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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113部分

小说: 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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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竟然能骗过所有人!

    柔媞的眼中已经完全被痛恨所遮蔽,当她用眼神去找海清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已不在身边,这时,她的眼眸加深了!很好,他们父子都是如此,那么就别怪她无情了!

    奇岩一直看着沉思中的女王,脑中一片空白,全部身心都投放在女王身上。

    半晌才听她幽幽道:“奇岩,下去做好准备,本王三日之内要带海清王子去趟长安,你也随行。”

    奇岩只感觉到女王在说话,却未听清她说什么,只觉得那声音实在太过动听,迷蒙的看着女王的红唇,眼中一片混沌。

    柔媞发觉他的异样,冷声道:“奇岩,听到本王的话了吗?”

    这时奇岩才恍然大悟,朗声道:“陛下恕罪,属下一时失神,请陛下明示!”

    柔媞又说了一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闪过浓重的悲哀,奇岩是精绝国最年轻的将军,家世显赫,人也英俊,可是纵然这样,她也能感受到奇岩对她的迷恋,这是在她完全不用迷魂术的情况下,可是为什么,云逸寒就这般无情?

    抽出另一块旧手帕,柔媞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很好,悲莫悲兮生别离,本王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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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归来:感谢反抗加速打赏的小说币,感谢冰影沫月赠送的钻石。还有大家的推荐、添加印象和留言!

    

 第十七章 惊悉生讯(2)

    

     乌孙国,城外王陵

    一身黑袍,罩着玄狐长披肩的军须靡静静站在坟前,任大雪飞扬,不羁的长发垂在脑后,腰上一把长剑,地上扔了两个酒葫芦。

    这已经成了他这三年来的生活的主要内容,从春去到秋来,从盛夏到寒冬,他想尽一切办法,却都无法召来她的魂魄,她就这般恨他吗?

    昨夜梦中突然梦到她流泪的脸,难道是她在地下没有安眠?

    大雪压在她的坟头,当时下葬的太过仓促,军须靡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三年前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她的脸苍白如雪,紧闭的双眸、卷翘的睫毛,分明就是睡着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身子那么冰冷,她的鼻息全无?

    难道他看错了?可是当场那么多人,都见证了那一幕,他该如何欺骗自己!

    积郁已久的他,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不禁有些摇晃,酒意升腾,他猛地一拍墓碑上的雪,突然墓碑居然裂开,化成数片瘫在地上,军须靡心中大骇:“君儿——君儿——”

    翁归靡缓缓的走过来,看着军须靡在雪中大喊出声,雪纷纷落下,可是他的模样看起来十分骇人,眼看着军须靡摇晃了两下,突然身子一软,半跪在坟前,开始用手扒开坟前的雪:“本王一定要亲眼再看看,本王不信——”

    眼看着坟上的雪已经被扒掉大半,已经露出了土,翁归靡猛地跑过去:“王兄,住手!”

    远远走过来的呼莫、碧珠还有领着的呼翰达,以及一脸落寞的解忧和冯嫽、海诺还有一些乌孙贵族女子,都被军须靡疯狂的举动震住。

    “滚开——”军须靡一扬手,将翁归靡甩了个趔趄,继续开始挖土。

    我保跟跟联跟能。“王兄,王嫂已经安眠于地下,你不要再去惊扰她了!”翁归靡再次上前,将军须靡拉扯开。

    这时众人也纷纷到了坟前,翁归靡突然指着解忧道:“你要王嫂,你可以去找她,你要折磨要宠爱,你都冲着她去,她才是那个人!”

    解忧心一颤,水眸望向翁归靡,一如得知当初他用匈奴语说她是公主的时候,一种深沉的痛意袭上心头,但是三年的冷宫独守,让她已经变得波澜不惊,只是垂下了眼眸,掩住了心底的隐痛。

    军须靡看都不看,冷声道:“你要你自拿去,本王只要她——”说完转过身,突然气血翻涌,头一阵晕眩。

    翁归靡见状不好,上前一步,扶起军须靡,看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立刻疾呼道:“快——呼莫,牵马来!传太医——”

    军须靡只觉得天晕地旋,仿佛看到细君的脸,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伊人殿内,寝宫之中,太医神色难看的从床榻边站起身来,恭敬的对肥王道:“王上郁结已久,肝失疏泄,气机郁结,则情志抑郁;久郁不解,失其柔顺舒畅之性,故急躁易怒。气郁生痰,痰随气升,气病及血,气滞血瘀,冲任不调,如若发展下去,会大伤身体!”

    翁归靡担忧的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军须靡,颓然的挥挥手:“去配药去吧。”

    他幽然的看着军须靡,发现他果然瘦多了,脸色十分难看,虽然依然散发着暴戾的帝王之气,可是却更让人心痛。

    如果发展下去,恐怕——王兄身体也受不住了!

    这该如何是好?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耳边响起长安巷内的彻夜琵琶声,该不该赌一把?还有法师说的那句话——

    如果王嫂真的死了,那么开馆就会惊扰她的亡魂。

    可是如果王嫂还活着呢?

    他要不要派人去长安调查清楚?可是如果真的活着,王嫂会不会因此重新陷入痛苦之中?因为王兄的爱就像大火一样,他会让周围的人全部陪他燃烧,如果再生波澜,只怕会玉石俱焚……

    …………………………………………雨归来…………………………

    两天之后,军须靡已恢复正常,翁归靡正迟疑着该不该把自己的怀疑说出口,这时呼莫抖落身上的雪,来到殿外,高声道:“王上,肥王殿下,呼莫求见。”

    军须靡倚靠在大殿之上,手支着额头,浓眉蹙起,淡淡的说:“宣。”

    呼莫径直来到殿前跪倒,将手中的一个密封袋呈上:“王上,外面有一个人送来这个,说一定要亲手交到王上手中。”

    翁归靡有些诧异,低声道:“其中不会有诈吧?”

    军须靡伸出手道:“不妨,拿来我看。”

    呼莫呈了上去,军须靡随意的撕开封条,里面一块帕子突然掉了出来,军须靡看清楚上面的字时,脸色突然变了,腾地站起身来,厉声道:“那人何在?”不等呼莫回答,猛地跑了出去,翁归靡和呼莫也紧追出去,但见殿外一片白茫茫,早已不见了来人身影。

    翁归靡诧异道:“王兄,到底上面写了什么?”

    军须靡眼眸一暗,展开那块帕子,眼底微微红了:“这块帕子,自从君儿走后,我哪里也没有寻到,到底是谁把它送来?”

    呼莫道:“王上,我这就派人去追!”

    军须靡点点头,朗声道:“我随你一同去追!”

    翁归靡看着突然变得活力十足的军须靡,也追了出去。

    三人骑着马分三个方向追出很远,可是问遍了也没问出结果,只是守城的人说见到一队人马向东去了,派人追了,却迟迟不见回报。

    军须靡站在城外的土丘上,马踢踏着大雪,他紧捏着那块帕子,上面是细君写的“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还有他写的“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

    他总以为,她书写那段话的时候,定然心中还有他的一个小小角落,因为当初为了他写的帕子,她居然会和奇雅争执起来,那是不是代表她至少喜欢这段话?

    想起了带回这段佛经的那次楼兰之旅,想到了她穿着楼兰紧身服时的美艳,还有在温泉中只有他看到的自然媚态……

    当初他写这段话,只看到了前半句,以为他们终于可以新相知,谁知道竟然一语成谶,竟然生生别离——

    

 第十八章 惊悉生讯(3)

    

     不!生离,还或许有相见的一天,死别,难道非要黄泉之下才能相见吗?

    可是,这块帕子从何而来?

    又是谁特特的拿来送给他?难道在告诉他什么吗?

    翁归靡也盯着那块帕子,迟疑道:“王兄,这块帕子是在王嫂‘走’后才发现失踪的吗?”

    军须靡皱眉道:“当时并未发觉,她的寝宫从未有人进过,可是后来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难道说——”

    “这块帕子是王嫂带走的?”翁归靡突然冲口而出。

    军须靡猛地扭过头,激动的抓住翁归靡的手腕:“你说什么?难道是她没死?”突然他的手垂下:“不,她入葬的时候,并未见此帕,此帕定然是在她走前就不见了。”

    两个人骑在马上,各怀心事,突然军须靡冷声道:“还有一个可能,我曾经问过碧珠,她说白日还看见君儿把玩这块手帕,那就是说这块帕子很可能与长夫有关!”

    翁归靡心惊道:“王兄是说,这块帕子可能是当时抱走长夫时裹走的?”

    两个人对望一眼,军须靡眼中暗光毕现,他抿了抿线条锋利的唇角:“本王一定要查个究竟!”

    看到军须靡陡然恢复精神的模样,翁归靡轻抒了口气。

    “这里,曾经是为兄第一次见到你王嫂时的地方,那天黄昏,闻说和亲队伍到了,为兄心中满怀愤恨,想到一定要给她好看,一到这里,就看到车帘被掀开,你王嫂下了车,抬起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眼睛,那么美,那么明亮,瞬间照亮我的心,当时我也不知怎么想的,一把将她抱上我的马,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抬起头时的画面——”

    军须靡三年来,第一次开口说了这么多话,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转而苦苦一笑:“什么叫一见钟情?或许当时就是吧。”

    原来记忆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远去,只要他看到与她相关的,都会触景生情。

    看到马,就会想到她坐在马上时那不安和忐忑的神态,还有那次与她一同牵马漫步在乌孙草原时的情景!

    看到别宫,就会想到第一晚他闯入她的别宫,本来想那晚就夺了她的清白,尤其在看到美人出浴的旖旎之态,可是他竟然在看到她拿着剪刀直欲自戕的决绝,竟然放过了她!

    看到胡杨柳,就想到她在树下弹琵琶引得百鸟来朝时的优雅。

    看到春服、看到几案上的诗卷、篮子里几件婴儿服、墙上的圆腹琵琶,就算看到流水,都会想到她曾经惊鸿照影过。

    闭上眼,都是她淡淡的笑,低回的侧影,耳边都是她低柔的话语。

    可是只要看到雪,他就会想到她下葬的那一天。

    翁归靡心里一阵酸涩,他幽幽地开了口道:“王兄,倘若——倘若——王嫂真的还活着——”

    军须靡转过头,狐疑地盯着翁归靡:“翁归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翁归靡长叹一口气:“王兄,我曾经问过法师,招不来魂魄的另一个可能,就是——”

    “她还活着?”军须靡脱口而出,眼神变得无比犀利。

    翁归靡没有说出他在长安听闻的应门声和琵琶声,他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而军须靡已经调转了马头,厉声道:“随我去王陵!”

    “王兄,恐怕不行——”翁归靡看着骑马飞驰而去的军须靡,在后面紧紧追赶,可是哪里追赶得上?

    这时呼莫也追赶回来,也紧随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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