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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白衣女郎-第12部分

小说: 白衣女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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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地琢磨;衡量柏西尔男爵的解释;然后再决定这些解释是否对他不利。结论是——他的理由非常充足;非常地令我满意。
  贺小姐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如果我的猜测不错;柏西尔男爵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如果我刚刚解释的对象只是纪律师一人的话;那我就不必再提出任何别的证据;纪律师是个君子。我希望他能够相信我;只要他相信我;我们之间就没事了。可是;对两位小姐;我就不能口说无凭;我必须提出证据才能有所交待。贺小姐;你当然不会开口问我要证据;我有责任向你和费小姐提出证据。请你立刻写封信给葛太太;请她为我证明一切。”
  我注意到贺小姐面露难色。柏西尔的建议道出了贺小姐的心事。
  “男爵;我希望你别误会我不相信你。”她马上回应道。
亲了亲墓碑,离开墓园(6)
  “当然不会。不过;我还是坚持你写封信给葛太太;希望你不要认为我太固执了。”
  他走向书桌;打开抽屉。“请你为了我的缘故写几个字;耽误不了你太多时间的。你只要问太太两个问题。第一;问她是否亲自答应把女儿送进疗养院。第二;问她我是否为了感激她而愿意负担葛安妮的所有费用。只有写这封信才能减轻纪律师、你和我心中的负担。”
  “虽然我不愿意写;可是你使我不得不写了。”说完贺小姐走向书桌。柏西尔男爵说了声谢谢;然后递给她一支笔,转身走向壁炉。贺小姐养的那只意大利小猎犬躺在炉边的地毯上;男爵蹲下来;伸手逗着它;“怎么啦?尼那!不认识我了?”
  尼那不像普通小狗那么温驯;它机警地瞪着男爵;闪开他的手;然后缩进沙发底下。我不相信柏西尔会因为尼那的不礼貌而生气;不过他立刻转身走向窗口是事实。或许他的情绪不大稳定吧!就像我的情绪一样。
  没多久贺小姐就写好了。她把信纸递给柏西尔男爵;柏西尔接过来;折好放进信封里;写上
  地址;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地交还给贺小姐。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动作。
  “男爵;你非要我把信寄了?”贺小姐问道。
  “请你把它寄了。”他答道。“现在;信也写好了;我倒有个问题;是关于那个悲剧性的主角;我看过纪律师寄到伦敦的匿名信;可是还有几点不大清楚。葛安妮有没有见到费小姐?”
  “当然没有。”贺小姐回道。
  “她有没有来见你?”
  “也没有。”
  “这么说;她除了在墓园见到华先生以外;什么人也没见着啰?”
  “没错。”
  “华先生是堡内的美术老师;他是不是水彩社的会员?”
  “大概是吧!”贺小姐答道。
  他低着头想着贺小姐的话。“你有没有查出葛安妮住在哪儿?”
  “就住在附近的陶氏农场。”
  “我们都有责任把她追回来;她可能在陶家留下线索。我想到农场去走一趟;碰碰运气。另外;我想请贺小姐在收到信后;替我在费小姐面前解释一下。”
  贺小姐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愉快地点着头谢完贺小姐;然后消失在门口。他开门的时候;尼那从椅子底下冲出来;狠狠地朝着他吠了几声。
  “一个上午做了不少事;”我对贺小姐说;屋里只剩我们两人。
  “就是啊;”她说。“我很高兴你对他的解释感到满意。”
  “我?当然;当然;你手中的那封信也让你放心不少吧?”
  “那当然;我还能怎么想?真希望华先生能亲耳听到柏西尔男爵的解释;听他是怎么要我
  写信给葛太太的。”
  我有一点惊讶她最后的这句话;几乎有点生气地说:“不错;华先生是和这件事多少有点关系;可是我就不懂;这和他在不在场听男爵解释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她心不在焉地答道。“纪律师;我们不需要再谈这件事了。只要你相信他;我就放心不少。”
  我不喜欢她这种推卸责任的态度。如果是费先生倒也罢;可是贺小姐一向是很有见解的呀!
  “如果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地方;”我说;“何不现在告诉我?真的;你到底怀疑柏西尔男爵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是不是觉得他的解释有矛盾的地方?”
  “他既然都已经叫葛太太亲自证明了;我还有什么话说?”
  “不可能有比这还要好的解释了;如果葛太太的回信是肯定;那我们就不该再怀疑他了。”
  “那么;我现在就去把信寄了;”说完她起身要离开。“她回信以前我们还是按兵不动。我所以怀疑柏西尔男爵;也是因为我太关心萝娜;替她着急——着急往往使一个坚强的人动摇。”她支支吾吾地说完就走;一反往常坚定的语气。我从小看她长大;也看到她不止一次地度过家庭危机;经验使我对她产生信心;因此她的“疑惑”多多少少地也影响了我;若是换成别的女人;我是不会受影响的。照事实的推论;我不该感到不安;要是从前的话;我一定会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光火;可是现在年纪大了;我自己知道;最好是到外面走一走;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烟消云散。
  2
  晚饭的时候;我们又见面了。
  柏西尔的举止变得非常古怪;他情绪激昂;不停地喧嚷着;和今天早上判若两人。不过费小姐的一瞥或一句话都能够适时地止住他的嚣张。他很在乎费小姐的反应;虽然他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不过他从来不放过任何可以插嘴的机会。令人惊讶的是;费小姐的反应非常冷淡;每当男爵望着她;或对她说话时;她都显得局促不安;柏西尔似乎从来没有令她感到温暖过。他的身份、地位;他的潇洒、教养、谦卑对费小姐来说一点也不发生作用。
  第二天;也就是礼拜二;柏西尔男爵一早就去拜访陶氏农场。听说他此行一无所获;从农场
  回来以后;他去见过费先生;下午又和贺小姐一块去骑马。晚上和平常一样“平常”;贺小姐和男爵都没带回什么消息。
  礼拜三;邮差带来一个消息;葛太太的回信。我自己留下了这封信的副本;现在就把它原原本本地写下来——
  小姐:
  大函敬悉;有关小女安妮住进疗养院一事;确曾得到我的准许。柏西尔男爵资助动机亦出自关心;特此证明。
  葛琴敬上
  简明扼要;毫不含糊;有力地证明了柏西尔的清白。不只我个人以为如此;连贺小姐也有同感。当柏西尔男爵看到信时;他的反应倒是很沉着;他告诉我们说;葛太太天生就寡言少语;她这个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既然信到手了;我们第二个步骤就是向费小姐解释。贺小姐负此重任;离开我们去看她妹妹。没隔多久;她突然又回来了;这个时候男爵已上马厩看马去了;只剩下我们俩。
  “我想;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你觉得呢?”她手中拿着信对我说。
  “如果我们是柏西尔男爵的朋友;我们就该相信他;这点很重要。”我对她的突然折返有点不大高兴。“如果我们是他的敌人;怀疑他——”
  “这点我们根本不必考虑;”她打岔道。“我们当然是他的朋友;我很欣赏他。你知道他昨天从农场回来以后去见费先生;然后和我一道出去骑马吗?”
  “我看到你们一块骑马。”
亲了亲墓碑,离开墓园(7)
  “起先;我们谈到葛安妮;我也顺便提了一下华先生和她相遇的事。然后我们转了话题;男爵开始谈到他和萝娜的婚事。他说他发现萝娜最近精神恍惚;他觉得这和他的出现有关。他希望费先生和我不要对她施加任何压力。如果费小姐基于某种原因;不愿嫁给他;只要她亲口对他说;他就一定让她自由地解除婚约。”
  “很少人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想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我也没怪谁;我也没怀疑谁。”她脱口而出。“不过我就是不愿意担当这份游说萝娜的责任。”
  “柏西尔男爵不是正要求你接受这个责任吗?”我吃惊地问她。“他不是也说过叫你不要勉强费小姐的吗?”
  “可是他拐弯抹角地要我去勉强萝娜;如果我去和她谈;她是一定会接受的。”
  “这我就不懂了。”
  “纪律师;你又不是不了解萝娜。如果我要她再多考虑一下她的婚事;那我就等于是提醒了她两件事:她对父亲的爱、她的孝心和她对现实的看法——她从不轻易毁约的。她是个孝女;在她父亲病榻边她曾对自己的婚事表现得非常乐观。”
  “你的意思是;柏西尔男爵昨天是有意要你去见费小姐啰?”
  她脸色一变;非常气愤地对我说:“我既然怀疑他;干嘛还跟他打交道?”
  我喜欢看她真情流露的这一刻。干我们律师这一行的;已经不常见这种表情了。
  “套句行话——你证据不足。不论结局如何;柏西尔男爵有权利要求你妹妹;在答应结婚之前慎重考虑。如果那封匿名信使她起了疑心;你有责任立刻去告诉她;男爵已在我们面前澄清一切。除了这封信;她不可能有别的理由拒绝男爵的。”
  “在法律和理智面前;我想她没有理由拒绝。如果她和我仍然心存疑惑的话;那只好怪罪于我们反常善变的心理;我们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说完她突然起身离开。一个敏感的女人;碰上一个棘手的问题;竟然避左右而言他;确实是少见;她心里一定有隐衷。她走后;我漫不经心地翻着报纸;越想越不对劲;贺小姐和萝娜之间一定有秘密瞒着我和柏西尔男爵。
  贺小姐再次的出现;证实了我的怀疑无误。她支支吾吾地告诉我与萝娜会谈的结果;我感觉出她没有交待清楚。费小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当贺小姐继续提到柏西尔男爵此行的目的是要择日成婚时;她马上找借口拖延婚期。她表现得非常迫切和痛苦;贺小姐只好答应她试试看。
  婚期推迟对两位小姐来说可能非常方便;可是对我就不然了。那天早晨的邮件中;有我一封同事的信;他要我搭第二天下午的火车回去。年底以前我是不可能再来凌雾堡的;因此我必须亲自和费小姐谈谈。我这个要求在柏西尔男爵来找我时向他提出了;他立刻同意我走前去见萝娜。贺小姐告诉我她的妹妹今晚有点不适;不能下来用餐;明天早上我可以到她的房间和她谈。柏西尔男爵对她的“不适”有点不悦。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我立刻上楼找费小姐。费小姐走出来迎接我;可怜的孩子面色苍白;被折腾得差不多了。看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儿;到了嘴边的话;我又咽了回去。进屋后;我们面对面地坐了下来。那只小猎犬也在房内;本以为它会对我大吼一番;出乎意料的;它竟然跳到我的腿上;亲热地用鼻子嗅着我的手。
  “萝娜;你小的时候常像它一样地坐在我的腿上;”我说。“现在这个宝座传给尼那了——那幅画是你亲自画的吗?”
  我指着桌上摊开的画册;实在想不出别的开场白了。
  “不是;”她说;“不是我画的。”
  她的手指从小就有个毛病;和人谈话的时候;总爱玩着离手最近的东西。此刻她的手就不停地玩着桌上的画册;脸上流露出一种克制不住的紧张。她目光不停地环视着屋中的东西;似乎是在寻思我此行的目的。看她那个样子;我马上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来看你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来说再见;”我开始了。“我今天必须要回伦敦;第二;在我走以前我想和你谈一谈你的婚事。”
  “纪律师;我不希望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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