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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元代宫廷艳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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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尚欲只身逃走,便纵马向河下游飞奔。

    杨赛因不花看得真切,忙拈弓搭箭,叫一声:“蛮子你往哪里跑,请你回老家罢!”弓弦响处,隆济应声落马,众兵士上前捆个结实。

    蛇节见无可逃脱,已先跳下马匍匐请罪。

    杨赛因不花见她一种柔媚情状,雪也似一身的白肉,倒把自己弄得眼花,不知不觉呆呆地立住。

    众兵丁看了蛇节这一身的好货,也不由得齐声道:“主帅不要杀她罢!你看怪可怜的,如不要她时,就赏给我等也好。”不花听众兵说得太不成样,忙喝道:“给我捆起,一并到元帅那里去发落。”众兵只得上前将蛇节用软绳绑起来,有支痒的便乘势在暗中够索。

    蛇节觉得北蛮倒很恭维她,也就放心大胆同着不花前去见元帅。

    刘国杰兵至半途,闻不花已擒获隆济,便折兵回营,升帐坐下。

    左右拥隆济至,国杰骂道:“无知的狂徒,看你就猖獗到什么地步,你也有今日!”喝令推出辕门斩讫。

    隆济俯首就戮,蛇节泪汪汪地看着,也有些儿伤心,有几个兵丁道:“美娘子,你不用惧怕,我们杨副帅很看得重你的,见了元帅自会保你不死,或者还要把你升做夫人呢!”蛇节心中暗喜。

    不时听元帅传她进去。

    她身上只有兵士给她的一条被单把上下身子围着,左右拥上着去。

    刘国杰恨恨道:“好个妖妇,竟敢横行不法,唆使蛮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还敢抵抗本帅的天兵。今已被擒,留你有何用处?”喝左右推去斩了。蛇节听得一声斩字,战兢兢的魂不附体。

    欲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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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拂柳杨花红粉初度 温衾暖帐伶官受恩
    话说缅酋宋隆济被擒,当被元帅刘国杰处死,独妖妇蛇节,一心望着杨赛因不花替她讲情,看可以偷生人世否。

    殊不知刘国杰一生正直无私,虽见蛇节如此貌美,却因自己是元帅身份,不便起登私见,并且看见副帅和一班将士都有恋恋不舍的意思,如不早些除去妖孽,但恐弄出事来反为不美,当即喝令左右,将蛇节快快地斩首。

    蛇节闻道一声“斩”字顿时魂不附体,两眼儿不住滚出泪珠,忙哀求道:“元帅在上,妾身犯重罪,都是被人唆使蒙格外施恩,无论叫妾做什么,也愿意的。”旁边杨赛因不花,倒早已有一百个不忍在肚皮里,却不好明说。

    只见蛇节不住地拿两只眉眼儿溜过情来,只好在一旁着急万分。

    谁知刘国杰主意已定,见众将大家有救护之意,当时大发雷霆,连连地喝刀斧手斩讫报来。

    刀斧手却不敢再迟疑了,便拽起蛇节向辕门而走。

    蛇节眼泪已吓得流不出来,面白如灰,四肢绵软,众兵丁也觉得元帅忒无情了。

    这样一个好端端的美人儿,却不自己享受,偏要活鲜鲜地杀掉了她,不是怪可怜的么?把蛇节解至辕门外,却已软卧在地上了,不一时元帅催刑的令到,执刑的兵儿向着蛇节挥几点眼泪道:“美人儿,你好好地走着吧!明年的今天,我们替你烧几张钱纸,表我们纪念你的情义。你今天不要怪我无情了。”说道,便横横心儿,狠命地挥下一刀去,眼见得众兵丁围绕着流泪,却早有杨副帅的兵士前来,将蛇节的芳尸搭去安埋去了。”兵士回帐交令。

    刘国杰当即遣将收复余寇,八百媳妇闻风披靡,也就烟消冰释了。

    刘国杰上表奏闻朝廷,成宗非常嘉奖,从此便无南征之意。缅王亦岁岁入贡,总算大题小做,收拾残局。

    时丞相完泽病故,成宗便任哈喇哈孙继承相职。

    朝外事平,宫中又起大患,缘因成宗见朝臣得力,平定四方,自己便偷闲宫中,日夜与众妃嫔纵酒取乐,各宫妃子,因前斥去西僧,不准在庭中说法,大家都有些儿不惯,就不免娇嗔啼妒,时时怨着成宗不亲近她们。

    本来元宫中对于贞操一事,素来不甚注意,成宗虽是知道她们同西僧弄的勾当,却既斥去在外,久之也就不以为意了。

    今见众妃冷落,倒也可怜些儿,乘四野无事,遂与她们欢叙旧情,日夜酒海肉山,莺声燕语,众宫妃各逞己能,取悦圣上,弄得成宗兼顾不暇,不久便弄出病来,寝卧床榻,声息塞蔽,忙得三宫六院无法措施。

    明知道此病是酒色过度,药石不灵,把个皇后伯岳吾氏急得十分厉害,倘成宗一旦有了差迟,眼见次后弘吉剌氏必与自己争权,那怎么得了?原来伯岳吾氏无子,弘吉剌次后有一子名德寿,早立为太子,伯岳吾氏心中怨恨,常常要想弄杀他母子,免异日后顾之忧。

    唯弘吉剌氏性安简默,久为成宗所宠爱,也不能奈何得她,独太子立未久,偶一不慎便染病而死,谅难逃伯岳吾氏之手。

    弘吉剌氏虽然怀恨着她,却因她是一个元妃,只提防着暗害自己便了。

    谁知元妃于心未足,见其从子爱育黎拔力八达在朝中,恐生他变,复遣他移居怀州。

    这爱育黎拔力八达是海山的母弟,海山时封怀宁王,出镇青海,闻知乃弟被皇后所忌,心中似有不悦。

    又兼前次元妃谋杀太子已愤恨在心,此时便欲兴师反抗,惜乎成宗在世,不敢轻举妄动,乃暗暗遣人连络朝廷中一班大臣,作他日帮助之资。

    时丞相哈剌哈孙与海山甚密,当即暗中叫海山留意。

    是年冬天,成宗病势加甚,气息微弱,卧床呻吟。

    众妃环绕榻前,一个个泪珠朵朵,其中最悲痛得厉害的,要算御妃奇剌,因她从前是右丞哈托哈的次女,后为成宗选为宫嫔。

    当西僧秽乱宫廷的时节,她却不愿做那牛马之事,因此不及卷入漩涡,常居宫禁之中,自叹命薄,好在自抱不凡,不肯与众妃为伍。

    一日成宗肃清宫禁,驾临南院,见气象与他处不同,清雅光洁,花明柳暗,布置得十分景致。

    成宗不禁称赞道:“同是一地,怎样此处如此清雅,不知何妃所居?”侍儿禀道“此处是奇剌贵人所居。”成宗道:“难怪有这样的美景,朕不闻汝等言,几忘却美人矣!快快给朕召来。”当时宫娥去不一时,只见远远地扬花拂柳而来,跪在成宗的面前,低低娇声言道:“婢子不知圣上驾临,有失迎接,多所得罪,伏望陛下恕婢子之过,感恩渊海。”成宗抬头一望,见她玉质婷婷,品貌翩翩,颦笑如玉环复生,淡妩如貂婵在世,听她轻言小语,余音娓娓,连忙命侍女扶起,一帝赐坐。

    奇剌俯首侍立,不敢便坐。

    成宗见她如此情形,免不得有一番爱怜的意思,当时便止住御驾,不复他游,是晚就与奇剌同宿,自有一番不同流俗的意味。

    从此之后,成宗觉得一步也离不开她,成日价在宫中饮酒作乐。

    正值天下无事,朝野一清,亦不复问政事。

    众妃嫔见圣上如此流连,大家卖动风流,百般妩媚,弄得成宗招待不暇,一天一天地大病起来。

    奇剌美人倒觉得罪由己出,见皇上病势日重,不禁十分地悲哀,此时侍奉卧起,泪汪汪的一句话也谈不出来,可怜一个受美人包围的皇天子,也只好含泪而视。

    旁边皇后伯岳吾氏愤怒道:“圣驾不安,都是你们这些狐媚子兴妖作怪。这会还在一旁假慈悲,此地用不着你等,一个个给我滚出去,看圣上不见你们,这病还得好否!”众妃嫔一个个踱出宫去连奇剌也免不得让她三分。

    成宗见众妃一去,美人又离开,不得不怒气奋发,一煞时寒热交作。

    咬牙恨皇后道:“朕在一日,汝总与朕作对,朕也明白汝意了。”说着忙坐起身子,侍儿慌忙扶持,上谕道:“快宣丞相哈剌哈孙进宫,朕有话吩咐。”皇后慌忙禀道:“陛下龙体未安,何必如此慌惑,倘有圣谕,异日再得召见,万望陛下善保龙体。”,她一旁说着话,便也假流下泪来。

    成宗叹道:“朕病不复望了,朝廷诸事,必须由丞相哈剌哈孙办理,勿得乱法,卿等其勉之。”语未毕,气喘吁吁,少时驾崩。

    伯岳吾后忙宣心腹大臣安西王阿难答,及诸王明里帖木儿进宫,言道:“现万岁驾崩海山同爱育黎拔力八达拥兵在外,必将回朝摄政,恐不利于吾等,为之奈何?”明里帖木儿忙答道:“太后宜早设妙计,免后掣肘。依臣愚见,不如明诏立阿难答为帝,太后垂帘听政方称万全。”太后侧眼望望阿难答,含笑道:“好是却好,恐廷臣有异议奈何?”明里帖木儿道:“此事并不为过,阿难答虽属叔嫂名分,不过暂时摄政之计,他日改立太子,难道不正当么?”廷臣中有丞相阿忽台赞助:“臣当集合诸臣,共行此议便了。”看官,你道为什么要阿难答摄政呢?

    原来阿难答是成宗的异母弟,常常出入宫禁,成宗封他安西王,他倒有一些势力。

    时皇后年华丰盛,玉容卓绝,且生就体态风流,腰肢娇娜,青年时代同成宗也闹了不少的风流事儿,后来成宗一天一天的觉得厌了,同奇剌等种下不解之情,于是她顿时受一打击,常常向隅嗟叹,深恨皇上何忒情薄。

    又兼中年**较甚,不久便同小叔阿难答私通起来。

    以后不时幽会,阿难答百般体贴,深得她爱怜之心。

    计算成宗死后,便正式立阿难答为君,自己也得快乐半世。

    明里帖木儿素与阿难答要好,也知同皇后有暧昧之事,趁此结好他的心事,以便将来得些权柄。

    阿难答固然感激他厚荐的美意。

    当时太后命明里帖木儿,偕同丞相阿忽台,议立阿难答为君。

    阿忽台本与他们一党,无不竭为奉承,独丞相哈剌哈孙闭门不出,暗使心腹家将,连夜往报海山及爱育黎拔力八达速速起兵回朝,迟则有变。

    海山得讯,忙命爱育先行,自己后面跟来。

    却说阿忽台等召集廷臣,发表太后懿旨。

    廷臣中有反对的,也有附和的,独御史中丞何玮、太常卿田忠良、博士张升争言不可,并道:“先帝庙神主上应书嗣皇帝名,今书谁人?且阿难答有叔嫂名分,岂有嫂立叔之理?”阿忽台变色道:“法制并非天定,全由人事主张,你等独不怕死么?”何玮道:“不义而死,恰是可怕;若舍生取义,怕他何为?”阿忽台恰待发作,明里帖木儿忙挡住道:“不须如此争执,一任太后明命便了。”当下无定而散不一日爱育黎拔刀八达到京,丞相哈剌哈孙将储藏府库的印信符节,奉往呈上,爱育忙与哈剌哈孙计议,兵围困明里帖木儿、阿忽台一班反臣,一面禁止王后的自由。

    阿难答闻讯早已先逃。

    一面肃清宫禁,专候海山到来与成宗成礼。

    不一日海山抵都,由哈剌哈孙率领群臣奉之为君,是为武宗。

    废伯岳吾氏,出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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