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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九重紫-第141部分

小说: 九重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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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扳着妻子的肩膀,正色地道:“你可知道为何祖父不让见明在我们身边长大?人无德不立,国无德不兴。见明从小就异常的聪明租父怕我们对他太宠溺,只知道让他读书,而忽视了他的品行·····a果见明做错了事,你千万不可帮他隐瞒。他现在小小年纪已经没人能管得住,你如果一味地纵容,他就是高中了状元,也未必能成为名垂青史的名臣?”



纪颀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韩氏再也忍不住眼泪雨点似的落了下来:“见明,他看上别人家的媳妇了……”她一面哭一面把前因后果、纪咏帮窦昭亲手雕了枚木簪的事全告诉了纪颀。



纪颀听着,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难道还骗你不成?”韩氏抹着眼泪道,“那木簪如今还放在见明的枕头底下呢!”



纪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没有消停过。



这件事一个不慎,不仅会让窦家四小姐声败名裂,而且还会让纪咏从此与仕途绝缘。



他想了想,毅然地道:“这件事,得告诉祖父他老人家,请他老人家帮着拿个主意。”又道,“现在见明不过是在心里惦记着窦家四小姐,你就不要打草惊蛇,别让他半夜三更地突然跑到真定去就行了。一切都等祖父拿定了主意再说。”



韩氏应是,服侍丈夫写了封信,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了体己的仆妇亲自送往宜兴。



纪咏知道子息被母亲叫去问话。



他身边的人三天两头就被人叫去问话。



纪咏自认为没有什么怕别人知道的,并不放在心上。把顺天府学宅子里的书都送给了窦政昌和窦德昌之后,他本想去大兴走一趟,但想到没几天之后就是廷试了,如果他廷试能取得个好名次,就可以指使纪家的管事帮自己办事了,自己这样没头苍蝇地llL跑一通,既辛苦,又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不如等到廷试放榜。遂搬回了玉桥胡同,把这十年的邸报都找了出来,又请教了伯父和父亲,揣摩上意,把廷试可能遇到的情况都琢磨了一遍。等到二月底会试结果出来,纪咏会试得了第四。



纪家的人再也掩饰不住喜悦,也无需再掩饰喜悦。



以纪咏的年纪,廷试就算发挥失常,也能点个探花。



纪咏却神色如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心里却嘀咕着:难道真被窦昭给猜中了不成?只能金殿传胪……



韩氏看着心急如焚。私下对丈夫道:“难道这样都不能给窦家四小姐一个交待不成?”惹得纪颀直瞪眼,忍不住斥责妻子:“你胡说些什么呢?”



第一百六十三章探花



韩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闹了个大红脸。



纪颀不想妻子尴尬,转移了话题:“祖父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韩氏自在了些,嘟呶道:“信才送出去了几天,哪有这么快!”



“那见明那里,你就要多多留心了。”纪颀嘱咐了几句,去了衙门。



韩氏想了想,去了纪令则那里。



正巧韩家的四少奶奶刘氏和韩家的十小姐韩素在纪令则那里做客。



一屋子的韩家人,气氛因此而格外的亲昵。



那刘氏更是是宜兴刘氏的姑娘,又嫁到了湖洲韩氏,自小就和韩氏熟,见了面就拉着韩氏高声道着“恭喜”,接过丫鬟们的茶亲手奉上,亲亲热热地挨着韩氏坐了,说了几个句头话,就问起纪咏的婚事来:“……姑母也不能就这样任着表弟的性子,该强硬的时候还是要强硬些。”



纪令则抿着嘴笑着和韩素交换了一个眼神。



刘家的姑娘多,刘氏更是有两个嫡亲的妹妹没有出阁,其中一位还曾对过纪咏的对子,得到过纪家老太爷的赞赏。



韩氏正为纪咏和窦昭的事头痛着,闻言心中不悦,皱了皱眉道:“见明从小在老太爷屋里长大的,他的婚事,自然得由老太爷做主。我一个内宅妇人,不论是见识、眼光都不能与老太爷相提并论,这件事,我也就撒手不管,安安心心地等着做婆婆了!”



心里却想着,若是老太爷为了断了儿子的念想快刀斩乱麻地给儿子定下一门亲事,可千万不要是刘家的姑娘,不说别的,就凭着刘家姑娘这多嘴多舌的样子,儿子就肯定不会喜欢。



旋即生出几分遗憾来。



她本是想来打听打听窦家四小姐的事,刘氏在这里,看样子是问不成了!



韩氏耐着性子和刘氏寒暄。



纪咏则正在和窦启俊说话。



这次会试,窦启俊名落孙山。



“何必这样急的赶回去?”纪咏极力挽留窦永俊。“不如等廷试的结果出来,你也可以看看那些状元的时文,对照之下,你也可以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欠缺。”又道,“我也有事要去趟真定,到时候我们一起回真定好了。”



纪氏已经在京都寓居,他还有什么事要去真定?



窦启俊很惊讶。



纪咏笑道:“四妹妹及笄,正逢着我大比。连个贺礼都没有送。廷试之后就要考庶吉士,到翰林院观政之后恐难有机会离开京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走走。”



他说的十分坦荡,大家又都知道窦昭已经定亲,窦启俊不疑有它,笑道:“你要溜出去玩,却拉了我垫背。算了,谁让你是我的长辈,我就吃点亏好了。”答应了和纪咏一起去真定。



纪咏十分的高兴,叫子上摆桌席面。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着这次会试。直到月上中梢才散。



没几天,就到了三月初一。



纪咏换了件崭新的宝蓝色杭绸直裰,去了西苑。



一天廷试下来,纪咏果不其然地点了探花。



纪家的三姑六舅都来恭贺。



纪咏却觉得一口郁气在心里难以消散,脸阴沉沉的。



他拿出给窦昭雕的木簪凝视良久,“啪”地一声将匣子丢在了床角,躺在书房的醉翁椅上假寐。任外面的宾客盈门,眼角眉梢也不动一下。



子息几个急得团团转,却没谁敢去催他迎客。



穿着大红色遍地金褙子的韩氏走了进来。见子息几个都立在书房的门低,她不由地放低了声音:“怎么了?”



子息悄声将纪咏把装木簪的匣子丢在了床角的事告诉了韩氏。



韩氏又惊又喜。惊的是儿子果然对窦家四小姐十分的上心,喜的是说不定儿子因此不好意思出现在窦家四小姐的面前,长远来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她正想吩咐子息几句好生照料纪咏,就听见“吱呀”一声,书房的扇门大开,纪咏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母亲,他并没有惊讶。



今年都来祝贺他高中的人,他不出面,母亲担心地来看他,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朝着母亲点了点头,说了声“我这就去前院招待客人”,然后将手中的香樟木匣了递给了子息,道:“这是我给窦家四小姐的及笄贺礼,你快马加鞭,亲自送到真定去。”



那样的落落大方,反让韩氏和子息都有点不自然起来。还好子息是个机敏之人,很快将那一点点的窘然敛了去,恭谨地上前,接过了匣子,应声而去。



纪咏心中有事,也没有太注意母亲和子息的样子,待子息走开,他问母亲:“你要不要到我屋里坐会?我换件衣裳就去前院。”



“好啊!”儿子这是唱得哪一出,韩氏心里没底,跟着儿子进了厅堂。



窦昭接到纪咏的事,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她看过香樟木匣子里的信,不由得哈哈大笑。



正巧素心端了厨房新做的桃酥进来,见状笑道:“纪少爷都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窦昭一面将信收起来,一面笑道:“他说这次廷试开始的时候,皇上曾在大殿里逛了一圈,见他年轻最小,还仔细地打量了他两眼。他怀疑皇上根本没有看他的文章,不过是因为他年轻最小,所以点了他做探花。他仔细看过状元蔡固元的文章,根本就没有他写得好……”



素心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窦昭尝了尝桃酥,道:“纪表哥这个人,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明明知道我的生辰,却偏要等自己中了探花郎才送了贺礼来。要是他这科落第,只怕好几年都不会理睬我。说到底,还是记得我说他和窦明胡闹的话。”



素心点头,帮窦昭斟了杯茶,道:“纪少爷这个人,虽然十分的骄傲,却为人坦荡,反而好相处。”



“谁说不是。”窦昭笑着去了书房,“我来他回封信――估计天下的人都觉得他此刻定是春风得意。踌躇满志,恐怕只有他认为这个探花郎是种羞辱,连提都不想提起!”



素心想想,觉得纪咏还就真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她不由抿了嘴笑,在一旁帮着窦昭磨墨。



纪咏接到我窦昭回信的时候,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翰林院任职。



纪咏的伯父纪颂和父亲纪颀急得团团转,纪颀更是抱怨道:“祖父怎么到今天也没个消息?见明的事到底怎么办,他老人家不拿个主意。我们也不好行事啊!”



纪颂苦笑。



子息求见。



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地让子息进来回话。



“少爷吩咐我去跟轿厅的人说一声,”子息喘着气,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他明天一早要用轿子,要去吏部备报。”



纪颂松了口气。



纪颀却是“啊”地一声站了起来,忙道:“见明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子息匀了匀气息,这才道:“少爷刚刚接到了窦家四小姐的信,窦家四小姐不知道在信里写了什么,少爷看着扑哧地笑了起来,然后就让我去跟轿厅的人说一声。”



纪颂和纪颀面面相觑。



纪颀犹豫了片刻。小声地问子息:“窦家四小姐的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子息摇头。



纪颂捏着胡子轻声道:“那就想办法看看窦家四小姐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子息愕然。不由抬头朝纪颀望去。



却见纪颀轻轻地咳了一刻,低头喝了口茶,仿佛没有听到这句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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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息暗暗苦笑,却不得不答应,第二天趁着纪咏出门的机会,找出窦昭给纪咏的信匆匆瞥了一眼,匆匆地去给纪颂和纪颀回了信:“……也没有说别的。窦四小姐不过是在信中写了些养花的心得。”



“养花的心得?”纪颂愕然。



“是!”子息垂着手,恭敬地道,“窦四小姐在信里说。要布置一个庭院,除了要养长绿的黄杨、冬青之久,还要间种些四季常开的花树和草木,庭院的景色才宜人。春天常开的有水仙、建兰、茶花、杜鹃、迎春……水仙清雅,建兰幽芳,茶花芳姿绰越,杜鹃花灼如朝阳,只有了迎春花,最为寻常,树边亭角,只要天气放暖,就开得灿若云锦,最让人忘记不了,不管是谁,提起春天,就要说说这报春的花。要见这花不在有多名贵而是在于什么时候开花……纵然是那街头闾巷之物,若是占了早春第一抹颜色,就是世间最好的花。又何必拘泥于它是什么样的花?”



纪颂皱眉不言。



纪颀头痛地沉吟道:“要是能知道见明给窦四小姐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就好了?”



子息满头大汗。



两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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