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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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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翠红听贺长春这么说,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用手指着我说:这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办?你跟我表个态!

  贺长春说:还要表什么态?跟你回去,还要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静静看着贺长春,还有他老婆,直到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门。贺长春在出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在事后贺长春解释为好汉不吃眼前亏,要冷静智慧地处理生活中突如其来的棘手问题。

  我还在梳头发。眼睛盯着门口。好像那里有一场精彩的话剧表演,直看得我意犹未尽。床上堆着白白的空调被和柔软的枕头,有些零乱,那是这话剧的第一幕,充满激情和欲望。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坐在沙发上,努力回忆自己如何从一名良家妇女变成一个婊子的。这个过程好像并不长,对于自己的变化,除了吃惊还是吃惊。在服务台退房时看到几个女孩的眼神怪怪的,我木然地走出大厅。

  突然,电话响了。是安,她问我打不打麻将,她今天下午没课。如果安知道我刚才所处的境况那打死她也不会让我打麻将的,但偏偏我说:为什么不打?安说:那你就赶快来,我们就在双叶小炒的楼上,里面很安静,打完了顺便在那里吃饭也方便。然后小声说:顺便让你看一个人,我的搭挡。

  我不明白“搭挡”对于做老师的安来说是何含义,但这个词却是那么干脆利落,绝没有情人的拖泥带水,就像我与刚滚走的贺长春。它表明仅仅是一种亲密的工作关系。

  我说:好,我马上到。

  楚江人不多,但“麻木”多。“麻木”也就是电动三轮车,楚江人习惯叫“麻木”,它是楚江的一道“风景”。莲花桥的两边,歪歪扭扭地歇满了麻木,车主三五个一群地坐在地上“斗地主”,这是明目张胆的;也有怕老婆的,几个约了躲在居民小区的院子里打,只斗得昏天黑地。天黑了回家,老婆的饭菜摆在桌上,也许是心中有愧,叹一口气,说今天生意很差,竟没拉到几个人。一次两次,在家里忙死累活的老婆也就算了,不计较了。但久而久之,男人交不出钱来,女人就起了疑心,花了一天时间跟踪,竟发现男人根本就没开车,而是躲在外面“斗地主”。于是,河东狮吼,一气之下掀了纸牌,拧着男人的耳朵回家。开“麻木”中,也有争气的楚江男人,那速度,那气势,在楚江的街道上开得可欢了,没别的词形容,只能用一个“欢”字。每逢停下一辆满载的巴士,那麻木就像苍蝇见了臭肉,嗡嗡地扑过来,把巴士堵了个水泄不通,口里嚷嚷着:来,来,来坐麻木。两元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日晒雨淋,很是方便。一天下来,也挣个百儿八十的,偷偷抽出一两张,其余的交给老婆,在家里翘起二啷腿,心安理得地喝几两散酒。父亲齐海江很看中这差事,前几年不知从哪里弄了个二手货,也开得屁颠屁颠的。只是,我从没坐过他的“麻木”。

  在梅林宾馆门口,一招手,一辆“麻木”停在眼前,我一看,竟是父亲。父亲的胡须已蔓延到耳根,他奇怪地问:不上班?怎么在这里?我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吃饭的我了,没回答齐海江的两个问题,说:去双叶小炒店。父亲也没再多问,右脚一踩,车飞跑起来。

  下车时,我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元钱递给父亲,父亲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只要两元。我说:这是给您用的。父亲因为激动而面色青紫,他大声说:我开车,你坐车,两块钱,天经地义!至于说你要给我钱花,那是回去后的事,你怎么连这点道理也不懂?我收回百元大钞,拿出两元的硬币,说:好好,我错了,行了吧!说完,下了车,进了双叶。

  老板对我笑笑,说:他们在楼上。

  大概安是这里的常客了。踏上长长的窄窄的楼梯,拐了一个弯儿,上了二楼,见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安,我当然认得,另外的两个男人,觉得面生。安见我进来了,忙笑脸相迎,说:哎哟,齐妹妹来了!快,坐坐!然后指着旁边的两位介绍说:这是我们办公室的死党何大侠和金大侠。我听着安一口的江湖话,想笑,又实在笑不出,微微点点头,在一边坐下了。

   。。

《我和母亲的情人》 15
第十五章

  51

  现如今楚江流行一种“赖子及赖子皮”的麻将打法。大街小巷、热火朝天,整个楚江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虽然距离楚江不远的省城流行的是“红中杠”,但楚江在牌的制度上是决不屈服于省城的,小城人有小城人的活法。说到楚江打法,看来还不得不解说一番:打牌的四个人抓回各自的牌后,接下来第一张牌翻开即为“赖子”。假如翻开的牌为三万,那么三万即为赖子皮,而四万即是赖子。赖子在整个牌局中充当了极为重要的角色,可杠可配,灵活多变。牌,因为有了赖子,而变得很大,也充满了乐趣。走在楚江的大街上,随便朝路边的某个私房一望,就能看见坐在方桌前的四个人,还有不少围观的虾子,四方城内刀光剑影,四方城外屏住呼吸,所以,整个楚江因为赖子麻将而寂静了许多。因为利益驱使,开麻将馆的也越来越多。在楚江,麻将馆通称茶馆。几张桌子、十几个塑料板凳、几副麻将牌,也就能营业了。麻将牌中有东南西北四个风,所以,一场牌,也通常是打四个风。一个风四圈,四个风共一十六圈,最后赢了的,丢十元钱到麻将桌上,称为茶钱。也有觉得打四个风不过瘾的,又接着打,打完了,多丢个十块钱,也全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因为赖子皮的推广与流行,麻将的输赢越来越大了。楚江下岗的多,久而久之,就有被打断了胯子的(没钱再打麻将),他们就成为了虾子(看别人打麻将)。但楚江的麻将事业却不能不发展下去,于是,每月有固定经济来源的老师也就成了茶馆老板争夺的对象。老师打牌有这几点好处,一个是他们不会赖帐,因为在赚钱,赖帐是说不过去的;二是他们不会在牌桌上搞鬼,因为他们身份不同,是为人师表的。市场的需求,楚江老师打麻将的风气渐渐兴盛起来。

  我把刚才没有给出去的两百元拿出来放在了抽屉里。从杨翠红离开到现在,我的脑子木然到毫无知觉。没有受伤也没有快意,我突然觉得生活很无聊,无聊得想大声浪笑。有好几次我张开了嘴,想笑出来,但又忍住了。坐在对面的安说:妹妹,怎么啦?要打喷嚏?我把牌发到金大侠那里,说:没有,也许是喷嚏吧,打不出。接着,我听到金大侠惊喜的叫声:和了!谢谢妹妹关照。感谢领导的关心和爱护!因为我是教育局的干部,所以,金老师金大侠喊我为领导了。一看,金大侠和的是清一色,说:手气不错啊。金大侠叼着烟,眼睛因为得意而眯缝,说:沾了领导的光,沾领导的光……

  边打牌边听他们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安说:嗨,我今天又看见校长大人和那个骚货在一起了。安说的是他们学校的校长。

  何大侠说:是不是你吃醋了?

  安说:笑话,我吃醋?看他那样儿,恶心死人!

  金大侠说:那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往他身边凑呢?

  安说:还不是人家有权。是不是,妹妹?

  假如是第二个人这样问我,那一定是指桑骂槐。我脸上没了笑容,淡淡地应道:你们说什么,我不懂。说完,自己又叉开话题问:安,对了,他们怎么叫大侠?

  安看了看他们一眼,说:呵,这大侠二字,可不是想叫就叫的,要名副其实才行。他们呀,是我们学校的两个帅哥,人又特别讲义气,所以,就叫大侠。

  我说:你安姐姐有福气呀,有两帅哥陪着。

  安说:就是,所以说死党呢!哎哟,赖子打出去了,就是和我说话咧!

  四个人结束战斗时清理了一下战场。我输了整整二百元,安赢了八十元,金大侠赢了四百三,何大侠输了三百一。然后吃饭。点了一个水煮鱼、一罐鸡汤、一个粉蒸鱼樵和毛血旺。对于自己输掉两百元我觉得好笑,刚好两百,不多不少,父亲不要,现在还是给出去了。而且是一点点地给出去,让你不痛不痒地麻木地给出去。饭局撤后,安问还要不要打。我说:算了,以后吧,也有些累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四个人就散了。我单走,金大侠去丈母娘家接老婆,何大侠和安消失在远处昏昏的路灯里,看着他们并肩前行,我才想起安所说的让她看一个人的说法来。回想整个牌局,并没有看出何大侠与安的暧昧之处,大概是蓝颜知己吧,我苦笑一声。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黑暗的混沌的疯狂的愚蠢的无聊的无奈的一天。

  52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家。

  自从楚江里有关我的新闻像莲花清香四处弥散以来,我就不很想回家了。家里冷冰冰的,每个人的面孔都冷冰冰的。在家里是听不到有关我的消息的,但从郁大勇的眼神中,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许,该是由自己主动提出的时候了。自己主动提出,会少一份被扫地出门的尴尬,会多一份给自己一丝安慰的主动。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无力去挽回什么。从小到大,我太顺利了,顺利得令上天嫉妒,所以,就要无端地生出许多事情来,来为难我,让我羞辱,让我无地自容。在这个小城里,还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出卖贞操更大的事呢?特别是我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坐机关的干部女人。当然,也不能叫出卖贞操,我只是在糊里糊涂中失去。

  很是意外,郁大勇竟在家里看电视。

  见我进门,郁大勇扫一眼后仍继续看他的电视,在他眼里,我不亚于空气。宝宝坐在做作业,见我回了,高兴地说:老妈!上哪儿去了?瞧我的作文,又得了个优!我拍拍宝宝的脑袋说:嗯,宝宝真乖!

  宝宝作业本上的优字,我生出无比的感动。此时,面对自己的行为,我有一种万箭穿心的刺痛。我希望一切能够重来,一切都未曾发生。我想每天陪着宝宝,和她一起做作业,然后,为家里的沙发垫勾几条漂亮的褡裢。黄昏时和她一起去广场散步,看着她以羡慕的眼神看别的伙伴滑冰。

  然而,一切都已似乎不太可能。因为,等宝宝进房后,我听见郁大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们明天去民政局。

  我平静地说:好。

  听到郁大勇要和自己去民政局,我心里很明白,想:其实,夫妻之间很不公平,当初他和姚晓清的事情因为自己那天晚上被抢劫而得到他的安慰就不了了之,现在的自己,要为出轨付出代价。我对即将离婚并不痛心,痛心的是自己听到郁大勇提出离婚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刹那间肩头卸下了千斤重担。我为自己和自己的婚姻感到悲哀。更多的,还有痛心。

  我没离过婚,不知道离婚的程序,但郁大勇很清楚。他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只需我在上面签字就行了,如果答应他所拟的条件的话。我问:签了呢?

  郁大勇说:然后去民政局,须拿户口本、结婚证、身份证。

  我说我明白了。

  事情并没有郁大勇想的那么简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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