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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晴禛意切-第17部分

小说: 晴禛意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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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晴站得笔直,目光直视四四的眼睛,平静地回答:“晚晴没有做过之事,如何承认?”
  “那轿夫的供词你可有话说?”
  “晚晴不知从何说起。在此事发生之前,晚晴从未识得此人。”
  “那晚晴,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孩儿?要不是我的孩子福大命大,我岂不是和宋妹妹一样痛不欲生?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你究竟是何等狠心之人?这也是爷的孩子啊!”李氏说得痛彻心扉,泪眼涟涟。
  晚晴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李氏,李氏本来哭得挺入戏,被她这样的眼光盯得心里长毛,竟有些不安,难道她知道了些什么?可没见她这几天有什么动静呀?容嬷嬷说事情办得绝对可靠,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吧?姜还是老的辣,容嬷嬷这一箭双雕之计甚好,一下子能除掉两颗眼中钉,宋氏经此打击,估计以后再也成不了气候了,这那晚晴,估计也到头了。看爷那脸色,哼,她绝得不到什么好下场。想到这里,底气仿佛上来一般:“你做什么这样盯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见我与宋妹妹都有了身孕,而自己却迟迟没有消息,惟恐失去爷的宠爱,便狠下毒手,可怜宋妹妹的孩子,才三个多月,就这么没了……爷,您一定要为秋棠和宋妹妹作主啊!”(李氏名为秋棠,宋氏名为玉蝶。)
  “行了,李妹妹你身子才刚好转一点,还是先歇着吧,这事爷自会查清楚,给你个交待。”福晋开口发话,李氏看了看四阿哥的脸色,只好委屈地闭嘴。
  “来人,将轿夫带上来。”四阿哥再度发话。
  那轿夫一带上厅来就直奔着晚晴脚下扑来,连连叩头,叩得地面都仿佛在震动一般“咚咚”作响,一边还不忘记哭嚷:“求庶福晋救命,小人一切都是听您的吩咐做的呀,求您救小人一命,小人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晚晴看着这轿夫额头上的血迹,想不通他究竟为了什么,宁愿豁出性命也要拖她下水。
  “你说你不识此人?”四四走过来踢了轿夫一脚,把他踢到一边去离晚晴远远的,开口问道。
  “不认识。”
  “那这银票你怎么解释?这上面可是你的笔迹?”四四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她面前,厉声问道。她那狗刨一般的字,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想要模仿,确实相当困难。
  晚晴看都没看银票,就笑了:“请爷唤小桃过来问话,您就清楚了。”
  四四深深看了她一眼,挥手让小桃上前。
  谁知小桃也是看都没看银票一眼,直接否定:“这银票可不是我家主子的。”
  “你连看都没看,何以如此肯定?”

  晚晴的怪癖

  小桃仿佛柯南得知了真相一般露出自得的微笑,她背着手走到轿夫面前,低下头冲他呲了呲牙:“怎么?你在陷害我家主子之前都没有事先调查过,我家主子是从来不用银票的么?”
  “你说什么?”发出惊叫的不是别人,赫然是李氏。四四回过头瞟了她一眼,她立马安静。
  福晋一直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你说你家主子从来不用银票?”
  “我家主子认为,银票只是一张纸,放在身上很没有存在感,一不小心就易丢失;而且防盗防伪标志不够明显,容易为人模仿盗用;第三,万一不小心弄湿或是着火,损失更是惨重。因此,主子从不用银票。何况,我家主子有多少收入,爷心里肯定很清楚。”小桃偷偷撇了撇嘴。
  福晋不由自主地望向四四。四四挑了挑眉,这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丫头,还敢跟他叫起板来。
  “她不是有家店么?赚得还少啊?区区三千两银子,对她岂不是九牛一毛?”李氏又有话说。
  “那店里的收入都在爷这儿,怎么,你有意见?”四四又冷冷看李氏一眼。李氏呆了。
  “诚如爷所说,我家主子的收入也只是每月的例钱,还有一些赏赐。但主子常常给各个阿哥和主子们做些吃的穿的玩的,花得全是自己的钱,这样一来,主子日子过得紧巴巴自不必说,哪里还有过多的积蓄来买凶害人!”小桃义愤填膺地说道。“就算主子用银票,这笔迹也不是主子的,我家主子签名从来不单单只签一个名字,还会在后面画上一个笑脸图案。这笔迹确实学得有七分像,可惜却忽略了我家主子签名的习惯。”
  四四想起了工艺轩里那些印上图像标记的那些布偶,突然有些想笑,这个女人啊,还真是喜欢作记号。不会连她的银子上面都做了标记吧?
  正想着呢,小桃又继续得意洋洋地冲那轿夫说道:“就算你拿着银子来也害不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小到一枚铜钱,大到一锭银子一柄玉如意,都在上面刻有特殊记号。”说着,走到晚晴的面前,把她戴在手上的玉镯子和头上的玉簪取了下来:“主子,先借用一下。”说完,呈上去分别给四四和福晋过目。二人果然发现了很明显的雕刻痕迹,是三道弯弧,形成一张笑脸的图案。两样物件的痕迹一模一样,很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看得出来有一定日子了,痕迹边缘变得圆润。他们自然不知道,这都是某人无聊下的产物。
  福晋笑了,“晚晴你这都是些什么怪癖呀,还真是,真是逗人得紧。”像个小孩子似的,自己的东西都要做个标记。
  “福晋,我家主子说这叫‘品牌’,得有保护意识。”小桃再次对主子的先见之明五体投地。而晚晴也对自家丫头的八卦程度再度拜服。
  四四拿着碧玉簪子过来,轻轻地替晚晴插在了头上,晚晴看着他深沉幽暗的双眸,一直飘荡起伏的心就这样沉静了下来。他必是信她的吧。
  四四转身冲那轿夫又踢了一脚,厉声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害了两位主子还不够,居然还妄图嫁祸到那庶福晋身上?是谁给了你这熊心豹子胆哪?今天你要是不一五一十说清楚,我让你吃得了初一的米,喝不着初二的粥!”
  “求四爷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奴才,奴才确实没有亲见那主子本人,是一个带着白纱帽的女子交待给奴才的,说她是那主子的人,给了奴才这张银票,奴才,奴才的儿子患了重病,奴才也是逼不得已的呀,求主子开恩,求主子饶命!”轿夫边哭边嗑头。
  “你的儿子就比较金贵?爷孩子的命就不值钱了吗?三千两银子你就敢谋害皇孙,那几万两子你岂不是敢造反了?来人哪,把他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留着他一口气,等爷查出幕后黑手,再取他的狗命!”
  李氏坐在一旁睁大了双眼,没想到到嘴的鸭子也能飞了。不成,这事情生变,恐怕她很难脱身。这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晚晴这贱人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正惊疑不定时,四四转过身来对着她冷笑:“李氏,你教出来的好奴才呀!自个儿的主子都敢设计,该说她是胆子大呢,还是说她骨头硬啊!”
  李氏心里一惊,却仍是面无变色地回话:“秋棠不知道爷说的是谁,秋棠根本不认识此轿夫啊。”
  “哼,你以为爷的侍卫什么都没查到吗?告诉你,你养的那些个奴才,个个都不得了啊,连爷都敢糊弄,怎么着?你是不是觉得爷平时惯着你宠着你,你就可以由着你的奴才无法无天?!”
  李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现在的身段能做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足见心里何其害怕。“爷,求爷明查。秋棠不知此事牵扯到了哪个大胆的奴才,若是确有此人,秋棠一定全全交由爷和福晋处置!”
  “把人带上来。”
  就见着府上的侍卫拖了个鲜血淋淋的女子出来,臀部和腿部都被打得血肉模糊,晚晴看了一眼就挪开眼睛,不想再看第二眼。
  “说,你是谁养出来的狗奴才?”侍卫踢了那女子一脚,那女子微微动了动,却什么话也不说。李氏当场吓得瘫坐在地,那人虽面目污浊,她却仍认出了那是容嬷嬷的女儿,她娘家的大丫环——容净。
  “不说是吧?爷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开口。爷倒是要看看,你这张嘴能硬到几时。来人哪,上刑。”只见侍卫提了夹棍出来,准备套上那女子的双手。
  晚晴虽然痛恨这心术不正之人,却也不赞成严刑逼供,何况这女子已是重伤在身,眼看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再上刑,只怕也是撑不了一会儿就死去。正准备开口求情,只见一条人影窜了出来,扑到了那女子身旁,哭喊到:“净儿,净儿,我的儿啊。”竟是容嬷嬷。
  侍卫一把提了容嬷嬷到一边,四四走到她面前,“怎么?现在知道她是你女儿了?你当初谋害主子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到她是你女儿?”
  李氏一见容嬷嬷出来,即知大势已去,顿时心内惊慌,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颤,肚子里的孩子受到母体的刺激,也不安了起来。福晋眼尖地看到李氏的不对劲,急忙叫了人来:“快来人,李主子有些不对劲,快把她抬进房,去,去叫太医。”
  下人迅速抬了李氏进屋,四四也挥手让人先把容嬷嬷和她女儿带下去关押,随后便也去看李氏的情况了。
  等太医过来,说李氏有早产的倾向,赶紧的又让人请了稳婆过来候着。到了午夜,果然生了一个还算健壮的儿子。四四得了儿子,本来不爽的心情豁然开朗,对李氏的责罚也就不了了之。本来容嬷嬷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担到了自己身上,说是看着李氏长大,不愿看着主子的地位受到威胁,也不想主子受委屈,才自作主张害了宋氏,嫁祸那晚晴,李氏对此毫不知情。事已至此,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李氏参与此事,最多也就是管教不严之过,再加上她给四爷府上又添了个阿哥,自然是从轻处罚,斥责几句了事。倒是容嬷嬷和她女儿容净,被交了宗人府,念着她服侍李氏多年,留了二人全尸。
  李氏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在以后的日子里安分了不少,不再像平日那么嚣张跋扈,整天待在院子里陪着小阿哥。皇帝听说了此事,取消了给李氏生子的奖赏,只给她儿子赐名——弘昀,是为四爷府上排行第二的小阿哥。

  晚晴的忧郁

  晚晴很难过,虽然事情真相已经查明非她所为,但是宋氏的孩子却再也回不来了,而宋氏好不容易变开朗的性情似乎也随之而去。那天宣布完她的清白,她马上跑去探望宋氏,素素已经知道事情与晚晴毫无关系,又是叩头又是道歉,反而宋氏神情淡淡的,好像变得对什么都不在意似的。晚晴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只说了几句:“好好调养身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说完自己也觉得这些话很苍白。宋氏听了,神情惨淡,甚至有点奇怪地笑了笑,低低地说了一句:“皇家的孩子,岂是那么容易生得下来的?”晚晴听见,心下百感交集。
  宋玉蝶恍然地望向窗外,表情渐渐变得漠然。“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做不来这么有城府的事。何况,这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一旦进入皇家,就变得只为子嗣活着。谁,该在什么时间生下什么样的孩子,都身不由己。我的两个孩子,只能说他们没有这个命,这样也好,省得来这世上遭罪。”
  晚晴沉默了。难道宋玉蝶两年前流产一事也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这皇家,太可怕了。宋氏一向与世无争,居然也屡次遭人暗算,那么懒散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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