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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玫瑰啼痕,扇底烟花-第21部分

小说: 玫瑰啼痕,扇底烟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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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写字的人,我的字活在当下,人也活在当下。回忆太奢侈太沉重,我无法在冷静的冬天想象一场盛夏的暴雨。

  不过幸运的是,这些记忆如此丰满、明亮。那些优秀卓绝的身影,那些温暖灿烂的微笑,本就是力的富集。我相信那三年我领略过不少极为优秀卓越的男士,也有幸与几位巧笑倩兮、优雅生动的女子相识相交。这些都慢慢成为塑造心灵的本能一一沉淀,也使得未来的人生多了几册可以援引参阅的史籍。一个生命分享另一个生命,另一个生命也许不会翻过一页,翻过的那页无论如何只是自己的。随意篡改别人史书的人,自己的那册其实早已在名不见经传的胜利中被改得面目全非。多想,在时间之书的一页留一枚翠羽,待来世凤凰树下,发掘美丽。也许到时可以拍拍胸脯,自豪地说一句:“那些繁华烂漫的事物,今生已然走过。”蝴蝶过海,桐荫委羽,往事峥嵘翩翩如风。一枚枚什锦册页如红叶凋零,在岁月的谷底,完美生动。

  今晚看到一故友,自她去台湾留学归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很喜她无悔无怨的行事风格,永远那么果断的生命姿态,安然喜悦的眼神透着骨子里的坚定。“姐姐,好久不见!”在我们的生命里总有一类朋友是永远不会陌生的,不管时隔多久。我想她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灯盏之一。我是一个生活得极不确定的人,她们是我的光、黑夜远足的路灯。将来如若远涉重洋,路灯又会变为灯塔。至少,这些情谊会领我回家,不管日后何时回眸,都是不可磨灭的温暖。那些收紧了藏在心头的光,会使人穿越暗夜而不感凄凉,独对风雨而不感孤独。

  活在不确定中,跋涉是必然。某种意义上,很多人的灵与肉都是分离的,所以都是漂泊者。很多尘埃都在追逐中一一落定,直至灯火阑珊,那时我们重新看到自己,繁华浮嚣徐徐散尽,因而才重新发现这个世界最纯然的一切都在蓦然回首的远方,那些浑然不知所以的旅程此刻荡然无存,只剩生命最初那束光,亮得刺眼。那些埋得最深最远的事物总会守在在生命弥留之时,呼唤来生,呼唤另一种不被提及的永恒。

  记忆教会人们隐藏,很多时候微笑都是拿来粉饰太平的,不管于他人还是自己。这点人比动物聪明,只是无论如何都注定比动物更多承受生之沉重。对于所有的动物,悲喜都是一次性的,生命也是一次性的。它们没有记忆,不能贮藏。不过这种最本色最初级的生命实现,总会一再被提及、被标榜,一次次被演绎为生的决绝和经典。植物亦无意识,樱花零落、秋菊傲霜不过习性使然,是生命能量的一次性诠释。对此人类只能羡慕,不能模仿,正常情况下亦无法做到。只是有一点——死亡,对所有生物都是偶然事件。对于一切生物,生命埋头永续,死亡只是某一个音符的戛然而止,人名之命运或者天年。智者乐知天命,达者笑对浮生,儒雅之士静观生死。无法逃脱的追逐此刻戛然而止,长眠和冬天使猎者和被猎者达成和解。

  人曰尘埃落定。

  其实不然。此时你生命的那页陡然翻过,而在别人眼中并不存在你的此时与彼时。在别人的潜意识里,我想大概会存在另一时空,不然关于历史的所有记忆都将不复存在,更谈不上多重诠释和演绎。只是所有的诠释都是他山之石,与记忆本身无关,与历史无关。此刻我追述的,也是我笔下的过去,镀了一层思索的光泽。与诸位关于我的记忆无关,我记述的是所有现在能想到的关联,甚至这种关联也是一次性的,与时间和记忆本身无涉。

  如若有一日这种一次性关联也被多重记忆相互诠释,我会落泪的。至少,出于感激和铭记。如若没有,也无谓,叹一句“尘埃隔世,沧海如烟”挥挥手走开,继续仰望天空和时间的共同恩赐。踢开脚下一颗石子,继续走路。生命无所谓轻与重,如果不做无谓的苛刻解读。微笑也一如既往,和身边朋友喝茶,看书,写字,让远山和黑夜都融化在安静的观望中。

  不肯轻易回忆,只因每一次都是寻根。寻根是流浪者一生的方向。想想某日秋阳西下,透过车窗钻进一丝红光,恰恰落在一页泛黄的明信片上。也许那时,你手如枯枝。也许那时,我双目幢幢。也许,那时你和我都成了树,明黄的叶子漂亮慈祥。和解吧,心内有声音,嘴角挂上一丝风一丝笑,还没张口就已被鼻息吹得无影无踪。也许我会张开手,问神攫取宽恕生命的勇气。回头太难,回忆更难。尘埃隔世,沧海未必如烟。

心空:欢喜与距离(一)梦的回声
我一直相信,每一个梦都有回声,每一种声音都有呼应。纵然岁月迢遥,时空交叠。

  不论童年旧景依稀晨梦抑或少年红绡镜里白头。生命需要回顾,因为那是唯一可以自己做主的一件事情,无论坎坷艰难还是静若止水。年岁蹉跎,行将就木之际,谁也无法逃避心的诘问。

  聚散难期,因缘无据。死生亦大,海涯倦旅,似水浮生。

  许多时候,你我只是站在某一处时空转角,对于历史的安排毫不知情,更不知日后所遇何人、因徙何处。一旦离家,一步一天涯。固然我不相信这世上果真有轮回,或者是冥冥中时代历史精神的传承与延续,也未可知,行差踏错亦属常事。像深夜的海,阴云深深,灯塔暗哑,没有一豆星光指明航向,没有一星渔火可以取暖。生的绝望和死亡的迫近——所有生命最为壮阔的主题,每一个生命都会孤注一掷,与命运玩赌博。故而这种舍生忘死的魄力往往又涂上一层壮丽的节烈。因其无我,自然无惧无忧,往往铤而走险、勇往直前。

  成败仅一墙之隔,人的勇气和睿智关键在于当放则放。而那辛苦迎来的辉煌多和那一扔有莫大关联。

  晚些时候,当那些风雨晦明的日子过去,阴霾消融在日出的玫瑰色中,也许险死还生的你我会欣然转身,对着玫瑰色的朝霞,眼角笑意莹然。或者只是淡淡地,背过身去,看绵延的岁月巍峨成山。也许会有泪,眼角泻下所有关于青春和爱恨的说法,也许只是淡淡地,静静阅读时间的流逝与某种无言的永恒。爱玲曾一度认为生命大半是不可解的,是现世生活荒凉的底子;那可解的一小部分,是生命刹那间的芬芳和恍惚微渺的喜悦。两种形式的生命;残酷的庞大和美丽的琐碎。正是有了后者的铺陈和穿插,所以生命才会在庞大的现实面前保有一份坚韧和从容应对的勇气。而那些琐碎的美好和温暖随处可寻,一朵微笑,一丝清风,一尾月痕。或者,孤独至极 ,不妨去听听喧嚣;伤感之深不若梳两只可爱的羊角辫。当内心的城堡和故事完全坍塌后 ,领略一番尘世琐碎的温暖,看看那些低调纯然的风清月明,重温童真童趣,也许是生命濒临绝望时的另一出口。也许带了几分自嘲式的和解,与这个世界。不过,生命已然走过那个飞扬恣肆的年代,不再凌厉刁钻,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只是故事可以删改,可以铭记,可以遗忘。自己的世界,只收藏刻骨铭心的爱,只记载无与伦比的唯美和神伤,只挑选最清亮单纯的日子陪自己一直到老。一个人的朝圣路,不需要外界的五色杂陈,只要察看自己的内心,让记忆在心底合成最完美的回声。

  每每去一些大的商场,总喜欢去茶具的橱窗和柜台仔细流连,一一赏鉴,轻轻放下。淳朴古雅的紫砂,胎质虽不属最上乘,但其式样高贵,取图质朴,颇具民间彩墨之意味。 仿佛看清了许多年以前那些躺在半坡的陶罐,粗看之下颇感亲切,似乎多年的根一直在这里,而我一直苦寻多年,几曾他乡作故乡,打捞时间深处那些永恒的恩慈和安静的美丽。不过近两年来紫砂于我并非最爱之物。因为商业运营渐渐地剥夺了许多器物固有的美德和灵魂。对于紫砂而言就是只重其尊贵,不重其典雅。偶有可爱之质,也因题词配图笨拙可笑而大失 意趣。想来不止这一类事物如此。下午挑选贺卡赠送朋友,突然发现深美的图,总无合适的辞。 也许这世上,常常芝兰两错。唯美之致,无以抵达。爱之所极,也许只堪孤帆自远,轻舟万重。枫露之悲,唯期不即不离,而可遗世独立、一剑天涯。 

  生平最爱是骨瓷。洁白无瑕,一尘不染。杯体优雅简约,握在手中,茶香淡远,雪落碧波。恍若谦谦君子,风雅俊逸,人淡如菊。有时是一杯浓浓的摩卡,温暖熟悉的幽苦之后余香姗姗来迟,醇厚古典。熟悉的味道,不时弥漫在我的眼泪里,文字里,饱含情殇与怀恋。自然,一只乐美雅的玻璃八角直弓杯也一直陪我,好多年了,像心照不宣的老朋友,始终不渝的晶莹剔透。偶尔,黄昏的斜晖穿纱而过,从容不迫地穿越透明的坚守,恍若《八月之杯》,海子透明单纯的灵魂曾歌咏过的,固然从表面看一个是写八月群山,一个是只透明的杯子。不过意境都是那么透明、清澈,让人想到一切低调的华贵和高贵的单纯,一切唯美、安静、纯洁、梦幻的东西。的确,我只喜欢这里,在一个商场里。就像我一直站在这个世界的边缘,安静的时候我是她的,喧嚣之时,便不再是了。

  坚守唯美的女子,不会妥协。
  作者题外话:我的两个世界,文字与现实。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往事内外《心空:欢喜与距离(二)》
每一件往事都有时间的裂痕,像一首熟悉的歌,总会有几枚凌乱的音节。如若没有那么几痕破碎,铭记也许只是违心。只是,那些铩羽的时光终会随风而逝,没有一首歌可以定格。某种意义上,我们都是站在风地里说话的人,说出了口就已经远了,只剩下模糊支吾的四目相对和思想离席的尴尬。生命此时只剩无可言说的凉,像秋风中一枚唱歌的叶子,怀着惆怅和玫瑰色不着边际的念想。不是怀恋,也许只是看到了斜阳。

  韶华如梦。也许一座城和一个人的命运并不会有多大差别,阳光下的喧嚣浮混和月色里的温柔虚无。空空的长街,恍若熄灭的烛火,寂寞延续着寂寞。站在现代的边缘,只有在深夜时才能保持清醒。过度畸形的现代化使人越来越喜欢做梦,看不到一双清醒的眼睛,除却渴求和化妆。 

  追怀往事是孤独的,需要去城市的边缘,看看日落和流水。城市喜欢正襟危坐察言观色的牧师,不喜欢神色寡淡心不在焉的信徒。有些人注定是异教徒,至少这种宗教在他们看来只能算是大众纹身。纹在心的隐秘处,像牧羊人的特殊标记,以免羊群迷路或者被暴风雪卷走。只是如果真有一些中途掉队,也不会有深的悲伤。反正到最后羊是要成为商品的,他也只是它们暂时的占有者,它们只是他的过往。很多时候,往事可以教人温雅,搅在咖啡里,那些落日和水的影子如深酽的迷梦,搅着搅着,就搅出泪水来,慢慢渗出流年的苦汁和涩涩的欣喜,也许会想到那些城市里的羊群和它们的幸福。毕竟,幸福是人类掌心的棋,大多数人在幸福到手之前就已经给将军了。

  幸福如果是一个人的信仰,也必是痛苦的方式。需要选择的,总是痛苦的。而信仰,总是在无数次际遇中涤荡。每一次歇斯底里,都会埋下如花的过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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