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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代嫁:倾城第一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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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晟回到府的时候,看到景叔焦急的等在门口处。
  进得正厅,总管张全宣读圣旨,金晟领旨后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全是跟了沧帝几十年的老内侍,站在那里,摇着头直叹说:
  “那庞家的小爷也太是任性妄为了,皇上看得起他,才将自己膝下最最得怜的公主下嫁于他,说起来,那真真是隆恩浩荡。可这位爷,非但不感恩,反而匆匆忙忙跑来退婚。
  “就刚才,庞家小爷跪在皇上跟前,说什么他已经找到那位救他出地陵的姑娘,还道什么在南诏被囚地陵的半年时间里,他与那位姑娘患难见真情,早在私下里拜过天堂,有过夫妻之实,如今,知道患难之妻尚在人世,他思前想去,心有所属,再另娶公主,那是欺君之罪。
  “他还说,他的命全是那个姑娘所救,今日一切荣华,皆因她而重得,如果背认弃义,他庞子端妄为人夫……还说什么,他娶了公主背离妻子,就是伤了伦理纲常,是以执意要退婚。那一番话,可把皇上气的不行……”
  金晟自是并不惊讶,这一切,全是昨夜里他与金贤将那小子找来,一起串通着逼他讲的台词。
  不过,他听着,脸上还是现出了凝重的神色,衬景的问:“父皇有何反应?”
  张全一双精明的眸在金晟身上来回的看,嘴上答对道:
  “皇上自然是怒的。更令皇上生怒的是,安王趁这个节骨眼里又披露了一桩难堪事。哦,对了,这事,想来萧王殿下一早已知道了。”
  “哦?何事?”
  张全瞟着萧王看,道:“安王说七公主已与君墨问私订终身,两人早已有肌肤之亲,恳请皇上下旨玉成两人之美事。”
  金晟沉默,皱眉,心中暗叫一声“这个莽小子”,想了想,也不再瞒,直点头道:
  “是有这么回事!前日墨问来我王府酒喝多了,才……嗯,这事,本王原本想趁这一两天进宫时给父皇提提的,想不到五弟嘴快,已经把这事给捅破了!”
  之前,他和金贤只说好,让庞子端寻个理由把婚事给退了,至于墨问娶七妹一事,就得再缓一下。
  如今两件事一起奏禀,皇上不怒才怪。
  金晟知道父皇对于庞家眷宠有加,庞子端退婚,顶多也就狠狠骂上一顿,罚上一回,但对于君墨问敢轻薄七公主一事,父皇大怒之下,心中必不肯善罢甘休的。
  张全听到萧王居然没有否认,一惊,忙又问一句:“如今这位君公子何在?”
  金晟回答道:“暂不在康城之内!”
  张全听之错愕:“那如何是好,皇上急着要见呢!”
  所以说,金贤这孩子又在好心办坏事了。
  金晟苦笑一个道:“本王会去如实相禀!”
  他匆匆换了朝服去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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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得书房门,金晟还没有行得礼,沧帝不见君墨问到来,冷脸一怒,一拍桌案,冷冷喝一声:“金晟,君墨问呢!胆敢行苟且之事,如今便躲着不敢来见人了吗?”
  鎏金的地面上,跪在地上的不光有金贤和庞子端,七公主金璇也被宣了来,正跪在地上,垂着头,脸色苍白无人色,显是刚刚被骂过。
  金晟极快的瞄了一眼,才正礼回禀道:“君墨问并非躲着不敢来见,只不过,君熙被人下毒,正危在旦夕,身为人父,忧心稚子,如今已离都城去求药,不日间便会返回康城,父皇,儿臣刚从他落脚的客栈返回,这里有他留下的书信一封……”
  张全过来将信收了去。
  沧帝拎过信,一看,怒气冲天:“犯了如此罪该万死的大罪,还敢私离京城,来人,去萧王将君墨问的妻儿拿到天牢问罪。朕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避而不见。”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惊。
  金璇抬头看到父皇怒不可遏的样子,一边去拉住要出去宣旨的张全,一边惊哭,再跪于地:
  “求父皇恕罪,这事与墨问无关,是儿臣死皮赖脸的要嫁他,但罚便罚儿臣。那日墨问与两位哥哥畅饮而醉,是儿臣爱他成狂,才借这个机会委身于他,也是儿臣逼迫于他,想结千秋之好的。所有种种皆为儿臣之过,请父皇不要降罪给君墨问,更不要为难了玲珑姐姐和小熙儿,求您了!”
  沧帝听着,恼怒之极,走过去,当场给了七公主一个巴掌,怒其糊涂,骂其不争,丢尽皇家的颜面。
  长这么大,沧帝从未打过七公主一下,这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得如重,可见沧帝真是恼极怒极。
  金璇在旁呜呜而哭,抱着沧帝的腿,不断的恳请皇帝成全,不要为难了墨问的妻儿。
  正当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外头有人报禀说皇太后驾到!
  皇太后,年近七旬,头戴龙凤珠翠冠,着绛色大袖衣,衣加霞帔,衣绣织金龙凤纹,在两个婢女的扶持下,急匆匆赶来。
  皇太后长的慈眉善目,平时行事做风,一惯非常的稳当,这回,这老太后赶的可是火急火燎的很。
  当然,这皆是金晟让景侃去禀的话——他情知这事儿严重,一时之间,可能没人能压住父皇的怒气,想到平时的时候,老祖母甚是宠爱这个七孙女,事到如今,也只能惊动皇太后,方可消停了这事。
  老太太一边疾走进来,一边用拐杖狠敲地面,恨恨的直叫着:
  “到底怎么一回事来了?七丫头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金旭,好好的,你干嘛又把七丫头训哭了?有什么话是不可以好好说的,非得把人骂哭才算了事?”
  皇太后一上来就在护短。
  沧帝上去相迎,行了子息礼后,将事情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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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得知整件事后,沉默了下来,对沧帝瞟去几眼,慈善的眸子里闪着计较之色,不一会儿,还是亲自走去将跪在地上,被打的脸孔发红的七公主拢进怀。
  在这些孙辈子里,这位老祖宗最疼的孙子是金晟,最怜的孙女是金璇,她虽然也恼着自己这个孩子在这事上闹的太不像话,可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再加上人家君墨问也是愿意娶公主,那作为老祖母,自是乐见其成的。
  在她看来,君墨问和金晟是生死之下结成的好兄弟,而金璇呢,是淑妃膝下的孩儿,这淑妃也是出门名家,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家族,也就是说,如果君墨问娶了金璇,那么,他会成为金晟在朝堂上另一股强大的后盾。
  老祖宗替自己的孙女儿抹着泪,轻声软语的哄她别哭,等金璇停下哭声,她瞪了那罪魁祸首庞子端一眼,才回头对沧帝说:
  “庞家小儿既无心娶我北沧公主,当日赐婚之时,就该言明,圣旨已下,他还来悔婚,真是不像话。”
  一开口,就先把庞子端给训了,庞子端跪在那里是猛擦汗。
  停了一下后,老祖宗又道:“皇上,这事件,七丫头是有做的不是的地方,庞家若无悔婚在前,这婚事,是我们皇家理亏,如今,既然是庞家先行拒了婚事,公主另嫁,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是,未婚便肌肤相亲,是很失礼仪,可皇帝也是过来人,请想想自己当年如何,再将心比心一下吧——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旦遇上个中意的,难免会情难自禁,既然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不如成全了他们吧!虽说君墨问行事,是有些乖舛,可毕竟是个人才,我们帝家的七公主嫁与这样一个俊杰之人,也算是一桩大喜事。嗯,罚固然是要罚的,既然他是个人才,就罚他入朝为皇帝办事如何?
  “哀家虽在佛门静修,却也听七丫头说起过这个君墨问——据说人家本是一个四海为家,过惯无拘无束生活的山野浪人,依着这层身份,确实不配我们家小七丫头,公主嫁与他,这般是要吃苦的,颇是不妥当,那就赐他府院,命他就此安定下来吧,一是让公主有个安稳的生活,二嘛,日后身为驸马,就该留在京城为我北沧效犬马之劳——哀家听说,江湖人最忌被人拘了自由,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其小惩了一番……”
  跪在地上的众个小辈,听到这话,都知道老祖母这是有意在护孙女婿,一个个暗自吁了一口气。
  沧帝听着,可是大皱其眉,很是不满:“母后,这怎算是罚,分明就是在抬举他……”
  “那依皇帝的意思又如何?女生外向,你若真是狠狠的办了那个孩子,心疼的可是咱们的七公主。趁现在子端退婚之即,皇上将七女再行另嫁,嫁的又是君墨问,这天下,也就不会来笑话了公主被退,同时,也成全了庞家小公子的的心愿,如此不是两全齐美么?难不成皇上非得把这事闹到不可收拾,才甘心了不成?”
  老祖宗的话,自是一心向着金璇,金璇依在老太太身边,直冲老祖母投去感激的眼神。
  沧帝想了想,无话再驳,便下旨,令玲珑夫人来见。
  玲珑夫人姗姗而来,行礼,知道这御书房内正发生的事后,淡静的叩头谢罪,只道:
  “皇上,皇太后,只因君熙中毒至今未醒,罪夫一心怜稚子,奔波出外,正四下救丹问药,他朝归来,民妇定劝罪夫到御前领罪……”
  言辞极为大方得体。
  沧帝思量再三,终于妥协,当场宣旨,将七公主许嫁君墨问为正妻,将其原配贬为侧妻。
  众人一听,皆一惊,全将目光聚集到玲珑身上,一个个露出忧心之色,生怕玲珑生恨,当众抗旨冲撞。
  没想,玲珑沉默半天,没有辩一句,当众代夫领旨。
  不依的反是七公主,听完圣旨,金璇跪到了玲珑身边,叩头直道:
  “父皇,万万使不得,墨问与玲珑有结发之情,糟糠之妻怎能下堂,您绝不能将玲珑贬谪……父皇,儿臣为能得偿所愿,曾跟君墨说,愿以小妾身份相许相随,舍去公主的头衔,以庶女身份为嫁,不求婚礼之隆,只求得一个知心人,从此天涯无悔。”
  此放一出,房内的人大惊,想不到七公主竟会如此贱薄自己,但见她按着玲珑的手,硬是拒接下那圣旨,只拼命叩头,转而又言道:
  “父皇若真心垂怜,不如一起扶正,彼此无大无小,日后,三人相处,才不至于心生疙瘩。”
  沧帝很是震怒,冷颜又是一番怒斥。
  太后坐在边上,摇头连叹:此女对君墨问怎就如此的情有独衷。
  七公主发生这等大事,身为母妃的淑妃自早早被皇帝宣进御书房。
  淑妃膝下独得这么一个女儿,一直知其心中有人,如今见这孩子如此一心一意的待君墨问,情知女大不中留,忙出列相求沧帝:
  “皇上,您就成全了她那份心意吧!女孩子大了总须嫁人的,做父母的谁不愿自己的儿女有个好归宿,能把小日子过的舒舒服服?想那君墨问与玲珑夫妻多年,情谊已深,七女横插一手,已违常礼,皇上不念常情,为成新人之喜,而生旧人之怨,他朝,君府后院必然生隙,这与七丫头而言,未见是好事。
  这事,也触及了皇太后对于旧事的痛心。
  二十六年前,沧帝就是为博佳人欢心,而将旧妻相弃——
  太后自是不愿再看到这种的事,又出言相劝。
  萧王和安王也纷纷跪禀,皆道两人皆为正妻,不分大小,最不伤和气。
  一番争执不休,皇帝方改了圣旨,同时在宫外择了一处府第赐为君府。
  是君府,非公主府,也非驸马府,如此,也算是对君墨问的另一番恩宠。
  又念君墨问身下无家业,赐下黄金千两,着令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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