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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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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中,亦不远矣。”方越微笑着点点头,又慢慢摇了摇头:“大致的构想,倒是跟你说的差不多。” 
   “单凭人力挖掘,举数千人之力,花上一月两月挖开一条导流渠,未尝不可。”南宫澈低叹一声,眸光一黯:“可惜,风陵渡却没有办法等那么长的时间。” 
   “人力虽不可为,办法却并不是没有。”方越嘿嘿一笑,卖了一个关子。 
   “我记得风陵渡以下一马平川,人烟向来稠密。”南宫澈心急地加快了脚步,率先掀开竹帘进入了指挥所:“上游穿九龙山而过,深山绝谷之中倒是人烟稀少,只可惜,非人力可以开掘……” 
   “澈哥哥,”裴依如穿帘的乳燕,自椅子上跳了起来,窜入南宫澈的怀中,焦灼地大叫:“不好了,越姐她……” 
   “我怎么了?”方越紧随其后跟了进去,闻听她的大叫,浅笑着接过话头。 
   这丫头,大概以为她又失踪了,满世界找她呢。 
   “越姐……”裴依傻愣愣地看着一身泥泞的方越,捂住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老天,你,你该不会整晚都跟一群男人们呆在堤上吧?” 
   “怎么,我不能呆在堤上吗?”方越微笑着调侃:“我又没有少只手或断条腿,他们能做的,我当然也可以做,不是吗?” 
   裴依惊得目瞪口呆,隐隐觉得不对,却又找不到话反驳,只能讷讷地重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越的言谈,举止,气度和胸襟,一点也不象个公主。 
   她做的事,往往出人意表,超出常人的想象,却又那么独具魅力,让人想不佩服她都难。 
   “好了,”方越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别再解释了。” 
   “澈哥哥,”裴依松了一口气,赶紧把注意力移到南宫澈的身上:“你昨晚去跟人打架了吗?” 
   “什么意思?”南宫澈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是吗?难道昨晚真的有人来捣乱?”想到他突然消失了大半夜,方越顺着裴依的视线,目光落到了南宫澈腰间的长剑上,惊讶地低嚷:“你的剑鞘呢?” 
   那把雕着古朴典雅的花纹的剑鞘早已不见了踪影,只余下那一泓秋水般泛着寒气的长剑斜斜地垂挂在腰间。剑身雪亮,剑刃上遍布细小的缺口,似乎经过了一场恶斗。 
   “嘎?”南宫澈低头审视,似乎这才发现:“咦?丢在哪里了?” 
   “南宫,”方越瞧着他满脸的不自在,不禁心生疑惑。仔细地又打量了他一遍,骇然低叫:“你昨天晚上,伐树去了?”






正文 084 她比你可爱多了



难怪后半晚,调派人手的事,几乎全都交给了夜影和夜魅。 
   她还一度抱怨他神出鬼没的,不见人影,害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原来,他竟然躲起来,偷偷用他的宝剑当柴刀,砍树去了! 
   “老天?”裴依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望着他:“澈哥哥,你真的去砍树了?”* 
   霸道傲气的南宫澈放下身段,跟那些下人们混在一起,挥起刀剑砍的不是人头,而是树木? 
   这个画面,不论她怎么想象,也想象不出来,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咳,好了,裴依你先回去吧,我们要谈公事了。”南宫澈轻咳一声,掩饰住不自在。翻出地图,顾左右而言他地下着逐客令。 
   方越做为一个女人都能夜上河堤抗洪抢险了。 
   他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都不过份吧? 
   她们两个干嘛大惊小怪? 
   有那条王法规定了,王爷不能砍树吗? 
   “澈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裴依不肯离去。 
   “不是!”南宫澈冷着脸,漠然地回答。 
   “那你的剑鞘怎么会丢了?还有,你身上怎么会这么脏?简直就象是在泥堆里打了滚出来!”裴依不依不饶地追问。 
   “恩,裴依你先回去。”方越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替南宫澈解围:“如果想尽自己的一份力的话,不妨去帮帮那些难民们。”* 
   “怎么帮?”裴依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方越。 
   他们看起来的确可怜,但是人数实在太多,她就算想帮也帮不过来啊。 
   再说,她会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 
   想到这里,裴依不禁有些难堪,脸微微地红了。 
   “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觉得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你就会发现,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方越象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得温柔。 
   “最需要的?”裴依皱起眉头,小声嘀咕:“有些人没饭吃,有此人没有住的地方,有些人没衣服穿,我哪知道他们最需要的……啊!”她忽地大叫一声,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跳起来往外冲:“我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去吧,好好干。”方越微笑着目送她的背影飞一般消失在大堤之上。 
   “了不起,三言两语,居然就鼓动了这个刁蛮的丫头。”南宫澈含笑睇着她,淡淡地揶揄。 
   “裴依虽然娇纵了些,却不失纯真,”方越不以为然地驳斥:“在我看来,她比你可爱多了。” 
   “呀,我可是堂堂王爷,岂可与她相提并论?”南宫澈瘪嘴,怫然不悦。 
   牛牵到北京,果然还是牛! 
   刚刚觉得他有一点可爱,被他稍稍感动一下,他马上打回原形。 
   “是,全天下,没有人可以与你比肩,行了吧?”方越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王爷了不起吗,一天到晚挂在嘴边? 
   他不嫌累,她也听烦了。 
   “有。”南宫澈忽然定定地看着她。 
   “谁?”方越撇唇。 
   这可稀奇了,这个自大狂眼里居然还看得到人? 
   南宫澈但笑不语,默默地望着她,眼色明亮,神情温柔。 
   那望着她的热切的眼神,让方越的皮肤不自禁地轻轻颤粟。 
   她微微不自在,脸莫名的红了。 
   “咳,地图呢?拿来给我看。”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的目的很明显。 
   “说吧,你究竟想要怎么办?”南宫澈忍住失望,依言把地图铺到桌上,眼睛不看她低声道:“图我来研究就好,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吧,都臭了!” 
   “真的?”方越在空气里嗅了嗅,再拉高了衣袖低首轻嗅,有很重的阴沟里的泥腥味道,不由轻轻地笑了起来:“呀,真的好臭呢,熏到你了吧?” 
   他哪是真的怕臭? 
   跟她比起来,他只有更糟糕。 
   他是担心她好不好?怕她穿着这一身湿衣服,时间长了会落下病。 
   “恩。”他没有多说,轻哼一声,目光没有离开地图。 
   “好吧,我回去洗澡换衣。”方越爽快地应了一声:“如果可能,我想把河堤炸开,你仔细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比较薄弱的环节。” 
   “炸开?”南宫澈倏地抬起头,目光紧紧地锁住方越。 
   “是啊,上次在大周时,不是已试验过了炸药的威力?”方越嫣然一笑,不再卖关子。 
   “那要用多少火药?”南宫澈立刻想到实际问题。 
   风陵渡只是一个小镇,比不上隘州繁华,要在这里找到烟花作坊,不谛难于登天。 
   “不要紧,只要找齐材料,我自己可以做。”效果绝对要比那个烟花要厉害得多。 
   石蜡,松香,木粉,硫磺……方越胸有成竹,从案头抽了纸笔,弯腰刷刷地开了一张单子,递到南宫澈的手上:“好了,立刻派人骑马到周边县城里找齐这些东西吧,希望我洗完澡回来,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小越……”南宫澈望着她,神情复杂。 
   为什么她的脑子里,总装着那么多古怪的东西? 
   似乎不论他怎么努力,好象总是比她棋差一着。 
   那种既骄傲又自卑的感觉,真的令他很不爽。 
   “呀,我悃死了,”方越避开他研究的目光,伸直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很卑鄙地转移他的注意力:“不陪你瞎聊,要去睡一觉了。” 
   “悃了?”果然,南宫澈不再追根究底,望着她疲倦的面容,一脸关切地把她往门外推:“那你快点回去休息。” 
   “恩,你也抓紧时间睡一觉,以后估计还有得忙。”如果真的要炸堤的话,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绝对没有松懈的地方。 
   “好。”南宫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揭穿她。 
   似乎,只有在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的时候,她才会表现得出奇的柔顺和体贴。 
   什么时候,她才会排除那些外在的因素,真正发自内心地关心和牵挂着他?






正文 085 要不要我背你



九龙山的景色清奇秀丽,那两岸的悬崖峭壁,奔腾的飞瀑流泉,苍翠连绵的山脉,全都掩映的缥渺的云雾之间。满山的新绿里偶尔夹着几朵早开的杜鹃,增添了勃勃的生机。 
   山高林密,根本就没有路可走。加上连续几场大雨,地上满是青苔和落叶,踏上去柔软而湿滑,空气潮湿闷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味道。* 
   一行人身上背着巨大的包裹,穿行在浓密的树林里,踏着落叶,发出悉悉簌簌的声响,朝着树林的深处迅速地前行。 
   “还有多远?”望着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密林,南宫澈低声询问当地山民。 
   “回王爷的话,翻过这道山梁,大约小半个时辰就可以到盘龙涧了。”向导垂着手毕恭毕敬地向南宫澈报告。 
   “歇一会吧?”南宫澈偏头,悄声征询着方越的意见。 
   “恩。”方越没有逞强,低低地应了一声,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块坐了下来。 
   昨晚一夜未眠,只在早餐后,小睡了两个时辰。 
   可是,在经过连续几小时的原始山林里的跋涉后,她的体力已经严重下降。 
   而她,必需把自己的精神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才能保证不发生意外。 
   众侍卫安静地散开,各自找干净的地方或坐或站,悄然警戒着。 
   “王妃,喝口水吧。”夜影悄然而上,贴心地递过一个水囊。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谢谢。”方越接过水囊,喝了一大口,闭上眼睛靠在大树上休息。 
   光影从树叶的缝隙里筛下来,落在方越的脸上,耀着细碎的汗珠,象无数星星在闪烁着。 
   “累了?”南宫澈从怀里摸出一条手帕,细心地替她擦拭额上的汗水。 
   “我自己来。”方越张开眼睛,尴尬地捉住他的手,目光下意识地瞟向不远处四散的侍卫,最后落在了默默地斜倚在树下的龙天涯身上。 
   她情愿他还是那个动辙大吼,喜欢生气的南宫澈。 
   这样刻意的那种带有某种宣示性似的温柔与体贴,让她全身不自在。 
   接触到她的目光,龙天涯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唇角微掀,隐隐露了抹嘲弄的笑容。 
   方越越发尴尬,垂下眼帘,倏地红了双颊。 
   “别动。”敏感地捕捉到她目光的落点,南宫澈顿感不悦,怒气隐隐地从胸中升起,冷着声音低叱。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帕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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