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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部分

九重紫-第430部分

小说: 九重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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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根就没想过和韩家和平解决这件事,而是派了人去查韩家的事。



韩家是江南的名门望族,兴族百余年,子弟众多,怎么会没有点阴私之事?



宋墨给韩家送了一封信,韩家很快就同意了纪令则有的婚事。然后宋墨就开始急着操办窦德昌的婚事。从确定全福人到请钦天监的帮着算吉日,他忙得团团转。



窦世英逢人就夸:“要不是我这个女婿,家里早就乱了套了。”



大家都知道窦德昌被人绑架又被宋墨救了回来的事,纷纷夸奖宋墨孝顺,能干。



窦世英就趁机请大家去喝喜酒:“日子定在六月初二。钦天临的说这是个好日子。取得是纪家的姑娘,他的表妹。”至于是谁,翰林院的那些夫子就不好打听了。



消息传出来,纪咏气得肝痛,暗想,倒便宜了窦德昌这个笨蛋!



偏偏又被哭得伤心欲绝的纪母拉着诉苦:“你舅舅们怪我没有约束令则,可我毕竟只是个婶婶,难道还能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不成?六叔父逼良为娼死了人,自己做了天怒人怨的事被人促住了把柄,不自我检讨,反说是我们纪家不帮他……那个宋砚堂也是,手段这么狠干什么,他就不怕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哪天碰到韩家人手里?”



“你少说两句吧?”纪咏厌恶地道,“韩家照这样下去,只有落魄的份,还想和宋墨斗,做梦去吧?”



纪母听着不高兴了,嗔道:“你这孩子,不为你舅舅们说话反站在宋砚堂的那边,你到底姓什么啊?”



纪咏翻着白眼,丢下母亲一个人走了。



纪母忙追了出来。



纪咏已不见了人影。



纪母困惑地问子息:“他这是怎么了?”



子息只得道:“许是詹事府的事太多了!”



他再也没有那胆量给纪母报信了。



第五百章避暑



窦昭见宋墨忙进忙出的,好像人都清瘦了一点,不免有些心痛,劝他:“你歇歇!十二哥自己的婚事,难道他自己一点也不操心?再不济,也可以让十一哥过来帮帮忙嘛!”



这门亲事,窦纪两家都决定从简,窦家又有一堆的管事,他有什么可忙的?



他要的就是窦昭的这句话。



宋墨微微地笑,和窦昭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道:“只可惜你一时半会去不了避暑山庄了!”



嗣兄成亲是大事,去香山别院的事也得往后推了。



“看你说的是什么话!”窦昭娇嗔着起身,帮宋墨捏着肩膀,“要不是有你替我在窦家忙里忙外的,我能这样清闲地坐在家里乘凉避暑啊?”



“你以为我想大热天的在外面跑啊?”宋墨叹道,“我这不是怕纪家又出什么妖蛾子吗?”



或者是因为纪家是六伯母的娘家,她又把六伯母当母亲般的看待,因而虽然知道纪家不妥,却更不喜欢韩家。不过,早点把窦德昌的婚事定下来也好,纪令则是个能干的,西窦有她主持中馈,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乱了。



她盈盈地笑,调侃道:“多谢世子爷!等爷哪天闲下来了,妾身请爷吃酒!”



宋墨笑道:“我哪有空闲的时候?你要真心谢我……”说着,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面颊。



窦昭的脸顿时火辣辣的。



若彤立刻带着屋里服侍的退了下去。



窦昭这才红着脸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谁知道宋墨却不满意,道:“这个不算,得好好地亲一口。”



什么叫好好地亲一口?



窦昭气结。可看着宋墨略带几分期盼的目光,她又忍不住俯身……宋墨突然转过脸来……两人嘴对着了嘴……窦昭睁大了眼睛……宋墨已一把搂住了窦昭……



等宋墨出门的时候,窦昭的脸庞犹红得像火烧。



她正怀着身孕,虽说宋墨没对她做什么,可比做了还荒唐。闹得她全身都是汗,忙吩咐丫鬟打了水进来沐浴。



若彤却进来禀道:“延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差人送了拜帖过来。”



窦昭忙让去拿了进来。



安氏想明天来拜访她。



她让人回话打发了延安侯府的婆子,拿着拜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事需要安氏亲自登门来见自己的。她让丫鬟收了拜帖,和元哥儿讲了一下午的故事。



次日,安氏早早地就到了,她神色间有些不安,可坐着和窦昭喝了半天的茶也没有说明来意。



窦昭却也不着急。继续和她兜着圈子。眼看着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安氏终于忍不住了,赧然地道:“我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不妥当,可济宁侯求到了我们侯爷面前。我们家四爷又一直坐在我们家侯爷的小书房里不走,我不来一趟,也太不近人情了……”



竟然是为了魏廷瑜的事而来!



窦昭奇道:“他们家又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吗?”安氏的眼睛瞪得比窦昭还大,道,“济宁侯的外室怀了身孕,你妹妹带人去灌了落胎药不说,还把人卖到了青楼里……这事京都都快传遍了……”她有些不自在地望着窦昭。



窦昭又好气又好笑,道:“魏廷瑜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去劝窦明不成?”



她这么一说,安氏的脸红得像朝霞。喃喃地道:“我也知道不应该。可你不知道。济宁侯比令妹大好几岁,又是独子,令妹膝下空虚,又不让家里的通房丫鬟怀孕,济宁侯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说是窦家只有您管得住令妹……”



窦昭不悦地打断了安氏的话。道:“可也没有做姨姐的管到了妹夫屋里去的道理。你回去跟魏廷瑜说,他自己做的孽他自己收拾,别总指望着别人帮他善后。”又道,“你要是为了他们家的事,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开这个口了。若是来我这里坐客,我定然倒履相迎。”



安氏听了如坐针毡。



窦昭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她知道汪清海和魏廷瑜的交情,前世这两个人也互相为彼此做了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荒唐事。



可窦明的彪悍,也出乎窦昭的意料之外。



她懒得管这些事,把家里的库房全都开了,给纪令则挑了几件首饰添妆。



纪家的人对纪令则再醮的事讳莫如深,窦德昌又怕纪家的人反悔,求了窦昭,把金桂和银桂借过去服侍纪令则,窦昭想着纪家的人肯定不会郑重地为纪令则准备嫁妆,自己却不能让这个嫂子嫁进来太寒酸,毕竟窦德昌这一辈就有妯娌十二个,加上十一嫂还曾是纪令则的嫂子。



纪令则收了她的首饰,什么也没说,去送首饰的素心却告诉她,纪家把纪令则安排在一处偏僻的院落,既没有贴红也没有置办嫁妆,就连纪令则外祖母留给她的东西也被纪家扣下了,还道:“纪姑娘很是硬气,金桂说,她从头到尾连滴眼泪也没有落,更没有和纪家去争那些东西。”



窦昭不由叹气。



前世她一心想嫁到魏家去,也和纪令则一样,除了母亲留给她的那些东西,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快点离开窦家。



她和宋墨商量,给纪令则置办了两个小田庄。



窦德昌执意不肯收下。



窦昭道:“你宁愿看着嫂嫂空手进门日后在妯娌间抬不起头来不成?”



窦德昌方才感激地收了地契,派人给纪令则送过去。



等到六月初二,窦家的花轿安静地把纪令则接了出来,出了玉桥胡同鞭炮才“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纪氏看着只落泪,好在纪家送亲的是纪咏,给纪令则挽回了些颜面。



待纪令则三天回门转来,祖母在后寺胡同设宴款待纪令则。



纪令则感恩窦家为她所作的一切,待祖母非常的恭敬,而窦德昌也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



窦昭不由私底下和宋墨感慨:“这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宋墨笑着点头。牵了窦昭的手,道:“我明天就送你和元哥儿去香山别院吧?你看要不要请了老安人和你们一起去?”



窦昭连连点头,觉得祖母应该安享晚年了,趁着能动的时候到处走走看看。



祖母却有些犹豫。



她生平都不愿成为儿孙名不正言不顺的拖累,不太喜欢到处走动。



宋墨劝她:“寿姑一个人带着孩子去,没有您去帮衬,我不放心啊!”



祖母听着呵呵地笑。这才欣然应允。



纪令则亲自帮祖母收拾东西。



祖母非常的高兴。拍了拍纪令则的手,赏了她一对羊脂玉的镯子。



纪令则见那镯子润泽无暇,知道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执意不肯要。祖母却道:“你直管收下就是了。我这边还有些老物件,都是我自己淘的,原准备给你婆婆的,后来没有送出去,明姐儿想来是不稀罕的,就由你和寿姑分了吧!”



掏心掏肺,把她当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看待。



纪令则眼睛红红的,待到窦昭的马车过来,她扶着祖母出了垂花门。



窦昭笑着和纪令则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和祖母上了马车出了城。



因顾及着窦昭的身体,马车走得很慢,到了傍晚时分才到香山。



一下来,就有凉爽的风吹过来。



祖母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这地界好!”



元哥儿也从乳娘的怀里挣扎着跳了下来。跑到一旁去揪狗尾巴草。



窦昭忙让若朱把元哥儿抱了回来,并道:“小心草丛里有虫子咬你。”



元哥儿歪着小脑袋道:“这是路,大家都走,没有小虫子,不咬我。”



“你还有理了!”窦昭听着儿子清脆的声音,胸口仿佛被温水漫过了似的,轻轻地拍了拍元哥儿的小屁股。



元哥儿咯咯地笑。



来迎接的管事和丫鬟婆子们也都笑了起来,管事更是对宋墨称赞道:“大爷可真是聪明!”



“不过是说话说得有些早罢了。”宋墨不以为然摆了摆手,眉宇间却难掩得意欢喜。



管事和管事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恭敬地引着宋墨和窦昭进了别院。



院子中间好大一架葡萄,枝叶繁茂,挂满了青涩的葡萄,让人看着觉得暑气都消了不少。



祖母非常的喜欢,笑道:“这里要是摆张桌子就更好了。”



管事立刻殷勤地道:“老安人说得是!小的这就去搬张八仙桌过来。”



宋墨知道祖母还保留着田庄的生活习惯,索性道:“您看要不要把晚膳摆在葡萄架下?”



“好啊!”祖母果然兴致勃勃。



窦昭笑眯眯地回屋梳洗一番,和祖母在葡萄架下用膳。



晚风吹过,满院子的玉簪花香。



鸡鸭都是别院自己养的,瓜菜也是刚刚从后面的园子里摘来的,新鲜可口。



元哥儿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吃饭,兴奋得很,非要自己拿筷子不可,偏偏又手小没力气,几下几下就落在了桌子上,弄得满桌子都是汤汤水水的,连宋墨的衣服上都沾上了油点子。



窦昭忙叫了乳娘过来,让她和元哥儿单独再开一桌。



宋墨却不让,笑道:“图得就是热闹,你就别管他了,让他闹腾好了。男孩子,不能太守规矩,闹腾些好。”



祖母慈爱地笑,道:“男孩子就应该由父亲来管,寿姑,你不要插手。”



两人联手把窦昭给压了下去。



元哥儿更肆无忌惮了,用调羹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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