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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创伤--银行崩溃-第48部分

小说: 创伤--银行崩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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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不过阿兰,我什么都……”

  “明白啊。我也不在乎那些谣传。”

  “既然那样,为什么?”

  “行啦,丝娜米。需要一点点冷却期。因为牵扯到大藏省,不得已啊。没什么,不需要很久。说定啦丝娜米。大概就一年,一定给你留着位置,所以请你忍一忍好吗?失去你这样的优秀人才,对我可是沉重的打击呀。这一点希望你记住。嗯,是个好机会,就当请个长假,回大学逍遥自在一下怎么样?只是请绝对不要加入我们的竞争对手呀。”

  州波掩饰不了自己的失望。只能感觉到口惠而实不至的安慰,或假惺惺的玩笑里的虚情假意。过去,有多少次将棘手的事情硬塞给自己,每次都获得多大的利润,帮助这个男人飞黄腾达的呢?

  不过,州波心里也明镜似地一清二楚。

  一九八七年秋天的黑色星期一刚过不久,在莫里斯证券伦敦分公司大量裁员的也是这个男人。斯科尔尼克造访了久违的伦敦分公司,他和颜悦色地在交易大厅里转了一圈后,当场便对一百五十名职员宣布说解雇他们,这段轶事未必是夸张的传言。

  每次跟下属寒暄,这个老板必定招呼说,今天也赚钱了吗。跟和蔼的笑容或温和的语气相反,他经常给对方施加强大压力,对取得令人满意的业绩者则不吝溢美之辞。

  这个男人会说:“我们并不是为客户工作的,而是为出资给我们的股东工作。”是个一切都以业绩为主,数字为主的盎格鲁撒克逊社会的经营管理干部。

  斯科尔尼克说一年后想把州波叫回来,这并不一定是撒谎吧。不过,他感兴趣的是现在,是本期的业绩,决非不知道将会如何变化的未来,这州波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好啦丝娜米,可一定要回来呀。”斯科尔尼克还没说完便挂了电话。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心里总以为作好了某种精神准备,可一旦出了问题,委屈却还是涌上心头。州波无法忘怀,为了让他那样的上司承认自己的存在,评价自己的实力,过去付出了多大的牺牲。

  况且,她觉得最无法容忍的,就是由于这次的波折,给了疋田那种男人巧妙钻营的好机会。看样子他肯定对州波有的事没的事都罗列了一大堆,歪曲事实上报了。州波要是丧失了地位,那相应地就凸显出疋田自己了。这就是州波所置身的,残酷得明白无误,丝毫不留情面的权力争斗的世界。

  已经腻烦了,州波想道。跟疋田那种无聊的男人正面冲突的气力早就消失了。要让斯科尔尼克的眼睛再次投向自己,这本身就觉得毫无意义。

  过去理应醉心的工作,或继续保持的气势究竟是什么呢?因为这种事就都化为乌有,都是不可靠的东西吗?

  对州波而言,无论如何唯一的遗憾,只是不能至少让自己亲手去揭开最后的帷幕

  倘若只能辞去莫里斯证券,她就想早一分钟离开这个地方。如此一看,事到如今才意识到,来东京上任后的这近半年时间,还几乎不曾跟周围的什么人亲密地聊过。

  四周围的同事们从远处投过来的视线里,只能感受到宛如看着罪犯似的蔑视和毫不客气的好奇心。然而,也不便一个一个抓住他们,轮流高声辩论。假如真能那么做,也不认为有人真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连希望别人理解都不想。

  州波竭力挺起胸膛,保持毅然决然的姿态,因为她觉得只能这样来继续保持自己的本色。这是自己的选择,只是发生了事先预料到的事情。仿佛要仔细玩味似地,州波在心里反复这么告诉自己。

  为了避免给自己负责的客户们添麻烦,她耐着恶劣的心境处理善后,结束时已近黄昏。一走出公司的大门,沿着马路一溜儿排开的电视台的车辆便跃入眼帘。看得见一大批摄影记者摆开了阵势,采访报道的相关人员也都三五成群。州波一时停下脚步,长长地叹了口气。对这种无的放矢的行为,他们到底还要花费多大功夫才肯死心呢?振作起精神,一迈开脚步,便有位中年妇女手持话筒尖叫着跑过来了。据她说,登载了不知何时*的州波与大藏省宫岛的照片的摄影周刊,今天也由别的出版社发售了。

  仿佛要让她回答“不知道,我没见过”的嘴唇动作能连动似地,好几台照相机在州波的跟前闪着光。有人拿出了登载在杂志上的照片,一看,果然,宫岛的脸部被蒙上了眼睛,只有州波的脸被拍得很清晰。

  计划已经不可能再往后推延了。

  看着那张照片,州波强烈地意识到这一点了。如果不加快步伐,那出现最坏的状况明石的事情就将暴露出来了。媒体蹩脚的调查,将使他跟州波的关系被公开,被不负责任地出乖露丑,并将被银行方面恶意利用以致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只要可能,就想反复作更充分的准备,补充加强证据后才开始行动,可照这种情形的话,那用不了多久明石一个人就将被涂抹成罪犯,康和银行的隐瞒作业本身就可能被遮掩过去了。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这种状况的发生。

  州波想要往前走,人群却犹如一张网罩了下来。奋力冲破那张人网,好不容易坐进了等候着的那部租来的汽车,州波闭上了眼睛。

  恐怕只能再见一次宫岛了。不想再次见到那男人的脸的,可既然事态已发展到如此地步就没办法了。一想到又要屈从于宫岛那样的男人,心情就沮丧得无以言表,可尽管如此,州波还是下定了决心。不管干什么事都必须保护明石。不想玷污了明石的自裁。这唯一的心愿,让州波的双脚迈向了宫岛的身边。

  为了甩掉跟踪者,中途又从租用的车辆换乘了的士,确认没有追踪的车辆后,州波回了一趟芹泽的公寓。下车的时候也是在离大门不远处的地方停下的士,细心留意了周围的动静。

  好像真的没有人跟到这儿来。憋足气爬上楼梯,用芹泽给的钥匙开了门,一进房间,便再次觉得浑身乏力。离开公司后到达这里,几乎是一直憋着口气的。州波又深深地吸足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地也习惯被跟踪了。她已经打心眼里认定,打起精神来生活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才刚走进芹泽这房间,身体便觉得仿佛漏了气似地松弛了。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才似乎第一次意识到是把多么不合情理的要求强加给了自己。

  州波脱去上衣,走进了卧室。芹泽这狭窄冷清的房间却觉得不可思议地温暖。发硬的肩膀,还有疲惫的心灵,都想大哭一场来放松。州波就这样躺在床上,尽量地伸开手脚,盯着天花板。

  是漏雨呢,还是漏水的痕迹?有两处淡淡的污迹。不过现在的州波,就连这个都感到亲切,觉得好像在温柔地看着自己。

  下决心回日本的时候,州波并不认为需要拯救,可此刻在芹泽的房间如此感受到的这份平静与安乐是什么呢?只要可能,她还想在这房间再多呆一会儿,就这么静静地沉浸在包围着自己的空气里。

  但是,她立刻站起身以使自己振奋起来,麻利地换上衣服,从手提包里取出笔记本。因为要给宫岛打电话。刚响了三下,就有位年轻女人接了电话。

  “劳驾,可以叫一下宫岛审议官吗?”州波尽量用公事公办的声音道。

  “对不起,是哪位?”

  “请告诉他是莫里斯&;#8226;汤普森的有吉,他就知道的。”条件反射似地答道,才想起已经不能再自报莫里斯的名字了。霎那间,一丝无以言表的凄凉袭上心头。二十年来,几乎宛如自己皮肤的一部分似的职场,突然觉得已远得都够不着了。

  电话那一头的人当然不可能知道州波此刻的伤感,说了句“请稍候”就这样好久都没回来。好不容易又拿起电话的,是别的男人。压低的声音里,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审议官现在正在开会。”

  男人的声音清晰地让人感觉到厌恶的意味。州波询问会议预定几点结束,回答说结束时间已过,不知道情况如何。

  “那么,我回头再打,劳驾,请把这个意思转告给他。”

  留下话便挂断电话。如果那么转告,到会议结束的时候,宫岛就会给州波的手机打来电话。这就是以前他们俩的做法。

  然而过了十五分钟还是没来电话。再过十五分钟后,州波又打了一次电话。于是刚才那位年轻女人接了电话,说宫岛已经回家一会儿了。那么就打一下车载电话,可那也是录音电话。

  无奈之下,州波决定上宫岛作为工作室的纪尾井町那所公寓去看看。好久没去那个地方了。非常仔细地四下里察看一番,完全没有可疑的迹象。看来采访记者们果然还没嗅到这个场所。

  走进门厅,站在自动锁的按钮板前,州波作了下深呼吸,想摁下宫岛的房间号。

  之前总共来这公寓三次。开头第一次,是两个人约会时,在外面吃了饭后由宫岛带来的。第二次是下班后,州波直接上这儿来了。而第三次,州波恐怕将来也绝不会忘记那天夜里来这儿的情形吧。

  本以为决不再上这儿来了。那之后跟宫岛约会时,都指定别的场所,甚至避免到这附近一带来,因为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受不了再有那种念头。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误算 第二节
2

  那天晚上的宫岛秀司异乎寻常地饶舌。

  第三次来这公寓是四月三日星期五,是州波初次遇见宫岛后正好过去四个星期的那一天。

  在附近的新大谷饭店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回这公寓后,宫岛都一个劲儿地说个没完。是因为比平时多喝了点葡萄酒,还是更强烈的餐后酒的缘故,宫岛的脸色红得出奇。

  看宫岛那般情形,州波明白,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了。能否得到宫岛的协助,是左右计划进行的重要关键。计划中最后的场面,排除了宫岛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功。

  然而,要对宫岛开口说出那件事并让他同意,不能不慎之又慎。方法稍有差池,就将酿成一切都前功尽弃的危险。掐算着时机,考虑到宫岛的精神状态,州波一直等到今天才逮到了这个机会。

  宫岛仿佛在享受酒精的余韵,悠闲自在地坐在沙发上,州波紧挨着他坐着。

  “可别说回去什么的呀,今晚的气氛好想好好聊一聊呢。”

  讨好的眼睛一瞅,宫岛将自己的手搭在州波的手上。大概是因为借着酒劲,宫岛说话的样子也跟过去完全不同。州波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按在宫岛的那只手上说道:

  “最初从布赖顿先生那儿听到你的情况时,他说你是将担负起下任大藏省的人呢。还用了这样一种说法,说你是那正在为日本未来的银行草拟改革方案的人。我还没想到可以这么跟那样的人物在一块儿。”

  她想造成一种印象,宫岛的事是从布赖顿那儿听说的。宫岛满意地眯起眼睛看着州波。

  “我也从约翰那儿听到许多你的事啦。”

  眼睛似乎意味深长。心里突然嘀咕起来,布赖顿向宫岛介绍自己不知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州波毫不在乎地继续道:

  “宫岛君在省内也是站在离日本的银行最近的人嘛。总之,对他们来说,宫岛秀司这个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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