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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蒹葭皇朝-第21部分

小说: 蒹葭皇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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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大藏”二字,白千祁不禁瞳孔微缩。不过,他并未追问细节,只是转言问道,“小妹为何没来?”

    白千钰已经倒满了两杯清茶,先递给兄长,又拿起自己那杯品了一口,才向右后方指了指,努嘴说道,“喏,不就在那里,这种热闹,她会不来!”

    “咦,在何处?哦,呵呵!”白千祁向后望去,仔细辨认一番,才在靠近殿门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家妹子。只是大煜朝的七月公主,此时乔装成了俊俏公子,还在嘴角画上了八字短须,正在和旁边一位同样俊俏近似妩媚的公子哥窃窃私语,看那模样,不就是琼子公主。两人一个笑眼弯弯,一个明眸善睐,任谁看一眼都知是女儿无疑。

    “她两人为何如此打扮?”白千祁颇感有趣

    “惹了小夫子生气呗!前日初雪,七月和琼子,还有夫子家那个圆脸小侍女,一起跑到钟楼上去看雪景。正好碰到小草学弟出来敲钟,结果被咱家顽劣的七月抢过了钟锤,越俎代庖地敲了九响!”

    “九响?”千祁微惊,随后苦笑,“真是胡闹!”

    书院晨钟每日只响三次,多一次都是变故,而连响九次,说明书院正面临倾覆之灾。

    “可不是胡闹,书院上下震怒,要不是碍着七月和琼子的身份,还有小夫子出名的护短,这三人不被逐出书院才怪!不过,惩戒还是少不了的,小夫子罚三人停课一旬,到五脏庙帮工,负责书院千余人的伙食!可是,除了琼子真心歉疚,另外两人都是胡闹成性的主,不但将五脏庙闹得鸡飞狗跳,今天还乔装跑来凑热闹!”

    白千祁又回望一眼,果然从琼子身后看到个娇小圆脸的俊俏书生,一边贼溜溜地观察四周有无熟人,一边从怀里掏出精巧吃食往嘴里塞。

    白氏皇子二人及三位女扮男装的俊书生,都坐在大殿左侧,隔着黑池水和玄铁缸,右侧则多为德牧社的武生。

    菅原尾叶倍感压抑,倒不是这育武殿金伐之气过重,而是因为身边的两位大哥一样的沉默冰冷。

    “嘿嘿,刁师兄,这熹微貌似只是武夫们的追求,为何德牧社里那些不曾习武,只修兵法的师兄师姐也来凑热闹?”尾叶转向左边宽袍竖冠,正襟危坐的刁一问道。

    “嗯?嗯!”刁一连假寐的眼角都没睁开,鼻子出气应付了事。

    尾叶又转向另一边,白少咸正望着玄铁大缸出神,

    “虎兄,你觉着呢?”

    白少咸好歹回过头,不过却只在尾叶的期待中翻了翻白眼。

    尾叶这个气!那个后悔!自己为什么同这两块臭石头坐在一起,还不如陪姐姐呆在五脏庙当伙夫,虽然总被白七月欺负,起码对付自己跳脱的性子不是。

    正当尾叶尴尬懊恼之际,后面有女声笑着搭言,“小叶学弟,这你就不懂了,可曾听过一句话?”

    尾叶回头,惊喜道,“圆圆师姐!”

    梅圆圆一记暴栗弹在尾叶头上,纠正道,“要叫梅师姐!”

    尾叶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可是却不愿放弃这与人聊天解闷的机会,赶紧接着梅圆圆的话茬问道,“师姐说的是哪句话?”

    梅圆圆将短剑竖在大腿外侧,顺势跪坐在刁一后面,这才答道,“哦,就是那句‘众武万敌一,独武一敌万’,小夫子说的。”

    “这有何解?”尾叶又问。

    白少咸也回神侧耳,额上的胎纹皱起。

    “兵者行众武,以万众敌一国;武夫修独武,以一力敌万人。”梅圆圆以手叩桌,顿字而出。

    “这又是什么意思?”尾叶还是不明不白

    这次梅圆圆也赏了他一个白眼,可念在平日交情,只好直白解释,“你想想看,如果你为领兵之将,率精兵万人行阵沙场。不但各行伍调令随心,而且齐上下合绳一股,万人如一人,岂不攻无不克?你再想想,如果你为江湖武夫,体魄之上精气充盈,神识可分万缕,如行兵布阵般,进退有据,攻伐有道,一人似万人,岂不战无不胜?”

    尾叶这回听得明白,也就震惊不已,“这~这就是小夫子讲的熹微!”

    “可不是,若将小夫子讲的熹微,只当作武夫进阶之道,那就是浅薄妄论了!”

    正一问一答间,始终沉默不言的刁一,睁开了狭长双眼,打断两人谈话,“噤声,开讲了!”

    殿内最里是讲台,台高两尺,中间设讲座,座后是墨黑讲板。讲台左侧架着一组三层铜磬,右侧摆着一面硕大皮鼓。磬声是将音,鼓鸣是阵乐,因此在育武殿内登台作讲,必先击磬锤鼓。

    此时台上已有三人,但讲座尚空。

    “叮~锵~”正是孙平山击磬

    “咚~嘡~”乃是戚满福锤鼓

    大师兄小草不情不愿地站在讲座前,懒洋洋地喧声,“熹微,开讲!”

    这时,小夫子掀开讲台左侧暖厢的竹帘,入主殿,登高台,却不入座。只是将竹竿倚在墙边,然后长身站在讲板前。

    望着台上小夫子的巍峨高度,台下的听众悄然无声。
第二十八章 小神仙;何处来
    readx;“惜朝,点烛!”小夫子吩咐道

    只见,白色的幕布上透出一点豆丁大小的烛火,螺旋发散的光晕搭配精心织就的纹理,使少女投在幕布上的婀娜身影,显得格外迷离。

    “哼!这书院的人就是喜欢装腔作势啊!”纤长的手指绕着垂在耳边的卷发,长挑的细眉似游动的小蛇,眼波流转间,说话的女子妖冶异常。

    “六妹,这次俺主事,你别搀和!”声音瓮声瓮气,纤细的女子旁边坐着个矮壮汉子。他其实身量颇高,只是那长堤般伟岸的双肩,和城墙般厚重的胸膛,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敦实。

    “晓得,晓得啦!这等小事当然由二哥出手,我辛巳娘才懒得烦心!”说完慵懒地倚在矮壮汉子的怀里,轻轻扭动,像条冬眠醒来的蛇。

    面对如此绮丽,矮壮汉子却露出苦笑,无奈地央求,“六妹,少吸点,这几天俺可能要动手。”

    “晓得,晓得啦!都怪这育武殿里的布局,不是寒铁,就是冷星,真真森然的要命,幸好身边有二哥这个精气旺盛的大火炉,不然小妹肯定要冻僵了!”辛巳娘将娥眉枕在矮壮汉子的臂弯,似要沉沉睡去。

    这时台上的幕布后面,换了个高高人影,台下听众知道是小夫子,只是对小夫子的布置困惑不已。

    刚才锤鼓击磬,夫子登台,却不入席开讲,只是叫座下弟子在讲板前拉起一道白色幕布,然后有位婀娜体态的女子在幕布后面点上了蜡烛。

    “今天不独讲熹微,洞烛和光咫也一并讲了!”小夫子的声音从幕布后面传来。

    一言既出,满殿皆惊。

    “去他的三清圣人佛陀菩萨,要不要吓死人啊!”神宇府一位讲师被惊得口不择言。

    的确是吓死人!

    若是单讲熹微,虽然惊人还不吓人,毕竟天下间炼神臻至熹微者,虽凤毛麟角,但明面上还是有那么些位小神仙。

    若是再讲洞烛,虽然有点吓人但还不会吓死人,毕竟“天地一曲白河愁,人间九朵巨梅仙”,两位陆地神仙,一位自困死关,一位幽居翰海,虽然多年不显踪影,但起码让人知道江湖中还有这两条龙蟒。

    可是讲到光咫,就要吓死人了!人间岂有天人?这书院小夫子,若讲了光咫,岂不就是人间天人!

    小夫子一言惊吓了所有人,当然也吓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矮壮汉子和妖冶女子。

    辛巳娘从自家二哥的怀里抬起头,抬头看着兄长的牛鼻子,担心道,“二哥,他果然到了光咫?那咱俩岂不是下酒小菜?”

    矮壮汉子瞪圆牛眼,望了望台上的小夫子,断言道,“不可能,他那气血不足的小身板,俺不信!”

    不只矮壮汉子不信,连书院里的自家人都既惊且疑。刁一扶了扶头上的高冠,法令纹陷得更深。白少咸翻了翻大片的眼白,胎纹皱得更紧。连伫立在讲台右侧的小草和尚,都捻了捻下山前老和尚赐下的佛珠,心想,“瞎子这次吹大了!”

    不管台下众人的惊吓与猜疑,幕布后的小夫子沉静依然。

    “这是一张幕布,幕后一只蜡烛,你们在幕前看到了什么?”小夫子问台下众人。

    “朦胧的火光”

    “清晰的人影”

    听到台下众人的应答,小夫子微微一笑,抬手将烛火扇灭,又问道,“这是一张幕布,幕后没有蜡烛,你们在幕前看到了什么?”

    “只有幕布吧?”

    “是啊!只有幕布!”

    台下传来稀疏不解的回答,小夫子从袖中掏出火石,又点燃了蜡烛,于是朦胧的火光和清晰的人影又出现的幕布上,然后他下结论道,“这就是熹微!”

    众人满然困惑间,小夫子点破玄机。

    “只因幕布后面点起了烛火,你们才能在幕前看到人影。类似于此,天地间亦有张大幕横亘,幕前的东西看得清,幕后的东西瞧不见。只有在幕后点起一盏烛火,虽然微弱,却也能够借此观察到幕后的光影。而这盏微弱的烛火,就是熹微!找到了蜡烛,便是找到了熹微;点燃了蜡烛,便是达到了熹微;看清了人影,便是堪破了熹微。所以,恭喜大家,皆已经熹微了”

    小夫子话了,也不理台下众人,或深思,或不解。自顾自地拿起靠在墙角的竹竿,轻轻前伸,竹竿的前端便在幕布上捅出个小窟窿。从幕布上抽回竹竿,反身敲了敲讲板,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来。小夫子又说道,“刚才熹微,现在洞烛!”

    台下众人抬头望去,透过幕布上的小窟窿,恰好可以看见幕布后面燃烧跳动的烛火。

    “借烛火之熹微,可见未知之光影,但是已知与未知,熟识与陌生之间,还是隔着一重大幕。与其望影猜型,不如破壁偷光,洞若观火,如此,一目了然。再次恭喜诸位,已然洞烛!”

    台下有天资聪颖者,已经觉得有灵光一闪。

    这时,小夫子从幕布后面逐渐向幕布走去,步伐均匀,声音清越。

    “隔洞观火,虽然可见光亮,但眼界未免狭隘。只有一步步,一步步艰难地走近幕布,伸出手,或撑开手掌,或攥起拳头,将幕布打破!”

    “呲喇~”布昂撕裂的声音想起,小夫子已经撕开了幕布。站在台前,抖抖自己的一习青衫,接着说,“幕布破了,不但天地了然于胸,而且幕后的烛光也近在咫尺!”说完,让开身子,身后的烛火将这片讲台照得光明。

    小夫子这时才坐稳讲席,端起惜朝备好供他润喉的清茶,一饮而尽。

    台下一位学子怯怯地问,“小夫子,我们这是又光咫了?”

    小夫子被他的憨傻逗乐了,呵呵笑道,“嗯,你光咫了!”

    熹微,洞烛,光咫,被小夫子以这种浅显近似戏谑的方式讲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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