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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新世界1620-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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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越是耽误,物资消耗越大,暴露的可能性也越高,按照既定计划执行就是了!”

  何语收起了地图,走出了作为临时指挥部的帐篷。

  黑夜里,又下雪了,几大堆篝火在寒冷的雪天里顽强地抗争着,更多的防风油灯挂在营地四周,灯火照耀下,数百名陆军士兵和印第安仆从军正在加紧建设各处的防御工事。在营地南边,一座仅仅用原木围栏圈起的临时战俘营也逐渐成形。



………【第六十六章 标准石油公司】………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石油以及相关自然衍生物进入人类生活的历史,其实未必比文字出现得更晚。让我们值得自豪的是,仅仅以现有的文字记载来看,东方文明对于石油的开发和使用似乎走在了最前列。

  东方文明对于石油的理解应该更朴素些,从“淆水”、“石漆”这类命名中可见一二。而西方世界,则对这种来历诡异的黑色油亮的液体赋予了更多神秘色彩,诸如“魔鬼的汗珠”、“发光的水”等等。

  北美的印第安人就更了不起了,在塞尼卡印第安人古老传统中,这种从“石头里分泌出油”甚至是一种神赐予的神秘药物。在古老的印第安巫医手里,“塞尼卡油”似乎包治百病,从头痛到牙痛,从失聪到拉肚子,从寄生虫到风湿病。

  一位19世纪的“塞尼卡油”商人,甚至在某段听起来很淫荡很联想的广告里写道:大自然的秘密清泉流出有益健康的芳香油,给人类带来生命的青春和健康;从她的深奥莫测的地方涌出的魔液,能安慰我们的痛苦,解除我们的悲伤。

  不管各种吹嘘是否靠谱,但石油能燃烧是众所周知的事情。19世纪中叶开始,欧洲对照明灯油在内的各种矿物油的爆发式需求,终于导致石油以及相关的自然衍生物以加速度的方式推动世界进入“碳化氢”时代,在渐渐揭去各种神秘面纱后,终于不可阻挡的统治了整个世界……年2月11日。周六。

  一大早,老实巴交的国土资源部长安邵清就直奔商店,开始给自己的女朋友张丽挑选生日礼物。

  身为文青暴发户的安邵清有多大品味不好说,但这个17世纪的生日礼物显然不能用充满铜臭的红包来代替,毕竟张丽的身家也不会比他差多少。

  几乎花费了半天时间,从南区到长岛新区逛了一遍,才花费了上百美元从杨雯雯旗下的奢侈品店里堪堪选中了一样从欧洲进口的首饰。再买了个印度黑檀木首饰盒装上,然后屁颠屁颠地直奔张丽的别墅庄园。

  “你想让我们都一氧化碳中毒啊?放那么多木炭干什么!”

  “对不起,小姐……”

  “就知道说对不起!你什么时候能把事情做好呢?!不是说了以后中午别做那么太油腻的东西吗?!”

  “对不起。小姐……”

  还没进门,就听见张丽在屋子里对着欧裔保姆在发气,理由无碍乎是对方添加了太多的木炭柴火在壁炉里。导致家里的空气不新鲜,又或者是中午吃鹿肉香肠什么的最讨厌了。

  “嘿,丽丽!生日快乐!”丝毫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安邵清,带着一脸的微笑走进了客厅。

  “不快乐!”

  身为曼城市广播电台新闻栏目主编的张丽,此时正躺在豪华摇椅上皱眉发气,一边的中年欧裔女保姆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见女主人的权贵男友到来,赶紧退出了客厅。

  “哦……”安邵清一愣,捧着首饰盒乖乖地坐到了一边。

  “哦你个头啊!”张丽又气又笑,甩手就是把摇椅扶手边挂着的毛围脖扔了过去。“一点都没意思,人家不开心,你就不知道安慰下?”

  “哦,丽丽啊,怎么了?今天你又加班了?”

  安邵清仔细看看。才发现张丽丽现在是一身职业装,也许刚从广播电台回来。

  “还说!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男朋友呢!今天台里好几个姐妹在炫,她们和男朋友今年的分红加起来都超过两万了!去年听你的安排,结果一年下来才多少,我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到一万五!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好像还不解恨。又从身后抽出靠枕扔了过去。

  显然,张丽在一场“拼男友”的战争中一败涂地。这金钱是小,面子是大啊!何况安邵清还是这个国家能掌握许多“内部消息”的实权人物,但如今看来,理财投资的眼光着实不咋滴。

  “现在新闻栏目几乎就没人关心,整整一年了,国家一潭子死水,想说点有意思的话题都没有!台里都说新闻栏目就是个摆设!你这个政府部长,也没说捞点什么有价值的新闻让人家也受到重视?!”

  一不开心,什么都可以是证据,可怜的安邵清被女朋友从头到脚贬了个一无是处。

  抠了抠后脑勺,安邵清一脸无辜:“赚一万和赚八千有区别么现在……我的消息都是国土资源勘探之类的,新闻价值本来就很低……”

  “一个累死累活没有油水的事,你还做得那么高兴!”张丽撅着嘴,很不满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但老实体贴的安邵清,又让张丽内心萌发出另一种自豪。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应该有价值!”突然,安邵清一拍脑袋,猛地站了起来。

  “哦?有好点子了?”安邵清没来由的举止异动,让张丽一奇。

  “上个月,我带队去西点镇周边地区继续勘测煤矿分布,结果发现了一处露天贫矿。”安邵清笑呵呵地掏出永远都随身携带的地图,得意地指着西点镇西北靠近军事基地一侧的山谷盆地,“煤层还凑合,很容易剥采,但夹杂着大量杂质。”

  “贫矿,还杂质多?这算什么好事情!”张丽一听,又准备发脾气。

  “是夹杂了大量油页岩,通常采煤场都把这些丢了。”安邵清神秘地眨巴着眼睛,声音压低了许多,“我粗略看了下,还是富含量的油页岩呢!虽然矿体规模不大,我想采个七八年还是没多大问题吧?”

  “直接说答案!”张丽柳眉一竖,一巴掌按在了地图上。

  “哦……是这样的。油页岩就是含石油类碳氢化合物。只要进行简单的油页岩分馏加工,就能得到页岩油,和石油几乎差不多。”安邵清得意地扶着自己的眼镜,笑得很灿烂,“这个含油品位,每吨最差都能得到几十公斤的页岩油!我们现在的化工设备就可以做到,技术门槛不高。”

  “呀!石油啊!那我们发达了!”张丽又惊又喜。一把抱住了安邵清,柔软的身体蹭得安邵清脸都红了。

  “现在国营能源矿业集团对这个贫煤矿没多大兴趣,所以这半个月我一直在整理材料。准备上报内阁和工业部,看新华化工公司是否有兴趣和国营能源矿业集团合资,开一家石化企业。虽然比直接提炼石油成本要高不少。但至少这比我们现在从进口天然沥青和煤馏油里提炼煤油要轻松得多,产量也更大,还能获得汽油呢!此外还能得到更多的副产品。这个新闻应该有价值吧?”

  安邵清又掏出一个本子,上面详细罗列了自己对西点镇油页岩矿的分析数据。

  “才不上报呢!”张丽劈手抢过小本子,背到了身后,气势汹汹地瞪着一双大眼睛,“马上想办法把这个矿包下来啊!”

  “啊?包下来?那要不少钱呢……”安邵清的笑容消失了,尴尬地摸着心爱的地图,表情不自然,“我估摸着至少要3万块吧。如果要开厂的话,至少是10万。我们两个所有的加起来,也没这么多。而且就算买下来,以后人家知道了,会背后说我闲话的……”

  “真笨!我难道不知道吃独食会倒霉吗?你那几个好朋友呢。让他们出面一起啊!”

  张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老实巴交的男朋友,踩着高跟鞋噔噔地就走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功夫,就抱着一摞纸笔走了进来,直接在茶几上展开了数字作业。

  “再过两天,是苏子宁和严晓松结婚的日子。好多人都会去的!好多都是你关系不错的朋友,而且据说其中几个去年投资也不怎么理想,要凑10万还不容易?不过我先说好,把你的钱都算在我的那份上,我必须做董事长!”

  一边说着,张丽的笔在纸上飞舞着,如分蛋糕一样把计算好的股权构成列了出来。安邵清定眼看去,只见苏子宁、严晓松、史文博、任长乐、杨雯雯、李想等人的名字赫然其中,大概有十几人,但一番预测下,似乎资金还不够,而且还少了点更重要的东西。

  犹豫挣扎了一番,还是把新华化工公司的大佬周君庭的名字列了进来。毕竟最终是否能成,还是摆脱不了新华化工公司这个技术垄断企业。

  “可是……丽丽,不是说今年国庆结婚么,这些钱就不留点吗……”安邵清小心翼翼地站在茶几边,脸都涨红了。

  “结婚?一个大男人,有点理想好不好!我又不会蒸发,你急个啥!我决定了,我要建立石油化工垄断企业,哇哈哈!”

  二把刀女强人张丽得意地玩着手指间的铅笔,神采飞扬……年2月14日,周二,农历元宵节。

  一千三百多年前,一名胆子大到胆敢违反当时罗马帝国皇帝的婚姻承诺废止法令的基督神父,偷偷为一对新人举行了婚礼。事情败露后,名为瓦伦丁的神父在公元270年2月14日这天被送上了绞刑架。从此,基督教徒将这个日子定为了一个殉道纪念日,但真正开始成为西方世俗化的节日,则是16世纪以后的事了。

  ……

  今天黄昏,曼城市长岛新区的那唯一一座天主小教堂,迎来一对尊贵的新人。

  由于严晓松并非天主教徒,所以卡特琳娜取得本地天主教区主教的婚姻阻碍豁免是必须。但中华美利坚共和国严格的宗教管理制度,罗马教廷显然是没任何可能在这个国家任命出一位教区主教,所以这个形式主义也只能由天主小教堂里的蒙特牧师代劳。

  昨天晚上,卡特琳娜来到这里进行了一次妥当告解,并得到了形式上的最终许可。与严晓松的婚礼这才走到了最后程序。如此麻烦的过程,让从没有体验过天主教徒婚礼的严晓松感觉比平时累了许多。

  严晓松和卡特琳娜走进了小教堂,虔诚无比的卡特琳娜一袭雪白的婚纱,而严晓松还是一层不变的深色西装。

  到场祝福的人不是很多,主要的见证人是史文博和安娜这对夫妻,以及穿越众里唯一的天主教徒程大熊和他的女朋友珍妮。枯燥而繁琐的婚礼见证仪式和祈福持续了几乎一个小时,等蒙特牧师好不容易完成最后的仪式后。史文博又牛气哄哄地将代表合法婚姻的结婚证递给了新婚夫妇。

  同一时刻,在曼城市南区的政府小礼堂里,另一对新人的婚礼也在进行。苏子宁和袁欣艺也宣布脱光,这一年,苏子宁已经二十九了。袁欣艺刚过二十六生日。

  比起严晓松那显得冷清很多的西式婚礼现场不同,苏子宁和袁欣艺的中式婚礼得到了这个国家诸多大佬的追捧,到场的客人数仅次于去年郑泉和刘兰曦的婚礼,证婚人更是由最高法官钟进山老人担任。

  穿越众两年多来,也“或明或暗”地结合了不少对年轻夫妻。没有父母的在场祝福,让婚姻当事人都拼命用各种方式掩饰着幸福中的落寞,从婚礼开销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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