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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大宋小郎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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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伙,连钱启博的挑衅也不放在眼里了!



  高震对叶衡竖了个大拇指,不过叶衡都打算睡觉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赖在叶家,便起身告辞而去。



  离开叶家以后,高震因为没有睡意,想了想还是往濮家的行院去了。



  这一去,却不想又为叶衡招惹了许多麻烦,也开启了一段不小的风波!



  中秋夜,圆月像白玉盘一般挂在天空,人们在月下谈诗论词,在高震到来的时候,正好是子时前后,也是整个诗会最为精彩的一段。



  也马上就是行首李香云上台表演的时间,也不知道高震是不是心里念着这个才又赶到诗会现场来的。



  “高兄,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晚上都不见你的人?”



  来到诗会现场以后,高震的目光就一直锁定着舞台上面,旁边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过头来,高震笑着答道:“原来是苏兄,呵呵,下午多喝了两杯,便躲起来睡了一觉……”



  “高兄还是如此的洒脱不羁,哈哈,躲起来睡一觉,这黄粱一梦,都梦到了什么?”姓苏的才子打趣了高震一句,然后两人互相聊着什么。



  这时候正好穿着黄色锦袍的钱启博搁下了手中的笔,犹自吟了诗中的两句:“风起飘渺夜清发,桂宫寒光罩玉卿。各位看如何?”



  接着便是一片赞叹的声音,钱启博这首诗写得意境颇深,有道是咏月喻人,这咏的是月,实际上的情感却还是得托付在人的身上。



  不过钱启博以前很少写诗,这一次却抛弃了擅长的词来写诗,多少让人有些不解。



  但就是这样,钱启博这首诗放在今晚的诗会中,依旧是没有人能超越的,但是……要是加上叶衡的那首词呢?



  当然,没有会这么不识趣,在钱启博最得意的时候故意站出来得罪他,于是在一片赞叹声中,钱启博傲然一笑,说道:“唉,这一次来到临安,本以为还会遇到什么强劲的对手,但是可惜,这偌大一个临安,却没有一人可以站出来与我相比的!”



  好狂!
第二十三章 躺着也中枪
  钱启博确实是狂,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的狂傲,自然有一定的资本,首先他的出身便比人们高了不少,是吴越王后裔,杭州第一家族钱家!其次钱启博这个人,才华是有的。



  起码,他能站在杭州四大才子的首位,这就是证明。



  不过狂傲的人,都会偏激。



  钱启博也是一个偏激的人,而造成他这样狂傲偏激性格的原因,却恰好又是他的出身。



  他不是钱家嫡系,只是的旁系而且还是庶出的,所以钱启博在外面狂是狂,不过实际上在钱家的地位也就是一个旁亲。



  也许正是这样,钱启博才会这样狂傲,一心希望证明自己!



  毫无疑问,钱启博的话,会让人觉得不满,特别的临安的才子们,因为钱启博的话直接就是说临安无人,这是赤裸裸地打他们的脸。



  但是偏偏他们又不敢发作,因为比家世也好,比文采也好,他们都不是钱启博的对手!



  到最后,还是和钱启博齐名的高震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大笑一声,然后说道:“钱启博,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原来是高德新,呵呵……”见到高震开口,钱启博不怒反笑,问道:“上一次沙洲文会,承蒙高兄客气,让我得了头名。怎么,这一次高兄想赢回去么?”



  虽然是在笑,但是钱启博的话里,分明是带着刀子的。



  那意思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喂高震,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有资格说着话吗?



  高震字德新,被钱启博当着众人的面揭了伤疤,这让高震也有些怒了,便指着钱启博的鼻子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更何况我说你脸皮厚,指的今晚,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说这临安的才子都没有才华,但是我却知道一位,他随随便便写的诗词都比你要强许多!”



  “哦?有这样的人?”



  钱启博笑了,他高声道:“这人是谁,你让他站出来啊!”



  “他……他没有在这里。”



  高震想了想,便咬牙说道:“我才从他那边过来,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可笑的是你却在这里春风得意,却不知道是山中无猛虎,猴子称霸王!告诉你吧,此人就是叶衡,叶持之,钱启博你不是说临安的才子都不如你么?有本事你写一首词,先把叶衡的《水调歌头》给比下去呀!”



  一席话,说得钱启博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一时间竟然下不来台了!



  要超越《水调歌头》?



  可能么?



  当然,不是说这首词不可能被人超越,只是说以他钱启博的水平,要想超越这首词确实是非常难的。《水调歌头》乃是苏轼的代表作,传到数千年后叶衡穿越之前生活的那个年代,都依旧是中秋咏月中首屈一指的作品,都没有人能超过,更何况他一个钱启博?



  于是钱启博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见到钱启博这个样子,那些对他非常不满却又敢怒不敢言的临安才子心里暗暗叫好了起来。



  良久,钱启博开口了:“这叶衡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家伙,诚然他这首《水调歌头》写得不错,但是我下午便放出了话,要与他一起比试一番,为何他却不敢来?哼,高德新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借别人的诗词来出头了?”



  不愧是钱启博,这个家伙虽然狂傲,却也不是一个傻瓜,他先是轻描淡写地夸奖了叶衡那首词一句,举重若轻地避免了要与这首词比试,又点明他本来想今晚和叶衡当面比试的,但是叶衡却不敢来,最后钱启博的一句话,却是把高震的嘴巴给封住了。



  你高震要是还要面子,就不要拿别人来说事!



  这样一来,高震还真就不好说话了,只是在心里暗暗埋怨叶衡,怪叶衡这个家伙太懒,这样的盛会居然宁愿躲在家里睡觉也不来参加,才让钱启博这个家伙能这么狂的!



  见到高震不说话了,钱启博呵呵一笑,然后大声说道:“今日我钱启博把话撂在这里了,要是叶衡愿意来挑战,我钱某随时候教,若是我输了,这杭州第一才子的名头就是他的!”



  才一会儿,钱启博这个杭州四大才子之一的头衔,就变成了杭州第一才子,偏偏在场的人还拿他毫无办法!



  这样一来,也就等于是钱启博当众宣布,要和叶衡比试一番了。



  而且这个麻烦,还不是叶衡自己找的,叶衡这算是躺着也中枪了!



  帷幕后面,濮家静唤了丫头香儿一声,说道:“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



  旁边的濮家欣问道:“妹妹,马上就是李香云上台唱词,而且……后面还有才子会写诗的呢!”



  濮家静听了摇摇头,说道:“这个钱启博,我不太喜欢……”



  说着说着,濮家静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厌恶的神色,这神色自然是看向钱启博的。看着离开的濮家静,濮家欣眉头一皱。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静儿这丫头把自己心里讨厌一个人的想法给说出来的,难道说……她是因为……叶衡?



  不对,静儿他根本不认识叶衡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濮家欣一想觉得不对,于是在香儿送完濮家静回来以后,她对香儿问道:“这两天二小姐可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没有……”香儿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没有?”濮家欣眉头一皱,很明显自己这个妹妹这两天要开朗多了,说的话也多了,以前的濮家静,那可是对着她半天都没有一句话的主,这显然是有问题的啊。



  于是濮家欣又问道:“那这两天,二小姐有没有接触到什么陌生人?”



  问到这个,小丫头香儿才眼睛一亮,然后说道:“回大小姐,二小姐昨天上午,好像和一位公子在河边一起赏花……”



  “赏花?一位公子?”



  濮家欣的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 讲和
  中秋之后,濮家的人又来了富贵酒楼一次。



  这一次,来的人是濮家欣。



  对于这位濮家大小姐,李富贵和王为源他们都非常重视,又怕自己到时候拿不了主意,便只好一边派人去通知叶衡。



  “李掌柜,这富贵酒……”



  抿了一口茶,濮家欣看着李富贵,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我们濮家已经表示出诚意了,是吗?”



  桌子上面,是濮家开出的价格。



  一千两黄金!



  三千两白银上次被拒绝,这一次濮家直接开出了一千两黄金的价格,相当于上万两白银。



  这个价格,着实让人激动,但是……



  这富贵酒的重要性不用叶衡多说李富贵和王为源也理解,用叶衡的话说,这富贵酒就是现在他们这群人的根本,要是卖了,短时间内靠什么来营生呢?



  诚然,富贵酒楼还可以赚钱,但是别忘记了,造纸作坊那边现在可是需要大量的钱来投入的,前期的十两银子,不过是用来挖坑蓄水,到后期圈地和招工都是需要银子的。



  所以就算濮家欣出了一万两银子的价格,李富贵还是犹豫了一下。



  卖是不行的,毕竟这富贵酒说起来还是叶衡的,但是呢,濮家欣又得罪不起。



  一时间两人有些为难了,濮家欣见了他们的反应,脸色有些不悦,然后说道:“李掌柜的,还是不肯答应么?”



  话语之间,隐隐有些威胁的意思在里面了。



  很显然,濮家欣这次亲自来富贵酒楼,是下最后通牒来的,也可以说是给足了富贵酒楼的面子,这也是濮家欣考虑到濮家的名声,不愿意落得一个咄咄逼人的臭名,另外因为富贵酒现在是贡酒了,牵扯也有些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濮家欣还真不愿意来阴的。



  知道濮家欣就要生气了,李富贵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和王为源对视了一眼。



  少爷怎么还没来?这边快要撑不下去了呀!



  两个人都很急,最后王为源为了留住濮家欣,便只好开口说道:“濮小姐,不是我们不识抬举,实在是……唉!实话与濮小姐你说吧,我与李掌柜,都是少爷身边的人,这富贵酒也是少爷的,我们根本就做不来主!”



  原来是这样。



  濮家欣明白了,并不是李富贵不识抬举,而是就算自己开出再大的价钱,对方也拿不了主意。



  于是濮家欣淡淡地问道:“你家少爷,是哪一位?”



  ……



  崔放叹息了一声,他看着自己眼前这朱门高墙,一张脸红了红,最后还是咬咬牙,上前递了自己的名刺。



  片刻后,陈尧佐身边的人出来把他请了进去,一直到了后院一处凉亭中。



  陈尧佐指了指座位,说道:“坐吧!”



  “不敢!”



  崔放拘谨着,推辞了一下,满脸愧色。



  “这有什么不敢的?”陈尧佐笑了,说道:“坐吧,怎么如此见外了?”



  “我……”



  崔放羞愧地说道:“这一次,我做错事情了,不敢连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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