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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鬼吹灯之圣泉寻踪-第40部分

小说: 鬼吹灯之圣泉寻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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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酋长被灯笼蝙蝠夺去了一只眼睛,我们为他包扎伤口敷上了草药,总算是勉强止血。这大大影响了我们的行军速度,更加狠挫了队伍的士气。从灯笼蝙蝠的巢穴中死里逃生之后,我凭借地图和壁画所描述的自然景观,大致判断出魔鬼桥的位置,本来是打算连夜沿亚马孙河北上。可惜酋长的伤势实在太重,再加上夜晚的雨林危机四伏,我们不得不就地安营扎寨以作整顿。
  因为我们大部分的野营装备都留给了亚洞,所以眼下只剩下三张防水布可以用。好在我们当兵的时候时常遇到野外过夜的情况,有一块防水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我选了两棵半人高矮的树,用绳子把两棵树栓在一块,然后将防水布齐中间一折,晾绳子上,又截了四段短绳栓上石头扣在防水布的边角上,凑合搭了一个简易的三角帐篷供大家休息用。丛林中蛇蚊遍地,想要真正地睡一个囫囵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我们只好,站岗放哨,大家交替休息。面具酋长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被连累至此,我心头实在过意不去。可现在把他送回去也是于事无补,克瑞莫人的卫生医疗条件落后,既没有必须的药物补给更没有适合的休养环境,原始部落里一个感冒都能轻易夺取人的性命,更何况面具酋长被毒物摄去了一只眼睛。
  四眼从面具酋长的帐篷里走了出来,手上全是脓血:“我怕他撑不住了,蝙蝠长期生活在充满尸气的环境中,身体里充满了尸毒。那一口不但吸了他的眼珠子,还将唾液中的毒素注入了他的身体。你看换下来的纱布,上面已经开始出脓了,咱们随身携带的抗生素本来就不多,又给了亚洞一些,还剩下两支,如果再不想办法估计只够拖到明天早上。”
  我问秃瓢:“如果咱们现在退出去,最快多久能联系到医疗队?”
  秃瓢说:“咱们进入雨林已经有四天的时间了,再加上从提他玛村到镇上的距离,满打满算怎么着也得一周的时间。他连今天晚上都未必能撑过去,即使我们联系上医疗队也是于事无补。”秃瓢会说亚丘克语,对酋长的身体情况比我了解得要多一些,“他的体温上升太快,人已经有些不清醒,刚才还一个劲儿地求我给他一枪。八一兄,你是领队,这件事我听你的,不过说句良心话,他这个样子送到哪儿都是个死,照我的脾气就该给他一个痛快的。”
  一时间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我身上等我下决定,我说:“如果事态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那这个责任自然是由我来扛。”说完,我弯下腰去,跨进了酋长的简易帐篷。亲自一看,才知道秃瓢所言非虚,酋长躺在防水布上,整个脑袋肿得有两个西瓜大,受伤的右眼虽然被四眼细心地包扎了起来,可发脓冒泡的眼眶依旧从纱布的缝隙中透出了部分,屋子里充满了腐臭的味道,他胡乱喊着一些单词而后又昏昏欲睡。我拔出瓦尔特,扣住了扳机,准备送他一程也好早日帮他解脱苦海。忽然,王少猛地冲了进来对我大叫:“有得救!”

第二十四章 神仙果
  王少一声疾呼之后,秃瓢和四眼也探进头来,我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王少走上前抱住了酋长的头,将耳朵贴在他嘴边仔细聆听了一阵,然后笑着扭过头来:“我没听错,‘瓦拉瓦突’他说的是‘瓦拉瓦突’。”
  胖子从另外一边探进头来:“哇啦哇啦是个什么东西?老红毛烧糊涂了?”
  秃瓢解释说:“‘瓦拉瓦突’是一种草药,是从亚丘克语中音译过来的,在西班牙语中的读音基本相同。翻译成咱们的中文就是不死药的意思,也就是中药里常说的神仙果。”
  “我肏,那不是骗人的东西吗?神仙故事里的东西,你们也信。”
  “不,绝非杜撰。”王清正眼中燃起一阵炙热的光芒,“这种植物的果实我曾经见过,有棒球大小。除了颜色几乎与人眼无疑。分眼皮、眼珠、眼白、眼仁四个部分,果实最外层的眼皮是橘红色的,眼球部分是纯黑色的,眼白部分就真如人的眼白一样,洁白无暇。这种植物的果实群结而生,我们的教课书里有过图片。远远地看就像一串人的眼球挂在树上,十分恐怖。不过,据说这种‘瓦拉瓦突’在亚马孙流域的原始部落里十分盛行,是一种能化腐生肌的天然灵药。”
  我一听有救,就问他们在什么地方能取到这种灵药,王清正说:“这得问他自己,‘瓦拉瓦突’对亚马孙流域的居民来说是圣药,多年来秘而不宣。外人绝少知道这种植物生长在什么地方。”
  秃瓢趴在酋长枕边,听了半天。起身说:“这家伙已经烧糊涂了。我听不大懂具体的意思。只知道草药长在河水湍急的亚马孙河中央,有‘瓦拉瓦突’的地方,周围必然有卷柏。”
  卷柏是亚马孙流域特有的植物,又被称做“会走路的树”,它随着周边的环境而改变自己的形态,四处迁徙。我也是在自然课本中读到过一些。胖子听说这是一种会走路的树,很是好奇:“这树又没长脚,它还成精了不成?”
  四眼解释说:“卷柏是灌木植物,相当于一种比较高大的杂草,它想迁徙的时候,就把自己卷成一圈,只要有风就能四处游荡。等到了水土肥沃的地方,再展开枝叶扎根下去。并非真的会行走。”
  我说:“他给我们的坐标物已经很明确了,既在河流中央、又有卷柏,可见这种果实生长的环境有一定的局限性,可能是在湍流中心的陆岛上。”
  秃瓢点点头:“附近的河岸要比一般的河岸窄小,我刚才巡视的时候就看见好几处湍流,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河心陆岛。”
  我抄起家伙招呼胖子说:“事不宜迟,我和胖子去找灵药。你们守在这里。”秃瓢说他也要去,被我果断拒绝了:“你有心我懂,可你自己脑袋上的伤还没养好,跟酋长算是半斤八两。还是留在这里休息。我们天亮之前一定会赶回来,如果实在找不到药,务必麻烦你送他一程。”
  我和胖子带着绳索和枪,以及一个空背包上了路。傍晚的亚马孙丛林被如血的夕阳映照着,如果Shirley杨在一定会惊呼上帝,然后拿出相机来好好地记录一番。只可惜我这趟上路,没有丝毫旅游观光的闲情,肩膀上反而扛着一条鲜活的人命。我们在雨林中穿梭了大半天,一直贴着河岸走,湍流险滩见得不少,却总找不到卷柏的痕迹。
  胖子说:“那个叫神仙果的东西脾气倒不小,非要挨着什么破卷柏才肯扎根,真是资本主义的植物,又腐又修。”
  我说:“自然界有很多像这样的共生关系。丛林中动植物繁多,为了让自己的种子能大范围地扩散,争取到有利的生长环境,植物想尽了一切办法。就拿我们要找的卷柏来说,会根据自然环境的变化,更换居住地,是一种少有的迁徙性植物。其他的植物,要么有艳丽的色泽吸引鸟兽,传播花粉种子,要么天生有极强的生命力,能够在极度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这跟我们做人,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我看未必是‘瓦卡瓦突’果要贴着卷柏,卷柏跟粉‘瓦卡瓦突’走才是真的,那句话你又不是没听过,树大好乘凉。”
  我们两人一走就是三四个钟头,眼看夜色已经笼罩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大地上,我们还是没有丝毫关于神仙果的头绪。为了轻装上路,我们将大部分干粮都留在了营地,胖子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不断地向我抱怨。我说其实我的五脏庙也不好受,要不咱们下河摸两条鱼,喂饱了肚子也好有力气干活。胖子大呼过瘾,说是很久没有过这种野外生活,十分想念当年“万里一丈青,炊烟平地起”的日子。
  河岸边上湿气重,薪柴不容易点着,烧了半天起了一屁股烟,差点儿把我俩熏死。最后只好拿出了从秦四眼那里坑来的酒精炉。我问胖子:“你枪都没带一杆,怎么倒记得酒精炉?”他用匕首削起树枝,得意道:“你随身有把小手枪就够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人是铁,饭是钢。所以说,有饭吃才有未来。酒精炉如此精辟的造饭工具,我怎么会落下。”
  我试了试削尖的树枝,夸他说:“王司令高瞻远瞩,我胡某人心悦诚服。来,接过这支革命的鱼枪,咱们吃饱了快些上路,第三世界的同胞还在等着我们带神仙果回去救命呢!”
  夜晚猎鱼有一个方便之处,这是在东北当地的时候,跟当地猎户学来的土法子,在河岸上挖一个坑,然后将火把斜插在水边上。鱼儿看见湖面上的光,自然而然就会跳上来落人土坑中,这招叫做“鲤鱼跳龙门”,插入火把的角度和坑洞的位置都有大的讲究。我和胖子在河边刨了一个洞,然后将火把斜做三十度左右插人河岸上的淤泥中。亚马孙河水一马平川、水流湍急,稍有不慎火把就会被溅起的水花熄灭。我们手握自制的简易鱼叉守在土坑旁边,等待着猎物上钩。不一会儿,河面上就起了动静。一尾闪着银光的热带大马哈鱼一下子跃出水面,掉在了地上。胖子起手去捡,不想那鱼十分有力,摆了摆尾巴连跳了几下又蹦回了水中,溅了我俩一身腥泥。
  “好你个小王八种,敢跟胖爷叫板!”胖子退下鞋、袜准备下水,我说此处水流太急,也不知河中有没有什么猛髦,为了一条鱼下水冒险不值当。胖子被大马哈鱼弄了一脸腥泥,拍了拍腰间的横肉:“就胖爷这个吨位,还不信龙王能冲了去。老胡你越来越弄了,快下来,跟我抓鱼。”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将鞋、裤子退了下去,在岸边蹦趾了几下,摸下水去。夜晚的河水冰凉刺骨,好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水位不深,水深只到我的大腿部分。在火把的照耀下,浑浊的河水呈现出一股泥胶状,胖子不断地用脚丫子拨动沉在河床底下的烂泥,想把藏在泥中的鱼儿都惊起来。我说:“你几天没洗脚了,少在这里乱搅拨,到时候烤出来的鱼一股脚丫子酸,老子可不喝你的洗脚水。”胖子切了一声:“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爱吃不吃。哎,这里有动静!”胖子瞧准了水底的动静,一叉子扎了下去,他在水中晃荡了几下,我急忙扶住他。
  “哈哈,你看!”胖子高举起鱼叉,只见一尾银色的大马哈鱼被他死死地钉在了削得锋利无比的树枝上。我也被收获的喜悦感染,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这时,胖子的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他松开了手中的鱼叉对我说:“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
  胖子斜着身子连甩了几下,都没把脚上的东西甩掉。我立刻潜下水去,只见一团黑色东西,像海带一样死死地钳住了胖子的右脚。我试着用鱼叉去挑那些海带,没想到它们竟好似是有活动的生物一般,居然全缩了起来。胖子疼地大叫一声失去平衡摔进了河水中,他连吃了几口凉水,差点被活活呛死,我甩开鱼叉,两手扯住海带,连牙齿都用上了,好不容易将那团黑糊糊的东西从胖子腿上拉扯下来。我们两人连扶带搀总算在河水中站稳了脚步,我浑身被泥水浸了个透,胖子更惨,他在水下呛了半天,整个人几乎要背过气去,不断地咳嗽打颤。
  “先上岸再说,这地方不能久留。”我摆摆手,示意胖子先走,他双手掐着脖子,脸色红涨像是嗓子眼里卡了东西,我害怕他是被脏东西卡住了咽喉,急忙把手伸进他嘴里抠挖,胖子渐渐连呼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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