷吃茶买酒,几位大爷就高抬贵手,将我们师徒放了,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为首那人一挥马鞭,鞭稍有如灵蛇般地只将那锭大银卷起,取在手中一掂,看看成色,放到兜囊,笑道:“这锭银子嘛!咱也就收了,只是人却不能放。”

  驼背老者见他收了银子,正自欢喜,又听说不能放人,以为嫌银子少,哀求道:“我们只攒下这些银子,随身再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大爷就抬抬手,放我们走吧!”

  “放你们走?”为首那人回身看看几个随从,仰天一阵狂笑,道:“你以为这点散碎银子就把咱们打发了?咱们出来巡查,几时会空手回去复命?来呀!拿他们回去问话。”

  “要去哪里?”驼背老者大惊道。

  那人傲然说道:“不要废话,到了地方,你们自然会知道!”

  驼背老者呆立在地,垂泪不语。少年不晓其中厉害,只道是他们贪了银子,又故意刁难,心头愤怒,暗骂几声,大着胆子问道:“大爷要问什么话尽管问来,我们就在这里回答,岂不两便,何必还要费事跟你们去?”

  为首那人听了,见他一派天真,大觉有趣,不耐烦地笑骂道:“少罗嗦!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知道什么?你知道你们犯的是什么案?你几时见过在旷野平地推审问案的?当真可笑!”说罢,右手一挥,后面两个大汉一催坐骑,来到近前,身子略微一俯,手臂暴伸,将师徒二人各自夹上马背,不顾二人挣扎,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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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天启帝溺水太液池  魏忠贤封锁紫禁城

  第二回

  天启帝溺水太液池  魏忠贤封锁紫禁城  

  
  北京古城,背靠险峻的燕山,前接广阔的中原腹地,依山傍水,虎踞龙盘,雄视万方。古城中央矗立着一座雄伟的皇城,皇城中央隐隐显出一处巍峨的宫殿群落,远远望去,凤楼龙阁,雕梁画栋,黄瓦朱檐,宝光瑞气,金碧交辉,有如天上宫阙,连绵不绝,这便是大明天启皇帝与后妃、太监、宫女的居住地——紫禁城。

  紫禁城西华门西,皇城西安门里有一片水域,南北长四里,东西阔二百余步,汪洋若海,名曰西海子,又称为金海,即是天下闻名的西苑太液池。其水自玉泉山来,经高梁桥,流入德胜门内,汇为积水潭,流入西苑而成。清波浩淼,碧天倒映;藻荇叠翠,芦苇抽新;杂花遍地,芳菲满目。野禽飞鸟翔集,蛙鸣远近相闻。堤岸之上,垂柳如丝,榆槐杂植,古木秀石,参错其间。四下殿阁错落,丹槛绿窗,金碧交辉,瀛台、紫光阁、五龙亭、蕉园、五逸殿、涵碧亭、省耕亭、豳风亭、玩芳亭、承光殿、凝和殿、迎翠殿、西海神祠、乾佑阁、聚景亭、弘仁寺、清馥殿、腾禧殿,高低远近,疏朗有致。东西南北四方各高高树起一个华表,玉蝀、金鏊、积翠、堆云,遥遥对峙。水波深处,中央耸起一座岛屿,名叫琼华岛,隔水远望,山石重叠,嶙峋参差,宫殿巍峨,丹碧辉映,珠簾画栋,波光倒影,疑是仙山楼阁,蓬莱胜境。

  近午时分,西华门大开,卤簿仪仗、侍卫亲军数百人簇拥着几个峨冠锦衣的人热闹地向西苑门走来,朱色肩舆上是一个二十出头略显矮胖的青年,头戴通天冠,身穿方心曲领绛纱团龙袍,赤履玉带。绿色肩舆上有个体态丰腴面容姣好的妇人,满头珠翠,一身艳服,四十岁上下。朱色肩舆的左边,一个身形胖大的老太监戴金丝束发冠,蟒龙盘绕,下加翠额,插雉尾,前捧朱缨,傍缀宝玉,身穿葵花胸背团领衫,腰系犀角带,骑一匹高头大马,右边一个干瘦的老太监,头戴乌纱嵌线卷顶九梁忠靖冠,身穿真青油绿怀素纱袄,内衬玉色素纱,腰间系着一条镀金荔枝花的窄带,脚上穿一双尖头时样的皂靴。朱色肩舆上的青年便是大明天启皇帝朱由校,那妇人是他的奶妈被封作“奉圣夫人”的客印月,左边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的魏忠贤,右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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