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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东来莫忘(高干)-第37部分

小说: 东来莫忘(高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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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林?你怎么在这?……爸爸?……”方明明似乎有点了然,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有兀自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方伯平。
  
  “东林,是你……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干的?……”方明明不可思议地看着蒋东林,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是,我做的。”蒋东林眼里没有温度。
  
  “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在害我你知道么?你是想看我死么?想看我们一家都死?”方明明语气逐渐拔高,开始歇斯底里。
  
  “你死不了,但是你欠杨沫的,必须还。”蒋东林看着死命捶打他的方明明,一字一句说到。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以前那么相爱,那么开心,你难道都忘了么?”方明明漂亮的眼妆已经有点花了。
  
  蒋东林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慢慢说道:“你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方明明了,我说过的,对待狼,我会用狼的方式。”
  “东林,不是这样的,你不可能忘的,你说一辈子只爱我的,你说过的,为什么现在全变了?为什么?我没变啊,我没有变,我还是爱你的,呜呜……”方明明情绪有些失控,双手揪住蒋东林的衣襟,哭着说到。
  
  “明明,我们夫妻一场,本来多少还有情分,我也不愿意做到这一步,之前你那点手段,我都不想再追究了,是,没错,我有私心,我不希望你们方家影响到我父亲的选举,就快见分晓了,爸爸韬光养晦那么多年,我不想因为我自己这点感情的事情破坏他的抱负,连累一大群人。我自私,为了放不开手的权力,害了她,把她拉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但是再怎么样,你也不用对杨沫下那么狠的毒手,她那么简单一个女孩子,对你,对这个圈子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你为什么要那么狠,竟然……竟然对她下药,害死我的孩子。”蒋东林越说越急,语气也强硬起来,到最后满是愤恨,几乎就是吼了出来,他恨方明明的狠辣,也恨自己的自私。
  
  “你死不了,方伯伯……或者你叔叔,都还是保得住你的,我也没有到手眼通天的地步,但是杨沫受过的罪,我要你同样去尝尝。”蒋东林扭头看了方伯平一眼,又对方明明说到:“郭汉伟身上的事情不止这些,垮台是迟早的事,我知道VV实业最大的股东是你妈,至于会不会牵扯到方伯伯身上,我也不敢保证了。对了,忘了说了,方伯伯这一届就要下来了,但你们方家不怕后继无人,你叔叔很快就要坐上那个位置了。”
  
  蒋东林的一番话,让方明明急怒攻心起来,方伯平更是蔫了一般只是瘫坐在沙发里,方明明拽着他衣襟的手不住捶打起来,蒋东林一把握住方明明的双腕,再没有说什么,看了她一眼,就出了方家的大门。
  
  再赶到医院的时候,哪里还有杨沫和她父母的影子,床位上躺着一个年老的婆婆,问了护士,却说这张床位的病人后来血止住了,可以回去休养,病人当天就要求出院,院方就给办了出院手续。
  
  蒋东林再赶去杨沫的家,任他再怎么敲门,里面也丝毫声音都没有,拨打电话早已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蒋东林不放弃,仍旧不停敲门,男邻居头还没出来,声音早就冒了出来:“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自己女人整天摆不平,又喊又敲人家也得理你啊,中午拖着大包小包早就走了,别敲了,不在,走吧。”男邻居倒再没嚷嚷要打人,悻悻说到。
  
  蒋东林敲门的手停住了抵在门上,猛的一脚就踹上了大门,除了“咚”的一声,再无其他声音。
  
  能被纪检带走又无事一身轻地出来,杨沫也算在部里开了个先例。那天蒋东林走后部里就来了人,没有停职查看,简单说了说案情就通知杨沫可以尽快回去上班,杨沫感到好笑,是是非非黑黑白白,原来全凭红口白牙一张嘴,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说你没罪,那掸掸灰尘,组织仍旧欢迎你,而之前所受的折磨、经受的屈辱,全部可以一笔勾销,从此不再提过。杨沫再回到司里的时候,人人眼神都在杨沫身上逗留几秒,却仅仅是几秒过后又恢复了一贯的亲切有礼,温温和和间仿佛过去一个月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当场被逮、双规问话,统统好似只是一场梦,一场只有杨沫自己记得的冗长噩梦。
  
  杨沫仍旧保持自己一贯的风度和友好,和每一个迎面遇到的人温和地打招呼,不管一转身就会是怎样的蜚短流长、积毁销骨。递到代理司长桌上的却是一封信,一封机打的信,杨沫不知道公职人员辞职应该走什么程序,只能有样学样港台2流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只是白色信封换成牛皮纸颜色,上面大大的仿宋一号字“辞职信”。
  
  “司长,人事司那还有什么手续,我会及时回来办理,谢谢。”说完就仿佛丢开了心里最沉的一块石头,司长开开阖阖的嘴唇里,依稀只听到“表现得一向很好,这次事情也只是协助调查,组织不会戴有色眼镜看人……就快可以提拔了……。”
  
  再后面的话,杨沫心里早已没有耐性再听下去,又说了句:“谢谢,再见。”就微笑着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座方方正正、威严肃穆的大楼,阳光下,国徽闪闪而亮,杨沫又抬头望了望,终是把大楼抛在了身后。
  
  “哇,哥哥,多久都不见你出来玩了,还以为你被那妞收服了,怎么又重出江湖了?”李明辉一手拿着酒杯,身体还在和着音乐的节拍扭动着,过来嬉皮笑脸地又对蒋东林说到:“诶,今晚几个妞都不错哦,水嫩嫩,等下就到,哥哥你先挑。”
  
  “喝你的酒吧,废话这么多,东哥,你少喝点,这儿酒不正,伤身的。”王译佯装一把打在李明辉的头上,又一边抽过蒋东林手边的酒瓶。
  
  蒋东林没有说话,看看王译,笑了笑,又一口干了杯中物,眼光却盯着楼下舞池里扭动的男男女女游离起来。
  
  杨沫失踪已经快2周了,杨沫那小小的公寓蒋东林天天都去,“乒里乓朗”天天敲门喊话,喊得隔壁那个火爆男也没了脾气,甚至有一次还拿着啤酒出来,和蒋东林就地坐着喝了一罐,顺道开解了他一下,说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江苏也是去过的,依稀凭着印象摸到杨沫家,却也是毫无声响,只是,这里没有彪悍的男邻居探头出来相告。
  
  和杨沫拥有的共同的朋友,似乎只有汤小元一个了,如果也算得上是他蒋东林朋友的话。汤小元再见蒋东林却是满眼敌视,一副刘胡兰视死如归的神情,当场就跟王译翻脸:“你要再帮着他逼我,咱们俩就算完。”说完,头也不回丢下一个失落的男人和一个满脸惊讶的男人就跑了出去。蒋东林心下怆然,是的,除了汤小元,他对杨沫的生活似乎一无所知,却一直天真地以为,自己早已全部拥有了她。
  
  讽刺的是,和方家摊牌的当天,父亲选举结果正式揭晓,父亲如意当选,用弹冠相庆来形容太贬低自己,但蒋东林觉得这最后的结果大家都很满意,却没给自己带来想象中的高兴,到底是哪里不满意?蒋东林心里清楚。方家老二方仲平如愿坐上梦寐以求的位置,一雪多年来生活在大哥影子里的抑郁,自此,方家势力彻底一分为二,方伯平的夫人,也就是方明明的母亲和方明明都因为涉嫌侵吞国有资产被请去喝茶问话,虽然最后被保了出来,这养尊处优惯了的管家夫人和小姐却没哪里受得了那个委屈,出来后更在圈中被沦为笑柄,方伯平正式退休下线,虽然大树看似没有完全倒下,但圈里人都知道,这次方家老大是动了元气了,是真真切切大如从前了。 
  
  能动用的办法和力量蒋东林基本都用上了,在江苏请私家侦探,杨沫父母还是一如往常,但却不见杨沫的影子。到杨沫原单位人事部门打听,查杨沫出入境纪录,用杨沫的借记卡查消费纪录和地点。杨沫并没有出境,但茫茫国土,有意躲藏的话,想把她翻出来还是有点难度的。房子按揭每个月还是按时还款,但帐上的钱却都是现金打进去的,没有转账纪录。所有用杨沫身份证登记的银行卡再没有消费纪录,最后一次是出院那天的取钱纪录,一下子取空了所有的钱,往后,就是一片空白。杨沫消失得越久,蒋东林的心就越往下沉。那辆小小巧巧的蓝色TT停在地库里早已积满了一车盖的灰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蒋东林会每次先把这辆小车开出去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再去洗自己的大车,虽然TT洗完仍旧只是放入地库,看北京蒙蒙灰的空气,很快又厚厚地覆上一层。每当回到空空荡荡的公寓里蒋东林感到自己的心无处安放的时候,他就会开车穿过大半个北京城,到杨沫那座小小的公寓楼下,只是坐在车里,熄掉火,和那扇窗户里的漆黑一片一起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已更哈




40

40、第 40 章 。。。 
 
 
  5月3日,微雨。
  
  小元,见信如吾:
  
  我身体真的好多了,不要太过担心。北京的房子,暂时没法卖掉,寻着合适的人家,就租出去吧,租金少一点没关系,有你在,我放心。爸妈终于肯放我出来了,过去的一个月里,我每天只是吃吃睡睡……其实,真想一睡不起,梦里,没有那些痛,他,好 久:炫:书:网:没入梦了。
  
  从苏州一路辗转,昨天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呼伦贝尔,以前在内蒙那么长一段时间,竟然没能来这走一走,实在是个遗憾。海拉尔名字很美,城市却很朴拙,小小的一块地界儿,到了晚上,人就不多了。
  
  今天就往草原上走了,5月份时候,天气还挺冷,地上一片黄一片绿,小草才刚刚冒出了头。画儿似的草垛垛还是去年收割的陈草,牛羊并不多,想下去赶下小羊群的时候,牧羊人却对我好一顿呵斥。我和一对小夫妻合租了辆车,你不敢想象吧,路上竟然我开得时间要多一些。一路往更北的地方开去,其实,我是识不清方向的,也不知道前方会通向哪里,草原上的新绿和杂杂拉拉的野花让我会有一瞬间快乐的感觉,好像抹平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那些东西。这个时候,即使我闭上眼睛一小会儿,也不怕会撞上什么,因为前面就是一条坦途,小夫妻不注意的时候,我会偶尔闭一闭眼睛,感受一下呼呼吹过的风。
  
  今天我们在一个小小的俄罗斯民族村落脚,村子很小,傍晚到这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分不清哪里是草原哪里是高山,只是漆黑一片,遍地寂寞。小夫妻有些害怕走这样的夜路,我却感到挺称我这乱七八糟的心情,我只觉得,这样的黑,让我躲一躲,正好。如果脑子里的那些可以因为黑暗而找不到重新回来的路,是不是这会儿会有真正的快乐?
  
  真的很久没有写手写信了,手握着笔杆儿都感觉好陌生,字歪歪扭扭自己看了也觉得好丑,今天停电了,我的手电有点暗了,等完全没有光亮的时候,我就不写了。
  
  草原的夜晚比白天冷多了,晚上去尝试了一下俄罗斯族老式桑拿浴,温度很高,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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