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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绘蓝颜-第64部分

小说: 绘蓝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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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传入宫陪您谈技可好?”

  太后手抚额侧:“罢了罢了,张相一语醒哀家,民间女子入宫确实不太妥当,就当哀家说了个笑话罢!”

  那苍声哈哈一笑:“老臣一时冒犯了,请太后恕罪,恭祝太后福寿双至,懿馨常存!老臣告退。”

  黑靴绿袍离去,皇帝冲常欢摆摆手:“你们退下吧。”又向太后道:“母后,开宴否?”

  太后已没了精神,有气无力道:“嗯。”

  皇帝立刻宣布:“宴开,众卿同贺太后懿寿,万福安康!”

  “太后万福安康!” 殿内乐声再起,众官起身,举杯同祝。

  常欢爬起来,见萧倾城已回了原位,赶忙退到蓝兮身边,两人跟着内官从几后出殿,边走边扫眼厅内众人,好几个绿袍老头,不知哪个才是方才替她解围的人。

  快到门边,萧倾城斜着身子坐在几后,举着一杯酒,歪着脑袋看着他二人,唇边笑意不明。蓝兮对他视若无睹,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牵住常欢跨出门槛。

  常欢心里得意,已出了门忽又回头,单手捏鼻,挤眼吐舌冲着萧倾城做了个大鬼脸,不意外的看到他笑容倏地凝固,既而眸光射冷。

  一线生机

  出了凰峦殿,师徒径直向宫门走去。常欢因那出气的鬼脸;一路笑个不停,惹得内官频频回头看她,蓝兮低斥:“莫要失礼。”常欢敛了笑声,面上却仍挤眉弄眼,状极开心。


  出了宫门,倾城楼的两辆马车还候在外面。小厮见师徒二人出来,忙上前道:“蓝公子常姑娘献艺毕了?要回去吗?”

  蓝兮点头:“回客栈。”

  小厮迟疑:“不回倾城楼么?楼主他……”

  常欢抢前一步,瞪眼道:“回倾城楼做甚?我们又不是倾城楼的人,要送就送,不送我们就步行回去!”

  小厮噎住,不敢再多言语,打帘道:“那请公子姑娘上车,这就送您二位回客栈。”

  车上坐定,帘子一放严实,常欢立即腻到蓝兮肩头,咯咯笑出声来:“真高兴啊!萧倾城没有得逞,哈哈!”

  蓝兮笑道:“没想到太后真会留你。”

  常欢撅嘴:“师傅你以为我跟你说着玩的?萧倾城威胁过我两次了,说要将我留在宫里跟你分开。”

  蓝兮摇头嗤笑:“那只能说他想得太简单了,平民入宫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常欢道:“我看也不难,若不是那什么张相出言阻止,皇上可能就遂了太后的意。”

  蓝兮挑挑眉未作声。常欢搂住他的胳膊,又往他怀中蹭了蹭:“师傅啊,那张相是什么人,怎敢在太后面前吵闹?”

  蓝兮微微一笑:“张之庭,乃当朝右相,太祖皇帝在位时就已为相,三朝元老,太后也得让他三分。”

  常欢眼珠一转,嘿嘿道:“那师傅是怎么认识他的?”

  蓝兮转头看她:“谁告诉你我认识他?”

  常欢凑上鼻子蹭了蹭他的脸:“莫想骗我,若你不认识他,他又怎会突然出现为我说话?”

  蓝兮叹笑:“你觉得他那是在为你说话么?我怎么听着是在损你?”

  常欢嘟嘴:“是啊,这张之庭真会损人,连我投机取巧都说出来了,阵前还搏了个满堂彩,阵后就害我跌了面子。”

  蓝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师傅多年前就已说过,你那些小把戏难登大雅之堂,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常欢皱鼻:“师傅还没答我话,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是不是你请他来替我解围?”


  蓝兮但笑不语,常欢见他装神秘的模样心中着急,抱着胳膊扭来扭去的撒娇:“师傅啊,告诉我吧…”

  蓝兮被她扯得无奈,只得道:“是个故交。”

  “故交?”常欢来了劲头,“是忘年交吧?师傅的画艺也曾经让他倾倒?”

  蓝兮扑哧笑了:“你这丫头,就会乱说话,什么倾倒…唉。”

  “说详细些啊,我想知道。”常欢半个身子都腻进了蓝兮怀里,胳膊撑在他腿上,歪了脑袋期待的看着他,热呼呼的气息喷到蓝兮脸上,撩得他口鼻间有些麻酥酥的感觉。

  蓝兮理了理常欢耳边发丝,轻道:“并非忘年交,他与我爹娘也是旧识。”

  常欢忽地想起哥哥曾经说过有关老爹的事情,他被抄家正是上任皇帝在位时发生的事,若这张之庭是几朝元老,认识老爹并不奇怪。

  “噢。”常欢没有追问详情,又道:“原来师傅早与他打了招呼,他才会替我说话的,”说着嗔了蓝兮一眼,“太后留我时,你动也不动,害我紧张得要命。”

  蓝兮抿唇一笑,“我并未想到太后真会留你,自然也没有与张相打什么招呼,不过是在前几日见了一面,叙些闲话而已,你紧张之时,师傅已准备上前了,怎知张相早了我一步。”


  常欢摸摸下巴:“你没和他打过招呼,他居然也会主动替我解围?奇怪呵,真是奇怪。”

  蓝兮拍了拍她的手,低道:“莫说这些了,一阵去看看你哥哥。”

  回到客栈,待赶马小厮离去,师徒俩立即赶往四海医馆。庞大夫不在馆内,一学徒小童将他二人带入内室。

  屋里仍是熏着浓浓草药味,谭傲仍是静静躺在床板架上,头脸胸膛仍是封了许多银针。

  常欢走近,蹲俯在床边摸摸哥哥冰凉的手,将挂在半身的被子向上拽了拽,回头道:“与昨天一个模样,大夫说若血气冲破封穴,他便无回天之力了。”

  蓝兮绕到床头,探手抚上谭傲颈侧,道:“气息尚算平稳,暂时不会有危险。”

  “以后呢?”常欢垂头,“难道一直这样插着满身的针,一直靠这样吊息而存?”

  蓝兮怔怔盯着谭傲的脸,喃喃道:“没有想到…清神之药竟会起冲,是我害了他。”

  常欢默然半晌,低道:“我早说了不能怪你,即便你不给我药,我也会去向别人求药,要怪只怪萧倾城太歹毒。”

  一时二人无话,屋内只余灶上药罐里翻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常欢想起一事,瞥了眼蓝兮道:“师傅,我有个问题早就想问你,却总因这事那事被打了岔,我想知道…想知道你…”

  蓝兮了然:“你想问师傅怎会用药?”

  “嗯,还有怎会使用暗器?那时你对韩端使得那雪…雪神孤,为何我在千山多年从未听你提过?”

  蓝兮并不打算隐瞒,直接道:“我娘教我的,自小学画,未练过武功,她教了我一些药方,本只是用作防身,但我平日甚少与人来往,那所谓暗器和药也并不能派上用场。”

  常欢惊讶:“你娘不也是画师么?怎么会做药?”

  蓝兮淡道:“我娘的娘家原是药家,她未学画前先学的就是做药。”

  常欢眨眨眼:“救人药?害人药?”

  蓝兮浅笑:“自是以救人居多,至于那迷药…人不害我,我不害人,对韩端使了一次,也是情急之下。”

  常欢皱眉半晌佯怒道:“原来师傅对我还有秘密,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没对我说过这些,你不相信我么?”

  蓝兮叹口气,走到她身边摸摸她脑袋:“你是学画,又不是学医,要知道这些做什么呢?师傅也早将这些东西荒了多年,若不是你非要下山,又怎会将其拾起?”

  常欢嘟嘴:“总之你就是不信我,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的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蓝兮呐然:“并非师傅不愿告知,只是…你也没问过。”

  “嘁!”常欢翻他一眼:“你隐藏的那么好,我什么都不知道又从何问起?”

  “不过是些药……”蓝兮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站着承受她的白眼。

  “对啊,药!”常欢急道:“那师傅还有没有药可以救我哥哥?”

  蓝兮摇头:“我只是浅通病理,这样截然不同的两种药性相冲引起的逆血症,师傅也无办法。”

  常欢本未抱太大希望,若师傅能治好京城名医都治不好的病,那他就不是画仙,是神医了。回头继续摩挲着哥哥的手,喃喃道:“老天保佑,保佑这一息莫断,保佑我寻到神医。”

  蓝兮眼神飘忽,似有思忖,半晌轻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将她拉起:“先回去吃饭吧。”

  天色渐晚,师徒俩晌饭没吃,索性和晚饭并作了一顿,常欢胃口不好,随意扒了几口便说饱了,从皇宫出来时心情还算不错,可去看过哥哥之后,情绪又不佳起来。

  蓝兮看着她没动几口的饭菜,看着常欢没精打彩的上了楼,心知她担心谭傲生死,若是谭傲死了,以她的性格,很难说会不会做出些过激的举动;若是谭傲得存,说不定…可以说服她暂缓报仇的念头。

  吩咐小二盛了碗香米粥,蓝兮亲自端上楼去,敲开常欢的房门,见她抱着双腿缩在椅子上,郁郁寡欢的望着窗外。

  “欢儿,离睡觉还有段时辰,你吃那么少一阵会饿的。”

  “我不饿。”常欢放下腿,无力趴在桌上。

  蓝兮放下粥,坐在桌子另一侧,也怔望着窗外发起了呆。静了良久,常欢先开口:“师傅,你说季凌云和萧倾城当年,为何要灭我家的门?”

  “师傅不知。”

  常欢喃喃:“偏偏漏了我和哥哥,偏偏让哥哥找到了我。”

  蓝兮叹息:“为师有些后悔将实情告诉你哥,害他走了一条极端的路。”


  常欢摇头:“不,我哥是个执着的人,他对我说过,他的心愿便是寻到我和报了家仇,他能用十年时间寻到我,自然也会坚持将灭门仇人挖出,即便你不说,真相也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蓝兮望着她,轻道:“你也会这样执着么?”

  常欢苦笑:“我会么?我不知道,我想杀了萧倾城替哥哥报仇,我更想知道他二人当年为何要灭我谭家。杀了那么多人究竟是为什么?我真怕自己有一日忍不住会冲去质问季凌云。”


  蓝兮心里一阵难过,常欢的眼睛已不复往日的清澈透明,变得深邃,变得坚强,还有那常常一闪而过的悲伤。“欢儿,京城的事情已做完,你…仍要留在这里是么?”

  常欢向前伸着左臂,脑袋枕在胳膊上,长叹一声道:“我真是可笑啊,师傅你当日要来京城时,我想拦着你不让你来,可今日,竟是我不愿走了。”倏尔闭了闭眼睛,低道:“就算是为了我哥,我也要知道灭门的真相,也要尽我最大的能力完成他的心愿,不能让亲生爹娘死不瞑目!况且,我哥他也许还有活的希望,我…暂时还不能走,对不起…师傅。”

  蓝兮良久未语,默默隔桌伸过手来,握住常欢的手柔声道:“无论你想怎样,师傅都会陪着你。”

  常欢抬起头,看着蓝兮眼中温柔的坚定的光芒,看着两人紧紧交握的手,心头暖流巨涌。不管话说的多么认真多么决绝,可她清楚,要走哥哥那条“执着”的路并不容易。认识的朋友屈指可数,武功计谋一窍不通,冲动莽撞的毛病时有蹦出,自己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子,该去哪里给哥哥治病?又哪有把握扳倒那个恐怖强势的对头?

  幸好,她有师傅。这个一直疼她爱她的男子,这个一直照顾她紧张她的男子,这个从十二岁牵了她的手后就没有再放开过的男子,他说:无论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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