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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不做,二不修-第11部分

小说: 一不做,二不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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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虓不以为然:“男人跟女人怎么一样?女子做这些是本分,男人自是不需守身的。”

“才不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九虎相公你都做不到,凭什么来要求我?我不依,除非你也答应我,不跟别人牵手不和别人成亲,也不教别人双修。”

左虓一阵头疼,心想这丫头平素好糊弄,怎么关键时候就难缠起来了?一根死脑筋不通情理,认准死理就走到底,真是倔!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依你便是。”左虓无奈妥协,“那我们约定好了,除了对方,再不能跟别人相好。”

情岫这回开心了,笑得娇媚,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口:“好啊!”

左虓颇为满意地挑挑眉毛,也在她唇上啃了一口,意犹未尽地放开,拉过被子给她盖好,道:“夜都深了,睡罢。千万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好生记着。”

长夜暗烛,凉雾雨露。夜半时分,情岫睡得正酣,左虓从床上悄悄起身。

他穿戴齐整后却未立即出门,而是静静坐在床沿,一直盯着情岫沉睡的面容看,有些出神。

“小禽兽……”

眷恋的手指划过恬静的脸庞,写下笔笔不舍。

穷途末路时的惊鸿一遇,病痛缠身时的悉心照料,百无聊赖时的消遣玩闹……短短一月,区区三十日,点点滴滴,未必不曾留下痕迹。

可惜,他们终不是一路人。

他的曾祖父与东晋高祖一同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建朝后受封定远侯,世代袭承。到他这一辈,他的亲姑姑入宫为贵妃,诞下了四皇子,也就是他的表哥。四皇子聪慧明敏深得帝心,东晋皇帝大有废太子重立之意,是故太子一脉对左家颇为忌惮,虎视眈眈。

这种境况下,尽管左虓还未袭爵,却也只能迎头硬对,竭尽所有助四皇子成事。功成,保左家数百口平安无恙,失败,九族尽灭,同宗全诛。

杀了他四皇子便少了条重要臂膀,太子掌管的慎要司当然是赶尽杀绝。可若是他命不该绝回去了,形势必将大不相同。

他不属于这个宁谧的地方,那些波涛暗涌杀机重重之地,才是他安生立命之所。他一定要回去。

至于情岫为何会被养在此地,为何所学非同一般女子,为何柳逸说话行事处处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到底是何缘故,左虓已不愿去猜去想。他从来就是一个糊涂的聪明人,知与不知之间,他选不知。

不知便可以了无牵挂地走,没有担忧没有惦念,也没有欢喜。

左虓微微一叹,俯首而下,轻轻吻上情岫额头。

“愿你一世无忧,长乐永康。若我有命回来,一定带你远走高飞。若我就此丧命……那便算了罢,我不要你记我念我哭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我忘得太干净,至少九虎相公四个字,你要一直记得。”

颈间碧玉生辉,莹绿泽泽。左虓摩挲了一下玉面,把玉佩又塞进她领中,隔着衣料最后摸了摸。

“见物如见人,不准忘了我。”

左虓毅然离去,大步朗朗,未曾回头。

院门之外,柳逸早已等候多时,肩头都挂上露珠。

“走吧。”

柳逸见他晚了一刻出来,也没有多问,袖子一挥便往外走,左虓急忙迈步跟上。

穿过谷中桃林,柳逸停下脚步,扔给左虓一条黑布。

“蒙眼。”

左虓接过布条蒙住双眼系于脑后,眼前顿时黑暗一片,连丁点儿星光也透不进来。

柳逸推他肩头,命令道:“转几个圈儿。”

等到左虓听话地在原地转了几下,失了方向感,柳逸才在他掌中塞进树枝的一端,牵着他走:“跟我走。你要胆敢不老实,我便结果了你。”

足下枯叶咯吱,泥沙软散。左虓目不能视,在柳逸的牵引下默默走着,耳畔只闻两人的脚步声和虫鸣声,鼻端嗅到夜风送来的茉莉花绽放的香味儿。

一路无话,行走了约莫两刻钟,柳逸终于停下脚步,左虓也随之伫足。

浅浅流水之声,还有山泉氤氲的凉意,左虓虽然看不见,却也猜出是来到一处水边。

这时,柳逸道:“前面便是出谷的路。我最后说一次,一旦你离了这里便再也不能回来,谷中一切你也不可向外人说起。否则尽管我身在此处,却也照样有本事杀你灭口。”

“请前辈放心,在下断不会泄漏一字出去。”左虓一派正气凛然,“数日来承蒙您的照顾,晚辈感激不尽。今日一别也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时,大恩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说罢他掀袍跪下叩首答谢。柳逸道:“起罢,我只是看在咻咻的面子上不愿伤你性命,再者,算是偿还一位故人之恩……你且去,莫要回来了。”

左虓正想揭下蒙眼黑巾,一听瞬时停了动作,狐疑问道:“前辈可是认识我左氏中人?不知是哪一位……”

谁知不等他问完,柳逸却已经掀他一把,喊道:“闭气!”

“噗通”一声巨响,左虓跌入身后水潭之中,溅起水花无数。

通身皆被冰水包围,寒冷刺骨,左虓沉在水底,赶紧用手扯掉眼上布条,本能地向上游去,却被潭底漩涡拉扯住身体,不知不觉下沉,然后卷进未知的迷洞。

暗夜无光,水底更是黑幽,左虓胸中余气都快被耗完了,胸腔闷得几欲爆炸,终于察觉到诡异的吸力远离了自己些许,奋力浮上。

“噗……”

破水声起,左虓终于从水下冒出头来,重重喘息,深深吸了几口气。

借着夜光,他左右四周打量,发觉自己身处一条小河之中,而已经不能得知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了。

河水微有湍流,左虓筋疲力尽,任由流水带动着把自己往下游冲了一会儿,才寻了个近岸的地方爬上,躺在浅滩上大口喘气。

天幕银河辉洒,星辰闪耀,是良辰美景,却无人共赏。

左虓说不上心头的感觉,只是一味迷惘,就像不知道要何去何从。

“呵……到底是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实在太忙,这个星期要交给boss一个至少三万字的论文初稿,所以文文更新会慢下来,但我至少保证隔日更,这周忙过了会恢复的。

到底让酒壶君和咻咻分开多久呢?托腮~~~

第十三章报春淡,复归来

晨曦浅明,情岫睡醒尚未睁眼,便下意识地摸了摸枕畔,却只触及冷冰冰的瓷枕,身侧也是毫无温暖。

倏然张开眸子,情岫一下坐起来,撩开绣帐探出头来,试探唤道:

“九虎相公?”

满室寂寥,无人回应。

“奇怪了,他怎么起这么早?”

情岫觉得纳闷,径自起身穿戴洗漱,然后出房转了一圈,连后院的鹅舍也看了,依旧没寻到左虓的身影。

谷中晨雾刚刚散去,湿气朦朦胧胧,空有雀鸟鸣叫,蝴蝶飞舞,独独没了那人踪迹。

情岫去问柳逸:“叔叔,您今早看见九虎相公了么?”

柳逸正在净手,掌在盆中一滞,平平道:“没有。”

情岫又去问在厨房中的辛晴:“婶婶,您看见我相公了吗?”

辛晴正在从蒸笼里往外捡点心,听言头也不抬:“我哪儿知道,他昨晚不是在你房里歇的么?不像话,大清早也不伺候你,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咻咻,先用朝食罢,别管他了,肚子饿了肯定就回来了……”

“婶婶,你和叔叔先用罢,不必等我了,我去林子里看看。”

情岫眉心微皱,心里惴惴不太安稳,她提着裙摆就小跑出院子。

“咻咻回来,吃过东西再去也不迟!”

辛晴端着盘子赶紧追了出来,柳逸却一臂拦住她,摇摇头:“由她去吧,总要死了心才好。”

辛晴焦急地望了望那抹背影,于心不忍:“相公,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大好?毕竟那小子也是咻咻头一个喜欢的人。”

“你也会说他只是头一个。”柳逸拂袖,叹道:“日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怀念的总是最好的。与其放他在咻咻身边,看一群人明争暗斗,我倒宁愿咻咻永远心头记挂着他,少把心思花在男女情爱上,关注正经事要紧。”

辛晴素来刀子嘴豆腐心,心疼地说:“别的女儿家都是嫁户好人家,相夫教子平平安安过一生,可怜我家咻咻……”

柳逸倒是淡然:“我们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一世。你不喜欢的,她未必也不喜欢,一切尽看天意罢。”

“九虎相公——九虎相公——九虎相公——”

回音从树林的另一端又传递回来,情岫找过山洞、水潭、树林,甚至连两人相遇的崖底也找了,却还是没有看到人。

她担心之余有些生气,于是找来了小松鼠和梅花鹿问话。

松鼠一跃便跳到了她的肩头,她递上一个干核桃:“松松你见我相公了么?”

它两只前爪抱起核桃塞进嘴里,满不在意地支支吾吾两声,随即后腿一蹬,很快就又上树去了。

“喂!不准敷衍我!”情岫在树下气得跺脚,“无功不受禄,你没看见人还拿我核桃,还来!”

啾啾——

小松鼠发出两声坏笑,毛茸茸大尾巴在茂密树枝间一晃,很快就消失了。

情岫气闷,狠狠甩了下袖子,嘟嘴埋怨:“贪吃!以后不理你了!”

梅花鹿倒很乖巧,用额头去轻轻抵了抵情岫腰际,左右摩挲,好似安慰。

“哎,”情岫垂头丧气叹了一声,反手摸摸梅花鹿的前额,幽幽道:“我找不到九虎相公了,他突然就消失了,就像他来的时候那般……”

梅花鹿低低哞了一声,然后走到情岫身后一拱她大腿,让她坐到自己背脊之上。

“斑斑,你要带我去哪儿?”

成年梅花鹿驮着情岫,慢悠悠走回了两人素日藏身的山洞。情岫看着四周灌木丛中夹杂的多色报春都快谢了,前些日子还锦簇成团,如今只剩孤零零几瓣儿。好比她,以前有人陪伴左右,现在也是只影难双。

广袖拂过樱草,情岫随手掐下一朵单瓣浅紫报春花,捏在指间。

“嫩黄老碧已多时,騃紫痴红略万枝。始有报春三两朵,春深犹自不曾知。”

她喃喃说着,迎风摊开手掌,任由轻飘飘的花朵儿被吹走了。

洞里本来幽森,还好白日阳光从洞口洒进去几缕,倒也照得勉强能视,只是不如打着火把明亮罢了。

情岫一进去禁不住打了个颤,双臂紧抱搓了搓,自言自语:“好冷呵……”

石床之前的地上有个小土坑,里面还有未烧完的柴火,焦黑一半。她找来些干草,把还能烧的树枝子拣出来堆在一起,取出火石升起火堆。

梅花鹿走进来放下她后便径自去了洞底,在墙角一个地方用蹄子刨着什么。

火焰腾起,微薄的热度传递到皮肤上,情岫方才觉得好了些许,可骨子里依旧还是冷。

她蹲在火堆旁,一根根往里添加树枝,眼睛直愣愣望着跳动的火苗,神魂皆失的样子,呆呆傻傻,连手指差点被烧到也不知道。

还是梅花鹿过来咬住了她的袖子,她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斑斑?”

梅花鹿拽着她拖到洞底,低头冲着地上的小坑晃了晃。

情岫俯身一看,白花花的鱼骨头鸟骨头堆了满满,甚至还有个龟壳。她赶紧伸手去摸了摸,发觉旁边泥土湿湿的,骨头的痕迹也很新鲜,应是才埋不久。

这时梅花鹿鼻子又噗噗两声,然后转过身来,把后腿露给她看。

鹿腿上有一道细长伤口,愈合不久。

情岫摸着那道伤痕:“你是说……这是九虎相公弄的?还有那些鱼鸟也是他偷吃了埋在这里的?”

梅花鹿嘴里嗤嗤,既像点头承认,又仿佛在抱怨说那人伤了它。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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