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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绘蓝颜-第73部分

小说: 绘蓝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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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啃咬,主动撩起了她的舌,手臂不再僵硬撑住她的身体,主动滑过她的背,铁钳般将她箍起,听着她鼻中哼出极诱人的低吟声,他只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时血冲入脑际,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常欢的脑袋冷不丁撞上草地,“砰”地一声闷响,疼的她皱起了眉,口中哼哼:“痛死…唔…”


  尾音被堵住,湿润的唇再次覆上,却不似她般乱冲乱撞,而是缱绻无限的舔吻着她的嘴角,唇瓣,软舌。每吻一处必喃喃出声:“常欢…常欢。”单手揽着她的腰,揽得极紧,另只手抚上脸颊,来回摩挲不停。

  常欢一觉唇离,立刻双手前推,含糊叫道:“我的脑袋…没了…”

  不理她的唔哝,按下她不老实的双手,在颈处又落下火热之吻,伴着粗重的喘息,他小心翼翼的吮吸着细滑的皮肤,带着满心的柔情,满腔的爱意,情不自禁的辗转着唇齿不愿放开,胸前坚硬与饱满紧紧相贴,常欢的两腿不时微屈又蹬下,倏尔碰上敏感,直让他觉腹下勃发难耐,脑中混乱愈强,唇由颈左移到颈右,再移上欲噙住她的香唇,听她不满的哼唧:“师傅…头痛…你压着我的腰了…”


  停在她嘴角处的唇没有继续移动,一直吻在那处,很久很久。常欢的哼唧越来越乱:“压着…好痛…脑袋撞没了…”

  压得紧紧的手倏地松开了,常欢昏昏沉沉中发觉手已得到了解放,猛抱上脑袋一通乱揉:“疼……”

  胸前一凉,身子一轻,晃晃悠悠如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常欢想睁眼睁不开,胡乱傻笑道:“师傅…你带我飞了…”

  搁上车厢地板,脱下外衫盖在她的身上,看她拽紧衣服打了个滚,嘟着嘴哼唧着含糊的言语,语意已听不明白,然一个称呼却始终叫得清清楚楚,那是她的…师傅。

  云散月出星光黯,内城河面波光粼粼,除去马头灯笼,四周再无灯火,安静的堤坝上间或可听见马的喷气声,韩端站在车旁,愣愣望着河面出神,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然而心中滋味又有谁能明了?

  敲过子更锣,两辆马车不约而同地停在客栈门口,疲惫不堪的蓝兮跳下车奔向韩端,急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韩端没说话,只是朝车厢扬了扬下巴。蓝兮大松了一口气,来不及道谢就忙不迭跳上车入了厢,再出来时,常欢已蜷在了他的怀中。

  冲韩端感激的点了点头,“这么晚还劳你跑了一趟西城,多谢韩公子了。”

  韩端望望常欢红通通的小脸,长睫密覆的双眼和那…仍嘟起的樱唇,心里猛地一颤,垂下眼道:“她喝了不少酒,…好象不太开心。”

  蓝兮神色一黯,两手又将常欢的身子往胸前紧了紧,低声道:“谢韩公子关心,我会照顾她的。”

  韩端点点头,纵身跳上马车,头也未回甩鞭而去。

  一身酒味,衣服沾了几大块泥土污迹,头发上还插了些草棵子,看着这副模样的常欢瘫在床上睡得正酣,蓝兮无奈叹息。打来热水放在一边,将她头上的环髻拆散,捏掉杂草,顺着披在枕上,拧了热手巾给她擦了擦脸,又仔细擦了擦手。

  握着她的手指,蓝兮发了一会儿呆,不知怎的又回忆起了丫头小时候的模样,摔伤了跌破了,自己总是这样替她包扎伤口,替她擦脸擦手,而她也总是会借着受点小伤的机会偷懒不练笔,整日腻在自己背上怀中。一晃六年过去了,那双青笋稚手已长成润白纤长的玉指,中指骨节处还有一块小小的茧子,那是她常年练笔的结果,也是绘画功力的象征。蓝兮摩挲着她的手,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自言低道:“欢儿…不要生师傅的气。”

  外裙脏了不能再穿,蓝兮轻手解了她的腰带,再解了内扣,小心脱下丢在一旁,又拧了把手巾欲给她擦擦下颔颈处,一撩开耳边长发,蓝兮愣住了。

  常欢的左耳侧下方,腮骨与颈相连处…印了一朵红蕊!乍一撞入蓝兮眼帘,何止触目,何止惊心!

  手一松,热巾掉落常欢胸口,蓝兮颤着手将她的脸拨向一边,俯头仔细又看了看,心瞬间无边沉落,手指颤得愈发厉害,那不是吮吸出的红斑又是什么呢?若说他以前不太清楚,自那次常欢以唇吸手相教之后便再也忘不了了!

  脑中如炸响雷,剧痛麻痹心尖,蓝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也顾不得扰欢熟睡,捏住她的下巴翻向另一边,手指一紧,果然还有!虽比不得左侧那块清晰,但仍能明显看出吸咬痕迹。周边也不利落,原本嫩白干净的皮肤上有许多浅小红斑隐现,蓝兮猛震,胸口不可抑制地涌上狂怒,一拳砸在常欢枕边,低声吼道:“欢儿!”

  常欢酣睡正浓,许是感觉到了震动,仅略蹙了蹙眉,脸上又是一片无知无觉。

  蓝兮狠握双拳,僵直立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常欢睡颜,牙关咬得死紧,身心一片冰凉,整个人犹如堕入万丈深渊。是谁做的?是谁轻薄了她……深浅红斑点点,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出那嘴唇一路辗转的方向,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常欢软在别人怀中的模样,那是谁的唇,竟在属于他的嫩白上种下了印记,欢儿她…竟就允许?

  眼前一黑,蓝兮如被人狠打了一闷棍,他闭上眼睛,恨得全身都在颤抖,掉身走向窗口,大力推开,对着漆黑夜空怒吼一声:“韩端!”

  良久缓不过劲来,蓝兮扶着桌边,直觉腿开始发软,心上那酸痛悲伧的感觉就快要将他袭倒,欢儿为何要这样做?只是因为自己帮助玄月,她就这样报复自己?如此的荒谬,如此的不留余地,甚至没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她已把芳香送给了别人……

  身后门扇轻响,怯生生的婢女探进头来:“公子,有事么?”

  蓝兮不回头,无力道:“出去!”

  婢女未退,又小声道:“公子,小姐说若你还没休息,想请你过去。”

  蓝兮猛地回头,冷道:“你与你家小姐说,明日一早便去医馆吧,若不想去,就请自行离京,我与我徒弟明日便搬去画院,她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也不想再过问了。”

  婢女一愣,呐呐然半晌没说出话来,见蓝兮面冷如冰,目现怒意,吓得一缩肩膀:“是…是…奴婢告退。”

  屋里恢复了安静,蓝兮怔怔望着床头忽明忽暗的烛光,倏地觉出了一阵恐惧,未知…还有比未知更让人恐惧的么?还有比对心爱之人失去了把握更让人恐惧的么?还有比笃定的信心被推翻更让人恐惧的么……没有了!

  踱到床头,从她胸口拿起手巾,浸入已变冷的水中摆了摆拧干。他就坐在常欢身边,解开她亵衣领扣,用冰凉的手巾来回擦拭着她的脖子,开始轻轻的,柔柔的,擦到那红斑时,忍不住就用了力气,一下一下,狠狠的蹭着,似想将那刺眼的斑块蹭个干净。

  常欢仍呼呼睡着,偶尔蹭得用力了,就见她瘪瘪嘴,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


  叽喳小鸟儿落在窗棂,叨叨啄啄脆声不断,一缕阳光洒进房中,空气中隐飘着淡淡酒味。


  常欢打了个大呵欠,眯眼露了一条缝儿在屋中睃视一圈,无人,自己还在客栈。转转脑袋,闷涨,动动腰腿,酸疼。她抬手捶了捶额头,昨天好象喝酒了。

  左右翻滚了一气,还是爬起身来,见自己的衣裙被扔在地上,常欢下床,蹲身去捞,头一低,颈肉巨痛,“啊”了半截,她抚上脖子,怎么脖子一圈跟被刀剐了一样的疼?顾不得穿衣,先冲到门后,对镜一瞧,那“啊”的一声算是叫全了!

  赶紧捞起衣服披上,头不梳脸不洗先冲去隔壁,推门一瞧,蓝兮正在房中系着包袱。床上那女人…没了?

  常欢仿似忘了昨日纠结,只顾跳脚急叫:“师傅!师傅!你看我脖子怎么了?”

  蓝兮回头瞅她一眼,常欢一愣,师傅这眼神……听他淡道:“怎么了?”


  常欢冲到他身边,手一放,脖子一歪:“你看,全红了,好象皮都破了。”


  蓝兮没再看她,手下不停,将包袱系好,仍是淡淡的口气:“去把包袱收拾一下,今日我们入倾城画院。”

  常欢眨眨眼:“今日就入…那我的脖子…”

  蓝兮直起身盯了她一阵,道:“脖子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么?”

  常欢向后退了一步,师傅的眼神怎么这么陌生?疑惑道:“我酒喝多了自己抓的?”

  听到这句,蓝兮的淡然再也绷不住了,一步跨到她身前,恨声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常欢缩着肩膀摇了摇头,倏尔又挺了挺胸,嗤道:“你凶我做什么?你那好朋友呢?”

  蓝兮一滞,正欲答话,忽听门外有人道:“千山常欢可在此处?”

  师徒对看一眼,常欢忙奔去开门:“我在。”

  门口站着一个内官打扮的矮瘦男人,一见常欢立即笑道:“在就好,太后懿旨,宣千山常欢入宫!”

  后宫紫影

  “可知太后娘娘为何事宣我?”常欢问询。

  那内官见她面有诧色,立即板脸道:“何事去了便会知道,太后宣你,还有什么不妥么?”


  蓝兮上前拱手:“公公,可允我与小徒一道入宫?”

  内官尖声冷哼:“不允,太后只宣常欢一人。”

  常欢无法,只得随他出门,回头张望蓝兮一眼,慌张毕现。蓝兮跟在他们身后下楼,靠上常欢耳畔低道:“莫慌,若见不妥便拖些时间,自有人去寻你。”

  常欢见他笃定眼神,略略安了安心,出门钻进了宫轿。蓝兮目送轿子离开,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与上次入宫一样,仍由偏门换牌进入,常欢未敢乱看,只从那时飘时落的窗帘缝隙窥见灰色长墙延绵,墙体离轿很近,想来又是一段宫巷。

  轿边只闻抬轿人的脚步呼吸,那内官从常欢上轿起就一言不发,仿佛不在轿边一样,更给她添了几分紧张。

  走了约莫盏茶功夫,轿停帘掀:“请下轿,常画师。”

  常欢钻出轿子,抬眼一瞧,自己正立足在一处别致园中。绿草如茵,青枝郁郁,修剪整齐精致的小花圃一个挨着一个,各色鲜花竞相开放。习习清风吹过,花香沁人心脾。

  内官甩着袖子朝前一伸手:“请。”

  踏上圃间宽道,跟着内官直走三丈开外,沿着一排浓荫拐了个弯,高阔宫房撞入眼帘,有悬匾书:芳华殿。殿门左右各站了一个婢女,见他们来到,齐屈膝道:“钱公公。”


  内官神气活现的“嗯”了一声,道:“佛课可曾结束?太后娘娘宣的人来了。”


  左侧婢女点头:“太后课毕,姑娘请跟奴婢进来。”

  内官冲常欢一挑眉,小眼痉来挤去:“常画师请吧。”

  常欢见他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心中十分不舒服,勉强躬身:“谢公公。”


  随那婢女跨进高高的门槛,一阵阴凉气息扑面而来,殿内并无奢华摆设,寻常的条几方椅,花饰略精致些罢了,殿角设了佛龛,供香正在燃着,直缕飘出,半尺弥散。阳光只能照射到门内不足三步之处,再往内殿行进,四周静悄无声,阴气更是浓重。

  走在空空的甬道里,常欢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空气中那丝缕佛香味道愈发沉重,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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