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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部分

九重紫-第281部分

小说: 九重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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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庑廊下的大红灯笼被风吹是摇曳不定,重重树影在呼啸的北风中张牙舞爪,仿佛要噬人般胡乱扑腾。



他望着蔚蓝色天空明亮的北极星有些发愣。



宋宜春这一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天赐和天赐媳妇恐怕要侍疾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为难这两个孩子。



天赐媳妇还好说,毕竟没有婆婆,最多也就多煮几碗药。倒是天赐,只怕要吃些苦头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侍疾(加更求粉红票)



英国公府。



送走了御医,宋墨去了樨香院。



宋翰扑了过来:“哥哥,我害怕!”他扁着嘴,一副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的样子。



垂手作恭立状站在一旁的窦昭心里看着只觉得怪异。



十三岁的男孩子,长得齐宋墨的下巴高,却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似的撒着娇。



宋墨却全然不觉得,轻轻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低声安慰他:“没事,父亲用了药,静养些日子自然就好了。”他说完,目光落在了窦昭身上。



窦昭立刻道:“世子爷放心,我这就领了公公屋里的落雁帮公公煎药去。”



这种时刻,就是做样子,也要做得漂漂亮亮,让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



宋墨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和宋翰进了宋宜春的内室。



窦昭带着落雁去了茶房。



那里有现成的炉子,只要拿了药罐,就能煮药了。



落雁十七、八岁的样子,杏眼桃腮,十分的漂亮。



她是宋宜春屋里的大丫鬟,是蒋氏病逝后进的府,至于是不是还干着通房的事,窦昭并不关心,由素心服侍着,端了茶盅坐在那里喝着茶,看着落雁煎药,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落雁错愕,但她很快就低下头,把这错愕藏在了心里,和脚伶俐地满着药罐,打水。



有小丫鬟轻手轻脚急步走了进来:“夫人,大老爷和大爷,二爷过来了。说是来探望国公爷病情的。”



落雁眼角的余光忍不住朝窦昭瞥去。



只见窦昭一言未发地点了点头,那小丫鬟像来时一样脚步轻盈地出了茶房。



她知道,这是窦昭的人在向她通风报信,她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了的似的,忙垂了眼睑。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素心去挑了帘子,从帘子缝里朝外望。回头对窦昭道:“不仅大老爷一家来了,二老爷一家也来了。”



窦昭淡淡地说了声“来得还挺快”,就没有了声。



素心也不说话。



茶房里一片压抑的寂静。



宋宜春的内室,也是一片压抑的寂静。



父亲病了,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侍疾,反而让自己的大侄子留下来照顾他……



听了宋宜春的决定,来探病的宋茂春一家非常的尴尬,宋茂春更是强笑着和宋宜春商量:“要不。让世子爷在旁边帮着煎煎药什么的?”



自从发生了英国公府走水的时候,宋茂春已经知道了宋墨的厉害。



他没有想到宋宜春竟然一副要撕破脸的样子。



宋茂春不禁暗暗后悔。



早知如此,自己急巴巴地赶过来干什么?这下可好了,马屁没拍上,儿子反成了宋宜春父子斗法的器具。



宋宜春的态度却十分的坚决。



“不用了!”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声音虽然嘶哑虚弱,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毫无转圜的余地,“让钦哥儿留下来照顾我就行了,世子和天恩各回各屋。”然后吩咐天恩。“你还要跟着先生上课,功课要紧。”



他不能让宋墨在自己身边侍疾。



以宋墨的妖孽。肯定会趁机作乱,收拾那些为他所用的人,到时候等他病好了,英国公府也就易主了,他岂不成了宋墨刀俎上的肉!



宋茂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让上门探病的客人看了怎么想?



是宋墨不孝,宋宜春不待见宋墨?还是宋钦这个堂兄巧舌如簧,离间宋宜春父子的感情?



他忙道:“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



同来的宋逢春心里很不舒服。



自己逢年过节可没有少过二哥。可二哥到底还是待大哥亲近些。



二哥的两个儿子都活得好好的,大哥的儿子却给二哥侍疾……这可像是在悬崖边走似的,讨好了二哥。就得罪了砚堂,讨好了砚堂,就得罪了二哥,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备。



他一言不发,幸灾乐祸地袖手旁观。



宋墨却冷笑。



自己每和父亲接触一次,心就死几分。



他当然不会让宋宜春为所欲为,把一顶不孝的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却也不会留在这里讨人嫌。



“既然如此,那我和天恩就在外面的宴息室里候着吧!”宋墨不愠不火地道,“大哥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兄弟一声就是了。”



算是同意了宋钦侍疾的事。



宋铎朝着哥哥使着眼色。



宋钦却只能苦笑,当作没看见似的。



二叔父点着名让他侍疾,他能拒绝吗?



又用什么做借口来拒绝?



这可真是祸从天降,明明知道这件事很荒唐,宋钦也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宋宜春床前的锦杌上。



宋墨就招呼大家:“父亲的病需要静养,我们先去宴息室喝茶吧!别吵着他老人家休息。”



宋茂春等人自然称好,纷纷起身随宋墨往外走。



宋宜春瞪大了眼睛,觉得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自己这还好生生地活着,他就敢以“静养”之名把自己孤立起来,若是哪天年老体衰无力掌管英国公府了,他还不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他不禁厉声道:“砚堂你要走就先走,我还有话和你大伯父、三叔父说。”



宋茂春和宋逢春对视了一眼,留了下来。



宋墨不以及意,笑着对宋铎道:“长辈有话要说,那我们先去宴息室吧!”说着,率先出了内室。



宋铎连连点头,跟着宋墨出了内室。



迎面碰到宋同春和宋钥。



宋同春忙道:“二哥的病怎样了?”



宋墨懒得和他打交道,道:“父亲正和大伯,三叔父说话呢,你快进去看看吧!”



宋同春“嗯”了一声,领着儿子宋钥进了内室。



宋墨招待大家喝茶。



宋翰悄悄地拉着哥哥的衣袖:“哥哥,父亲为什么不让我们侍疾?”



他大大的眼睛无邪地望着宋墨,让宋墨心里像刀割似的。



“大哥年纪大一些,行事稳重些,”他安慰着弟弟。“等你大些了,父亲才会渐渐把些重要的事交给你做。”



宋翰乖乖地点头。



茶房的窦昭立刻就知道了内室里发生的事。



她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宋宜春怕宋墨害他,防着宋墨,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可为什么连续宋翰也不相信呢?



※※※※※



不过两天的功夫,大家都知道宋宜春病了,亲戚朋友不免要上门探望。



宋墨始终守在宴息室里,几次宋宜春当着客人的面让他顺颐志堂。让陶器重帮着待客,宋墨当着客人的面都唯唯应是,等送走了客人,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气得宋宜春有一次直接朝宋墨的脑袋丢了个杯子,宋墨闪身躲过,有了客人来,不以为意地继续待客区。



而客人在面对宋墨和陶器重的时候,谁会脑子不清醒地把陶器重当成主人。



偏偏又客人是一批一批的来。宋宜春就是待宋墨再不满,也不能客人进门就告诉别人不用理睬宋墨。所以宋宜春继续发他的脾气,宋墨继续招待上门探病的客人,陶器重继续像个下人似的跟在宋墨的身后,情况一点也没有改善。



反而有自认为和宋宜春交情很好的客人委婉地劝宋宜春:“砚堂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大员了,就算是他一时有不让你满意的地方,你也不能这样不顾他的颜面。”还有甚者摇着头劝起宋钦来:“你是做大哥的,这个时候不劝劝你二叔父。怎么还跟着在时面搅和不清。你这孩子,平日看着行事很是老成,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糊涂了。”



宋软郁闷不已。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些和宋宜春不熟的则不停地赞宋墨孝顺:“平日里看着那么冷清的一个人,不管国公爷怎么发脾气,都温声细语的。这‘孝’字最难的不是顺从,而是颜色。难道,难道!”



话传到宋宜春的耳朵里,病情刚刚有些起色的宋宜春吐了口血,病情更重了。



窦昭在茶房里偷笑,趁着没客人的时候,让婆子们在宋宜春的窗前闲言碎语:“……你听说了没有,窦家给夫人添了十几万两银子的陪嫁,夫人全交给了世子爷打理,所有以十三行的钟大掌柜才会来和窦家的人对账的。”



宋宜人听了,直骂宋墨是逆子。



窦昭这才让人送信给窦家,说宋宜春病了。



窦家也有人听说宋宜春病了,但窦昭一直没有送信过来,他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一直没有动静。知道宋宜春病了,出于对窦昭看重,不仅窦世英和窦世横来探望宋宜春,就是窦世枢也一起来了。



宋宜春却气不打一出来。



自己病了这么长时间,做为亲前,你窦家才来人,是碍情面不过?还是告诉自己两家的关系不过如此?



可他却不摆脸色给窦家的人看。



毕竟别人礼数周到,说话客气,你总不能因为窦家的人探病的时候比旁人晚,就说窦家怠慢他吧?



宋宜春脸色铁青。



窦世英以为宋宜春是在病中,劝他:“砚堂这么能干,你有什么事交给他去办就是了。我的女儿我知道,也是个听话懂事的,这些天一直待在茶房里,亲自帮亲家翁煎药……你好好养着,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宋宜春闻言汗毛都竖了起来。



窦家的人一走,他就拍床叫了陶器重来:“我的药,一直是夫人在煎吗?”



“是啊!”陶器重总不能说是落雁在煮,夫人不过是坐在旁边看着。



他顾不得头昏眼花,跳了起来:“你怎么能让她给我煎药,你是不是嫌我死得还不快啊?快,快让她给我滚蛋!你亲知帮我煎药!不,把所有的药材全都丢了,重新再买!”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他只顾防着宋墨了,却忘记了这个在他面前总是沉默寡言像不存在似的媳妇。



第三百二十七章想法



陶器重望着暴跳如雷的宋宜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觉得再这样下去,宋宜春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良药苦口。



他也顾不得许多,低声道:“国公爷,您冷静点!世子就算是有什么不孝的念头,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给您看病的,可是太医院的御医,您的药,也是从太医署抓回来的,出了什么事,可都是有证可查的。世子爷不是七、八岁的孩子,又在皇上面前当了这几年的差,肯定知道太医院用药的规矩,决不会做出自掘坟墓之事来的。您尽管放心!”



有句话他没有说,说出来怕让宋宜春的病情加重。



以世子爷的本来,完全可以把国公爷气死,又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用下毒这么没有技巧的手段呢?



陶器重的话让宋宜春的情绪渐渐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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