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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元代宫廷艳史-第14部分

小说: 元代宫廷艳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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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引了阿勒坛等三个降人,前来证明帖木真实有异心。这一来,由不得桑昆不深信他们的话了。便去面告汪罕道:“闻得帖木真欲害我们,不如先发制人,将他除去,以绝后患。”汪罕道:“帖木真与我约为父子,如何忽生异心?若是果有此事,天也不肯佑他。旁人之言,也不可深信的。”桑昆道:“帖木真图害我们,不仅札木合一人知道,连他部下来投降的阿勒坛等三人,也一口同音,都说帖木真与乃蛮秘密往来,父亲何故不信?”汪罕道:“帖木真屡次救我,我岂可负他?况我年已老,只要能够安度余生,不致颠簸,于愿已足。你要干,就任你自己干去,只是须要干得妥当方好。”桑昆退出,与札木合等商成一计。差人去见帖木真,说是汪罕愿将女儿许给帖木真长子术赤,请他前去赴宴,面订婚约。帖木真绝不疑心,只带领十骑,前来赴宴。行经明里也赤哥门前,这明里也赤哥从前曾在帖木真部下效力,现因告老还家,闲居林下。恰恰这日,在门前站立,遇见帖木真经过,便上前问候,请他入内暂憩。帖木真到了里面,明里也赤哥问他意欲何往。帖木真说出赴宴订婚的原因,明里也赤哥道:“我听得桑昆夜郎自大,不肯允许婚姻,现在忽有此举,请主子赴宴订婚,莫非其中有诈么?”这句话提醒了帖木真,也不免生起疑心来,便道:“汪罕与我约为父子,我若不去,又恐招他嗔怪。冒昧赴约,亦属险得很,这却如何是好呢?”未知帖木真如何办理此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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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诈许婚有意背盟 激诸将拼命却敌
    话说帖木真被明里也赤哥一言提醒,不禁踌躇道:“不去赴宴,又怕汪罕嗔怪,倘去赴宴,又恐桑昆不怀好意,这却如何才好呢?”明里也赤哥道:“这也并非难事,可遣人代主子前往,只说马疲道远,身子不快,以免疏虞。倘若汪罕诚意许婚,决不因为主子未曾亲临,便决裂的。”帖木真连连点头,便命不合台、乞剌台两人代往,自率八骑,在途中等候两人的消息。那桑昆见帖木真不来,料知机谋已泄,便将不合台、乞剌台两人拘留起来,与札木合、阿勒坛等议定,派遣精骑,前住袭击帖木真。商议既定,预备次日天色微明,即便进兵。阿勒坛十分得意,回至家内,和他妻子说道:“我前次的羞辱,可以报复了,明日便派精兵去拿帖木真了,这一遭真是十拿九稳,不怕他逃上天去。那帖木真,此时还在睡梦之中,倘若有人前去通信给他,倒好得份重赏呢。”他妻子道:“你口齿谨慎些罢,从来说的,隔墙有耳,倘若被人听见,真个前去报信,这一番计划不是又落了空么?”阿勒坛闻得此言,方才住口不语。谁料事有凑巧,阿勒坛对他妻子说这一席话,恰恰有个牧马的名唤歹巴,送马乳前来,被他听见,便去告知牧人乞失里,约他同去报信,好得赏赐。乞失里道:“这事未知真假如何,不可鲁莽,待我再去打听一回,前去报信,也还不迟。”遂即走入营内,阿勒坛的侄儿,名叫纳邻,正在那里磨刀,见了乞失里,便道:“你今夜把两匹白马和那匹栗色马,都要备好鞍鞯,我们明天天色微明,就要上道了。”乞失里口中答应,料知此事并非虚言,匆匆地来见歹巴道:“你的话果然确实,我们快去报信,一生的富贵,就在这遭了。”两人杀了一个羊羔,把睡的木床劈开,作着柴薪,将羊煮熟,作为行粮,把预备现成的马,各人骑了一匹,连夜奔去报信。

    此时帖木真正在那里守候不合台、乞剌台两人,不见他们回来,心下很是焦急,忽见两人前来报告道:“我们是汪罕部下的牧人,一个叫歹巴,一个叫乞失里,只因桑昆阳许婚事,要将你骗去加害,谁知你不上圈套,令人往代。现在他已将代去的两人拘留,发了精兵前来掩截了。我等得了消息,所以连夜赶来报信,此事千真万确,大兵不久便来,须要从速预备,免受其害。”帖木真惊道:“我此刻仅有数百之众,如何能够抵敌?只得在左近山中,暂时躲避。”遂即拔寨至温都尔山的树丛里面。帖木真放心不下,亲自登山瞭望,并不见什么动静。

    又令自己的侄儿阿勒赤歹,前往哨探。不上一会,即回报道:“前面尘头大起,想是敌人到来。”帖木真因众寡不敌,心内十分踌躇,却又不能不去迎敌。只得聚了几个将官,大家商议。

    众将此时也甚畏怯,一齐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敢出声。畏答儿却奋然说道:“兵贵精不贵多,将在谋不在勇。现在我兵虽少,只要用计胜他就是了。何必畏惧呢?”帖木真点头道:“此言不错!但为今之计,应当如何御敌呢?”畏答儿道:“现宜速发一队人马,由山后绕至山前,截击敌人后面,主子可亲自率兵,挡其前面。前后夹攻,何患不胜!”帖木真即依其言,命术撤带充当先锋。术撤带却用马鞭磨擦马鬣,好似不曾听见一般。畏答儿踊跃说道:“我愿充当先锋,如果为敌所害,只求主子格外看管我三个儿子就是了。”帖木真道:“你有此忠心,皇天必定眷佑,决不至失利的。如果有何不测之事,我自当抚恤你的家属。”此言未毕,又有折里麦也上前言道:“我愿与畏答儿一同前去,虽死不恨!”那折里麦也在帐下多年,遇事极肯尽力,此时自请前行。帖木真大喜道:“得你与畏答儿偕往,彼此应援,我更放心,究竟忠实的伴当,与众不同,获胜之后,自当重酬。”折里麦与畏答儿遂即分兵而去。帐下诸将听得帖木真称扬二人忠勇任事,大家愤激起来,尽都愿意决一死战,就是术撤带也揎拳掳袖,踊跃争先起来。帖木真便命他统率前队,自己押后,来至山前,立阵以待。

    那汪罕领着人马,走在路上,向札木合问道:“帖木真部下,以何军为最强?”札木合道:“他部下以兀鲁特、忙忽惕为最强,都是能征惯战之士,上起阵来,全用的短刀小枪,十分勇猛。所树的旗帜,或花或黑,极易辨认。”汪罕闻言,便令勇将只儿斤充当前锋,抵挡这两路军马。又令秃别干为二队,援应只儿斤,自己统率大军,在后前进。哪知札木合的为人,反复无常,他见汪罕年老力衰,优柔寡断,桑昆又是个莽夫,毫无智谋,料他不能成事,又暗中令人向帖木真道歉,愿意和他联络,并将汪罕的内容,尽行宣布。此时畏答儿已绕出山前,正与汪罕的先锋只儿斤相遇。那只儿斤是克烈部有名的勇士,力大无穷,执着八十斤的大刀,直冲过来。见畏答儿领着稀稀的数十骑到来,他那里瞧得上眼,也不答言,举刀就砍。畏答儿抖擞精神,和只儿斤厮杀起来。两人杀在一处,正在难解难分,那畏答儿的部下,虽只稀稀的数十骑,都用着大刀利斧,猛向只儿斤的阵中冲来。只儿斤深恐阵脚被他冲动,连忙前来拦阻,谁知这些人竟不畏死,好似疯狗一般,横冲直撞,拦了这边,冲破了那边。拦了那边,冲破了这边,只儿斤的阵势被他冲动,只得一步一步往后退下。只儿斤见自己阵势已乱,不敢恋战,虚晃一刀,回马就走。畏答儿如何肯舍,拍马追去。

    那汪罕的第二队秃别干已至,见只儿斤败退,奋勇上前助战。只儿斤见援兵到来,也就拨转马头,重复迎战。此时折里麦亦已赶来,见畏答儿力战两将,恐他有失,连忙上前接战,四个人在阵上,盘旋不已,拼命死斗。那汪罕的兵势甚盛,畏答儿孤军迎战,未免心虚,手中的刀法一松,被秃别干一枪飞来,剌中坐骑。那马负痛奔回,将畏答儿颠下地来,秃别干赶上就剌。说时迟,那时快,术撤带的前锋,名叫兀鲁,力能拔山,恰恰赶到,见畏答儿跌落马下,秃别干举枪欲剌,他不禁发起急来,飞马奔出,用尽平生之力,举刀将秃别干的钢枪一拨,只听得豁剌一声,秃别干的虎口震开,握不住那杆长枪,撤向左首的荒地上去了。秃别干吃了一惊,赤手空拳,哪敢抵敌,拍马奔回。

    兀鲁救了畏答儿,又冲入敌阵,夺了一匹马与畏答儿乘坐。

    畏答儿有了战马,又复杀向前去。这时汪罕的第三队,有个将官名唤董哀,拍马而出,截住兀鲁,大战起来。术撤带已驱兵进援,好容易杀退了董哀,那汪罕部下的勇士火力失烈门,又复领了一队军马,杀将上来,举着两柄铁锤,向术撤带直上直下地打将下来。术撤带用枪一挡,觉得力量十分沉重,知道是员勇将,格外当心和他厮杀。兀鲁见术撤带不是火力失烈门的对手,遂即驰前夹攻。火力失烈门不慌不忙,敌住两将,绝不畏怯。忽然对面阵中,树起了一杆大纛,知道帖木真亲自临阵,火力失烈门便撇了兀鲁、术撤带两将,冲向中军来取帖木真。

    术撤带恐帖木真有失,要想回来阻挡,汪罕的大军又至,桑昆挥兵涌将上来。术撤带第一班将士,只得抵敌桑昆,不能回顾帖木真了。此时帖木真身旁,幸有博尔术、博尔忽两员大将保护,见火力失烈门突阵而来,两人一齐上前,截住厮杀。博尔术、博尔忽是帖木真帐下著名的勇将,与火力失烈门交战,也不过杀个平手。帖木真第三个儿子窝阔台,见火力失烈门如此勇猛,不觉恼了他的性气,跃马而出,帮助博尔术、博尔忽来战火力失烈门。火力失烈门被三人团团围住,深恐有失,便向博尔术劈面一锤,博尔术向左一侧,让将开去。火力失烈门乘势冲出,往自己阵中而走。博尔术等哪里肯舍,一齐并力追去。

    火力失烈门将他们引入阵中,指挥各军,围裹上来,又复翻身厮杀。博尔术等困在垓心,方知中了他的诡计,只得拼命力战,搏个你死我活。其时两军会齐,汪罕的人马多过帖木真五六倍,重重地裹将上来。桑昆大喊道:“今日不擒住帖木真,誓不回兵。”喊声未毕,“哧”的一箭射来,巧巧地射中桑昆面门,叫声“啊哟!”伏鞍而走。这支箭乃是术撤带所发,幸得射中了桑昆。汪罕的人马,见主将受伤退走,便也跟着退下。术撤带等趁势追了一阵,见汪罕的人马队伍不乱,且战且退,唯恐后面有兵埋伏,不敢穷追,帖木真亦传令收兵。

    正在这个时候,忽见畏答儿抱头而来,形甚狼狈。帖木真惊问何故?畏答儿道:“我闻得收兵的命令,免胄断后,不意脑后中了流矢,痛不可当,所以抱头而回。”帖木真道:“我军这次血战,全由你首先奋勇,激动众将,才能以寡敌众,不致败北。你竟中了流矢,受伤归来,我心甚为不安。”便与他并马回营,亲自代他敷药治伤,送至后帐安卧,方才出外。检点兵将,虽丧亡了几十个人,幸而没有大损失,只有博尔术、博尔忽、窝阔台三人未见回营。帖木真恐他三人有失,十分着急,正要命人去找寻,忽见前面一骑马奔驰而至,待至跟前,方知是博尔术。帖木真大喜,忙问他博尔忽与窝阔台何在。博尔术道:“我们三人被火力失烈门诱入阵中,敌兵团团围住,正在拼力相争,十分危急,幸亏我军射伤了桑昆,敌军慌乱,火力失烈门亦为牵动,我们三人才得并力杀出。我的坐马被流矢射倒,只得夺了敌人一匹驮米粮的马,骑了回营,因此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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