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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媚骨天生 22k纯妖孽-第63部分

小说: 媚骨天生 22k纯妖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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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轩辕鸿口中突然唤出一个让她极度陌生的名字,苏妃猛的睁开眼,惊恐至极的看着他。
  
  “皇上?”她只觉得浑身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般,无力的随着他的冲撞不停的摇摆着。
  
  清风?是谁?是谁的名字么?
  
  轩辕鸿睁开了眼睛,泛着□的眼眸慢慢的恢复了一片沉稳,然而他的动作却没有停,如同凌迟一般的折磨着她的身体,看着她惊愕的表情,他的唇角慢慢的扬了起来:“叫啊,接着叫!朕喜欢听你叫朕的声音。”
  
  苏妃紧紧的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之前的疑惑慢慢的变成了屈辱,然后这屈辱被不断的放大,比之前的幸福更要刻骨百倍!
  
  “朕就是喜欢你这张脸……”轩辕鸿伸手抚上她的脸,精致细润,如同有着温度的玉一般,“你的眼睛,像极了清风,尤其是你哭的时候……”
  
  轩辕鸿眼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暴戾,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苏妃猛的摇头,眼泪如同断了线般的坠落下来,脸涨得通红,几乎要窒息过去。
  
  “为什么!你竟然如此像……像……”轩辕鸿停住了动作,之前的激情被无尽的惊恐全然取代,她的脸,她的脸!
  
  精致无双,有七分酷似十年前的苏清风,然而更多的,却与雪衣重叠在一起!
  
  无数个与雪衣相关的场景不断的串连起来,如同一幅幅飞快连接的画面从他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却十分的清晰,清晰得似乎就在眼前。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对雪衣有着难以言喻的抵触,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看到雪衣的脸时会短暂的失神,他是苏家的人!他是苏清风的儿子!
  
  轩辕鸿眼里是无尽的汹涌与利芒,那眼神赤得几欲滴血!
  
  他到现在才明白,他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他用尽了数年的心机才夺来的皇位,如今竟然生生的断送在自己的大意上,断送在苏家人的手上!
  
  天意么?还是报应!
  
  轩辕鸿颓丧的跌坐在床上,他的手从苏妃的颈间滑落,不经意间,他捏断了她的脖子,她甚至连一声哼声都没发出来,便香消玉殒。
  
  “清风,这是你在冥冥中为苏家报仇血恨吗……”轩辕鸿失神的喃喃说道,神色竟似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
  
  他仍然记得八年前那个血腥屠杀的下午,苏清风一袭白衣翩然出尘,从来都带着温雅浅笑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他拒绝了轩辕鸿的笼络,拒绝了轩辕鸿愿意将江山与他分享的荣华,那日的天气很好,万里无晴,杨柳纷垂,苏清风伸手掐了一根柳枝,声音淡淡:“如影随行善恶,因果循环福祸。”
  
  轩辕鸿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他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现在就去把上个月最后几天的积分补送了,不过我想说的是,因为要在以前的页面去翻,所以不知道哪些送了哪些没送,汗,擦汗,只能凭感觉了。
要积分的同学请记得打JF哟,西西。



明月有情,清风无意

  轩辕鸿的预感比江湖算士的还要准,雪衣叛变了。
  
  在他与彭开元会合的第二天,便取了鼓开元的项上人头并夺得帅印,并以掩雷不疾掩耳之势反扑其余平反零散兵力,带着所有投反军队在两天之内赶到梁平,与轩辕玄玉会合并一举攻破梁平城,持得太子为人质。
  
  比轩辕鸿想象中的还要快了十天,而他要对这一切做出应对之策并且加以阻止,必须要十天的时间。
  
  他没有想到雪衣对这件事情做出的决断竟然如此之快,然而他更没想到的是,如果不是知道了轩辕玄玉的身份是冠玉,雪衣定不会如此轻易倒戈。
  
  他输了时间,更输了机遇。
  
  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对他有利,前朝旧臣遗部纷纷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借着这股起义之势煽动百姓讨伐暴君,他在八年前为了篡位弑兄逼宫屠戳无辜,如今终于尝到了自己酿下的苦果,孤立无援。
  
  与此同时,前朝骠骑大将军的旧署张之夫、于坚与奇营九将分别带了数支精锐部队,从西南方向以包抄之势迅速攻破数座城池,直逼储甲城,起义军打着太子复国的口号,一路上军纪严明,并未对百姓造成太大的影响,而有些守城郡守在起义军还未到来之前便已弃城仓促逃跑,官亦如此,可见轩辕鸿的皇位坐不稳,已是迟早的事。
  
  轩辕康乾八年五月廿五日,储甲城失守,镇国太公抵死守城失败,在城破之后便饮鸠而亡,轩辕玄玉取得轩辕龙虎兵符,几位远在丘域持观望态度的王爷也终于不再保持沉默,在在外公开承认了轩辕玄玉确是前朝太子之后,拿出了自己数年积攒的财款与粮食予以支持,起义军也由远来的几万人壮大到三十万,再加上储甲中的数十万精兵,此时就算镇国公不管那蛮夷战事插了翅膀飞回来,也是以寡敌众自取灭亡。
  
  ……
  
  入夜,箫瑟肃杀,月光洒下遍地的清冷。
  
  户部尚书冯连亭的府中,几盏灯笼高高的挂着,两道黑影悄无声息的翻墙进来,直奔着冯连亭的卧房而来。
  
  一道轻轻的叩门声传来,冯连亭翻了个身,然后坐了起来:“谁?”
  
  窗外没有应声,只有院中的树影稀疏的投在窗上,轻轻摇曳。
  
  披上了外衫,冯连亭打开了门,却不见一个人影。
  
  “大半夜的,难道是做梦么?”冯连亭自言自语的说道,却突然见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眼前,月光从他背后流泻进来,将他整张脸都笼在阴影之中。
  
  “你是谁?”冯连亭惊了一跳,张口欲唤人,却被来人一把捂住口鼻,手中利刃寒芒一闪,鲜血无声的溅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死神。”
  
  冯连亭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门边人影一闪,另一个人便闪了进来。
  
  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巧锋利的刀刃,沿着冯连亭的耳际轻轻一划,然后手法十分熟稔的将他的面皮剥了下来,那人拿出一个药瓶往他已没有了面皮的脸上抖了上去,只听得呲呲细响,冯连亭的尸体在转眼之间便尽数化作一滩血水。
  
  “面具做好要多久?”之后进来的那个人声音低沉,竟然是龙羽。
  
  “只需一夜,明日属下便可以以冯连亭的身份进出自若畅通无阻,请左使放心。”
  
  龙羽点了点头:“以后万事须记谨慎小心,轩辕玄玉登基之后便是你大展鸿图之时,到时不要忘了门主交待的任务。”
  
  “属下定不忘门主与左使栽培!”那人跪了下去,声音极低却是不容置疑的忠诚。
  
  “以后每月我会让人给你送解蛊之药,只要你忠心,门主定会重用于你。”龙羽点了点头,然后便出了门,悄无声息的没入夜色之中。
  
  ……
  
  雪衣执着一壶酒,弯腰走进了行军帐篷之中。
  
  帐篷之外,是大声的谈笑声,酒坛与酒坛撞在一起的声音,有些喝醉了的将士大声的吼着军歌,五音不全粗嘎慑人,然而就是那样快乐而又喧闹的气氛,将帐篷内显得格外的冷清。
  
  一张棕草垫子,一个华衣美服的轩辕修。
  
  轩辕修抬头看见雪衣,脸上神情似乎并不意外,而是随意说道:“你来了?”
  
  雪衣将酒杯放在草垫上面,盘膝坐了下来,将壶中的酒慢慢的斟入两只杯子之中,嗯了一声。
  
  “外面很热闹。”轩辕修侧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声音,然后笑道,“幸得有你还记得我,否则这样香淳的美酒,恐怕我以后是再也喝不上了。”
  
  轩辕修并未被捆绑起来,只是在脚上套上了铁链,而且被冠玉点了几处穴道,让他全身武艺尽失,所以没有人会担心他会跑出去,纵使他能逃出这个帐篷,也逃不出外面数以千计的士兵的眼睛。
  
  端起面前的酒杯,轩辕修定定的看着雪衣的眼睛,良久,扬唇笑道:“这一杯后,你我恩断情绝。”
  
  雪衣神情并无变化,举起酒杯,墨色的长发滑落下来,如同黑瀑,一仰首,便将那杯酒喝得见了底。
  
  轩辕修眼眸微闪,脸上滑过不知道是怎样的表情,低语自嘲般:“果然是一点都不在意,看来确是我自作多情了。”
  
  饮罢杯中酒液,他自顾自的提起酒壶,将面前酒杯斟满。
  
  “父债子还。”雪衣轻轻的开了口,声音一如往常般清冷平越,“若你未生在帝王家……”
  
  “只是我终归还是流着轩辕氏的血脉。”轩辕修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灼灼看着他,“我不怪你。”
  
  雪衣眸色微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生在帝王家,便注定无爱绝情。”轩辕修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英挺的眉目与轩辕鸿有几分相似,更多的,却似是有种释怀,“父皇为夺皇位,弑兄逼宫,我为了登上皇位,试图弑父夺位,说来说去,一切都不过是因果循环轮回报应罢了。”
  
  “还记得初次与你相识,在扈阳郡的望月楼,你弹了一曲凤求凰。”轩辕修微微笑道,“当时你白衣墨发,清雅出尘,身上无一丝点衬装饰,却自有一股子明月清风的味道。”
  
  “那是我有意安排。”雪衣说道。
  
  轩辕修微微笑了笑,对于他的话似乎毫不在意:“当时我便想,奈何雪衣竟是男儿身,若你为凰,我便是凤,哪怕穷尽所有也要将你留在身边。”
  
  雪衣眸色微动,沉默不语。
  
  “不过我不会像父皇那样,为了一个男人而置伦理道德于不顾,对于雪衣,惊艳在先,羡才在后,我自小在御书房学习治国之论,然而古书总是千篇一律保守死板,当日雪衣的一番民贵君轻之说,让我大大长了见识。”顿了顿,轩辕修看向雪衣,“你所学的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接近我吧?”
  
  雪衣垂下了眸子,声音平稳得不带一分波澜:“是。”
  
  “你的卓绝武艺,你的诗词歌赋,你的才华计谋,都是为了这一天准备的吗?”轩辕修看着宛如谪仙的雪衣,就是那样清冷得不沾一丝人烟气的白衣男子,在他的心里,却似乎有着无尽的黑暗,他是为复仇而生,他一直走在黑暗之中。
  
  雪衣给彼此倒满了酒,声音不疾不缓:“是。”
  
  又是一杯酒入了喉,雪衣如同玉琢一般的脸上浮起了些微的红晕,他的目光落在轩辕修身上,却似乎并未看他,而是悠悠的穿透了过去,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晚上:“苏家灭门那年,我十一岁。”
  
  他的目光中有些朦胧,有些迷离,似乎被那薄薄的酒气盖住了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那天晚上,火光冲天,一群蒙着面的杀手闯了进来,疯狂屠戳着他们能见到的一切活物……”
  
  “残肢,断臂,哀嚎,哭喊,就像是突然间到了地狱。”
  
  “那是我从小就生长着的地方,一夜之间,被死亡的阴影笼罩,那夜的月色很美,在仓惶逃蹿与疯狂杀戮中,只有它,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血将整个苏府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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