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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冷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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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他们来到霍尔科姆,开始经营农场。他们是一个善良的家庭,拥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是霍尔科姆的幸运。任何人都会告诉你,无论谁一生病,阿西达太太就会过去探望,没有人能算出阿西达太太在把亲手烹调的味道鲜美的汤送给他们前走了多少路。还有那些鲜花,这些花是在你们认为不能种的地方长出来的。你们都还记得吧,她为去年4ˉH俱乐部义卖的成功作出了多大贡献。因此,我建议我们在下星期二的庆功宴上授予阿西达太太奖品。”
  她的孩子用力拖她,用肘推她,她的大儿子叫道:“啊,妈妈,说的是你呀!”但是阿西达太太很害羞,她用那双圆圆胖胖的手擦了擦眼睛,笑了。她是一位佃农的妻子。她的农场风沙很大,十分偏僻,位于加登城和霍尔科姆之间。4ˉH俱乐部大会结束后,克拉特先生通常都会开车送阿西达回家,今天也同样如此。
  “哎,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当他们坐在克拉特先生的卡车里,沿五十号公路回家时,阿西达说道,“赫伯,我好像总是麻烦你。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她在来到芬尼县的第二天就遇到了克拉特先生,那天正是万圣节前夜,他和凯尼恩带着一大堆南瓜和西葫芦前来登门拜访。在这艰苦的第一年里,这些农产品———一筐筐的芦笋、莴苣被作为礼物送给了阿西达,当时她没有种这些作物。还有,南希经常带着“宝贝”来,让孩子们骑。“你知道,不管从哪方面看,这儿都是我们住过的最好的地方。西杜也这么说。我们的确不愿意离开这里,连想到这个念头都感到讨厌。离开这儿,就要全部重新开始。”
  “离开?”克拉特先生感到诧异,放慢了车速。
  “嗯,赫伯。在这儿的农场,我们正在给人家干活,西杜认为我们可以做得更好。也许要去内布拉斯加。但是一切都还没定下来。到目前为止,还只是这么一说。”她说话的声音是热忱的,总像是要笑出来,令人伤感的消息一经她的嘴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令人感到愉快。但是看到她令克拉特先生感到难过,阿西达转换了话题。“赫伯,你是男子汉,给我你的看法。”她说道,“我和孩子们一直在努力攒钱,我们想在圣诞节的时候给西杜一个大礼物。他最需要的是牙齿。现在,假设你的妻子要给你三颗金牙,这件错误的礼物会不会打击你?我的意思是,让一个男人在牙医的椅子上度过圣诞节合适吗?”
  “你真是出人意料。别想着法儿离开这里。我们会把你捆起来的。”克拉特先生说,“是的,不错,金牙,当然可以,要是我,我会被逗笑的。”
  他的反应令阿西达太太感到高兴,因为她知道除非他有这个意思,否则他是不会同意这个计划的;他是一位绅士。她从未看过他“故意取悦女人”,或者趁人之危,或者不遵守诺言。她现在冒昧得到了允诺。“我说,赫伯,别叫我在宴会上发言了,好吗?那不适合我。你就不一样了。你可以站着向几百人、几千人讲话。而且可以轻易地说服任何人,使他们相信任何事。什么事都吓不倒你,”她说道,评论着克拉特先生被人公认的品质:无所畏惧的自信,这使他脱颖而出,不过自信在为他赢得尊敬的同时,也多少限制了别人对他的爱意。“我无法想象你会害怕。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能谈吐自如,沉着应对。”
   。。

冷血 第一章(16)
中午时分,那辆黑色的雪佛兰到达了堪萨斯州的恩波里亚,一座很大的市镇,差不多算是一座城市,这儿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因此车里的人决定在这儿买点东西。他们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四处漫步,直到一家挤满顾客的百货商店出现在眼前。
  他们买的第一件物品是一副橡胶手套,这是给佩里买的,他忘记了带自己的那幅旧手套,而迪克带了。
  他们向一个陈列着女用纺织品的柜台走去。在经过一番争论后,佩里说:“我要买一双长统袜。”
  迪克不同意。“难道我的眼光不行?这些袜子颜色都太浅,什么也遮不住。”
  “小姐,”佩里的叫喊引起了一位女售货员的注意,“你们有黑色的长统袜卖吗?”当女售货员告诉他没有时,佩里建议他们另找一家商店,“黑色是十分安全的。”
  但是迪克已经拿定了主意:任何颜色的长筒袜都是不必要的,都是累赘,这笔钱是白白浪费的(“我为这次行动花的钱已经够多的了”),而且,毕竟他们遇到的任何人都不会活着成为目击证人。“决不会有证人。”他提醒佩里,这样的话佩里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这句话令佩里感到愤怒,迪克说出这句话的口气仿佛他俩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也许有他们没发现的目击者,不承认这一可能性是愚蠢的。“一旦发生不应发生的事情,可就全砸了。”他说道。但是,迪克却露出了洋洋自得、幼稚的微笑,他不同意佩里的说法:“不要瞎幻想了。绝对不会出错的。”不会。因为这是迪克制订的计划,从跨出第一步到最后悄悄收场,每一个步骤都策划得完美无缺。
  接着,他们又对绳子发生了兴趣。佩里仔细察看绳子的质地,还试了试。他曾在商船上工作过,精通绳子,擅长用绳子打结。他选择了一条白色尼龙绳,这种绳子像钢筋一样结实,却又比较轻。他俩商量需要多长的绳子。这个问题使迪克急躁起来,虽然他说自己的通盘考虑都是完美的,但他却无法确定究竟需要多长,这使他感到很尴尬。最后,他说:“上帝啊,我怎么知道?”
  “你他妈的不是个大明白吗?还有什么你不比我更清楚的?”
  迪克试探了一下。“有,那小子,还有那女的。也许还有另外两个。但这是星期六,他们也许有客人。就算有八个吧,或者十二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个个都得去见上帝。”
  “看起来好像很多。这才是肯定的。”
  “我不是早就给你打过保票吗?亲爱的,我们将使他们血溅墙头。”
  佩里耸了耸肩。“既然这样,我们最好买一整捆。”
  绳子长达一百码,足够绑十二个人的。
  凯尼恩自己动手做了一只箱子,一只用雪松做边框的樱桃木嫁妆箱。他想把这口箱子作为结婚礼物送给贝弗里。此刻,他正在所谓的地下密室里给箱子上最后一遍清漆。水泥地面的密室和屋子一样宽,里面的家具差不多全是凯尼恩的木工活(架子、桌子、凳子、一张乒乓球台)和南希的女红作品(令旧沙发焕然一新的印花棉布沙发罩、窗帘、绣着字的枕头:幸福在哪里?你睡在这里不必着迷但大有裨益)。凯尼恩和南希试图用油漆来驱散地下室里难以消除的阴郁气氛,但两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失败了。实际上,他俩都认为拥有密室是一个胜利和一种幸福。对南希而言,她可以在这里招待“同伴”而不用担心会打扰妈妈;对凯尼恩而言,他可以独自待在这里,随便钉呀锯呀,摆弄他的“发明”,其最新作品是一口深底电炸锅。紧邻着密室的是锅炉房,里面有一张放工具的桌子,上面还堆着一些其他正在做的东西:一台扩音器,一台老式的、需要上发条的手摇留声机,凯尼恩正打算让它恢复运转。
  凯尼恩的外表和他双亲都不像,他的头发是深褐色的,剪成平头;身高六英尺,瘦瘦长长的;虽然长得很结实———有一次他为了救两只成年羊,在暴风雪里走了两英里,但却有着瘦高男孩的一项缺点:缺乏协调的肌肉。这个缺点,再加上没有眼镜便不能行动,使他无法参加运动队(篮球、棒球),哪怕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成员也不行。而这些运动正是大部分男孩子主要的业余活动,他们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他只有一个亲密的朋友,鲍勃·琼斯,泰勒·琼斯的儿子,他家的农场在克拉特家西边一英里。在堪萨斯农村,男孩子很小就开始开车了;凯尼恩十一岁的时候,经父亲允许,用他养羊赚的钱买了一辆装有A型发动机的旧卡车,他和鲍勃称这辆车为“追狼车”。在离河谷农场不远的地方有一片被称为“沙丘”的神秘土地,它像一片没有海水的沙滩一样,夜里郊狼在沙丘中潜行,成群结队地在一起嚎叫。在月圆之夜,两个男孩会袭击郊狼,追得它们四散奔逃,他俩试图用卡车超过狼群,不过很少能追上,因为即便是骨瘦如柴的郊狼也能跑出每小时五十英里的速度,而他们的卡车最高时速不过三十五英里,但是开车追狼有一种狂野而美妙的乐趣:在沙地上打滑的卡车,在月色映照下逃命的郊狼,正如鲍勃所说,这的确令人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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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 第一章(17)
同样令人陶醉而收获更大的是围猎兔子。凯尼恩是个好射手,而鲍勃的枪法更好,有时候两人可以把五十只兔子送到“兔子工厂”去。那是加登城的一座加工厂,付给每只兔子十美分,这些动物在被快速冷冻后,卖给毛皮商人。但是对凯尼恩,也包括鲍勃,最重要的是周末,每到这时,他俩沿着河边一整夜打猎、远足:四处游逛,裹在毯子里,在日出时倾听翅膀的拍动声,踮着脚尖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摸去,然后,最甜蜜的事情出现了,用皮带拴着一打野鸭大摇大摆地回家吃午饭。但是最近凯尼恩和他朋友之间发生了点变化。他们没有吵架,也没有明显的争执,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十六岁的鲍勃开始“和一个女孩交往”了,这意味着比鲍勃小一岁、仍是青春期单身汉的凯尼恩不能再指望他的陪伴了。鲍勃对他说:“等你到了我这么大,你的感觉就会不一样。我过去想的总是和你一样:女人,这算什么?但是当你开始和女孩谈话时,感觉非常美妙。你会明白的。”凯尼恩疑惑不解,他不能想象在一个女孩子身上浪费哪怕一小时,与其那样还不如把时间花在打枪、骑马、摆弄工具、修理机械甚至看书上。如果鲍勃不来,那么他宁愿独处。在性格上,他一点也不像克拉特先生的儿子,而更像邦妮的孩子,一个敏感而沉默寡言的男孩。他的同龄人都认为他“冷淡”,不过又都原谅他,“哦,凯尼恩。他是那种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
  凯尼恩让清漆自行干燥,他要去做另一项杂活,一件需要他走到户外的工作。他想清扫妈妈的花园。那块树叶乱堆的宝地正好位于邦妮卧室的窗户下面。当凯尼恩来到花园时,他看见一位雇员正在用铁锹松土,原来是女佣的丈夫保罗·赫尔姆。
  “看见那辆轿车了吗?”赫尔姆先生问道。
  是的,凯尼恩看见了停在车道上的那辆车,一辆灰色的别克,停在他父亲办公室的门外。
  “我想你也许知道来的是谁吧。”
  “如果不是约翰逊先生,我就不知道是谁了。爸爸说过他正等他来呢。”
  赫尔姆先生(赫尔姆先生,次年三月死于中风)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头,表情忧郁,他孤僻的生活方式掩盖了一种极为好奇和警惕的本质;他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哪个约翰逊?”
  “推销保险的那个。”
  赫尔姆先生小声嘟哝说:“你爸爸肯定有一大堆文件要签。我估计这辆车停在那儿有三个小时了。”
  黄昏即将到来,冷风袭人,虽然天空依然湛蓝,但花园里菊花高大的茎秆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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