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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鬼眼新娘1-3部全-第52部分

小说: 鬼眼新娘1-3部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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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吗?”我问他,“我看你可是意犹未尽呀!这是山里人吃饭的家伙,跟城里的自来水管不一样。喏!像我这样……”我从缸里舀半瓢水出来浇进压水的槽眼里,同时压动铁杆,有两声拔气门芯一样的声音,渐渐地槽里引上了水,再压杆,地下泉水就像潺潺的细流一样不断涌上来。

 

  “真好玩!”苹果冲上来抢铁杆,“我来我来,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错过。”  

  我没跟他们凑热闹,回厨房去做饭。忽然胳膊上起了很多细密的小疙瘩,浑身打了个哆嗦。心神不宁地抬头望天,天边大块大块的黑云席卷而来,刹那便堵住了风眼一样。院子里的槐树叶子迅速地打了卷地往下落,它们似乎也在瑟瑟发抖。我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耳朵似乎聋了一般再听不到风声。

 

  再回到厨房,一切正常。被烟熏黑的灶台,锅是冷的,压根没有热气冒出来。现在已是秋时下午两点左右,这个时刻是乡下最安静的时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我支起灶火,搬了把小马扎等水烧开。曾经,我也是这样坐在灶火前为海哥哥他们做饭的,门被推开,他笑盈盈地走进来对我说早上要上课。我从他逆着阳光的身影上看到了预示的凶兆,他脖子上被穿了鸡蛋大小的圆孔,有缕淡金色的阳光从那个孔里射出来。马扎翻了,我吓得坐在地上。我预见了他的死亡,可是在他奔向死神怀抱的时候却没能拉住他……

 

第5节:西山冢(5)    

  我盯着灶膛里的火苗发呆,麦秸秆烧出的黑烟熏疼了眼睛,有两行泪涌出来,我没有擦,任它流吧!  

  火!  

  红彤彤的火焰。  

  我的脑壳像被什么重物击打了一般,突然有一点清醒。我似乎见过浩大的巨焰燃烧,就在我面前。骇人的,悲惨的,火光冲天……什么时候?我盯着它,噼里啪啦的麦秆烧卷折断的声响似乎换成了更为剧烈的震动、更刺耳的声响……

 

  那是什么?脑壳里有景象在渐渐生成,我好像想起来了……  

  “咚——”有人把门踢开,抬脚走进来。扫了一眼,当没看见我,径直走到柴堆后面,摸出一篮子鸡蛋就走。  

  “大妈,我想煮鸡蛋面,给我留两个吧?”原来她把鸡蛋也藏起来了。  

  她没理会,继续往外面走。  

  “大妈,我向你买。”我站起来掏口袋。她赶紧凑过来眼睛死盯着我的动作。  

  “给我三个吧!”我把零钱给她。  

  她撇撇嘴:“你还用我的锅烧我的柴了,这些你咋不算啊?”  

  我怔了怔:“好吧!我用了多少柴多少水多少粮食,您记笔账,等我走的时候一起给您付了,好吗?”  

  她嘴角咧咧,假惺惺地说:“也就是看在亲戚的分儿上,不然谁肯让你赊啊?”她迈着小脚走了,灶台上放了三个模样十分小家子气的鸡蛋。我拿在手里看着笑了:“怎么长得和你们主人一样小气呢?”

 

  再抬眼的瞬间,感觉身后站着有人。我一惊,回头,竟是先前见过的一个小孩子。叫什么良嫡是吧?我正要问,你从哪儿来?话没出口,他就扑上来争抢我手中的鸡蛋。我迅速地收回:“哪家的孩子,咋没礼貌呢,还没叫姐姐就抢东西吃?”本想逗他,谁知小男孩儿却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么不禁逗呀!我冲他做个鬼脸:“你是不是饿坏了?别着急,这是生的,我煮熟了给你吃,好吗?”  

  小男孩儿破涕为笑,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拍巴掌,高兴得一蹦一跳。  

  “不许要她家的东西!”一声怒喝。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稍大一点的男孩儿已经站在了我身后,他一把抱起小小的良嫡拽到身后,像面对着十恶不赦的歹人一样面露凶狠仇视的目光,指着我教训良嫡:“你记得!她是蓝家的人!是我们的仇人!记清楚了!”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踌躇,忽听墙壁的方向传来一阵冷冷的笑,含着鄙夷和讽刺。  

  “谁在笑?”我扭头过去看,墙壁仍是墙壁,壁前没有任何人出现过。  

  再回头,方才说话的两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若惜,”苹果在我面前挥手,“想什么呢?”  

  我们三个人,一人端着一个碗,吸溜吸溜地吃鸡蛋面。只是鸡蛋小得可怜,实在不解馋。说实话,人一进山就知道什么是知足了。山里连个像样的火腿肠都没的卖,肚子饿的时候哭天都没用。

 

  “没想什么!”我用食指弹她的脑门,“快吃!吃完我带你们去四处走走。”  

  “好,好。”她满心欢喜地努力扒筷子,飞快地往嘴里填,“我早就想看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了。”  

  呵呵。我在想,若是我九岁那年被送回乡下奶奶家的时候就能遇见活泼开朗的苹果,是不是我的性格就不会这样沉默少言而孤独?可是过去的时光没法更改,就像我不能让海哥哥死而复生,也同样不能求奶奶永生常伴。生活是严谨固执的大钟表,一分一秒地向前走,永不回头。

 

  饭后我们走了走村子外围的水塘,那里已经没有了孩子的欢笑嬉闹,当年海哥哥他们的青春涟漪也都同水波的荡漾一起消失在了落日的最后一抹余光里。水面平静极了,让人想到荒凉。

 

  “若惜你小时候上学的地方在哪呀?”大吉普问我。  

  “咳!咳!”苹果像个领导一样虚张声势,“不用脑子也想明白了,若惜这么聪明,十六岁就上了大学,肯定是自学成才的!是吧?”她回过头来冲我挤挤眼睛。  

  我配合地点头。  

  以前村头有个乡村学堂,如今也荒废了,孩子们不知去了哪里,过去那个曾经赞美过我的民办教师也不见了踪影。我们站在红砖小屋前透过铁窗向里面看,一片狼藉,翻倒的残破课桌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第6节:西山冢(6)    

  这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才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已面目全非?  

  我们顺着夕阳西下的方向回家,土路上的影子被余晖拖得很长很长。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这情景很让人“闷”,比王菲歌词里的闷更令人惆怅费解。大吉普把苹果拉到前面说悄悄话,渐渐拉开了距离。对面走过来当年丢失了黄牛去向奶奶寻签问卦的老郭叔,他比往年更显苍老,脊背也弯曲了很多,唯一不变的是身后依旧牵着一头黄牛,却已不是当年的那头。

 

  “老郭叔。”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跟他打招呼,“家里还好吗?”  

  他抬起枯黄的眼珠上下打量我,像审视一个陌生人。末了什么也没说,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把头垂得更低。  

  “若惜,”苹果回头问我,“你在跟谁说话?”  

  我摇摇头:“没事,走吧!”  

  我不明白。  

  以前蓝家是多么令人尊敬的村户啊!以往奶奶走到哪里,众人隔着老远也会打声招呼,嘹亮的声音,从田东飘到田西。如今怎么了?我在乡亲的眼睛里看到了茫然和厌恶。  

  复杂的厌恶。  

  这个认识让我浑身一颤。我想起了那个叫东子的男孩,他指着我对他弟弟教训:她是蓝家的人,是我们的仇人!  

  我决定回去好好盘问大伯一番。  

  夜幕降临的时候大伯他们仍没有回来。我叫苹果和大吉普先在大妈的屋里休息。  

  “你不怕他们回来说吗?”大吉普似乎更喜欢坐在门墩上,大黑偎着他的脚装酣。  

  “大概今儿晚上不会回来了。”我是这样猜测的。  

  “怎见得?”  

  “大妈连她常用的牙刷毛巾都拿走了,”我说,“看来是躲到亲戚家去了。”  

  “躲你?”苹果觉得不可思议。她正在昏黄的灯光下为大吉普补袜子,男生的脚不知是不是天生具有破坏性,好端端的袜子总是顶破大拇指的位置。  

  我看着苹果灯下走针的样子:“真难想象,原来你身上也有母性光辉呢!”  

  她温柔地一笑,似乎也羞涩:“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做娘的不心疼,谁心疼呢?”  

  嗯?  

  我心里一惊,这是苹果说的话吗?  

  身子向后颤一颤,才发现和我说话的人根本不是苹果。面前这个在灯下捻线穿针的人正是白天我在厨房见过的那个中年妇人。她天庭饱满,皮肤白皙,眼帘低垂,注意力全在手中的袜子上。袜子?这捏在手中的袜子已经全然不是大吉普的,这是个小巧的孩子的袜子。

 

  我惊愕地向后倒退,一时间天旋地转。  

  “大吉普!”我冲着门那儿喊。  

  他慢悠悠地抬起头看我:“怎么了?”  

  “苹果……”我指着苹果给他看,自己又呆愕。  

  没有错!眼前穿针引线的人的确是苹果,哪儿来的中年妇人?  

  我张了张嘴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若惜你是不是没休息好?”苹果停了手上的活问我,“你脸色好差哦!”  

  “没……没事。”我起身站起来,“我想出去走走。”  

  我走到前院,看着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的青白色印子,心里空落落的。这是不同以往的茫然,如今这座冰冷的院子让我感觉它不是家,太陌生了。

第7节:滴血的枣树(1)      

滴血的枣树  

  小佛堂。  

  奶奶最常去的地方。  

  我走过去,短短的一截石路上已经长了青苔,佛堂边有几颗枣树,上面挂了些橘红色的果实,还没到深红。看来这里真的很久没人来过了,不然爱闹的孩子会把未熟的果实摘光填腹。我站在佛堂的两扇木门前,有些沮丧——上锁了。

 

  奶奶在世时这里从不上锁。  

  舍卜坡是个敬畏神明的地方,乡民虔诚,从不做违背菩萨的事情。  

  我背对着木门,仰望星空,夜凉如水,寒意让人一阵阵头脑清醒。忽然间,我感觉到背后伸出一只冰冷坚硬的手来,正抵住我的后背……  

  “呃?”我惊错地回头,身后并没有什么手,却见一枝伸长的树枝正在挠我的后背。顺着树枝往下看,竟是苹果。她蹲在暗地里捂着嘴笑。  

  “想吓死我啊?”我用手抵住胸口,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谁让你专心致志地研究天象呢!我从后面进来你都没发现。”她丢掉手中的东西,站到我旁边跟我一起仰望,“看什么呢?”  

  “我在看天上哪颗星是奶奶,哪颗星是海哥哥。”  

  “嗯。他们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呢!”  

  “你怎么知道?”  

  “有些事不能勉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声音一出口,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刚才这句话绝对不是苹果的声音,是个有几许沧桑的中年妇人的声音。  

  我惊讶地盯着她的脸看,看了半天没有看出端倪。  

  “我脸上有字啊?”她也回头来看我,一脸俏皮,与平常无异。  

  我又惶惑了。  

  夜里我们没有去稻谷场,在大伯的房间睡下。我和苹果睡在炕上,大吉普把两个供神用的高高的四角桌并在一起躺下。我问他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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