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现场系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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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特殊行动在整个行动中的重要性，行动的整体进度统筹，都由这名特殊人员来指挥。并且为了方便他的行动，配给他数名接应的搭档——具体人员，由他自己决定。
而且，为了保证行动的成功以及这名特殊人员的安全，知道这项特殊任务存在的，只有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而这名特殊人员的身份，则无人知晓。
可以说，这是一次无间之战。
间谍与反间谍，如何渗透对方，取得情报掌握先机；如何反间谍不让对方渗透保住重要情报，将决定着这个行动的成败。
代号：维也纳之春！


楔子　纽约惊魂

五月的纽约，明媚的阳光穿过落地阳台的玻璃，照射在顾惜朝法医位于第五大道上的豪华公寓内。大理石的地板光洁如新，阳台上布艺的椅子旁边的小茶几上还摆着一套中国瓷的茶壶，一只茶杯里尚有半杯没喝完的红茶。
半开的窗子中温暖的风吹进来，日式的风铃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环绕立体声音响里放着拉赫马尼诺夫著名的钢琴曲。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而平和，在戚少商眼里，这一切和他平日里任何一次来，都没有什么区别。
只除了，这间公寓的主人，顾惜朝法医，人不在房子里。
是的，他找遍了这间屋子，还有周围的一些顾惜朝常去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他的人影，他的工作室里，他的助手也说这两天应该是他休息，所以都没在FBI里见过他。而且无论是他的手机，还是其他方法也都联络不上他。
此刻，戚少商站在顾惜朝的公寓里那个收藏了颇多名酒的吧台边，眉头皱得死紧。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顾惜朝是不是出事了。
这间公寓里，似乎，有某个地方……不太对劲儿……
戚少商四处看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他从不离身的橡胶手套戴好。
按照顾惜朝的习惯，如果他没有工作，休息在家，并且不去华盛顿和他在一起的话，那么他一般会在家中睡觉到中午，去外面吃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坐在阳台上的椅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读一些书，喝下午茶，一直到晚餐吃过后，看一些他平日里收藏的电影碟片，然后睡觉。
屋子里，似乎总有什么地方有些违和之感……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如果是按照惜朝平日的习惯，那么他在离开之前，应该是在读书的。而且从茶几上那壶红茶目前剩下的量来看，他已经喝了不少，而杯子里剩下的一半，也还微温，就是说在不久前，他人还是在这里的。
不过……读书的时候听这么激烈的音乐合适吗……
等等！音乐！
猛然的，戚少商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儿了！
惜朝他，从来就喜欢安静的环境，读书的时候从来不会放音乐来听！更何况是拉赫马尼诺夫这么激烈的钢琴曲！
……拉赫马尼诺夫……
忽然之间，戚少商觉得背后一片冷汗渗了出来。
他迅速的去音响那里，取出了里面正在播放的碟片——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这是一片价值不菲的珍藏版光盘，而且光洁如新，完全没有划痕，看起来保存良好并且是非常新的——但是有两个问题，首先，惜朝他并不喜欢拉赫马尼诺夫，他更加偏爱比较平和的莫扎特，所以他从来不会去买任何拉赫马尼诺夫的曲子，更何况是这么稀少的珍藏版；第二，惜朝他习惯把自己收藏的碟片都标记编号便于整理，所以他所有的碟片刚买回来的时候都会立刻就标记好，而这片光盘上没有痕迹，更遑论是编号了。
这是，别人留给他的线索，或者说是示威！
这么想着的时候，戚少商已经放好光盘，并且立刻的拿出电话报警。
已经可以毫无疑问的确认，惜朝他此刻的失踪，十有八九是和前段时间那个复制伯爵的碎尸案的凶手有关系的，而且，说不定惜朝他此刻的处境，还十分的危险！
惜朝惜朝！你究竟在哪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戚少商默默的想着，想个笼子里的狮子般在门外走廊上来回绕圈——屋子里现在说不定就是犯罪现场，他在着急也不会忘记不能轻易破坏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焦急中的戚少商自己也没发现，他手中的电话，几乎要被他给捏碎了……
此刻他的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当年和惜朝那一次几乎隔了生死的分别……

在没有工作也不去华盛顿的周末，FBI的顾惜朝上校，顾法医大人，通常喜欢在自己曼哈顿区的公寓里悠闲的度过。
泡上一壶他最喜欢的极品大吉岭红茶，安静的坐在阳台上那他个特别定做的手工布艺椅子上，读一些自己平日里收藏的却没时间读的书，真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
没错！虽然平时顾法医工作起来的气势非常恐怖，而且可以说是手段狠戾，但是他在本质上，还是个大富人家出身的贵公子，非常会享受生活。
而今天，正是这样的一个惬意的下午。
他先是一觉睡到差不多十一点钟自然醒来，然后去了附近的他平时喜欢去的高级会馆吃一顿最喜欢的丰盛午餐，最后回到家里，找到上次读了一半没来得及读完的书，打算这一下午就这样度过……
午后两点，日光正好，温和的风，吹得刚起床只有几个小时的顾法医，又有些昏昏欲睡。
门铃响了。
哎呀？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戚少商不是说好了要将近晚上才会到？而他的助手们也很清楚他既然要放假就不会再休息期间去接触任何的工作，也都不会拿工作来烦他。家里就更不可能了啊……
顾惜朝一边纳闷，一边揉揉脸，试图让被暖风吹得有些睡意的大脑清醒一些。
然而打开门，外面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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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慢慢的后退了一步，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休假期间他自然是不会配枪，但是随身却还是带着刀子防身，况且对他来说，刀子和枪的作用都是差不多的。
说不上为什么，但是他多年的敏锐直觉却告诉他，这一刻的情况，是不对劲儿的。
不是戚少商的恶作剧，也不是谁不小心敲错了门。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那是中国姜辛辣却热烈的激情。
这种味道，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哼哼，顾惜朝微微扯起一边的嘴角，挑起一条好看的眉毛，冷笑着想着，就知道那家伙没死，在华盛顿的那次联合缉捕行动中，他虽然一枪打中了那家伙，但他却很清楚，他的那一枪没射中眉心，那么那个家伙就死不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确定，大概也是他做了多年狙击手的直觉了——更何况，前阵子在维拉撒诺桥上，他也相信他看到的那辆错身而过的雷诺车上的驾驶者的确是那个家伙错不了。
如今，终于想要对他下手了吗……
顾惜朝一边慢慢的退到门边准备将门关上，一边调动起全身所有的感觉，仔细的分辨空气中每一分的不对劲儿的地方，直到……
一只冰凉的手，缓慢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贴上了他的后颈！
顾惜朝全身猛然一僵，这世界上，能够不被他察觉而在他身后靠他这么近的人，寥寥无几！而此刻这个人的手都捏上了他的脖子，他却在之前全无察觉！
金属门上隐约现出那人的倒影，金色的头发，修长的身形，以及，锁骨上即使是在那么不清楚的倒影的情况下，也能看出十分艳丽的，Danaus　plexippus的纹身。
蝴蝶。
果然是他。
“顾上校，久违了。”冷硬标准的德语，自恃身份而骄傲矜持的语法，那是中世纪的辉煌的残留，贵族们生活习惯。
“我也说过了，”顾法医冷笑，“和我久违的人，都是死人。”
“是吗。”那声音贴得很近，顾惜朝觉得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说话时冰冷的气息划过他的耳朵。“但是，我却对顾上校您，仰慕很久了。”
他说着，另一只手也慢慢抚摸上顾惜朝的脖颈，沿着那优美的线条来到青色的动脉处，按下去感受着生命的脉动，“这里，曾经被人吸血，对吗。”
顾惜朝一动不动，也不再回答什么。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作风，但是现在他的要害被拿在对方手中，却也不是还击的最佳时刻，只能等待，或者为自己制造机会，在对方放松的刹那里寻隙脱身。
“顾上校，我们都是行家，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让你还击吗？”身后的人靠得很近，说话还带着笑意，但说出来的内容却冷酷无情。
“我记得，吸血鬼不是怕白天的太阳吗。”顾惜朝却不接他的话，反而是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其他话题。
“所以说，我真的对你很着迷。你是这么的聪明……却又很强悍……是个多么让人疯狂的猎物……”
身后的气息越来越近，顾惜朝已经感觉到了湿冷的柔软的什么东西——他知道，那只怕是那个家伙的嘴唇——他觉得一阵反胃，被这么变态的家伙惦记着，真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是吗，那真是我的不幸。”他说，略微挣了挣想要远离那让他讨厌的触感。
但是在他移动的同时，颈间一紧，瞬间他变无法呼吸——被对方紧紧的卡住了喉咙！
该死的！
顾惜朝只觉得一阵愤怒，从他重回人间之后，还没有过这么被动这么无措的时候，看来，真是舒服日子过久了，连危险都应对不了了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动脉上一痛，随即一个湿冷的触感在他的脖子上吮吸起来……
“果然，你是……伯爵的……”
在意识的最后，他只能挣扎这说出这最后的话……

章一　少商，救我！
因为确定了顾惜朝的失踪，他的房子很快被赶来的警方隔离起来，FBI的调查员们迅速的展开了工作。
平日里总是作为询问方的戚少商戚队长，此刻反倒成了被询问者。
而且不幸的是，根据“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则为第一嫌疑人”的原则，他甚至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两名警员虎视眈眈的对他进行盘问。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能够轻易进来？”
“你凭什么能够确定这屋子的主人失踪了？”
“你和这屋子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你……”
虽然都是一些例行性质的提问，虽然戚少商自己也明白在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警员们如此详细的盘查都是他们的职责，而且就算是他们NCIS，也需要由警员们来执行这项工作，但是，戚少商依然觉得十分的不耐烦，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盘问除了浪费时间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不过万幸的是，在他就要达到忍耐的极限之前，顾惜朝的助手医师及时赶到现场，帮他解了围。
“彼得，还好你来得及时。”戚少商深深的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并且冷静下来，把私情抛在一边全心的投入到工作中，这样才能够更加准确的发现每一丝的线索以求更快的找到惜朝。
“戚队长，平日里你都是问别人，这次知道被盘问的滋味不好受了吧。”彼得稍微的调笑了他一句，也试图帮助他缓解一下心里的焦躁不安。
“不是。”戚少商挥挥手，使劲儿的捏捏眉心，“我知道他们这是例行公事，我只是不能接受他们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而已，算了。”
说着，他抬起头来，锐利的视线小心的如同扫描仪般扫过房子的每一分每一毫。
“有什么发现吗？”他问。
他现在在纽约没有正规的手续，因此这个现场只能由FBI的探员来调查，他是无权介入现场证据的收集——无论他有多么希望能够亲自动手来发现每一个有可能带他找到顾惜朝的线索。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