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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逼良为赘-第32部分

小说: 逼良为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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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很冷,他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谁知忽然下起了雪,街上的人都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走。可是却有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她穿着绯红的衣裳,披着白色的裘衣,独自一人站在桥上看着已经冰冻了的河水。
那是棠于意第一次见到孟华笙,那时他刚回到同安不久。可是那时他已经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是孟家的二小姐,知道她的样子。
这些都是棠疾越告诉他的,棠疾越让他牢牢记在脑中的。
这一天他跟在年少的孟华笙身后,看着她从街头走到街尾,看着她漫无目的,面无表情。
也是这一天,他回到家之后便告诉棠疾越:他会放过孟华笙。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已经泄露了一个秘密哦~

血药引

41。
棠于意来到永兴的第五天;他出发去了延青。两个镇之间只有半天的路程;前一天从永兴出发;第二天中午从延青离开。
延青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并不如永兴一样繁华;而且街上的乞丐也比永兴多。棠于意在医馆里呆了一上午,发现延青有许多病患;只是他们看了病却并不去药房抓药。
棠于意知道延青便是他的机会了。他回到永兴之后,让伙计都去了延青,大部分的药材也运到了延青去,永兴只留下了郝掌柜和一个伙计。
孟家在延青的药房很小,只有一个掌柜;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生意;所以很多药材都是没有的;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药房的地方很小,棠于意让孟毅把旁边的宅子租了下来,一行人都住在宅子里。
延青和永兴是不同的,永兴的人那样排斥孟家,甚至不买孟家便宜的药材,是因为柳家在永兴,因为永兴的人还有选择的能力,他们可以担负得起贵的药材。
可是延青却不是这样的,有很多人即便是便宜的药也买不起,而棠于意将要做的却是白送他们药材,他要义诊送药。
所有的事情开始的时候都不是顺利的,所以虽然第一天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找棠于意看病,他却一点也不着急。
第二天他依旧坐在写着“义诊送药”的招子旁,等着他的第一个病人。路过的人却都不靠前,都是站在远处看着他,似乎是怀疑,又似乎有些畏惧。
棠于意脾气很好,所以即便他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他依旧笑颜以对。
第二天傍晚,棠于意依旧没有等到自己的第一个病患,他起身正准备回药房,却忽然听得背后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看病不要银子么?”
棠于意回头看去,却见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站在他的桌案前面,有些防备地看着他。棠于意昨天已经见过这个男孩了,他从昨天早上就躲在街角看着棠于意,只是却并没有上前来。
“是,我看病送药不要银子。”棠于意想,他总算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客人。
男孩还是有些犹豫:“你的医术很好吗?不管什么病都可以治好吗?”
棠于意笑了笑,一丝无奈从眼中一闪而逝:“我医术还算不错,只是我并不能保证什么病都能治好,但我会尽全力去救治的。”
男孩似乎下定了决心:“我娘病了半年了,要是你能治好她,顺子我将来给公子当牛做马!”
棠于意一听笑了,摸了摸顺子的头,道:“带我去你家吧,可是我不用你当牛做马,要是你愿意,可以在药房里当个伙计学活儿,我给你工钱。”
“真的?我可以拿到工钱吗!”顺子根本不敢相信棠于意的话,他一直都是给邻居们干些体力活换粮食的,若是能拿到工钱,他就可以给他娘买好吃的补身体了。
棠于意点点头,笑道:“等你娘病好之后,你就可以来这药房找我。”
棠于意跟着顺子走了大半个镇子,才终于在一间破房子前停下来。顺子有些不好意思:“家里有些乱……”
“没事,我还住过比这更乱的地方。”棠于意说着便伸手推开了门,顺子急忙跟上去领路。
一进屋棠于意便看见一个妇人躺在凌乱破烂的被褥中,待走近些,棠于意看得便更清楚些。那妇人脸色蜡黄,正在昏睡着。
棠于意诊了脉,又开了药方交给顺子,叮嘱他明天一早去药房取药。顺子娘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若是从现在开始治,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好。
棠于意出了门,正待往回走,谁知一抬头却见贺媛站在门口。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多亏雪地的反光才让棠于意认出了来人。
“贺姑娘,是在这里等棠某么?”棠于意明知故问,看着神色复杂的贺媛。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柳云卿,为什么偏偏和他过不去。”贺媛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与激动。
棠于意叹口气,道:“并不是棠某故意与柳公子过不去,只是立场不同,他有他要做的事情,而棠某也有要完成的事情,还请贺姑娘勿要怪罪。”
贺媛也是明白的,可是她只是不愿意看着所有的人都是冲着柳云卿来的,柳云卿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他是不应该承受这些的,可是偏偏这一切都是他在承受的。
贺媛从别处得知棠于意在延青义诊送药,她便忍不住来看一看,看看这个人是如何毁掉柳云卿的。可是她即便来了也做不了什么……
“贺姑娘,”棠于意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贺媛,然后道:“若是我没有看错,柳公子是血寒入骨,贺姑娘用如今既然是用药香治疗,想来是因为柳公子已经吃不下药了吧?”
贺媛顿住,却并未回头:“吃不吃得下药也和你没有干系。”
棠于意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道:“贺姑娘,棠某并不想要柳公子怎样,若是可以,棠某更希望柳公子平安无事。”
“我不相信你。”贺媛回头看着棠于意,冷漠而戒备。
棠于意却并不在意:“贺姑娘可知道《仙济总录》?”
贺媛脸色一变:“我只是听过,可是这世上早已经不存在《仙济总录》的完本了。”
棠于意笑得有些狡黠:“我有,在《仙济总录》第五卷中提到过一种治疗方法,血药引。”
“血药引?”贺媛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自然是有些惊奇的,若是有一种方法可以救柳云卿的命,她一定会去尝试。
“如果柳公子已经不能接受药,那么便以血为引,至亲之人服食数倍药量,然后以血每日哺给柳公子,服食七七四十九天便可见效。”
贺媛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治疗方法,可是这种方法听起来虽然古怪,却也许是真的有用的。
“我要用什么来交换?”
“不用什么,明天你到药房去,我把《仙济总录》给你,只是我不能保证一定有效用。”
“我要知道代价。”贺媛不相信棠于意说的。
棠于意只是笑,仿佛这世上最好的人一般:“如果你一定要用什么来交换的话,那就做些药香给我好了。”
贺媛不可置信地看着棠于意,嘴里也不知嘟囔着什么,转身离开了。
贺媛第二天并没有到药房去,但是棠于意并没有着急,他知道当一个人已经绝望,即便是一点点的希望,那个人都会飞蛾扑火般失去理智。
而他所说的有关《仙济总录》的事情也都是真的,不过这种方法对于那个至亲之人的折磨实在不是一时半刻的,数倍的药量喝下去之后,会伤害喝药那个人的脾胃,接着会浑身都开始疼痛,头痛难忍。若是稍有不慎,便会害及性命。
据棠于意所知,这世上已经没有柳云卿的至亲之人了,可是如果贺媛想试验这个方法,那么贺媛一定知道柳云卿至亲之人是谁。
或者说,她便是柳云卿的至亲之人。
第三天一早,棠于意刚在药房门口摆好了桌案,贺媛便已经站在了桌案的前面。
“我来拿《仙济总录》。”贺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还在挣扎的样子。
棠于意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仙济总录》递给贺媛:“那方法就在这上面了,若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找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帮。”
“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来抢生意的,倒像是特意远道而来帮忙的。”
棠于意并没有理会贺媛的怀疑,只道:“这法子并不一定有效,而且据我所知,柳公子似乎已经没有血亲在世,贺姑娘莫不是忘记了这一点?”
贺媛直直看着棠于意,棠于意也看着他,两人仿佛在比较谁的耐性好一些似的。
最终是贺媛输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即便是为了这本医书,我也会告诉你的。”
“你是柳云卿的……姐姐?”棠于意想,也许还可能是妹妹吧。
“我是他姐姐,整个永兴的人都不知道,你却知道。”贺媛面色有些悲戚。
“我相信你知道若是用这个法子,对你的伤害会很大。”
“我知道。”贺媛说完转身便走。
“贺姑娘,用这个法子需要一味很重要的药,无论治哪一种病都需要的药。”
“是什么?”
“洒金大驳骨。”
贺媛愣住了,洒金大驳骨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发现了,让她到哪里去找?
“我的一个朋友恰好有洒金大驳骨,我已经带信给他,让他带来了,只是他能不能让给你却要看你了。”

洒金大驳骨

42。
从那天之后;顺子每隔几天便到孟家药房来拿药;过了些时日;原本一直都昏睡的顺子娘竟然已经能下地,又过了几日;顺子娘甚至都能做些家务了。
这些事情邻居们看在眼里,从一个人嘴里传到另一个人耳中;加上顺子和顺子娘满嘴对棠于意的感激,很快便又有人来找棠于意瞧病了。在他这里瞧病,不仅瞧得好,而且吃药都不用银子的。
棠于意的病患渐渐多了起来,原来门可罗雀;如今却是一字长龙排到了街尾去;看起来甚是壮观。
前夜整整下了一夜的雪;今晨起来把人冻得瑟瑟发抖,药房里生起了火炉。因为现在还很早,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来看病。棠于意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透过窗户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和纷纷扬扬的大雪。
正是这时,帘子忽然掀开了,一双靴子迈进了屋子里来。缎面绣祥云的靴子,只是因为上面占了些泥而显得有些狼狈。
棠于意看向那人的脸,微微调侃:“原来是庄爷来了。”
庄玉贤掸了掸身上的雪,眼中都是笑意:“还不是你写信火急火燎地让我来,我还当你是快要死了,让我来给你打理后事呢!”
“我死了就不用打理后事了,你直接把我扔到荒山野岭上,让山上的野兽把我吃干净就得了,省得你费劲儿不是。”
“怎么说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些年,一副薄皮棺材我还是送得起的。”庄玉贤说着端起桌上的杯子,一仰头把杯子里的茶都灌进了肚子里。
棠于意正经了些,道:“来的路上可还顺利?”
“嗯,顺利得很,药材我让人先送到永兴去了,跟我来的人如今也都在永兴了。”庄玉贤又自己倒了杯茶,问道:“你信里说让我把洒金大驳骨拿来,你要做什么用?”
“不是我要做什么用,是柳家家主柳云卿要用它治病。”
庄玉贤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我说棠于意,你没病吧,你信里不是说柳云卿已经病入膏肓了吗,直接让他病死多省事,你怎么还要救他?”
“永兴延青又不是我要的东西,而且和柳云卿做朋友要比做敌人容易得多。”
“你不要永兴,庄家要,说不定以后这南方北方的药材生意就只有我们庄家在做,你要是治好了柳云卿,以后我还拿不下永兴呢,让他死了算了。”庄玉贤头摇得像拨浪鼓,打定主意不治柳云卿。
棠于意有些无奈,道:“这法子不一定有效,只不过是先卖个人情给柳云卿罢了,而且即便是有效,只怕贺媛也熬不住四十九天。”
“贺媛又是谁,是个姑娘?”
“我先前也不知道贺媛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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