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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一个狗娘养的自白-第62部分

小说: 一个狗娘养的自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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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媒体大鳄,他为人十分慷慨。我很喜欢坐他的豪华轿车,坐他公司的喷汽式飞机,跟他一起参加与公司总裁们的会议。作为父亲,在我需要的时候他总会到场。    
      我对父亲的回忆,最早可以想到我们在迈阿密生活的那段时期,当时我快有6岁了。他在《迈阿密论坛报》当记者,根据大多数标准,他都是一位普通的父亲。我们没有多少钱,但我并不知情。    
      发工资的日子,他经常会带些好吃的东西回家,有时候在周末,我们一家人会“出门吃饭”,通常是去白色城堡。我哥哥有一艘机器人登陆艇,我有一个饶舌妇卡茜玩具。    
      有时候,他周末也在家里干活,因此有很多时间跟我们一起玩。但是,哪怕我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经验也都是人生的一个教训。    
      他教我们骑自行车,那种方式相当清晰地说明他教育我们度过人生的方式。跟大多数孩子一样,我们先从训练踏空轮开始。但是,在我们掌握技巧之前,他就把我们从空轮上抱下来,直接送到自行车上去,推我们一把就上路了。    
      这个方法有其不利的地方。1960年圣诞节刚过完,我们一家就搬到了底特律,当时,我只有6岁,一家人住在一个住宅新区里,中间有一个公园把我们与内城的贫民窟分开。父亲常常将我推到自行车上,让我顺着公园骑,等我骑回到出发点的时候,他一把捉住自行车才能停下。    
      有一回,我骑在半路的时候,被一伙小青年拦住了,他们挡住了我前面的去路。我朝他们撞去,当然,他们没有扶住我。我重重地摔在地上,爬起来跨过公园朝父亲那边跑去。此后,他教我如何自己想办法停车。    
      8岁就教我如何虚张声势    
      游戏是我们一家人相聚的方式之一。我8岁就开始玩扑克,父亲教我如何尽力虚张声势。    
      艾尔设的赌注很公平,他规定我们只能用便士玩,并且宣布任何人输的钱不得超过50美分,这当然就意味着谁也不能赢到多于1。5美元的钱。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真正的刺激不是赢钱,而是如何胜过对方的智力。难的是如何虚张声势,如何看对手的脸色。也许更重要的是,我因此明白了该收手的时候就要收手,要等待下次机会来临。    
      他教我们如何在垄断者游戏中做交易。我很快就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全部战略,因此不容许任何东西阻止我达成交易,去收购木板人行道和停车场。我父亲利用了这个方法,他会把所有的小地产买下来。每次轮到他的时候,他都会用自己的东西跟别人达成一个交易,与谁达成什么样的交易他并不关心。猜猜谁赢了?我最后会拿到木板人行道和停车场,这里有很大的抵押,而我父亲却拥有了其他所有的地方,他在加内特公司就是这么干的。    
      在我们家里,讲求纪律是很认真的事情。有整整一套规则是我们大家都必须要遵守的,如果照办,我们会得表扬,否则我们会受罚。    
      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惩罚的形式是打屁股。他从来都不会当场打我们或教训我们。如果我们破坏了规则,他会让我们回到房间去等待判刑。他会单独到我们的房间去,冷静而理性地分析情形。    
      他会相当清晰地说明我们在哪个地方做错了,我们为什么会受惩罚。我们事先会得到被打的次数,如果一个被打的次数超过另一个,通常是我哥哥挨打的次数多,他也会事先说明为什么。    
      等我们长大一些之后,惩罚就变成了对我们活动的限制。我哥哥变成一个优秀学生,从来不做任何错事。我玩得多些,但从来不做任何我自己认为是错误的事情。    
      我们家里单辟了一个房间,我们称为狼窝。我父亲要在里面工作,我们家的会议也是在那里面开的,一般家里的大事都要在里面商量。    
      我的限制主要跟我的学习成绩有关。他会限制我打电话的权利,目的是想让我有更多时间看书。这样的限制总是以书面形式发出的。我觉得那就是我骨子里产生当律师念头的根源了。    
      我现在还保留着一张协议,是我读高中的时候他下的书面通知,因为我有一个学期的成绩不如人意。那张协议的内容包括:    
      如果出现介乎两者之间的情况,权利和限制也许会增大或减小,这要看你在与家人的总体态度上的情况。    
      之所以要采取这样的限制措施,目的是希望它们能够让你在娱乐、努力和成就上达成合适的平衡,这样一来,你将来也许就可以得到无限制的特权。    
      那张协议上有我母亲和父亲两个人的签名,他还特别留下一个地方供我签字,那个签字行前面有一句:“我明白。”除了签字以外,我并没有其他选择,但是我加上了一句话:“但我并不同意。”让人奇怪的是,他竟然就让我加上了那句话。    
    


第十一章 婚姻与家庭严酷的老师(2)

        
      与一个陌生人共有一个父亲    
      我17岁那年,父母离婚了。有一天,艾尔对我说,他和我母亲希望跟我一起开一个家庭会议。我费力思考,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又被他们发现了。    
      他建议我们就在客厅里开会,而不去他们的“狼窝”,我真是一下子不知所措了。我以为他会告诉我说某人死了。    
      他对我说话的时候,眼里含着泪水,谈了很多,说我们彼此对大家如何重要,说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我母亲没有说多少话,我假定那是她的主意,当然不是她的主意。    
      我父母想尽了办法,确保我能够在离婚的事情上尽可能少受打击。没有打斗的情形,也没有看得见的埋怨。我父亲经常还过来一起吃晚餐,过节的时候也会来。    
      艾尔开始跟罗里·威尔逊约会的时候,事情就比较麻烦了。她并不努力装出是我们的母亲的样子,但她很乐意保护我父亲。这就难办了,他最早是属于我们的。    
      他告诉我说他们准备结婚时,尽量是轻描淡写的样子,说只不过有一个小小的仪式,说如果我有时间来参加的话,那他一定会很乐意。我觉得我去不去对他并不重要,因此决定不去参加。走运的是,我母亲倒是动员我去了。    
      他们的婚姻没有维持多久,但是,在这段时期,我觉得罗里和我之间的关系还不错。有一天,她的女儿基姆告诉我,说罗里曾经讲过这样的话,“简有可能在一条黑暗胡同里拿刀割掉人家的睾丸,之后想都不想此事。”此后,我与罗里在一起就很不自然了。    
      他们离婚以后,艾尔宣布他再也不结婚了。他看起来对这个决定很是满意。我觉得他应该让自己有选择的余地,他在别的所有事情上都是这么对我们讲的。    
      我读高中的时候,经常喜欢带朋友到家里玩,父亲总记得跟他们打个招呼。他会大踏步走进房间,伸出手来说:“大家好,我是艾尔·纽哈斯。”大部分男孩子都会咕哝咕哝一些“您好”的话,手却插在口袋里不肯拿出来,而姑娘们则只会叽叽傻笑,之后他会试着跟大家闲聊一番。我总是感到十分难堪,但是,他愿意跟我的朋友们打个招呼倒使我十分感激。    
      尽管我约会的大部分男孩子都不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女婿形象,但他从来都不批评他们。我上大学的时候跟佛罗里达普朗特城来的一个人约会。他的朋友们都称他是“砂子”,他有一头长发,还有山羊胡子。他玩福斯球(相当于现在的游戏厅游戏),还穿格子花呢化纤西服和绿色的高跟鞋。艾尔从来都记不住他的名字,只称他是“速可达摩托车”。    
      但是,我父亲对他不错。他说他觉得“速可达”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总是想办法在任何人际关系中发现好的一面。    
      这可并不是说他就没有一点保护人的意思。他只是很小心地处理事情,不想引起摩擦。当父亲第一次跟我现在的丈夫约瑟夫见面时,我们正在欧洲旅行。约瑟夫高个子,长得很帅,金发碧眼,是蓝眼睛瑞士人。他是骑马教练,他是在洛杉矶偷走我的心的。    
      我在巴黎离开父亲,到苏黎世去见约瑟夫,而且打算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准备带他回巴黎去。父亲说得很明白,说我应该给自己留下选择的余地,如果事情不顺利,我应该很轻松地一个人回到巴黎。事实上,他说,我应该记住,巴黎只是很短的一个回程,如果不想在那边过夜,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在那里过夜,说他会理解的。    
      他很关心我,这使我十分感激。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是父亲还在一旁指导我,照顾我,如果不慎跌倒,他随时准备伸手搭救,帮我拍拍灰重新站起来,想到这些,那是让人十分安慰的事情。    
      约瑟夫真的跟我回了巴黎,父亲又是平时那种迷人的样子,他用自己结结巴巴的德语跟约瑟夫谈话。他甚至问我,是否想把乔治五世宾馆的房间换一下,这样一来,两张单人床就可以换成一张双人床。    
      这是我父亲典型的做法。尽管他明显看出那是个瑞士的花花公子,看见我跟这样一个人陷得那么深而有些疑心,但是,他总想让我明白,我有绝对的自由,我自己想让两个人的关系往哪里发展都行。就如同将我扶上自行车,让我自己一个人围着公园转圈。只是到现在,我才明白一切都应该是由自己来踩刹车板。    
      借口并不重要    
      艾尔是我业务上的伙伴,跟他学到的东西是我在教室里呆上100年也学不到的。他凡事计划周密,可是他耐心又不够。他总是停不下来,总是想朝前奔。    
      他态度强硬,有时候不近人情。他说,这就是人生的现实。他一般来说还算是公平的,而且总是对的。他从来不让你给予少于100%的东西,他也不接受借口。他觉得,如果经受过像他在《南达体育报》上承受过的失败,那么,人人都应该过上好生活。    
      他所应用的经济学背后的理论是非常简单的。你需要有足够多的钱才能支付租金,而且还必须留有准备金。但实践这种理论却不容易,你永远不能把任何东西留给机会,永远也不能退而求其次,也不能靠省钱过上好生活。最重要的是,你永远也不能让律师告诉你如何管理自己的业务。    
      我仍然生动地记得,有这么一天,就在我们在农场上准备盛大开场仪式的前不久,我们路牌已经送到,并在米德尔伯格东边的50号公路边上的农场前竖起来了,是用手涂的油漆,非常漂亮,而且显示出我们的撒纸追踪游戏公司的名称和徽标。我已经小心地确保牌子的尺寸要符合当地的城市规划要求。    
      那天,父亲到了农场,我跑出去,满怀热情地听他对那块牌子的意见。他并没有注意到,他说。我们沿着车道开过去,这样就可以让他看见牌子。他只是站在牌子跟前,什么话都没有说。我知道自己得到的答案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是,我还是继续问他,到底对牌子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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