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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斜阳若影(女穿男囧文+BL完结/番外)-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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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既然雹子都已经下来了,停雨也就是不久的事了。”
  我继续退。
  若影又开始沉吟起来,应该是被我的不动声色给唬了吧。
  他眼睛突然一转,又瞄了过来。
  这气氛,有点儿危险。我正要大功告成呢,他一句话把我给定住了。
  “还是有点冷,修屋顶的事我们偎一起慢慢说。”
  真是,比点穴还有效。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怎么办,他的身上现在好像很温暖的样子。
  思考再三,我又一次败下阵来。
  若影肃然坐在床上,看着我一步步靠近,看着我坐上床,看着我从他的手中接过油伞。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彩?莫不是跟林海如那混蛋学来的?
  他突然说道:“你的衣服湿了。”
  “哦,湿了。”我傻傻地看他,马灯的光从琉璃罩里照了过来,将他的半脸隐在了阴影中,说不出的风情。
  “把衣服脱了吧。”他又平平淡淡地道。
  “哦,脱了。”我重复道。
  “唉……”他突然叹气。
  我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他又哪里痛了,还来不及问他,却看见他一双手伸了过来,摸到了我身上。
  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继续摸。从胸口摸到了腰间。
  血,血啊,呜呜,安分点好吗?千万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失态!
  他抓住了我的腰带,然后解了起来。
  天啊,请不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做这么热血的事情啊!
  他迅速地解开了我所有的衣结,冷飕飕的凉风灌了进来。
  然后,又飞快地把衣服拉开。
  这种事,这种事,他怎么做得这么自然?而且若影竟然对我的身体如此狼急,好感动!我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这么渴望。
  “若,若影,”我咽了口口水,道,“你的身体还不适合,不适合,适合做这种……”
  他斜眼看了上来,颇为奇怪的样子:“这种事情还要看我身体好不好?不就是帮你脱个衣服?”
  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撩开了身上宽大厚重的蓑衣,从怀里取出一方汗巾:“擦干!”
  啊?
  “算了……”他颇为无奈的样子,又在我身上动起手。
  我硬了。
  这不是耍人吗?哪有这么刺激的前戏。唉,早知道最后是若影主动,我就不用那么患得患失地以为要等个两三年了。
  而且最为失策的是,过于纯洁的我,竟然没有随身携带一泓阁特制的润膏——等会儿,会不会很痛?
  我哀求地看着若影,希望能得到他的怜惜。
  他没有看见的样子,把汗巾收好,又从膝上拿出一套衣服来。
  衣服?
  我傻了。
  “颜承旧,你今晚怎么了?”若影道,“莫不是淋雨太多,发了烧?”说着便来摸我的腕脉。
  “没发烧啊,也没问题。”他喃喃地道。
  我浑身一震,几乎想扶额大哭。我还以为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我主动,若影也早对我垂涎良久呢。原来,原来并不是所想的那样啊。
  我软了。
  往下看看,心道,可怜的兄弟,你的福祉我可保证不了了,还是乖乖儿等两三年再说好了。
  认命地穿上衣服,那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阻隔住了嗖嗖的凉风,格外温暖。但是穿在身上,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
  若影,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刚刚给点儿希望,马上又收了回去。
  还哀怨着呢,谁知道若影却掀开了身上的蓑衣,把我一块儿包了进去。立刻,所有的哀怨什么的,飞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为了这样。
  我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算了,随便他想怎么样吧。
  纵使他永远不能体会我对他的渴望也没关系,能这么对我,死而无憾了。
  我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暖暖的,香香的,都是草药的气息。他一动不动地任我蹭。
  “爹爹他们也准备回来了,到时候要把这里大修一下。”他说道。
  “好。”我乖乖地点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雨停了咱们一起去修屋顶。”
  “好。”继续点头。
  然而现在,却巴不得这雨总也别停好了。
  至于屋子,塌了也没关系,反正若影说要和我一起修呢。
  ——'颜承旧篇之屋漏?完'——

  捕鼠记'完'

  番外三 捕鼠记
  话说——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从诸事尘埃落定,就连群竹山庄一应事宜都全部丢给颜承旧和血网黑蝎十老人之后,梅若影过上了不事生产的米虫生活——正确地说,是药虫生活。
  也不知道颜承旧和林海如之间有了什么协议,反正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就这么住在了一起。
  只是由于聂怜有意退隐,让林海如从一个藏于人后的执教成为了白衣教的副教主,所以林海如的事情比以前多了许多,一年倒是有半年是要为教里的事务奔波的。
  至于颜承旧,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差点给那帮老头草(第四声)弄死。”
  忙归忙,但是总有至少一人要留下来陪着梅若影。所以造成了梅若影今日之烦恼。
  其譬如——
  某日喝药,梅若影正读书,少顷,药凉。
  林海如归,见药,脸色平和,温言曰:“此药易变,药冷再热,其效不再。”
  遂端碗至外间泼药,而后复煎新药。
  梅若影品其味,乃知药材需耗百金,且无林海如所言之易变之性。
  心中暗叹——此乃心罚!
  其后再不敢不按时吃药。
  又譬如——
  若是微恙。
  颜承旧便即成日抱着他喂药,喂饭,擦洗。甚至如厕时也在屏风外不安分地来回踱步,仿佛随时可能冲进来观看梅若影喷泉入海图一般。
  其实梅若影只是稍有头晕目眩,并无大碍。
  更何况梅若影尚有三不五时的浑身僵冷之疾,经脉疼痛之症。
  废话少提,且说梅若影知道林颜两人都是心中忧急,所以也没有因此与他们争执。
  只是一个声音在他心底越来越大——
  自由啊,
  自由!
  不被逼到这种程度是不会知道自由的宝贵的,想当年,他爱吃野草吃野草,爱露宿就露宿。反观现在,身边的人仿佛都巴不得他断了双腿,能不见天日就不见天日。
  他记得的鲁迅先生的名言不多,但有两句是深深烙印在心灵中的。
  其一:“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
  是的,他梅若影堂堂一界顶天立地的成年人,哪能让人成天围着兜着转,哪能过着这种被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的生活。
  其二:“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是的,他梅若影即不想对那两人爆发,也不想被糖衣炮弹给灭亡,所以他决定走第三条路,坑蒙拐骗!
  他这个非文科出身又对近现代文学体悟不深的愚人,原本无法理解鲁迅先生当年写出《呐喊》是怎样一种心情,现在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
  总之,为了人权,他愿意做任何事。
  主意打定,梅若影遂小心翼翼,日夜以待任何可以坑蒙拐骗的时机。
  没办法,既然现在没职业可从事,他只好做这么没有生产力意义的事情了。
  快到秋季,就是麻烦。首先一点就是——老鼠多。
  林海如这日早起,就听见厨房里盆盆罐罐打砸得热闹,老鼠吱吱乱叫。推门进去,正在灶台上打滚的老鼠吓了一跳,吱的几声大叫,作鸟兽散。
  林海如怔了一瞬之后,便即恢复常态,转出门外拾掇柴草,准备早餐。
  傍晚,梅若影看见林海如抱了一大堆碗和杯子,还拽着一袋花生。觉得十分奇怪,于是跟在他后面。见他停步,自己也便随着停步,见他蹲下,自己也跟着了下来,
  只见林海如一个一个地码放着大碗小杯,杯子倒放着垫在地上,杯底的边沿上放一颗花生,再用大碗碗口的边沿倒扣着压上去。
  “你在做什么呢?”梅若影探身过去,从搁在林海如另一边的袋子里取了一枚花生,放进嘴里。
  嗯,又脆又甜的花生。
  梅若影鬓边的碎发柔柔地贴着耳,林海如见他毫无戒备地贴着自己,心中微动。
  记得很久以前,两人就经常这么相处。梅若影原本对琴十分不在行,和筝不一样,琴的每一根弦都可以独立成曲,所以上手很难。梅若影当时十分遗憾,说是记得一些琴谱,可惜没那水平,奏不出来。林海如便手把手地教他走弦。
  只是当时,林海如已经是暗中有心,可惜若影却是无意。
  他只想着把那种相互信任的友谊维持下去,根本不会想到真有今天这样的日子。就算想,也只是妄想,要牢牢地严严实实地压在若影看不到的地方。
  林海如心中感慨,把手中的东西放好,抓住了梅若影的右手。
  梅若影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突然的接触,微微愕然,转目看向林海如。却见对方没有看他,只是专注地将他的手执着,放上了那粒花生,说道:“你试试把这花生取出来,不就知道了?”(XD,上次写的是“把这花生抽出来”,越看越觉得抽这个字很不和谐,偶换掉了。)
  梅若影试着取出那花生,才一动,大碗一下子就叩地落了下来。若刚才动了花生的是一只老鼠,现在就已经被罩在大碗下了。
  林海如继续找地方摆放这些东西,根本没看到梅若影眼睛里刷地放出了绿光,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见林海如在临室里也照旧摆了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捅了捅林海如:“我说,跟你商量件事,成不?”
  “什么事?”
  “咱们打个赌。”
  林海如听他语气不对,抬了头看他,只见他眼中的绿光越来越盛。两人认识了这么久,只有梅若影猜不透他的份,没有他不了解梅若影的事。不用想,这绿光八成不是啥好事,于是响尾蛇一般警觉地树起了狐狸尾巴,若无其事地问:“平时也不见你好这口,现在想打什么赌?”
  “我也有个小机关可以捉老鼠,咱们比比今夜谁抓得多,如果我赢了,你要听我一件事;我赢了,你要听我一件事。”到时候若是自己赢了,可以叫他不要像跟屁虫一样时时在身后打转。
  林海如低着头眼睛一转,也不怕他,毫不在意地道:“好啊。”
  梅若影没想到他如此好相与,过了会儿才欢欣着跑走去寻他的工具。
  只盏茶功夫,屋子厅堂厨房地下角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捕鼠碗,梅若影的机关也弄得差不多了,原来是在高台处像跳水跳板一般放置一根木条伸出台面,正对着木条的下方就放着一桶半满的水。
  这样的装置也弄了好几处。
  林海如仔细一看,木条前端还放着花生,若是老鼠走上了木条,就会踩上了跷跷板一般直接掉落进下面的水桶。
  老鼠会游泳吗?
  似乎不太拿手的样子。
  所以,这个样的机关貌似也很有效果的样子。
  “就这样?”他问。
  “嗯。我们等着瞧吧。”
  林海如暗自摇头,梅若影这捕鼠方法是有效,只可惜……他伸手揽住梅若影,道:“摆好了就赶快上床,看你都凉成这样了。”说罢,不由分说将他拉了回去。回袖一拂,灭了油灯。
  对于那个捕鼠的东西,梅若影是很有信心的。生长于另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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