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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走尸档案-第35部分

小说: 走尸档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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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挺亲近的。

这会儿,我明知道周玄业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却忍不住在心里回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为什么会出现幻听呢?

难道说潜意识里,我将周玄业当成了救星?

这阵剧痛过后,我的意识清醒了一些。立刻挣扎起来,虽然手中有刀,却不敢对这玩意儿下手,挣扎间,腰部受伤的地方贴着这东西摩擦,痛的人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秋凰兮立刻上来救我,她同样不敢用匕首,只是试图将捆住我的大家伙给掰开。一边掰,一边忍不住哭:“不要死,不要再死人了……”我知道,她的伙伴当初惨死在她眼前,肯定是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我心里难受,勉强说道:“不会死,它想要我的命还没这个资格。”当然,这只是逞强的话,事实上,这东西想要我的命太简单了。我挣扎不开,只感觉这大家伙的头部,慢慢的往我身上钻,从它头部的地方,似乎探出了一根针一样的东西,猛地扎入了我的肉里。

刹那间,我脑海里闪过了那张人皮的模样,一种巨大的恐惧侵袭而来。

我想象中自己身体内部的肉被腐蚀成液体的模样,强烈的恐惧,让我猛烈的挣扎起来。与此同时,我的耳朵也越来越热,幻听依旧没有消失,我依然听到周玄业在喊我:你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我忍不住大叫:“在这里,救命、救命……”

风度?风度是什么?人在强烈的恐惧下,是没有什么风度的。我想,任何一个人经历我这种情况,都不可能镇定的下来,我挣扎着,秋凰兮哭喊着,小小的地洞,似乎就要变成人间地狱。

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了,逐渐开始失去知觉。

看来,那针头一样的东西,注射进来的麻醉物质?

这一瞬间,我甚至闪过这样的念头:还好是麻醉之后在腐蚀,要是活活的腐蚀掉,我不如就这么自杀。

自杀?

对!

我怎么忘了这个。

老子都要死了,还管它腐蚀不腐蚀,拼了。

我喝道:“你往后退。”这话当然是对秋凰兮说的。

紧接着,便将匕首一横,猛地朝捆住我的根须砍了下去。

这一下子,无论是力道还是准头,都非常精准,霎时间,整个儿根须断为两截。

同样的,那液体四处飞溅,我脸上即便是包着衣服,也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灼痛、只不过有衣服挡着,灼痛感没有刚才那么强烈而已。剩下的液体,更多的顺着我的大腿流了下去。

痛。

非常痛。

可痛觉反而能激发人的凶性,与其就这样被它弄死,不如临死前多砍几根,也不算死的太冤枉。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发起狠来,大叫一声,抄着匕首就冲了上去。

老子这次不躲了,老子跟你拼命。

但我高估了自己。

确切的说,是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

麻药开始起作用了,我虽然可以动作,但动作根本不利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显得越来越僵硬。因此,当我爬起来朝着那那根断掉了却还在扑腾的根须冲过去时,直接就因为身体麻木而摔倒在了地上,别提多狼狈了。

而就在我摔倒的瞬间,整个黑暗的洞穴,忽然间变得骤亮,就仿佛有人打开了一盏强力探照灯的感觉。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光是怎么来的,而当我抬起头一看才发现,居然真的有一盏强力探照灯。

这盏灯,正握在周玄业的手里。

“周哥!”我下意识的叫出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视。

幻视和幻听都出现了,莫非我这是要回光返照了?

然而,当秋凰兮对着周玄业大叫你是谁时,我就知道,这不是幻视,而是真的。

周玄业左手打着强力探照灯,右手却……拿着一把剑?

没错,是一把剑。

现代的探照灯和装束,与古代的宝剑结合在一起,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等等,周玄业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他居然还敢开灯?要知道,探照灯也是有热量的。

第五十章汇合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玄业会突然出现,无异于一个救星。当然,这个救星出场的方式有些古怪,这一瞬间,我忍不住想,他手里那把黑漆漆的剑是哪儿来的?这一路上怎么没看见过?

之前我听到的声音,莫非不是幻听?

除了手里的剑和探照灯以外,周玄业也和我们一样,将身上的皮肤都包裹住了。不过,他显然是有备而来,所以包裹的比我们都严实,手上还戴着一双白手套。那手套的款式我认识,是谭刃的。

除了一双眼睛外,几乎没有露出多余的皮肤。

可刚才的一瞬间,我却一下子认出了周玄业的身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质,有些人的气质,是很难被掩盖的。

周玄业离我们很近,眼光和我一对上后,忽然还剑入鞘,紧接着握着剑鞘开始和那些粗大的根须纠缠,于此同时,他道:“右转第一个井口,他们在外面接应,快走。”

以前谭刃跟我说过,他俩在三子观时,观主,也就是他们的师父会逼着他们练武,我之前还没有什么印象,但这会儿周玄业一动起真格来,我算是见识到了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了。

虽然没有武侠电视里那么夸张,但也绝对让人震撼。只见他身形灵活,如同游鱼似的,那些根须每当想缠上去,他就跟没有骨头一样,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以各种刁钻的角度躲过去。

他显然也知道不能动刀子,所以实在躲不过去的时候,便以刀鞘击打,往往一剑拍过去,就能拍飞一根。我见此精神大振,知道周玄业是能应付的,便立刻对秋凰兮道:“快,我们走。”

秋凰兮只是愣了一下,立刻点头,扶着我拔腿就跑。和周玄业侧身而过的刹那,我道:“周哥,平安回来。”

黑暗中,周玄业包裹的跟着粽子一样,我也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他边打边说道:“小事一桩。”这些大家伙有周玄业抵挡,没能攻击我和秋凰兮,但出了这个范围,外面那些细小的根须就又纠缠了上来。

我之前被麻痹了一下,身体不利索,就全靠秋凰兮挥舞着匕首拼搏,我虽然想帮忙,却是有心而无力。这时,后面的周玄业也边战边退,见我和秋凰兮不敌,周玄业重新拔出那把剑,将强力探照灯直接扔给我,道:“拿着。”我虽然身体不灵活,但捧个探照灯还是没问题的。

在将探照灯扔给我的这一刻,周玄业的左手顿时腾了出来,于是便左手拿鞘,右手拿剑。

只见他右手速度极快的挽了个剑花,一大片细细的根须,就那么断为两截。就在他右手挽剑花的时候,左手的剑鞘却同时拍出去,将左侧袭过来的一根大家伙给拍了回去。

我几乎看的眼珠子要瞪出来了,心说左右开弓,周玄业这是开了外挂的吧?

总以为相处这几个月,他们有什么本事我也摸透了,但现在才知道,都还藏着一手呢。我心里一边震惊,同时也不敢耽误,示意秋凰兮赶紧跑,时间紧迫,也不知周玄业能坚持多久。虽然他现在的动作看起来很帅,但想一想都是极耗体力的。

有了周玄业的加入,我们的境况好了很多,须臾便到了他所说的那个井口。

井口很高,如果没有接应,我们是根本出不去的。

但现在,这里已经有了一根绳索。

秋凰兮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终于可以出去了。”

我道:“快,你先上去。”她却没有动作,而是将绳索往我腰上一绑,道:“你动不了,你先。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就真要死在这个地方了。”井口处探出了韩绪的头,大叫:“猪天顾、猪天顾,拉绳子。”

我听到他略微口齿不清的叫喊声,感觉到有些亲切,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这个总是气的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韩绪看在眼里都顺眼了不多。

很快,我被拉了上去,周围的王泽海等人立刻围了上来,询问我的情况。

我道:“先别管我,把他们拉上来。”一边说,一边扯了脑袋上的头罩,跟着趴在井口去看下方的情况。

绳索已经被再一次放了下去,周玄业也已经退到了井口下,头上的衣服罩子混乱中散落了,不知踪影,强力探照灯打下去,可以看到一团团黑色的东西涌了过来。由于要从井口处逃生,周玄业避无可避,立刻就被堵死了,形成了一个完全的死角。

无可奈何之下,谭刃沉声道:“抓住绳子。”随即对我们道:“把他们一起拉上来。”虽然我没办法出力,但毕竟人多,几下就将两人拽出了井口。下方的东西跟着要探出来,但似乎有些畏惧阳光,到了井口处,就踌躇不前了。

在出了井口的瞬间,秋凰兮身体摇晃了一下,猛地晕倒在了旁边。

我知道,她太累了,三天三夜紧绷的神经,受伤的身体,无一不是一种折磨。她能撑到现在还没有晕过去,或者说没有因为感染而死,实在是一个奇迹。

我想起了那个我们全力施救,却还是死了的人,心中一冷,对谭刃道:“老板,一定要救她。”

谭刃皱了皱眉头,道:“我先看看你的伤。”谭刃这人面冷心热,通过之前和沈兰那次交锋我就看出来,他这人其实是很护短的。所以这会儿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我并不意外。

我拒绝了,道:“她是女人,先救她。”

谭刃拗不过,没说什么,立刻去查看秋凰兮的伤势。在她的头套解开的瞬间,王泽海等人齐齐发出惊呼,这在我的意料之中,阳光下,那张可怖的脸显得更加清楚,有些地方已经化脓了,显得极为恶习。

谭刃不愧是懂艺术的,心理素质过硬,看见这么恶心的伤势,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像王泽海那么大呼小叫。他道:“得先处理伤口。去那条水源边上,烧水。”

水源?

看样子,在我掉入井里的这段时间,他们应该有其它发现。

韩梓桐虽然面无表情,眼中却尽是同情之色,立刻收拾装备。周玄业则扶着我,一行人也来不及询问彼此的经历,马不停蹄的向着水源边而去。

到了地儿,只见这是地下水渗出形成的一条小溪,在泥沙的过滤下,溪水虽然浅,但十分清澈,清澈的让人赞叹,在阳光下,反射着粼粼波光。

我们有携带便携式锅具,立刻升起了篝火,开始烧水。我们携带的医药有限,之前已经用了大半,而秋凰兮身上的伤面积很大,完全靠消毒水不够,只能使用烧过的冷水清理伤口。

在这个过程中,韩梓桐是最积极的,待水凉却后,谭刃将清洗伤口的事交给了她,我们几个男人暂时回避。

回避过后,谭刃立刻示意我脱衣服,紧接着便开始给我处理伤口。那麻药到不打紧,时间过了,会自行消失。身上的小水泡也不要紧,由于不想秋凰兮疮面那么大,所以这些小伤,都会自己愈合。

真正恼火的是腰侧以及大腿内侧的那一片伤,之前看不到还好,这会儿脱了衣裤一看,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只见伤口处发黑,腐蚀的皮肉纠结成一片。

都说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神经会来不及感应痛觉,看来这个说法是正确的,因为在逃命的过程中,我虽然感到痛,但还能忍住。这会儿放松下来,又真真切切看见自己的伤口,那种疼痛似乎就复苏过来,逐渐增强,让人不堪忍受。

我忍不住哀嚎一声,这时,谭刃却看了我一眼,沉声道:“现在叫为时过早,一会儿有的是机会给你叫。”

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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