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故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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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些浸透了他灵魂的散文、随笔之类,我更是爱不释手。
看一个人的文章,有时就等于欣赏他的*和解剖他的灵魂,因为文如其人啊!
正在埋头看报,突然听到外面吵闹起来,走出门外一看,又是一伙上访的群众。
在县委、县政府机关,隔三差五就有人上访,一个二个人来还好办,最怕的是群体上访。
我带着几个秘书挡在去书记办公室走廊的铁门外,心平气和地向他们解释,书记正在开会,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谈谈。
经我一番好说歹说,为头的几个便进了我的办公室。
他们反映:原县农科所领导未经职工大会同意就将一片50亩果园卖给了一个私人老板,只卖了25万元,而这个老板后来转手卖给一家地产开发公司,价格是250万元。
这几位农科所职工愤慨地说,这笔交易一定有猫腻,只是我们一时还没有抓住他们的把柄。
一位上了年纪的职工说,怎么能这样胡作非为呢,他们卖掉了家产,还不给我们这些下岗职工搞社保和医保,共产党的领导干部难道可以这样贪桩枉法,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吗?
他们说,如果县里不解决问题,50多名职工就一起到省里北京去上访。
我把他们反映的情况做了接访记录,并表示一定呈送吴必达书记阅处。
他们这才放心地走了。
上午剩下时间,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世界文学》双月刊,美国当代小说家蒂姆&;#8226;奥布赖恩(Timo’Brien)的长篇小说《他们携带的物品》吸引了我。
这是一部典型的后现代主义作品,它以破碎的、非连续性的、不确定性的元小说文本,有效地揭露了越战的混乱、荒诞,暴露了西方后现代世界虚构和分裂的本质。
作者运用后现代主义小说的创作技巧,叙述了参加越战的美国士兵对战争充满困惑,带着爱的失落茫然走向死亡的痛苦历程,并以元小说模式讨论了如何讲述一个真实的战争故事,反复探讨了虚构文本与外部世界的可能性,并揭露了战争的悖谬与荒诞。
可悲的是,越战中美国士兵的那种痛苦今天又在伊拉克战争中重演。
难道不是吗?对伊战争打响才几天,美国士兵就用手榴弹炸死自己的战友,这是厌战情绪和痛苦思想的极端表现。
美国等国如果一意孤行,不尽快结束这场非正义战争,后果将会更加难堪和狼狈。
回家吃完午饭,去家私城选购了一张2米长的班台和一把转椅,运到表弟那间闲置的书房里,安装好,稍加布置,就很有书房的味道了。
既然表弟有那份诚意,我就要很好地利用一下这块空间,以后有时间,可以在这里读读书,听听音乐,看看光碟,写写东西。
烦恼了、痛苦了、厌倦了、疲惫了,还可以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不能完全逃避现实,但至少可以在这个宁静的港湾,让自己的灵魂得到短暂的歇息。
想到这里,我心里美滋滋的,难得表弟对我这么理解和孝敬,赐给我一方宝地。
我要是在文学创作上能有所建树,表弟真是功不可没的啊。
有了桌子和椅子,我下午就跟主任请了假,雇了两个板车,将家里的藏书和文具以及电脑都搬到了表弟的书房。
书橱上放满了书,墙上又贴了些字画,书房的味道就越来越浓了。
往转椅上一坐,感到十分的舒适和惬意。
闭目一想:该给书房取个名号了。
取什么呢?
想来想去,觉得人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如梦,四大皆空。
那就叫“空觉斋”吧!
就这样,我有了一个家之外的“书房”,它使我的生活有了许多乐趣和奇思妙想。
我不敢保证自己是个很高尚的人,但我决不会借这个清净之地,干一些蝇营狗苟的事。
有了“空觉斋”的第一个晚上,我在这里静静地呆上了三个小时,一边听音乐,一边看心爱的书,感觉人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
十一点钟回到家里,妻子问,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道,表弟送了间书房给我,下午,我将书搬过去了,以后我会常在那里看书的,免得在家里碍你的眼讨你烦。
你那些破书早就该搬走了,堆得到处都是,弄得我打扫卫生都不方便。
你就那么讨厌我的书?
看着那些书我就来气,这么多年了,你埋在书堆里,又没见你搞出什么名堂来,我早就想把它给扔了,你还拿它当宝贝似的,附庸风雅,人家还以为你是个大学问家呢,其实,你狗屁也不是。
你说话积点德好啵,我哪儿又得罪你了。
看着你酸不拉几的样子就讨厌。
人各有志,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打你的麻将,我看我的书,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后,河水不犯井水,谁也别管谁!
我才懒得管你呢!我只是看不惯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人家当官当得有滋有味,夫荣妻贵,老婆孩子跟着享清福,你呢?在机关呆了*年,说得好听,县委书记的秘书,正科级干部,可你除了熬夜吃苦,得到了什么?连我一份工作都解决不了,自家住个80平方米的破房子,还好意思把书往你表弟那里挪,就不怕人家寒碜你。
我表弟那是诚心诚意的,你管得着吗?
你脸皮厚,我还觉得难为情呢,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已,我劝你别再玩什么高雅的东西了,赚几个钱,老老实实过日子才是。
我又不当贪官,让我哪里赚钱去?
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你看人家同样当干部,不照样搞个第二职业捞外快,你以为你是谁呀?手上那点权力,还想当贪官,你想当贪官恐怕都不够资格呢!
你看我,忙得哪有时间搞第二职业。
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领导身边,舞文弄墨,胡编乱造,写你的狗屁文章吧,我也不指望你什么了。
那你还罗嗦什么呢?。
我罗嗦什么?我只是劝你不要再耍什么花花肠子,借着去表弟那里看书,到时又弄出让人恶心的龌龊事来,跟你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的吃象,老实告诉你,你翘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拉屎还是撒尿,哼!
你何必这样埋汰人呢,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跟我话不投机?找个投机的说话去呀!
被她抢白臭骂了一通,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洗罢脸和脚,上床睡觉。
仅有的一点做男人的尊严都被她糟蹋完了,讨这样一个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冷静想一想,也觉得自己窝囊透顶,已届不惑之年的人了,至今还一事无成,学问没做成学问,官没做成官,钱没赚到钱,弄得这样不文不武,不伦不类,不人不鬼,自己恨自己都恨得咬牙切齿。
躺在床上,感觉眼前一片荒凉,没有希望,没有前途,没有阳光,也找不到拯救自己的方法,这辈子就可能这样毫无意义地迈进坟墓。
想到这,悲从中来,欲哭无泪!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月28日 周五 时雨时晴 12~22度'
市委办承办了一个全省性研讨会,指示我们县委办公室送100件工艺瓷过去,做会议纪念品。
吃过早饭,我借了一辆皮卡小货车,开到谷昊天的厂里取货。
昊天有些不悦,他说,你们县委办去年欠的4万多块钱还没付清,现在又要这么多货,莫不是,又要吃霸王餐吧。
我好说歹说,他才叫仓库保管员去办理,然后让我打了张欠条,嘱咐我尽快付款。
我说,一定尽力而为,但县委办也有难处,去年年底关门,缺口20多万元,实在没办法,如果这钱市委办给了,我立马送过来,如果上面要吃我们的毛猪,放我们的血,让县委办出这笔钱,那无论如何也得等些时日,我会说服主任今年之内一定先付清你们的旧欠款。
昊天这才露出了笑容,攀着我的肩膀说,大哥,那就拜托你了,过几天,我请哥们儿几个吃酒,已经好久没聚了。
取好了工艺品,装好了车,我们出发上路,直奔市里而去。
吃早饭时一直下着雨,走了没多久,雨过天晴。
坐在皮卡车驾驶室里,但见车窗外一片春和景明,杜鹃花开满山野,一簇簇,一片片,红得煞是可爱,油菜花也不示弱,黄灿灿,白花花,开得令人炫目耀眼。
田间地头处处充满着生机和暖意。
农人们正在忙碌着播下自己的希望,等待着收获喜悦。
到了市委办,综合科同志带我们将车上货物御到开会的富豪宾馆报到处,然后领我们去吃午饭。
饭后接到仲一飞的电话,嘱咐我顺便把他去市里走亲戚的老爸捎回来。
司机去办他自己的事,我就在综合科办公室喝茶闲聊,外面又无声无息地下起了小雨。
临走时,我问科长,今天能不能把货款带走。
科长说,我们秘书长已经给你们吴书记打过电话,叫县里赞助这批礼品。
我心里就骂娘:这不又是转嫁负担吗?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共产党干部怎么就这么不讲理呢。
管他呢,反正我已经完成了任务,谁出钱关我屁事。
只是,如果县里又把负担转嫁给谷昊天的厂里,他又要骂我揽这破事,给他添麻烦,我到时不好交差,毕竟,我们是兄弟朋友啊!
司机办完事,我和他一起去接仲一飞的父亲,老人大包小包一大堆东西,手里还拿着一筒卷好的画,我问什么画,老头说,名画。
我打开一看,是高更的《坐在毯子上的裸女》和《幽灵在观看》。
的确是名画,但却是那种花几块钱就能买到的商品油画。
如果不去考虑它们的收藏价值,这种画同样具有很强的观赏美感。
尤其是那幅《幽灵在观看》,那是一幅真正野性的画作,画面上,根据野人的心态,现实与幻想形成一个单纯的实体。
阴沉,有些凄惨,充满宗教、欲望、生命和死亡的气氛。
如果不是因为眼睛和开始变形的嘴巴流露出的恐惧,画面上的女孩可能还有些*感,恐惧没有减少,相反却增加了她的美丽。
据说,这幅画的基础是高更的一个直接的生活经历。
高更有一次离开自己的森林小屋到巴比埃城去,直到深夜才回来,当他走进小屋时,高更发现,一动也不动的、*裸的泰古拉俯身直卧在床上,她用恐惧地睁大的眼睛直瞪着高更,好像认不出高更似的……。
泰古拉的恐惧也连带了高更,高更觉得她那一对凝神的眼睛里仿佛放射着一道磷光。
过去,高更从没见到过她这样美的样子,她的美从来没有这样动人过。
此时,高更感到*在*,而且由于激动,他浑身都在颤抖。
泰古拉觉察到了他的激情,更加动作优美地舒展在床垫上。
毛利部落土著女人这猫一样的动作非常刺激高更,更引起他强烈的好奇。
她在等待着高更脱掉衣裳。
高更浑身发热,在姑娘身边躺了下来,但是,他没有骑到她的身上去,而是让她转过身去,脸朝下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