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 >

第6部分

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第6部分

小说: 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家人好,就是她好!她可以为了家,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如今,小媃去向不明,自己又被掳到这里,此时家中必定一片混乱。爹爹一夜之间失去两个女儿的踪迹,他能承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倘若她现在死去,爹爹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大不孝!为了爹爹,她不能死。反正她无意嫁人,出来时又是奴婢打扮,失去贞操除了自己和那个男人,又有谁会知道?如今最紧要的是想办法回去,即便不能立即找到小媃,至少爹爹的身边还有她。
想到此处,梓婼伸手将眼角流出的泪水抹去。撑起酸痛的身子,四下看了看,她的衣服不见了。
无奈这下,梓婼涨着绯的红,将冰蚕丝衾裯裹在身上,下了床。掠过屏风,又仔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是没有找到衣服。
这幅样子怎能出去?她懊恼地想!又回到屏风后面,一眼看到床上触目惊心的那抹嫣红。她的心猛然一悸,不由闭上眼睛,连连后退了两步。
一手捂住伤痛的心,一手抓起铺在床上的那块令她羞耻的绸缎褥单,用力一扯,带着嫣红的绸缎褥单,被梓婼扔到了地上。
她跌坐床边,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虽然已经想穿,但她还是无法面对自己已然失去名节这个事实,她已不是大家闺秀了!
“笃笃笃!”正当梓婼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响起了叩门声。
梓婼立即嘎声而止。
抓紧裹在身上的冰蚕丝衾裯,屏住气,感觉心跳的厉害,现在这幅样子,如何见人?
笃笃笃!伴着叩门声,门外响起一个女人宏亮的声音,“姑娘,我是庖房【注:庖房即厨房。】的孙大娘,您醒了是吗?”
梓婼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些,门外是个女的。正犹豫是否该回答时,那个孙大娘又说道:“姑娘,爷吩咐,如若您醒了,便给您送洗澡水。”
爷?是昨夜那个俊朗的男人吗?他想得倒是周详,不过这并未让梓婼心里舒服多少。他居然毫不避讳地让下人知道,她在他房里过夜?梓婼为此羞愤不已!
“姑娘,水已经烧好了,您现在需要沐浴吗?”孙大娘耐着性子问道。
既然想逃出去,首先得找件衣裳穿,然后再搞清楚那些人要把她掳到什么地方去。下定决心后,梓婼起身将先前从床上扯下的绸缎褥单胡乱一裹,塞到了床底下。
然后再坐回床上,将床边的帱帐放了下来。
“有劳!”
“好嘞!”孙大娘开心地应道,门被人推开。
“你们把浴桶放在这里。”孙大娘吩咐道。
梓婼轻轻将帱帐掀开一条缝,看向外面。
王顺和张军抬吃力的抬着一个硕大的浴桶从门外进来。
“唉!好处没捞着,却被罚去庖房干活,这叫什么事呀?”王顺嘟囔道。
“啐!你还说,都是你!”张军气愤地啐了王顺一口。
“我怎么了?”王顺委屈的问道。
“你说你怎么了?要不是你出馊主意……”张军气急败坏地嚷道,话未说完,便被站在屏风边的一个胖女人宏亮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们两个都闭上嘴,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爷是如何吩咐的?不怕被爷知道?放下浴桶赶紧出去!”
孙大娘虽然体态丰腴,半老徐娘,却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脸上的那双桃花眼,怎么看,怎么风情万种。梓婼有些不可思议,这样一个女人,竟是个庖娘。
呵斥完,孙大娘将手中的衣裳挂在床前的屏风上,正欲转身,突然瞥见床下露同被梓婼藏起的绸缎褥单一角,便弯腰将褥单拽了出来。翻看之下不可避免,孙大娘看到了那抹嫣红。
梓婼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孙大娘向帱帐里瞧了一眼,并未多言,将绸缎褥单裹好,抱在手中,然后转身。
梓婼的目光又转向被孙大娘呵斥的那两个男人。一个黑瘦,一个白胖,看着眼熟,梓婼猛的想起在马车上模糊地看到过他们。
“知道了,知道了!”张军朝孙大娘瞥了一眼,不耐烦的应道。
二人将一个冒着热气的硕大浴桶放置在屏风前。张军向王顺使了个眼色,二人抬眼朝帱帐瞄了瞄,梓婼下意识地将掀开的缝隙合拢,屏住气,一动不动。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出去?”孙大娘吼了一声,王顺被吓了一跳,缩了缩头。
“孙大娘,怎么着?如今是你说了算吗?”张军不服气地问道。
“废什么话?你们到庖房干活,就得听我的!不听,信不信我告诉爷去?”孙大娘理直气壮的威胁道。
“怕了你,怕了你行吧?”说到爷,张军甘拜下风,立即讨饶。
孙大娘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拽着张军和王顺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姑娘,浴桶已经给您搁屋了,衣裳就挂在屏风上。”门外又响起孙大娘宏亮的声音。
梓婼掀开帱帐,应道:“有劳孙大娘。”
“呵呵,不打紧,应该的……你们两个还不快走?”
随着一阵窸窸蜶蜶的脚步声远去,梓婼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前,将门从里面拴上。
褪去裹在身上的冰蚕丝衾裯,梓婼浸进了洒满百合花瓣的硕大浴桶中。
桶中适宜的温度令她周身的酸痛得以舒缓,轻轻地撩起飘浮在水上的百合花瓣,梓婼奇怪,为何只有百合而无其他花瓣呢?
百合花是梓婼最喜欢的花,从小沐浴,她只让下人放百合花瓣。
梓婼喜欢百合的风姿雅致,超凡脱俗,端庄淡雅和矜持含蓄,而百合又素有“云裳仙子”之称,更有“百年好合”、“百事合意”之意。
在南北朝时,梁宣帝便曾赞誉百合花:“接叶多重,花无异色,含露低垂,从风偃柳”。
小媃亦曾经戏言说梓婼人如其花,在她眼中,姐姐就是“云裳仙子”。
想到小媃,梓婼不由心生担忧,不知此时的她身在何处,从小深居简直的她,会不会在外面也遇到危险?
梓婼心烦意乱地滑□子,将头没入水中,希望那些令她心烦的事也能被埋没掉。从小,只要她遇到什么不开心,便会如此。闭眼沉在水中,屏气冥想,直至窒息感逼迫,才冒出头。
殷峤从外面推门,没有推开,知道她又在里面将门拴住,便轻轻挑开轩窗,纵身一跃,无声无息,轻而易举地进到房内。
进来后,只看到浴桶,却不见她,殷峤心头一紧。
刚想去质问孙大娘,梓婼闭着眼睛倏地一下从沐桶里冒出头来。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大口地喘息。
殷峤抽紧的心立即放松下来,转而又是一紧,她想自杀?
“想死不必如此!”梓婼的背后响起一个男人极具磁性的声音。
“啊!”梓婼大吃一惊,脚下一滑,又沉入水中,这次她没有准备,来不及调整呼吸,被呛了好几口水。
殷峤立即伸手一把将她从浴桶中拽起,梓婼被呛得连连咳嗽。
顾不得连声的咳嗽,梓婼挣脱掉抓住她的那只手,忙隐身在铺满百合花瓣的浴桶中。
羞臊的转过头,梓婼面红耳赤,那个夺去她贞操的男人此时正站在浴桶前,低垂着冷冷的目光看向她。
“你如何进来的?出去!”梓婼羞愤的斥责道,看来拴门对他这种强盗根本无用。
“自有办法进来。”殷峤看她一脸娇羞愤慨的样子,不由暗自好笑。
梓婼见他倚住屏风,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英姿俊逸却厚颜无耻的男人。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出去!”梓婼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这是我的房间。”殷峤挑了挑剑眉说。
“你这个无耻之徒,无赖小人,快出去!”
梓婼怒不可遏地咒骂并未起到任何作用,相反殷峤俯身凑向她。
顿时,梓婼一脸惊慌失措,他想做什么?
本来只想吓吓她,却看到她虽然一脸的惊慌恐惧,可瞪起的一双杏眼里满是鄙夷不屑。殷峤立即改变主意。
他慢慢地凑近她,出其不意的一下捏住她的下巴,梓婼刚想挣扎,便被殷峤快速的啜取了红唇。
“嗯……”你这个下流卑鄙无耻的小人!梓婼的骂声被没入口中。
殷峤狂热霸道,辗转吮吸地吻着梓婼粉嫩柔软的唇。紧绷的小腹立即窜出一股热流,她又引出了他的欲望。
梓婼在水中拼命挣扎,用手又推又捶又打,浴桶里的水被扑腾得到处都是,殷峤银白色的锦袍被打湿一片。
他毫不在意,固定在梓婼下巴上的手紧紧地捏住,梓婼的下巴一阵阵痛楚酸麻。
殷峤喘着粗气,舌头用力撬开梓婼紧咬的贝齿,刚探入,却被梓婼狠狠的咬了一口。
感觉舌尖一阵刺痛,殷峤闷哼一声,松开了唇,一股咸腥在他口中蔓延开。
她竟然咬他?!殷峤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他轻易不近女色,但只要被他吻过的女人,都不曾拒绝他。而眼前这个怒火冲天的女人为了拒绝竟然咬他?!
梓婼看到殷峤嘴角的血迹,愤愤地骂了句:“活该!”
她咬了他还幸灾乐祸?!
“你再敢说一句!”殷峤用拇指将血迹抹掉,艴然不悦地说道。
怒气把梓婼原本的惊恐冲散,她毫不畏惧、愤愤不平地重复道:“活该!你若再碰我……”
“如何?”殷峤挑眉,冷冷地反问道。
“我会杀了你!”梓婼将所有的委屈和伤痛化为这五个字,恶狠狠的脱口而出。
“杀了我?”殷峤冷冷的唇边不由自主漾出一抹笑容,“昨晚,你可不是这么绝情!”
原本怒目圆睁的梓婼,完全没料到他会说出如此令她难堪的话,脸上顿时如同火烧一般。清晰地记起,昨晚她的行为如同一个□,他的话令她哑口无言。梓婼扭过头,强忍住眼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殷峤看见她愤慨的脸一瞬间由白转红,杏眼流露的酸楚与伤痛,不由得心疼起来。是他的手下将她掳来,给她下药,又是他夺去了她的贞操,他不该这样伤害她!
殷峤掩饰着内心的愧疚与自责,淡淡的说句:“水冷了。”转身消失在屏风之后。
房内瞬时寂静无声,梓婼的眼泪像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无声地落在洁白淡雅的百合花瓣上……
☆、第六章 云裳仙子,冷面爵爷
作者有话要说:
直至沐浴的洗澡水转凉,梓婼方掬起浴桶中的水洗掉脸上的泪痕,然后起身。
穿上诃子,才发现屏风之上的短襦和长裙不是香秀给她的。这套衣裳是上等丝织的莹白色玉纱罗,还配有同样质地的披帛。她将短襦和裙子穿上,爱不释手地触摸玉纱罗轻柔质地的披帛。仔细端详其丝织工艺,发现玉纱罗上稳稳的织有百合花罗纹。罗纹双面呈轻浮横条,配以玉纱罗由经丝每隔个三根以上的奇数纬丝扭绞成的工艺,完美地将罗纹织于纱罗之上。
这种带罗纹的玉纱罗是湖州没有的,即便是整个江南亦极为罕见,梓婼经营的丝绸庄里,只有纱罗,却无罗纹。她反复端详手中的披帛,决心回家后尝试丝织。
披上披帛,长发垂腰,梓婼仿若“云裳仙子”一般清新动人。衣裳大小极其合身,如同量身订做一般。
“姑娘,爷差奴婢过来为您更衣梳头后,再带您去吃晚饭。”一个小女孩怯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晚饭?梓婼推开轩窗,才发现,已是日入黄昏,她竟睡了一整天!
“姑娘?爷吩咐……”门外怯怯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告诉他,我不饿。”梓婼啪的一声将轩窗关上,吩咐!哼!他以为他是谁?
“姑娘,爷说了,您若不去,奴婢也没得饭吃。”小女孩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竟然如此要挟她!
梓婼沉默地挣扎了片刻,走到门前,拿掉了门栓。
打开门,看到一个十四、五岁,长相清秀的小丫环站在门前,原本满是怯懦,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在看到梓婼后为之一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