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归属-(凶性难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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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守的晏蔷却要拖住不时被经过的异性犬类吸引的健健。
“这DIY的狗牌不错，给健健买一个吧，你说呢？”走到另一处摊位，尚韵维回头问向晏蔷。
“挺好挺好，来一个吧。”这边忙著点头赞同，那边还得牵牢力气越来越大的健健。
交了钱，尚韵维掂著狗牌，示意晏蔷继续走。
晏蔷当然乐意，可…
拽了三下，却仍不见身後的健健移动，於是忙回头瞪向那顽固不化的小家夥。
“又看见谁了？你这条色狗。”
只见健健原地不动，目光又变得直勾勾，早由狗的身上转到不远处的前方。
“咦？看什麽呢？”
扭过头，晏蔷狐疑地向健健盯视的方向望去。看来看去，都是人。
“怎麽不走了？”走出几步开外的尚韵维见身後没了人，又走回来。
“不知道啊。它好象在看什麽东西。”摇了几下链子，晏蔷一副无奈。
“怎麽了健健？看什麽呢？”尚韵维弯下腰摸摸神情僵硬、似看到什麽恐怖事物的健健。
发出几声委屈的哼叫，健健下一刻钻进尚韵维双腿间，躲在胯下，胆小地朝前方盯去。
“唉？！今天真新鲜了。”顺著健健不变的目光，晏蔷莫名其妙地开始逐一扫过人群。
被商品吸引的女孩子们，相互依偎笑得幸福的情侣，凑热闹的老年人，和……
一个不起眼的男子。
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上，冰冷苍白的面孔带著一丝凶狠，那双不大的眼睛…
黑暗楼道，感应灯忽亮忽灭，抠出洞的黑色头套下，两道瞪射的凶光…
忘不了！死都忘不了的眼睛！
心跳登时因紧张加速，晏蔷打了个寒噤，忙垂下眼。
是他！是那个捅了自己三刀的凶手！！
“健…”
不给尚韵维任何说话机会，晏蔷忽然猛得抱住他。
“嘘！我有话跟你说，你光听我说就好。”
意识到事情的蹊跷，不去顾忌旁人路过的眼光，尚韵维回搂住晏蔷，下颚抵上他的肩膀，专心倾听。
“你往你左前方看，有个男的，比我稍高一点，眼睛很小，脸色惨白，穿著墨绿的外套，看到了吗？”
“恩…”尚韵维一眼锁定晏蔷口中的男人，只见他又走出几步。
“他是凶手…就是捅我三刀的凶手…你们一直要捉拿的凶手…他那眼睛我记得！！而且…你看健健也吓到了，它肯定也闻出那人的气味了。”眼中看著在他们身後不时捂嘴嬉笑的少女，嘴里却说著令人忐忑危险的事实，晏蔷紧张得双脚发麻。
“知道了，你和健健先回去。我跟著他离开夜市再说，这里人多危险。”拍拍晏蔷肩膀，尚韵维小心放开，刚还和缓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
“要不要先报警？万一他身上有武器…”怎麽可能弃尚韵维离去，晏蔷忙跟上两步。
“你回去就好，其他的别管。”推开晏蔷，尚韵维盯紧男人。
“哈哈！那两个男的和狗好逗啊！搂得真让人YY！！是同性恋吧！”
确实，搂抱的两个男人及钻在其中一人腿间的狗，造型有够怪异可笑，让身後路人不能理解。
不知哪冒出的一句话立刻惹来附近人驻足观望，谁料，那个男人也回了头。
健健突然壮起胆，汪汪叫得厉害，吓坏四周的路人。
“哎哟！吓死了！这狗怎麽突然叫了！！表示不满啊！还带刀疤的！”
当男人凶狠的小眼睛与晏蔷四目相接时，瞳孔猛然一缩，仓皇中，还扫到了尚韵维，登时觉察不对的他忙扭过头，推开阻挡的路人，步伐加快。
光明磊落的人怎麽会如此心虚？！
不再多言，尚韵维立刻快步追上。
“躲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夜市狭窄，人头攒动，男人半天也没闯出多远，抓了狂的他，先是推倒路边行人，而後又焦急地乱冲乱撞，眼看就要被擒…
突然，女人的惊叫响起，冲破人们嘈杂的声音。
“不许动！！！你跟我走！！”无法脱身的男人索性捞过身旁少妇，摸出刀抵在她的颈上。
低头一看，还高隆著肚子，孕妇，正好。
尖叫顿时散开，惊吓到的人们忙远远避开男人，给他让出一条道。
“把刀放下，警察。”钻出人群，见事态严峻，枪已举起的尚韵维只得示出身份。
“啊！！救救我！！”少妇惊吓过度，已然站立不稳。
“闭嘴！！”刀刃向内抵了抵，男人面露凶狠，“你要不想我宰了她，就赶紧把枪放下！”
卡在颈上的刀，明晃的刺眼。
去年这时，雪中倒下的人，没有忘记。
不能再容忍凶手逍遥法外，猖狂得肆无忌惮，不能再让多一名无辜者命丧黄泉。
迈出一步，尚韵维手中的枪握得更紧。
“退回去！别过来！！”男人拖著少妇向後退退，没有放松。
越过男人晃动的头颅，似乎有人在他身後，尚韵维渐眯起眼，本想移动的脚步忽然停下，改了口。
“你答应我人质安全，我就把枪放下。”
“别废话！！把枪扔了！”男人嘶声喝斥。
“好！我放下枪，但你也要放了人质。”盯著男人，尚韵维渐渐偏开枪口，不再抠紧扳机。
“扔了！我说扔了你听不懂吗！？”揪住女人的头发，男人眼中冒著光，有望逃脱。
“啪”的一声，枪落地，双手空，保持冷静的尚韵维微微动了动眉。
“哼！你以为我会放了她吗！白…啊！！”
未出口的＇痴＇字、男人的惨叫、划过耳际的枪响及群众的惊呼搀杂在一起。
刀摔落至地，肩膀中弹的男人来不及反应，已被身後出现的俊美男人一把扣住。
挤上前的晏蔷这才看清，这不是甄律麽！！
他和小涵一定也在这条夜市，看到情况突发，和尚韵维做了一个没有计划的临场配合。
踢开凶器，尚韵维忙扶起少妇，找到陪同她的家人。
“配合默契。”唇角扬起，甄律笑了。
“我以为你会冲上来。在行人密集的地方开枪，可是不允许的。”嘴上虽然说得严肃，但尚韵维的表情却如释重负，似笑非笑地看向甄律。
“好在我枪法准。”一把提起男人，甄律带著笑容，放出如刀的话语，“公共场合挟持人质，有你好看。”
几分锺後，警车鸣叫呼啸而至，全副武装的警员捡了个便宜，没等动手，凶犯便被抓了。
“大家放心吧，犯人已经抓住了，这里没事了！让大家受惊不好意思。”一席话落下，这才让看呆的群众塌实，将凶犯交给警员，甄律笑问尚韵维，“你叫他们来的？”
收起枪，尚韵维摇头回复，“没想过。”
“嘿嘿！是我叫的！”打著招呼，牵著健健的晏蔷忽然现身。
“不是叫你先回去麽？”晏蔷总是这麽不听话。
“情况紧急，我哪能放下这场面走啊。”终於做了一次大好事，晏蔷激动地开始得意忘形。
“恩！不过还多亏晏蔷认出他，这回可帮了大忙。”
尚韵维少有的赞许，晏蔷听起来爽透了。
“是嘛！！小蔷你好厉害！！”李易涵不知何时也冒出头，一听是晏蔷的功劳更是喜上眉梢。
“哈！没什麽！捅我那麽多刀，化成灰我都认得！嘿嘿，不过还真在这能碰到你！！”见到好友同样欢喜，晏蔷美得合不拢嘴。
“所以…照此推断，他应该就是局里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与尚韵维所见略同，甄律不住拍著晏蔷肩膀高度赞扬。
“你可立了大功了！！局里可以给你物质奖励，不过精神上的，你就得管他要了！跟他提点条件，要不提个愿望也行，嘿嘿！！得把握机会啊。”
“呃…这个…”搔了搔头，晏蔷脑中有那麽一瞬变得空白。
只要尚韵维对自己好就行，别的，没什麽要求。
“恩，提一个吧。”
望著微笑的尚韵维，晏蔷更呆得无话可说。
没想到他自己也这麽说，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慢慢想，我和老婆到旁边先告个别。既然凶犯抓到了，我和韵维就得回局里，所以…一会儿就你和小涵活动吧。”挥了下手，甄律搂著李易涵绕到路边。
“那个…什麽愿望你会答应呀？”胡乱缠著狗链，晏蔷咽咽口水，望向尚韵维英俊的脸。
“我没那麽吝啬，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大丈夫，言出必行。见晏蔷还在犹豫，尚韵维保持笑容，“没关系，你慢慢想，我先回局里了，愿望不过期。”
刚想转过身子，不想手臂却被晏蔷一把拉住。
“我…我想好了。”
“这麽快？”尚韵维怔了怔，忽又笑了，“说吧。”
“就是那个…”上唇碰下唇，下唇贴上唇，倒腾了半晌嘴皮子，晏蔷终於鼓起勇气，双眼炯炯放光，一脸坚定，“那…就让我攻你一次吧。”
45
两人自试交往开始共度的第一个圣诞夜，在＇让我攻你一次吧＇的愿望中结束。
尚韵维和甄律回了警局，彻夜未归，再看到他的时候，已是第四天晚间，12月28日。
他说，犯人经受不住长时间精神折磨，终於招供是警局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案件中，先後牺牲的四名警员可以安息了。
抚著腹部基本痊愈的伤，晏蔷也舒了口气。
跨年夜，绚丽烟花一次次升空，照亮黑暗天际。
电视机里传出的齐数倒计时，却怎麽也吸引不了床上辗转反侧的晏蔷。
跨年的时候，也是自己默哀的时候。
选在这麽一个特殊的日子失去双亲，想忘，都忘不掉。
悲伤积闷於心，悔恨为时已晚。
虽然被尚韵维拥在怀里，但相思的苦水还是忍不住沾湿软枕。
於是，半梦半醒、亦真亦幻中，糊涂地迎来新的一年。
很快，盼望多时的时装设计课程开始了，抱著书走进教室的感觉，真怀念。
没了工作，白天显得漫长，看看课本，收拾收拾房间，学学做饭。
一天两天，还算充实；可日子久了，肯定寂寞无聊。
空虚就爱联想，想法太多，难免有一些会走偏，意淫便在此刻诞生了。
仔细算算，从提出反攻那晚开始到今天，已有大半个月。
深深记得话落之时尚韵维的样子，僵住的俊容，一阵发青一阵发白。
回答的内容，没说不行，也没说行。
直到刚才上班前，他还只字未提。
自己的话整一耳边风，现在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听见了？还是，已然忘了。
其实，反攻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又不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
再说，他都放了话，扬言不吝啬，所以……
对著镜子自信一笑，晏蔷套好大衣，系上围巾，拎起包，穿鞋出了门。
午後阳光照在身上，浑身变得暖洋洋，干枯枝头偶尔落上几只圆滚滚的麻雀，顿显生机。
今天外出，名义上是去李易涵家作客，实际是有问题请教。
压抑了很久的疑问…
“来啦。吃饭了吗？”
李易涵家的采光很好，大片大片阳光洒在房中。
“吃过了。就你一个人在家？”
探头探脑，晏蔷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
至於行为为何如此诡异，只因话题实在不宜他人在场。
“是啊，你还想谁在呀？”关上大门，阻隔冷气进入，李易涵把晏蔷请进房间。
“没没没，嘿嘿，好在你开始放假了，要不我白天在家真是闲得无聊啊。”脱掉外套，解开围巾，晏蔷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