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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美国是如何培养精英的-第18部分

小说: 美国是如何培养精英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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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成绩究竟如何一直是个秘密。美国社会对个人隐私保护非常严格,你不签字同意,谁也别想看你的成绩单。克里当年毕业申请进入海军时,提交了自己的大学成绩。但他一直拒绝签字让海军公布自己的档案。上个月他终于签字授权公布了这些档案,其中大学成绩单给公众带来不小的震撼。从这个成绩单看,克里和布什的大学成绩几乎相同。克里四年的累计平均成绩是76分,和布什同属典型的C学生。按当时耶鲁的打分系统,从90到100分为A,80到89为B,70到79为C,60到69为D。低于60分就是不及格。克里第一年的成绩,比布什还差。布什在1964到1968年的四年在学期间,总共拿了1个D,那是一门天文学的课,他得了69分,不过在D里还是高分。克里则惨多了,他第一年10门课,就拿了4个D,其他全是C。其中地质学仅得61分,险些不及格,两门历史课分别得了63和68分,政治学拿了69分。他最高的分数,是另一门政治学课,为79分,还是C的范围。他号称是外交官的子弟,法文说得甚好;但第一年法文课也就拿了77分。最近克里在给记者的书面答复时说,他当时告诉他父亲,D的意思就是distinction(卓越)。实在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不过,克里渐渐改善了自己的成绩。到毕业那年,他的年度平均分已经到了81分,勉强算个B学生了。在那年的一门政治学课,他拿了大学期间的最高分:89。但这也说明,他从来就没有拿过A。布什的最高分也大同小异,是在人类学、历史以及哲学课上分别拿了3个88分。克里之所以一度被误认为是优等生,主要在于他的课外活动。他在申请加入海军时就明确地表明,他大学的时间主要是用来参加课外活动,包括耶鲁政治联盟、辩论协会、足球、冰球、击剑、骷髅会等等。虽然学业平平,但和布什不同,他在校园里“是个人物”。所以,等毕业时,他被选出来代表毕业班讲话,质疑“越战”的必要,虽然自己很快就去参战。
  总的来看,克里虽然学业平庸,至少还是知道上进。大学四年,分数进步甚快。也许有人会解释,第一年的糟糕成绩大概是因为一个高中生对大学还不适应吧。不过,克里上了世界最精英的贵族学校:马萨诸塞州的Fessenden和新罕布什尔的St。 Paul's。像St。 Paul's,就是为孩子上大学作准备的,一般平民百姓哪里享受得起!进行了如此特别的准备,还说对大学不适应,实在说不过去。在笔者看来,富家子弟,一切来得太容易,学会珍惜机会需要个过程。克里自己承认,当时他的主要精力用于学习飞行,而不是书本上的知识。不过,大学学业上的失败,并挡不住日后的成功。死读书的学生不一定是最好的学生。这一点在克里参加海军后很快得到了证明。他在描述自己为参加海军进行的准备时提到,他有许多航海训练,包括驾船、潜水、步枪射击、救生等等。这些和飞行一样,都是课外的贵族游戏。但在海军里,就比什么地质学、政治学、历史等等科目更派得上用场。所以,他很快就在海军选拔学校(NavyCandidateSchool)中成为顶尖学生,后来在越南指挥巡逻艇,英勇异常。克里的另一个特点,是能够让人记住他。耶鲁的退休历史教授GaddisSmith教过布什和克里。但他在最近的电话采访上说,他对布什没有特别的记忆,但对克里的记忆却是活灵活现。其实克里在GaddisSmith的两门课上,分别拿了71和79分。当记者告诉GaddisSmith他当年给克里的分数时,GaddisSmith还略感意外:“噢,我可觉得他是个好学生呀。这两个分数确实不怎么样。”不过,他坚持认为,他当年是个非常严格的老师,如今则是分数膨胀的时代。把他的分数换算成现在的分数,至少要加10分才行。即使是加10分,也不过是八十几分的成绩,属于B。如今的一流名校,大部分学生的成绩都是A。现在拿B,实际上还是中等以下的学生。笔者自己在耶鲁当助教(TA)时给学生打过分。每个教授掌握的口径不同,不过,总的来说打分很宽松。许多学生为了个B难受很长时间。C几乎快绝迹了。另外,一些教授对是否有分数膨胀也提出异议。他们认为现在的学生水平就是比过去的高。过去上哈佛、耶鲁,有钱有势就可以,如今则要SAT的高分,竞争白热化。分数是跟着竞争涨上来的。不管孰是孰非,克里和布什,大学的学业都非常平庸,这恐怕是不争之事实。笔者大学的一个同事,读法学院时还和克里同班。他骄傲地告诉我,他当年比克里表现好多了,同时又加上一句:比他好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学术上的失败并没有对这两位政治精英日后的生涯产生明显的影响。特别是克里,“越战”后二十几岁就显山露水,成为政治新星,以后一帆风顺,2004年几乎当了总统。说布什当总统是靠老子还有几分道理,但克里日后的成就,和其父亲没有直接关系。而且,美国的政治家,几乎没有人敢吹牛自己在大学时如何优异的。克林顿那样读书也聪明的人是多年不见的异数。学术表现和政治才能,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怪不得美国从来没有人为当官读博士。相反,读博士一般表示你不想当官,除非一不留神成了基辛格或莱斯。即使是这两位,也是官僚而非政治家。他们不是靠民选上台,而是靠选上的人来任命。鲍威尔是西点军校的优等生,但就是死活不选总统,似乎优等生与政客有些格格不入。
  上大学难过当总统(2)
  仔细分析,优等生和民选政治家至少在形式上是不相容的。优等生靠上面的权威给自己打分,从来不会到处游说,给自己拉分数。所以,优等生像基辛格、鲍威尔、莱斯那样,等着被上面一个权威任命为高官,是顺理成章的。民选政治家则不同。他们最大的本事,不是功课好、干什么都在行,而是和人家相处得好,用我们的话来说,是能混,最后让大家都跟他们走。这套本事,课本上没有教,读书也读不出来。克里、布什的许多功课优异的同班同学,都成为学术界的领袖,但染指政治的才能一点也没有。话说回来,让克里、布什回来读书,怕是比当总统还难。现在的问题是,克里和布什,是否是最后一代获得政治成功的草包学生?过去的世道不同,一个报童可以爬到记者的位置,甚至成为大记者;一个股市上的听差可以混到交易所的老板。同理,一个“不学无术”之士,搞起政治来可以头头是道。如今精英主义渐渐统治美国:小报童成不了大记者;股市上的听差只能当听差。爬到高位的,多是经过激烈竞争而从精英大学毕业的优异之士。换到今天,克里和布什,怕是谁也进不了耶鲁(布什不也就只能把一个女儿塞进去吗)。况且如今的耶鲁也不像过去那么好混了,因为学术上要求还是高了。布什在耶鲁讲演时开玩笑,说那些拿C的学生“也能当总统”。问题是,耶鲁校园已经找不到他那样的C学生了。这不是说以后草包学生在政治上没有出路,而是他们更不好混了,因为大学一关,就会把许多人“杀”掉。
  第四部分故人传
  在国际上,美国因为过度恐惧苏联的军事力量,和苏联展开了核竞赛。而乔治·凯南于1952年被任命为驻苏大使,他一上任就被到处跟踪,愤怒至极,在欧洲被记者问及在苏联生活的感受时,干脆说那里的日子和在纳粹集中营里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在莫斯科他还能够在严密监护下上街走走,这一下得罪了斯大林。他马上被苏联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被迫离任。在此之后,他很快被意见不同的国务卿杜勒斯挤出外交界,此时才50岁。退出官场后,他精力旺盛,不停地著书立说,在广泛的外交事务中发言,成为美国国际事务方面重要的意见领袖,并为分析“冷战”的历史,提供了权威的声音,一直到1990年代还十分活跃。
  桑塔格与1960年代的终结(1)
  桑塔格(SusanSontag)死了。她的死,代表着美国1960年代知识分子传统的终结。
  桑塔格1933年出生。父亲是个在中国经营皮毛业的商人,在她5岁时病死在中国。7年后母亲嫁给NathanSontag。她少年早慧,1948年只有15岁时,进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读书,后转入芝加哥大学,1951年毕业,年仅18岁。在大二时,17岁的桑塔格嫁给一个28岁的社会学讲师PhilipRieff,并移居波士顿。1955-1957年间,她是哈佛的博士候选人,但最终没有完成论文。1950年代末,她与丈夫离婚。后来她说:“我很幸运有了孩子,在很年轻时就结了婚。这种事情我已经做过,现在不必再做了。”1957-1958年,桑塔格在巴黎大学学习。她曾在纽约市立大学(CityCollegeofNewYork)和SarahLawrence学院当过哲学讲师。1960-1964年间,她在哥伦比亚大学宗教系任讲师。后来还在Rutgers大学当了一年驻校作家。在1960年代,她通过著名的左翼杂志《党派评论》和《纽约知识分子圈》建立了密切的联系。除了《党派评论》,她还成为《纽约书评》、《亚特兰大月刊》、《国家》、Harper‘〖KG-*6〗s等一系列左翼杂志的撰稿人。她30岁时开始写小说,1960年代末开始拍电影,集小说家、散文家、制片人、社会活动家于一身。直到2003年还出版了《旁观他人的痛苦》〖WTBX〗(RegardingthePainofOthers)〖WT〗。她不能说高产,但从二十几岁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一直创造力旺盛。桑塔格1960年代在文坛“出道儿”,是1960年代美国知识分子的化身。一个1960年代的知识分子死于保守主义大盛的21世纪初,本身就有些悲剧色彩。在桑塔格“出道儿”的时期,知识分子正在美国社会如日中天。霍夫斯塔德(RichardHofstandter)的《美国生活中的反智主义》1962年出版后一纸风行,并于1964年获得普利策奖。在这部书中,Hofstandter严格地把知识分子和受过高等教育的专家区别开来。他借用韦伯的话,把一个人是“靠思想活着”还是“为思想活着”作为判别知识分子的标准。那些靠思想活着的人,不过是运用自己掌握的知识谋生,是脑力劳动者。那些为思想活着的人,才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的角色,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从牧师那里继承而来的。苏格拉底说“未经反省的生活是没有意义的生活”,强调的就是这种思想的终极价值。不过,Hofstandter接着说,知识分子并不是牧师。宗教的虔敬和知识分子的核心价值有本质的冲突。知识分子并不对某一套信条和“真理”有终极承担,而是保持着一种“游戏性”,这和Vablen所谓的“闲散的好奇”(idlecuriosity)颇为近似。因为真理一经被掌握,就失去了光彩。长期为人所知并被广泛信仰的真理,常常会随着时间成为谬误。简单的真理是索然无味的。太多这样的真理就会使真理失去其纯度。所以,一旦知识分子把握了确定的真理,马上就会变得不知足。知识分子的生活不在于掌握真理,而在于追求新的不确定性。一句话,知识分子是一种能够把答案变成问题的人。事实上,Hofstandter的上述两段话,揭示了知识分子的公共性和知识性两个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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