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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斜阳若影(女穿男囧文+BL完结/番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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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环在我胸前的手缓缓输入温润的真气,舒缓了已经十分疲惫的身体,精神似乎又回来了些,所以立刻注意到他的眼角斜了一斜,似乎给了个人什么眼色。可惜我窝在他怀中,被挡住了,只能看见很小的一片天。差点忘了,他也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我尚想问他,已经远离的地牢里却隐隐传来杀戮的声音,心下恻然,不觉住了口。
  原来他是在下令……
  他将水囊收好,递给随从,又抱起,继续行路。
  不想知道他要把我带去哪里,隐约间却又明明白白。
  有的人,即使再不想见到,也会见到的;有的事,即使再不想知道,也是会知道的。
  突然想起一件事。
  初来的那年秋冬,陈更与我尚未把心意挑明时,时不时会带我到那些妻妾公子处留宿。他会在里面做得很大声响,却让我呆在外面听着,想让我受些“刺激”。
  那时哪里受到什么刺激了……只是,他就不觉得被人听墙根很别扭么?
  想到这里,我大概笑了一下,林海如轻轻地舒了口气。他抬目向前,加紧了步伐,眼前景物移动的速度立时快了。
  然而我要回忆的并不是这么个事。思绪辗转间来到那一个大雪纷纷的冬日。那日,也是在等陈更,我站在周妍的院里,一夜没睡。
  林海如的小童六儿打从我身旁经过。
  小六子那时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
  “小黑哥哥在这儿干啥?”那傻乎乎的样子似乎又在眼前出现。
  我是怎么回答的了?
  似乎是:“……什么也不懂,还不快回你家院里去侍候着。”
  那时陈更和周妍在房里的声响颇大,我怕教坏了小孩,赶紧赶他走了。
  当时我定是已经存了疑问的,否则这么件小事,又怎会记得这么久?只可惜,没曾细想。
  六儿怎会不知道陈更与周妍在做什么?他是三宫之首林海如的贴身小厮,怎能不知道?
  可是……如果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陈更从不去找林海如解决这档子事,所以小六子自然不知道。
  是啊,那阵子六院十七室他几乎转了个遍,可地位最高的三宫只去了寥寥一两次,而且每次去都安静无音。
  此时想来,大概那一两次也只是做戏给人看,怕被人怀疑上三宫的真实地位。
  三宫,并不是他的妻,而是他最得力的臂膀。平时总有一两个借口省亲、清账、采买、上香等等事务不在宫中,其实是去帮他办事了,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所以要在脸上覆盖轻纱,是要时时刻刻地隐藏着身份。
  “司徒家攻山了……”他轻轻地说话,好像怕惊着了我,声音格外的柔和,却也夹杂着一丝忧心,“你……”
  “他们都说你失踪了……这段时间去了哪?”我也已经醒了好一阵,神志越发清醒,喝了水后,嗓子也能沙哑地说点儿话了,忍下脸颊上的痛楚,有些话不能不问。
  “九阳山……”
  九阳神教的据点。
  是我从书上所知道的。
  名字取得光明辉煌,在我眼里却形同邪教。九阳神教宣传教主至上、教主神圣论,遵从教主的指示,教徒们死后就能到达极乐世界。越看越像日本邪教奥姆真理教的那一套。当时我就想,他们还不如干脆改名作司徒轮子神教算了。
  是司徒家所建立的邪教。
  真想苦笑,自己到了这里那么久,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仅限于那些充斥着志怪故事的书籍。
  我的世界,一直以来自限于青阳宫。
  他见我说话辛苦,干脆一并都说了出来,道:“陈总管与我都不认为你是那样的人,所以就去那边看看。这次只是擅自行动,那时宫主也气得厉害,所以只是以清账为名下的山。总管为掩护我入山探查受了伤,不想宫主却以为是你事先就泄露了……”
  唉,又明白了一事。
  因为陈叔入九阳山,司徒氏怕他已探得了情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下毒。
  说不定九阳山那边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陈叔身上,反而让独自上山的林海如行动更加自由,探得了更多的消息。
  还有,邓大夫是接到了那边的通告,才再度对死里逃生的陈叔动手的吧。那九阳教还有十分效率的通讯手段。
  他紧紧地抿着唇,停顿了良久,才又接着道:“是我们对不住你,都没想到,司徒家是这样对你一家的。”
  “我的……父亲怎样了?”
  道旁的景色退得飞快,花叶在阳光下灿烂晶莹,昨夜的清冷寂静似乎已经灰飞烟灭。
  他的唇却抿得越发的紧了,鲜妍的红唇被压出了一线苍白。
  “怕我受到打击吗?”我语含嘲讽地说道,“到如今,我还怕什么打击?如果没有对司徒家的仇恨支撑着,你当我还想继续活下去么?”
  他抱着我的手臂震了震,停住了脚步。
  “是谁……”他的声音低沉,却半途中断了。他将我带出来的时候,我仍维持着昨夜的状态没有清理,发生了什么,他肯定知道。
  “你很聪明,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我的怨仇自己会报,我的事也再不用你们过问。现在告诉我,司徒隐,是已经死了的吧。”
  “你……如何得知的?”
  “你应该见了周妍的尸体吧,她告诉我的……”
  “周妍她……”
  “先答我的问题。”我不耐烦再与他耗下去。
  声音虽然仍是不大,他却似乎被震怵了,愣了一下,有些恍惚地答道:“他听说了族里的计划,便即不顾病体出来救你。过程不知如何,最后他死于司徒凝香制成的毒下。尸体悬于山门至今不腐,据说是为了祭旗壮行。”
  “司徒凝香亲手下的毒?”
  他似乎有些惊异于我对司徒家的无知,不觉间多看了两眼,才复又向前疾驰。而后答道:“司徒凝香……这些太复杂,我以后慢慢和你说。”
  他的声音依旧温文清雅,飘散在迎面划过的风中。
  直到后来,我才从脚夫路人那里听说,司徒凝香已经失踪了十几年,早已不知生死。九阳宫在我入地牢的那一阵的确在山门上悬了一具尸体,也不知是谁下的杀手。但是据说司徒家族的族长司徒荣及似乎很是得意,直挂到肉身尽皆腐烂,才命人将那尸体放下。
  当下,地牢已是在半山腰之上,青阳宫的人并不愿弃宫逃跑,一路退守向上。
  林海如换了个姿势,将我的脸裹在他怀里,像抱七八岁的小童般,右手揽着膝膕,左手揽着背后,包裹在他并不宽厚的怀中。
  他怕又压着我颊上的烫痕,只是轻轻地抱着,小心不碰触到伤口。
  仍是一如往常地温柔。
  也因此,我没看到更多的血腥。
  只听着一路上杀戮的声音。
  惨叫、喝骂、刀枪相交。
  鼻中充满他素衣上的薰香,即使已经习惯了地牢里的阴腐,却也能隐隐嗅到血液的咸涩。
  然后那些声音,那些气味,迅速地被抛落远方。
  林海如飘也似的一路向上。我才清楚地体会到,他功夫如此了得。那十八盘的天梯,几近垂直地直插入天,即使空着手走也是极累,常常需要扶着道旁的石栏,隔三差五地歇气。而他怀里多了个我,还奔得飞快。
  活着,也不算都是坏事,至少还能感受到如此生动的山风,让它带走身上阴郁腥浓的气味。
  林海如一直都很爱干净,不论何时何地,似乎身上总是纤尘不染。可他并不怕我将他的衣服染脏,还怕我受不住一路的颠簸,与我紧贴着的胸口透来温厚的真气。
  应该已经离得战线远了,他才缓下速度,走得更是平稳。
  而有些问题实在是不得不问。
  “陈更回来了么。”我淡淡开口。
  “他派了人回来报讯,这两日被拖在外面,现在已经在赶回来了。”
  “王老打和陈伍呢?”
  “他们是谁?”
  “看守地牢的,一个是送饭的,一个是……不清楚做什么的。”
  “不知,我到时,已经无人看守,都出去御敌了。”
  真是混乱,都是被周妍支出去的了。
  “周妍死了。她是司徒家的人。”我又说道。
  “我已知道了……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也是,凭我当时的情况,任谁也不会信是我动的手吧。
  “是王老打和陈伍,他俩见她在牢房中行为可疑,似乎要杀人灭口,情急之下杀了她的。帮传话出去,我一定要找到他们表示谢意。”我将事实颠倒扭曲,让他不能知道我的武功尚未被全废,还存了大部分的内功修为。
  而且也要让这个消息辗转流传。
  我自己是无法也无心去找那两个人的了。即使青阳宫放话出去说要向他们致谢犒赏,他们做贼心虚之下,又怎敢回来。这两人行为猥琐卑鄙,以后恐怕还要害了其他人。
  司徒家不也是个冷血冷情的家族么,我和司徒茂都能随随便便地牺牲掉,更何况他俩只是司徒家养的两条狗。就让他俩去试试主人家“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的做法吧。
  不管司徒家是不是会上当,总之我如今也能如此说谎了。

  奔

  21 
  他一路向上,与我说话终于轻轻气喘,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周妍身上中了司徒凝香当年配的‘冰魄凝魂’,也是陈伍与王老打下的手么?”
  “你以为凭他们的实力,能杀得了周妍?”我反问,虽有他的支撑,却仍有些气虚。
  “你不能说话就别说了,我们快些上去。他们就要上来了。”
  “他们?你是说司徒家么?你就不怕我是司徒家的内应?不怕我趁你不备对你不利?”我压抑下溢满心中、口中的苦涩,淡淡地反问他。
  他抿了抿唇,突然说道:“你别太过伤心,其实陈更对你也是真心的,他也经历了许多事,只是不习惯信人罢了……他身上一直带着一杆笛子,是头年你托我帮买的那杆吧。我问过回来报讯的人,现如今他还时时把玩着。”
  我讽了一声,道:“原来一杆笛子还能得到优遇啊。”
  “若影,你别动气……你受不得……”
  我转过头去,换回原来的话题,说道:“当时周妍喂我毒,笑得正开心间,我一张嘴就喷了大半在她嘴里。她惊惧之下心智大乱,才让王老打与陈伍有了可趁之机的。”
  林海如似乎没有听懂我说了什么,并无反应,再奔前了几步,突然身上一震,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我,我也抬头直直地看着他。
  “是……什么毒。”他的声音显得摇摇欲坠,让我开始担心他或许会从这处险要的关隘摔将下去。
  “你已经知道的,不是吗?周妍身上中的是什么毒,我身上就是什么毒了。”
  “冰魄……凝魂……”他说得断断续续,似乎生怕吐出了这样的字眼后,让事情成了真。
  “原来叫冰魄凝魂啊。听说不会死得太快,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有什么怨恨的。”
  我说得无所谓,他的手抱得却越来越紧。
  他突然把脸贴上我的肩膀。
  身上只穿了他的外袍,薄得很,立刻就感到湿热的液体沾湿了衣下的皮肤。鞭伤有些许还没结痂,那咸热的液体顿时让皮肤的破口热辣辣地疼了起来。
  突然觉得,他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也就不再说话,任由他矗立在十八盘的顶端。
  向他背后看去,陡峭的天梯立时清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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