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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陈香梅传奇:她在东西方的奋斗-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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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个春天》很快在纽约出版了,倍受读者青睐,一版再版直至十版,成为1962年纽约时报书评小的十大畅销书之一,一时洛阳纸贵,争相传阅。谁说西方已唾弃了纯情坚贞?也许罗密欧与朱丽叶少男少女的爱让现代人觉得疑惑,但历经沧桑九死不悔的爱却重重地拨动了浮躁尘世疲惫人们日渐麻木了的心弦,人们分外渴求真诚的爱、崇高的爱。这以后,多种中译本,还有韩文译本和日文译本纷纷出版,东方读者的心共鸣感自然更强烈。
  美国人仿佛这时才注意到,陈纳德将军的夫人安娜,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陈香梅。
  安娜·陈纳德———陈香梅出名了!
  她一直在实践她的作家梦,但这一次圆梦是分外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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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不相信眼泪(7)
她感慨万千:“古人云:文穷而后工。这个‘穷’字,涵义太深,不只是物质穷困,生活潦倒、事业不顺、情意伤怀等等厄运,它更包含着生命中的种种体验和感受,大彻大悟才会有好文章。”
  一个寒冷的冬雨的早晨,陈香梅像往常一样急匆匆离家上班。她的家已搬到大教堂街4201号,这幢高耸的公寓建筑被人称为“塔楼”,设施管理都无可挑剔,但左右邻居太爱热闹,冷气发动机又装在她的宅顶。所以有合适的居所,她还要挪。
  就在跨出大门的瞬间,她“定格”了。
  街对面,一个熟悉的中国男人的身影正朝塔楼张望,蓦地,他不顾一切横跑过街!雨天雨地,车如流水!因为他也看见了她。
  有缘有情的人,哪怕相隔五年十年几十年没见,只要他或她出现在彼此的视野里,就能认出你!
  他以百米冲刺之速冲向她。
  她抓住了他的双臂,不是梦,是47岁的毕尔!毕尔说,是偶遇香桃,才知晓一切。
  他负疚,这些年他家安在香港,人却在加拿大发展,他已成为一个颇有声名的建筑帅,除了建筑,他两耳不闻世间事,竟不知道香梅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没能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他责备她太倔强太要强,为什么不跟他联系?要晓得这些年他不跟她往来,是恪守不干扰她与将军生活的准则呵。他终是书呆子气。
  就这样一个门外一个门里说着听着,好一会她才觉察他已被雨淋了个稀湿,她急急地说:“你怎么不撑伞呀?快进来!”
  他一笑:“我想,你不会需要我的伞。”
  她泪眼朦胧。分手在雨天,相逢在雨天,可她不会躲到他的伞下,他懂得她。他早就说过她:此峰独秀。
  懂得她的人似乎不是太少。
  林语堂先生在《一千个春天》的序中就曾写道:“本书的主角是克莱尔·陈纳德,这个事实,使这本书增添光彩,在我的心目中,它却是次要的,这本书并无意作为一本完整的陈纳德将军传,但在完篇时所出现的却是一个人的画像。将军年轻的未亡人,我们的作者,是一位中国女作家,当她邂逅陈纳德时,是一名新闻记者,她擅长于中国读者们认为极动人的短篇小品,至于她个人的品格,也很自然地从本书中流露无遗,读者所得的写照,乃是一位奉献牺牲自我并且颖慧的中国妻子。”
  五十年代初在台北,陈香梅夫妇认识了林语堂先生,以上文字不只是对《一千个春天》内容和艺术趣味的鉴定,而且是懂得陈香梅。
  或许陈香梅还并不十分懂得自己,她总是说:“我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可是一个不平凡的人深爱着我,我是幸福的。我同时感觉伟大及渺小。伟大,是因为我曾如此深刻的、完整的为他所爱;感到渺小,是因为他付出了如此之多保护着我热爱着我。”她为了这爱献出了她的慧心和整个灵魂,她得到的是一千个春天。
  其实,得与失是对孪生姊妹,就像幸福与痛苦永恒地难舍难分。她全身心爱着陈纳德,与他同在时光是幸福的,但是,她的独立意识在无形地消蚀着,充其量不过是纳德夫人而已。失去了将军她沉浸在痛苦之中,但是,她的独立意识得到最充分的张扬,才会造就出遐迩闻名的陈香梅。
  纪伯伦的诗句说得好:“要站在一处,却不要太密迩。”“橡树和松柏,也不在彼此的荫中生长。”
  命运正在改变塑造着她。两年前,她已经懵懵地拓出了另一片天地。
  

参政的中国女人(1)
不可思议的,在此地完成,永恒的女性,引我们上升。
  ———歌德
  ·45·
  政治和权力,是人生的冒险,是跌宕起伏的赌博,搭上力量、智慧、金钱、运气的较量,伴着阳谋、阴谋乃至鲜血和死亡的惊心动魄;但却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尤其是对于男人。因而,成为美国总统,在华盛顿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住上四年或八年,是多少出类拔萃者梦寐以求的愿望!
  所以,四百年前一位著名的政治学家的至理名言是:君主必须同时效法狐狸和狮子。
  所以,美国总统中最年轻的一位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他那爱尔兰家族生存的信条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取得胜利!”
  所以,功与过都很“精彩”的美国总统理查德·尼克松会对他的足球教练印第安人###无比崇拜:“我无法充分描绘纽曼教练对我的影响,他在我身上播种了竞争精神和被击败后东山再起的决心。他也使我正确懂得,真正重要的不是一个人的背景、肤色、种族或信仰,而只是他的性格。”
  男人们太执著于名利场。
  这也难怪,试看动物界争夺首领的争斗,莫不是在你死我活的厮杀拚搏中强者为王的。也许竞选总统从伤筋动骨的初选到勾心斗角唇枪舌剑到国民会议厅的拥挤不堪到就职的狂欢,正是生命力的原始奔腾异化后的宣泄吧?
  谁知道呢?
  陈香梅不是那种权欲熏心的女强人,她更多的是一个由中国传统文化的智慧和中国传统妇德的宽容贤惠塑造成的中国女人。当然,与一般中国女人不同的是,她在节骨眼上常会燃烧起叛逆的激情并作出独立的抉择。
  她并没有自觉地主动地跨入政界,投入美国社会的主流,但每每仰望绿树成荫的国会山上圆形屋顶的高大建筑国会大厦,透过栅栏,张望那绿草坪旁并不大的三层白色圆楼房白宫,她压抑不住好奇,这里是美国的神经中枢,也可以说牵动着世界的脉搏,该是怎样的神奇神秘,是否还有神圣呢?
  她从未放下过手中的笔,一直是台湾民族晚报、新生日报等的专栏作家,卜居华盛顿后,让人眼花缭乱的华府万花筒,也就成了她写作的点点滴滴。她以为华府最大的特色是人,形形色色的人,走马灯似地来来去去的人。四年一度的权力变更,应了“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朝天子一朝臣”;民主党与共和党喋喋不休的攻讦,不过是“乌鸦笑猪黑”;野心勃勃涌向华盛顿的人,男的想求功名,女的想成贵妇,结果旷男怨女比哪里都多。但是频繁热闹的国际交往,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旅游的兴兴轰轰,又分明营造着“金元国”、“世界乐园”、“天堂”的氛围,但她一针见血,乐园楚歌,黄金梦可以休矣。
  虽说都市热闹深邃处是荒凉,但仍有着诚挚的友情。陈纳德生前友好皆真诚地关心她,原飞虎队的伙伴们仍与她保持联系,幕柯伦律师和诺伊老州长似乎成了她的义务保护人,值得一提的坏有两位同名老人:前总统胡佛和联邦调查局的创始人胡佛也都呵护着她,他们皆已进入暮年。前总统胡佛年迈失聪,住在纽约华尔道夫大酒店31楼31A号房,一般他不见什么人,但特意约香梅共进下午茶,茶具是他酷爱的中国景德镇的青花瓷。早在1899年,他便作为工程师去到中国待了三年,他爱中国;1947年他又去到中国,陈香梅就是那时第一次见到他的,往事如烟,却又历历在目。老人关切地问她过得好不好,叮嘱她如需帮助,一定来找他。她顿觉心头哽哽的,可仍摇摇头,有这份牵挂足矣,路得自己独立走出。老人送给她《垂钓之乐———洗涤你的灵魂》,这是他最后一本书,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这真是一介总统生活的另一面。1964年10月老总统胡佛去世。联邦调查局胡佛1973年逝世,他们都一直关心并看重她。
  陈香梅在华盛顿还结识了几位女友,她们是《芝加哥论坛报》麦考米克的###玛莉莲、《华盛顿邮报》女记者齐歇尔、专栏女作家奎恩和《华盛顿明星报》专栏女作家狄克森。这几位女记者女作家都有独立的个性,敏感而执著,陈香梅喜欢。她忆起了当年在昆明在上海报界的闯荡,忆起了女友方丹、谢宝珠·、麦筱梅,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有回狄克森对她说:“安娜,这世界弱肉强食,人们似乎能从阅读别人的不幸中获得乐趣,可是,我不能,我决不会像别人那样张牙舞爪。”她怦然心动,无论你是金发碧眼,还是青丝黑眸,善良又聪慧的女人,心总是相通的。
  作为陈纳德将军的###,她常应邀出席各种鸡尾酒会,这是美国上流社会最普遍的交际形式。可在富豪名门巨宅中,可在夜总会俱乐部,也可在小饭店、酒吧间;可为国际关系的缓冲,可为政党社团的和谐团结,可为人际交往,也可什么都不为,作东的确荣华富贵,做客的或显示身份地位或附庸风雅,杯酒在手,有说有笑,皆大欢喜,虚伪与虚荣联袂出演。有时参加的人太多,挤挤挨挨像领救济粮似的尴尬;有时九流三教混吃混喝交际花交际草搅得乌烟瘴气;有时酒喝得过量话说得太多任你是绅士淑女也丑态百出!对鸡尾酒,陈香梅并不陌生,她的母亲就是一位调洒高手。她喜欢鸡尾酒的赤橙黄绿青蓝紫,这是艺术,如诗如画,如如幻,尤其是鸡尾酒会一定得在午后才举行,于是在黄昏在夜里,听着这些酒的名称:粉红色的女人、黑色的天鹅绒、霓虹杯、冷薄荷叶……能不如醉如痴?她却从不喝醉,也不多语,静观默想,像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有时她会淘气起来,悄然掩门而出,走到寂静的夜街寻一杯醒酒的中国清茶,不知何时,有个异性知己也悄然相跟而来,无须言语,只见月光如霜,风摇紫藤花影,已觉秋凉了。以后的岁月,她加入美国主流社会,卷入政治漩涡,却始终保持一份清醒和清高,不即不离若即若离,任凭风车世界喇喇转,梅自心中幽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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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政的中国女人(2)
鸡尾酒会、宴会是华盛顿的流动景观,但政府招待贵宾的预算有限,于是许多宴会要靠有名望且肯花钱的社会人士出面做东,从罗斯福总统以来,华盛顿政治的独特现象便是出现了几位鼎鼎有名的华府女主人。卖麦片和食品起家的波斯特夫人,油田大王的###珍珠夫人柏儿·梅丝塔,首屈一指的地产商桂尔凯佛芝等都是挥金如土、可随时派上用场的华府女主人。总统、国务卿似乎都欲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这就是权势和金钱的魅力吧。
  在玛莉莲家的晚宴上,陈香梅认识了珍珠夫人。这位贵妇不仅有钱,还与杜鲁门总统交情甚笃,曾被派到卢森堡做过两年大使。她常替民主党筹募基金,与约翰逊夫妇交情亦不浅。贵妇看起来年纪不轻了,但谁也不知她的年龄,她注意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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