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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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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漆黑的梦。
  梦里什么光线都没有,空间狭长而冰冷,有风声呼啸而下,犹如鬼哭。
  她是幼小的样子,手还几乎握不住笔,在一片黑暗中匍匐在地,一笔一笔勾画着什么。
  然后,她就醒了过来。
  屋子里暖炉太热, 额头上有微微的汗珠渗出来。
  不是梦,只是回忆罢了。
  意识里还带 一点弥漫着的睡意,叶兰心翻身, 靠在男人的怀里,枕在他一头乌发之上,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静好。
  看着看着,就听到萧逐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醒了?做噩梦了?”
  “……没有。” 答道。
  说话的时候,萧逐依然是闭着眼的,气息悠长,带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慢慢环绕而来,叶兰心心底便安静下来,靠近他胸膛,小小的蜷起身子。
  然后那个男人闭着眼睛,舒展手臂,用锦被包覆了她,温暖安适。  
  于是,在这个夜晚,东陆的历史,就这样被决定了
  大越使节终于启程归国,正月很快过去,塑月帝国也从一年一度难得的放送里慢慢醒转。
  开始了每年例行的二月授官,根据去年一年的政绩行为评定来授予或剥夺官职,而诸王俸禄升降等等,也全在二月里。
  这一年的授官上,有两个比较重要的变动,一是塑月第一名门阳家的族长阳泉,自请调去边关,却被驳回,反而升 从三品的左骁卫将军。因为右骁卫将军从来都是储君虚领的职衔,实际上,左骁卫将军就等于总领了整个京畿的安全护卫。到这里为止,一群人都说,那个自请外调不过是做做样子,在三十岁之前升到从三品, 样重要职位,才勉强和阳家的族长相称。
  第二个变动就是,在二月授官的第一个朝会上,真都帝宣布,成王晏初将在二月初出镇瑞城——这是远比阳家族长的前途更能刺激猜测的决定。
  与东陆上其他国家都有所不同,塑月对皇族的限制非常严厉,从皇帝配偶而下,除了储君,其他所有的皇室成员不食封地,而是根据他本身所领的官职和他的封爵而食俸禄。
  而真都帝一朝,唯二在这个规矩之外的皇族成员,一个是萧逐,一个则是安王叶询,而现在,成王晏初成为了第三个例外。
  萧逐是以亲王之尊而入塑月,所以才有了封地食邑,几乎就是半个储君的尊荣。这个先不提。叶询本来就是储君,让出帝位给真都帝,除了封号,他余下等等先帝早就下了特旨,与真都帝无异,这点大家也都没啥意见,至于晏初,倒确实是出乎众人意料了。
  真都帝给的解释是,晏初本来就是叶询的养子,那么以叶询的子嗣计, 样的待遇给晏初,也未见得出格。 


六十一 蠢动(下)

 这个说法虽然勉强了些,但是塑月朝上确有先例,硬说起来,也不见得不合理,台面上大家也都没说什么进谏的话,但是台面下,因为萧逐入赘而有所减弱的关于下一位皇帝也许有变的谣言,犹如将熄的火堆里猛然被倒了一捧油,呼啦啦又热烈滚烫起来。
  真都帝这个举动被各种各样的解读,拥护叶兰心的,说真都帝故意这样做,是为了把晏初赶出权力中心,好彻底断了他和叶兰心争锋的念头。拥护晏初的,则鄙视的一口啐过去,说你们知道什么,成王一就藩,那待遇就是和储君一样了,这分明是陛下要抬举成王,这是易储的先兆!
  民间已是沸沸扬扬,权力的中心没什么声音,但是平静的水面下的暗流却比民间的大声叫嚷要来得更加危险。
  只要不太出格,谁当皇帝对老百姓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对于支配着塑月的贵族以及皇族们,却是有关于一整个家族盛衰成败的重要投资。
  到底要跟随哪个?选谁?叶兰心?叶晏初?还是干脆中立?
  现在暗示太多,事情并不明朗,所有人都只能沉默,然后睁大双眼。
  而真正的那几个当事人,却是真正的沉默。
  虽然叶兰心再三强调过,晏初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但是萧逐却不这么想。
  对他而言,晏初也好,荧惑也好,都是未来敌手。
  对于晏初出镇瑞城一事,叶兰心只笑容满面的说了一句,“阿初也长大 ,能独当一面了,很好很好。”就再没下文。但是对于萧逐而言,晏初的出镇瑞城,却又是多了一个变数。
  如果荣阳以帝位作为交易,晏初开城借道,那要怎么办? 
  但是这样想法过于偏重于大越,以他现在身份,实在不好说出来,叶兰心又绝口不再提这件事,他有心探她口风,又全被她技巧绕开。
  结果,直到二月底送晏初离了丰源,他也不知道叶兰心到底是什么想法。
  当天叶兰心代天子送亲王出城,回转宫里缴了旨,刚转出宫门,就看到阳泉裹着一袭裘衣,踏雪而来,看起来也是要出宫的样子。
  少凰殿和阳泉的宅子挨得很近,叶兰心就招呼阳泉上马车 起走,阳泉也不客气,告 声罪就上了马车。
  叶兰心其实只是客气客气, 本来以为阳家 个以谨慎而著称的族长不会上来,但是他却立刻答应,她就明白,阳泉有话要对自己说。
  心里有了这层计较,叶兰心也不先说话,就笑眯眯的靠在马车里的暖炉上烘手,过了片刻,就听到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低低叹了一声,她侧头看去,看到阳泉闭了下眼睛。然后再慢慢睁开,一双温和的眼睛就锁在了她的脸上。 
   轻巧的把手翻过来,继续烘着手背,叶兰心笑着说:“受过伤的手天气一冷一潮就容易疼,还请见谅。”
  她说完这句,阳泉没接话,只盯着她的手看,过了片刻,当马车行到了少凰宫的时候,阳泉淡淡开了口:“……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车轮粼粼,马车已行过了少凰宫门口,叶兰心没有下令,马车便慢慢的向前而去,在两个人的沉默中越过了阳家的宅邸,在因为落雪而行人稀少的小巷里行进着,没有任何目的。
  听了这个问题,叶兰心没有立刻回答, 左手支着额头,右手依旧在熏笼上翻覆烘着,过 片刻,她反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是你驳回了我镇守瑞城的请求,然后……是你促成了晏初镇守瑞城。”
  “啊。然后呢, 有什么疑问?”叶兰心笑着看他,似乎觉得他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被她这样一问,阳泉极其难得,略有焦躁的态度立刻消失,他沉思一般看向叶兰心。对方只是露出了一贯懒洋洋的笑容。
  “我说阳泉,你是不是觉得,你去瑞城会对我比较有利,放阿初去瑞城纵虎归山之类的有的没的?”
  阳泉想了想,温厚的笑了起来,他摇摇头,“殿下果然聪慧。”
  说完这句,上马车时笼罩在他身上的违和的气息全然消去,放松了身体坐在叶兰心对面的年轻阳家族长已经完全恢复了一贯的优雅从容。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是只谈风月不谈风云了。
  叶兰心有的没的和他闲扯,车窗外扯絮 样的雪花漫漫的飘着,眼看就要入夜 ,车夫不得已,只能赶着马车向回走,叶兰心在和阳泉讨论完京城谁家新出的馒头味道很不错之后,毫无预兆的提起 自己第一个问题,“你到底知道多少,阳泉。”
  这个问题直击而来,他也不能再一次含糊带过,阳家的族长想了想,唇角慢慢漾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刚才殿下的话,让我确定了一些东西而已。
  “哪些?” 
  “成王殿下并不是您的敌人。”
  “……我该说,真不愧是阳泉你吗?”叶兰心挑高了一边的眉毛,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熏笼上流彩的穗子,“就这样, 还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泉确实不知道。”他温和的微笑着,从容回看面前的女子,“我只知道,殿下在布一个局,这个局牵扯巨大,一举一动,已经不只是动摇塑月国本的程度,恐怕牵动的,是整个东陆。而在这个局里,成王殿下也是您手里的一颗子吧?”
  叶兰心支着下颌,慢慢的笑着,深灰色眸子细细的眯起,“阳泉啊,我、晏初、塑月有共同的敌人。 必须要除掉这个敌人,塑月才能生存下去。 们不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毕竟,我就是 样被教育长大的,不是吗?” 
  塑月的利益是第一。你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塑月。
  她从小就是被这样灌输长大的,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任何想法和目的。
  “那阳泉你觉得你在这个棋局里,是放在哪里,什么样的一个地位?”笑吟吟的反问。
  阳泉仔细想想,手指顺着自己漆黑长发,然后温厚微笑,“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位置吧。”
  叶兰心看了他一眼,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伏向熏笼,笑眯眯的说:“泉泉你好有自信呐。”
  “呀,适度的自信是美德之一。”阳泉也笑着,很合作的低头示意感谢夸奖。
  “……所以,替我好好守着京都,嗯?”
  笑着,她极轻的说,然后慢慢半垂下长睫,一双深灰色的眼睛在睫毛后半遮半掩,却透出一股与往常截然不同的锐利来,阳泉看了她片刻,忽然失笑,摇摇头。
  啊,是替她好好守着京都呢。
  “小叶子,你真是的……”说完这句,阳泉缓缓伏下身子,漆黑的朝服犹如暴风雨中翻卷的海浪,在马车这狭窄的空间里铺展开来,衬着他袖口领边一线余烬一般的红,便忽然让这个面目平凡,一贯温厚的男子有了了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叶兰心支颐,似笑非笑看着面前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低下头去,挽起她一线玄色裙摆,在青色的冲天之凰上印下轻轻一吻。
  “谨以我身,誓以忠诚。”
  塑月名门第一,阳家的族长,负责整个京畿安全的男人,这样轻轻的说。
  叶兰心眯起了眼睛,微笑。
  此时马车嘎然而停,原来,已到了少凰宫门前。
  就这样,塑月帝国新年的人事动向在一片猜疑和议论中不动声色的落下了帷幕,授官令一出,按照律令,官员应该在三日内执行,晏初二月初就离京去了瑞城。
  到了二月中,内江那边报怕有凌汛,河工一直是塑月重中之重,一有讯息报上来,朝廷立刻就组派专员。叶兰心抓了这个机会上殿请旨,要和萧逐一起去巡视河工。
  她身为储君,兼管河工,去干这个理所当然,至于萧逐,她也给找了十足十的好借口,说萧逐初来乍到,对塑月一点儿都不熟,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了解一下风土人情——当然了这些都是表面的理由,母皇你忍心让你女儿刚结婚就一个人到河道上吹冷风吗? 
  真都帝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女儿你直说你想公款带着夫君出去玩好了,找借口真不象你一贯剽悍的作风啊……
  结果,二月底,比晏初晚了将近十天,叶兰心和萧逐也到了瑞城附近,萧逐的食邑。
  虽然两个人都知道,是为了掐断荣阳有可能的进军而来到此地的,但是真到了这地方,萧逐还好,还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在靠近荣阳边境上的几个小村城镇之间训练屯田兵,时不时带着马出去跑 圈,踩实地形,考虑怎么这里挖一道沟,那里可以埋点儿什么的。而在叶兰心方面,则是完全忙到脚打后脑勺的状态。
  防着荣阳固然重要,内江的凌汛也不是可以放着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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