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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战争--日本人记忆中的二战-第12部分

小说: 战争--日本人记忆中的二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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跖品尚性豹FDA8崎中尉的尸体,也被苏联人从他的坟墓里给掘出来。   据传石井少将曾发下豪言壮语,要以陆军军医官身份晋升为大将。   当我回想起侵入中国以来我们对战俘和平民做出的残忍行为,只觉得日本人古老优美的武士道已扫地以尽,日本兵已经变成一群嗜血狂。不错,那些处在“要么杀人、要么被杀”绝境的人精神状况不正常,但日本人特别倾向于炫耀自己在人种上优于中国人。即使在后方医院里,也常把有间谍嫌疑的中国病人当外科手术的试验品,给那些初来乍到年轻医生练手!德国人和日本人自负是世界第一的民族,做下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遗憾的是,在整个战争服役期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有关国际红十字会协定的事。   君冢清 67岁 社团顾问 习志野市   

对珠江战役中一幕惨剧的猜测
昭和19年年底,我们离开广州,乘坐一组小船,每条船上五、六个人,向上游柳州进发。我们部队是一支航空特遣队,任务是在一座山上设置位置标杆,监视空中敌情。按计划是在柳州得到器材,然后开始这一标杆作业。我们是跟在步兵后边行进的。所有河边的小村都已荒无一人,有的已被焚毁。日本士兵的尸体排列在河边,战死的人漂在缓缓流动的河面。   就在我们已经快要到宿营地的那个晚上,我看见了那景象:河水从夹岸山岩间流过,就像是一幅中国水墨画。我们加快速度,互相告戒说,要是有人从两边山岩任何地方用机关枪向我们射击,必死无疑。就在这时,我们看见在右岸砂石山上,有十多个一动不动的日本兵,看样子是尸体。我们把船靠岸,看清一共16具,每具间隔一米,一共两排,整齐地排列开来。他们四周是乱扔着的帽子、撕破的衣服,还有步枪弹壳。   看上去他们死了有两、三个月了。让我们大气不敢出的,是死者身上留下的曾经施暴的痕迹。所有的人都赤身裸体,眼睛给挖了出来,鼻子和耳朵割掉了,腹部大开膛,肠子给掏了出来。总之,人身上所有包在里边的东西都给掏出来,而身体外边突出的部位都给削平。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每个人在大腿地方,都有大约10厘米的肉给片下来,露着白色的骨头。他们的左手一律齐腕割下,用白绷带绑着。而在不远处的河滩上,横陈着一个年轻的中国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尸身,不过他们没有被剥光。每人身上只有一处伤口:正刺在心脏部位。   我们毛骨悚然,赶紧回到船上,追上乘船进发的友军。那天晚上大家对这一幕惨剧作出种种猜测,结论是:这些士兵是在河滩上被敌方全歼的。他们的肉给大片片下,必是希望他们再不能行走,哪怕起死回生之后。割下的左手不见了,必是后来过路的日本军队作为带给遗属的纪念之物取下的。至于那对年轻的中国男女,大概是因为替日本军队服务而被杀的。我永远忘不了,有一顶帽子落在地上,上边还带着名签,写着一个名字:“黑驹”。   西村进 69岁 高中教师 静冈县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安排俘虏夫妇会面
那是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夕,在中国北方山西省的军事行动中。我当时在后方做日常工作。一天,我被情报部的中尉叫去,因为有一批俘虏从前边下来了,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好象有什么话要说。长官说他没有翻译,一开始,我打算借助写汉字和他交流,但很快发现那人能说英语。我的英文虽说不那么好,但总比我的中文强。他下边说的那番话我都能明白。   他本是一名通讯技师,娶了一位医生,家庭和美。从军之后,他的太太也到队伍上当了一名军医,还带着他们一岁的孩子。他含泪告诉我,在你们昨天进攻的混乱中,他与他的妻儿失散。虽然现在就剩他孤零零的一个,可耳边老是响起孩子的声音。   我也有妻有子,所以反问他,“你参军打仗,对此没有思想准备么?”他反驳道,“你的家在日本。如果你作战阵亡,他们会得到合理的抚恤。但这里是战区,没有谁能得到保护。你不觉得两者是有区别的么?”他说话态度尖锐,但没有恐惧和仇恨。   “你的立场我能了解,”我说,“但我不过是一个小兵,只能把你的话报告给上司,尽量帮你就是了。” 他点点头,安静了下来。   过了几天,押来一个带孩子的女犯,可能就是那个女军医,但那名犯人却已经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我对中尉说,我愿意尽快把这母子送到那人那边,长官立刻就同意了。我带上一把刺刀和一只备用手枪,押解五名犯人上路。   中尉是个话语不多的人,但他善解人意,态度随和,不摆架子,很得大家信赖。   谢天谢地,那天天气真好,我们一行安全到达。任务交卸完毕,归队前,我偷偷看了一眼那犯人一家感人的团聚。我感谢上苍——为我卸下重负后所获得的心头的安宁。那天傍晚,那落日分外美丽。   那家人家后来的命运会怎么样,我一直放心不下,我自己也在风雨飘摇之中。无论过后发生什么事,我可以肯定地说,那轮落日留在我心里的样子没有变过。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会不会来临:让尽可能多的人,平静地活着,心安理得地死去。   栗林猪太郎 75岁 退休高中教师 小樽市   

不要再给捉住
我驻扎在宝丰的时候,一个俘虏五花大绑着从连队所在地鲁山押了过来。我们没有接到处置他的任何命令,就一直让他坐在我们下士官简陋的办公室里。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从食堂端来和我自己一样的饭菜,先尝了一点表示没有下毒,然后把他的绑绳稍微松了松。他一定是饿了好久了,拚命地吃了起来。我对他说,关于他的命令明天会下来,我已经布置了夜间守卫,别想逃跑。   第二天早晨我收到T中尉的命令,对俘虏予以处决。如果我押着他穿过街道走到城外,不管怎么样总会有当地居民看见我们。这里直到几个月前还是敌方地盘,也许居民里边就混有敌方士兵。而且把他就地处决,明摆着一定不得人心。那时, T中尉是宝丰警备队队长,手下50名兵,都是各团挑剩下的和不要的。三名军士,包括我自己,身上都挂着花,刚从医院出来。我们没有资格上前线。队里还有两名朝鲜人,有一个连日语都不会说。   我把俘虏放在一辆马拉的大车上,向城外走去。当地不少居民站在路边看我们经过,眼睛里充满恨。我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冷。我想到树林里结果他,一边走一边和他说话。我问他是哪里人,多大年纪了,为什么给捉住等,心里直替这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难受。我决定放了他。我自己给自己辩护,放了他,当地人就不会闹事,对宝丰警备队的安全也有好处。   我对这俘虏说,我要放了你,今后再也不要回到这一带,到别处去好好活着。他哭了,一遍一遍说“XieXie(谢谢)”。我把枪口朝天,放了三枪,回营房去了。我回过头去看他,那俘虏使劲冲我挥手,向我深深鞠躬,接着飞快地跑了。   我回到城里,每个当地人都朝我微笑,说“大人,您辛苦了。”我想他们大概在什么地方看到了我对俘虏的处置。   这事发生在昭和20年3月间。   内田敬治 66岁 照相机商人 小田原市   

忘不了,鲜血从那中国孩子的胸膛涌出
1945年5月间,我正在满州国热河省担任基督教传教士,被征派到山海关守备队。这里的设施原来是供应一个连队长期驻扎的,现在只驻一个守备中队,一百几十个人,粮食、装备样样富裕,日子过得平淡无奇,既没有敌人来犯,也无需出兵###。   一天,两个农家孩子给捉住,送到我们哨所。这本来不算什么事,但中队长想寻个事由显摆得自己忠于职守。当时我当这个部队的翻译,立刻被叫去审问这两个少年。我发现他们二人不过是当地农家子弟——两兄弟,一个十八,一个十六。他们没有意识形态倾向,也明显不是八路军特工。我通过曹长报告中队长,顶好是把他们放掉。  但长官就是想把他们当八路军探子来处置,不管他们是还是不是。这样一来,他和他的中队就能记上一功。我的建议给顶了回来。当晚,在哨所的房檐下放了一个临时扎起的笼子代替班房,把那两个孩子关在里头。但那些已经习惯于平安无事状态的兵士,站岗的时候打起了盹。到了下半夜,那两个少年破笼而出,逃掉了。卫兵们慌里慌张地追出去,年纪小的一个给抓了回来,哥哥隐没在黑沉沉的夜幕里。   第二天一大早,中队长怒气冲冲把全队人马召集到后院,命令立即当众处决这个孩子。在八月如火的阳光下,被剥掉了上衣的少年,坐在一个深坑边上。突然,中队长对我说:“用中文给他做临终祈祷吧!”我一直紧盯着这名长官,使劲忍住才没朝他大喊:“他不是八路,不过一个不晓事的农家孩子,把他放了吧!”一个强劲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着:“你不是一个传教士吗?你应该救这无辜的孩子。”   但如果我胆敢开口,失去理性的中队长和别的军官径直地就会把我也当叛徒处置。我的脑子乱成一片,全身战抖着,按中队长的命令,像梦游一样磕磕绊绊走向那孩子,跪了下来。   昨天我审问他的时候,曾经向他保证:“你们没罪,我会尽量让他们放了你们。”这时,那孩子正怔怔地望着我。我对他说些什么呢?我用中文告诉他:“我没权,救不了你了。我是个胆小鬼,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向我的主祈祷。你要是信什么神,也向它祷告吧。”在这之前,他一直喊着“MaYa;MaYa。(妈呀,妈呀)”,这时,他闭上眼睛,安静了下来。   中队长命令连里年岁最小的一个兵用刺刀行刑:把那孩子一刀刺死。那个小兵端着枪站着,怎么也下不了手。“看老子的!”一名军曹说着,一刀刺进少年裸露的前胸。那孩子的脸立刻变得惨白,鲜血从胸腔喷涌而出。   直到今天,我依旧感到悲伤、感到罪孽深重。我忘不了那孩子鲜红的血。   二桥正夫 72岁 幼儿园院长 沼津市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南京的故事让一个女孩大惊
日本刚刚投降的那个秋天,我是岸和田市一所女子中学三年级的学生。那是日本最困难的一段日子,学校关了门,附近农民也没有粮食了。我们只能靠在路边收点南瓜藤和番薯藤维持生命。我和妈妈决定到新去买点米。我们搭上一列拥挤嘈杂的火车,连洗漱间和行李架上都是人。火车的窗玻璃都没有了,过山洞时,车头排放的煤烟吹进来,把我们的脸熏得黝黑。这么着来到一个村子,我们用钱和家里最好的和服换了一点米。   那天夜里我们在一家简陋的乡下旅店借宿。三十叠叠:日式房间地板上铺的厚草席,一块叫作一叠。大小的屋子里挂满绿色的蚊帐,人们合衣而卧。就在我疲惫不堪快要睡着的时候,五、六个男人开始喝酒。他们都是刚刚退役的兵,正得心应手地干着黑市买卖。每个人都在大吹大擂自己战争期间的功绩。   这些人的话让人难于忍受。他们粗鲁地大笑,述说他们强暴过多少多少中国女人,说把手伸进女人身体到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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